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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偶天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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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一直睡不着的王恺之好似有些浅眠听见了士兵来报,一下子清醒了。王恺之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来不及整理衣服和头发,只能蹬上靴子,匆匆抹了一把脸,冲出自己的屋子,向三皇子歇下的屋子急奔而去。
  到达三皇子休息的屋子时,只见三皇子有些呆楞地半卧在床榻上,脸色十分难看。不过短短的几天,年仅十八岁的三皇子已经不见了刚来西域时的意气风发,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的傲气,剩下的是无尽的沉默还有沉重。
  王恺之跪在三皇子的床榻边,弓背低头,三皇子轻轻挥了挥手道,“免了这些虚礼吧。”
  王恺之这才抬起头,急忙开口道,“殿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您。。。您。。。怎么会一人回来?”
  三皇子听后,表情看起来有些怔忡,不过几天本来圆润的脸已经有些下陷,深陷的眼眶忽然就红了,溢出一行热泪。人们时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三皇子低声喃喃道,“都死了,都死了。。。。”
  尽管昨晚已经猜到这种可能,可是从三皇子口中得知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让王恺之大吃了一惊。那一队士兵少说也有百来人,怎么就全都折了?究竟他们遇见了什么?王恺之声音发紧,从来没发现开口说话有如此的难,艰涩道,“全部都死了?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那还有一位姓陈的郎君,就是那名长得像胡人的郎君?他也死了?”
  听到王恺之这么问,三皇子的眼睛忽然有了一丝丝光采,顶着王恺之问道,“你说的是陈益和?长兴侯府的庶长子?”
  王恺之急切地点了点头,三皇子忽然笑了,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低声道,“我希望他没死,我这条命也算是靠他才能捡回来的,当时一帮杀手追杀,他从帐篷中带着我一路快跑,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跟我一般的年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们朝着一匹马跑去,他让我上了马,嘱咐我不可回鄯善,必须回到张掖,叫我活下去。我上了马后,拼命地驾马跑远,而他自己则朝着相反的地方跑去,身后跟了许多杀手,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我希望他活着,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也像其他人一样就那样埋骨在沙漠里了。
  王恺之听见三皇子这样说,起码现在还不确定陈益和到底是生是死,到底还是一丝希望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三皇子缓缓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说到那天晚上的那场杀戮,他还是不寒而栗。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能忘记那个血腥的场景,时时刻刻提醒他是多么的天真和单纯,也时时刻刻地提醒他生命是这样脆弱,一队年轻的士兵就这样没了,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而他作为一个决策者,没有全局思考,冲动地决定去乌孙,葬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他的心从未有此刻这般沉重,负罪感和愧疚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王恺之毕竟在军中这么久,虽然没有打过大仗,作为一名武官,却明白提着头过日子的危险,也明白一旦真刀真枪动起来,那就是时刻能看见在身边鲜活的生命逝去的悲伤和无奈。而三皇子自小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连挫折都经历得很少,突逢此变,内心的沉重是可想而知的。
  通过三皇子详细的描述,王恺之作为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是什么人能这么训练有素,悄无声息地出现,而且杀伤力如此强悍?这是一场计划好的杀戮,经过精密的准备和筹划,还有厉害的人来实施,一环套一环,掐好时间才能如此成功。那么,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如果都是绿眸那必是西域的本地人,听这身手,也许出自军队也说不定,究竟是哪一国如此胆大,还是说西域诸国都派人参与了呢?可是现在的问题是那些死去的大周士兵死无对证。
  幸运的是三皇子并没有出事,依然可以主持大局,划省一事还是得继续进行,只是此事看来并没有肃宗设想的那样简单,他必须得送加急的信禀报肃宗这里发生的一切,还得送封信回西京,母亲每年的春天基本都会在西京的宅子,必须告诉她陈益和失踪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听说这位阿姐自小吃了很多的苦,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女儿,虽表面不显,其实在内心是十分爱自己的女儿,若是知道女儿才结缡半年的夫婿陈三在西域出了事,又不知道会如何?
