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若说了,那老者也真就是悠然叟,好处的大头恐怕也不会是自己的!
叹叹叹,这事儿可叫她怎么办好呢!
这么犹豫着,心神不宁,大太太叫她两声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边上的染墨轻轻扯了下她的袖子,才如梦初醒似的答应了一声,却不晓得该回什么话。
大太太皱了眉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神不守舍的。”
越苭道:“还能有什么!瞧人家十拿九稳能进昆仑书院着急了呗!”
越萦忽然下定决心道:“母亲,我方才看那书上的署名觉着有两分熟悉。这会儿细想了,好似在陆家见过这个名字,听陆姑娘说,这人该是冶世书院里的大先生……”
大太太一愣,越苭也惊得张大了嘴。这冶世书院虽也背着个书院的名儿,实在是最神秘不过的地方。冶世书院与五大书院好有一比,就像传说中的白家同玄赤金青蓝五大家一样。五大家的显赫,都是看得见的,可那白家,只是传说中的人家。传得神乎其神,可世间到底也没听见谁同白家什么干系。冶世书院也一样,连玉书台出公告都是除冶世书院外如何如何。偶尔听说哪里有人考进冶世书院了,可细究起来又说不明白了。
因是如此,冶世书院流传于世的东西更少了。越萦这话,却是说傅清溪那里有两本冶世书院先生的著作!这……
越萦看那母女两个神色,接着道:“且听说傅妹妹常去文星巷拜访,不晓得……是不是就是悠然叟本人啊……”
越苭脑子快,电光石火间忽然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所以俞正楠同她兄弟才能那般轻易地进了昆仑书院!事先根本没听说那俩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董家也忽然同兰家搭上干系了!还有越栐信连联考加分都没拿上,就进了陆吾书院的天字班!……这,这都是因为傅清溪!因为她同冶世书院的先生结交了……”
大太太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定了定神道:“好了,你们先都别说出去。我,我这就去找老太太!”
也不晓得大太太同老太太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功夫,颐庆堂里来了几个嬷嬷,把方才夏嬷嬷拿回来的东西又都拿去颐庆堂了。傅清溪抚额:“这就是没什么谣言,也得生出谣言来了……果然四哥哥那话不错,我就不该去投什么千金宴的文……”
东西都去了,她这主子也没有安坐的道理。过得半刻,韩嬷嬷就过来请她了。
到了颐庆堂一看,好家伙,都到齐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老太太先问道:“傅丫头,你老实说,文星巷那位老先生究竟是何来历?你这