  三皇子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整个人看着十分虚弱,毕竟只休息了一个晚上。王恺之一边安慰三皇子好好休息,一边说明自己的职责所在,即需要写信给肃宗汇报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好对接下来对西域的事情拿个主意。三皇子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件事很大的责任在于我,就算父皇怎么处罚我,我都毫无怨言,我的身上已经背了太多的债。那些士兵的抚恤金也去安排吧,要发到他们的家人手上。” 
  王恺之点了点头,随即离开,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分别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军中的加急信件写给肃宗,道清楚三皇子一行人在西域的遭遇,同时暗示也许西域诸国对于划省这件事十分的抵触,而另一封信则是通过王家的专用信使火速传回给了西京的母亲,希望两封信件都可以赶在五月初到达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安全回来,咱们的小陈流落在沙漠里了。。。。。。

  ☆、宏哥成亲日,长兴侯府闻讯 (一)

  
  远在西京的沈珍珍这几日夜晚入睡后总是做着光怪陆离的怪梦,一会儿梦见陈益和受了伤昏死在某地,一会儿又梦见陈益和跟别人成了亲把自己忘了,吓得她醒来后是一身的汗,竟然毫无睡意了,不得不翻出夫君写得报平安的信看上几遍,才略觉心安再睡过去。
  五月的悄然到来,预示着长兴侯府好事将近,长兴侯嫡子宏哥成亲的大喜日子正是五月初五。
  这日一早,全府人恨不得被赵舒薇命令着全副武装,只等傍晚就可以大张旗鼓得去赵府迎亲。只是前一天原本还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今日竟然换了一副阴沉的面孔。厚厚的云泛着青黑,隐隐有下压之感,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
  赵舒薇看着这天气,只得期盼老天不要下雨,今日是他儿子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她十几年来一直渴望看到的日子。
  长兴侯府的男人们正常应卯,侯爷陈克松今日一早照常去上朝,本来今日是他嫡子的大喜之日,一脸喜气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只等下了朝回去主持大局。
  没想到刚一上朝,肃宗的脸色就十分难看。陈克松作为天子近臣,敏感地捕捉到肃宗眼底的翻滚的怒气和冷意,不知道谁触了眉头。
  早朝结束后,陈克松被肃宗留下到书房说话,陈克松心里不知所为何事,恭敬地行礼后,等待着肃宗说话。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肃宗都没有开口,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克松抬头望去,肃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满声道,“昨晚做梦还梦见你随朕征战西域的场景,如今却已经是我们的下一代走过我们当年走的路。”
  陈克松一听到西域,不知为什么有了不好的预感,连背都绷直了。紧接着肃宗的声音继续传来,“今天上朝前收到了张掖的信,三皇子一行人受到袭击,一队士兵尽数被杀,独三皇子一人逃回张掖,你府上的陈三郎。。。陈三救了三皇子,不知所踪。”
  简单的几句话让人至中年的长兴侯爷一瞬间觉得天旋目眩,一句不知所踪,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他的耳畔。陈克松哆嗦着嘴唇道,“他的职责本就是保卫三皇子的安全,如今也算是尽了职责,为臣无话可说。何况。。。何况不知所踪也不意味着他已死,还有很大的希望是他还活着,说不准正躲在哪疗伤。”
  肃宗听陈克松这般说,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朕的心里又何尝好受,怪只怪朕教子无方,养出小三这么个脑子简单的,朕是想借此机会磨砺他,可是你看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作为施令者没有缜密的思考,贸然带着一堆人马深入腹地,那不正好是被人围杀的最好地方吗?真真是气死朕了。这是驻守张掖的骠骑将军王恺之的来信,你自己看看吧。”
  肃宗一边说着,一边将信递给陈克松。陈克松努力控制着双手不去发抖,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越读,眉头皱得越紧,如果不是肃宗在,他真的很想骂出口,你三皇子是皇家贵胄,但是你自己想死,何必拉着别人家辛苦多年培育出来的好苗子啊。这。。。怎么就能轻信别方的话,带着一队士兵说去乌孙就去,也不好好看看地理图志。在不熟的地方,深入腹地乃是兵家大忌,三皇子从来没有带兵经验可以理解,你乖乖地从鄯善回到张掖再做打算不行吗?这下倒好,沙漠里折了一队人马死无对证,三皇子自己也受了伤得养一阵,而他们长兴侯府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郎君为了三皇子愚蠢的决定,现在生死不明!
  肃宗话锋忽转道,“你怎么看这次围杀?是强盗还是有人暗中破坏?”
  陈克松想了一会儿道,“为臣觉得此事不像是强盗所为,如此缜密有计划倒像是军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出处。”
  肃宗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看来西域诸国对划省一事是有想法的。可惜,事情不是他们说了算,哼!”
  陈克松见肃宗怒气冲冲,立刻开口道,“此事需要慢议,一旦我们与西域诸国开战,北面的蒙古王庭又蠢蠢欲动。”
  肃宗扶了扶额,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朕再想想,朕也是被气昏了头。”
  陈克松退出来后,发觉到自己有些头晕,扶住了长廊边的柱子大口喘了口气,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去,年少得志的陈克松在这一刻看着仿若老了十岁。
  沈珍珍这日在府内忙得团团转,晚上招待宾客的宴席都得提前准备。晌午饭后,她小憩了一会儿,忽然听夏蝶说苏云来了。沈珍珍心觉诧异,阿娘怎的今日亲自来了,没听说要来宏哥成亲礼啊,再说这个时辰也不对,不知是有何事?
  苏云已经快步走来,沈珍珍几乎从懂事起就没见过阿娘这样得急,以前在沈府的时候,苏云也一直是波澜不惊,不急不慢,沈珍珍的心中忽然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急忙上前去迎。
  苏云看见沈珍珍还带着一脸的稚气,娇嫩的脸就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女儿年纪不过十三岁,正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想到一早收到的信,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忽然就红了。
  沈珍珍将阿娘迎进自己的房中,好奇道,“阿娘今日怎的来了,今儿不是宏哥成亲的日子,我跟这忙得像陀螺一般。”
  苏云一时不知怎样开口,伸出右手抚上女儿的脸,沈珍珍轻声道,“阿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你说就是了,珍珍现在是大人了,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再不是小孩子了。”
  苏云的泪忽然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沈珍珍的手上。沈珍珍有些慌乱道,“阿娘不哭,阿娘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别难过。”
  苏云这才开口道,“我是怕你难过,今早收到了你二舅舅的信。”
  “二舅舅?”
  “是我在王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现在是驻守张掖的将军,去年去换防的。”
  沈珍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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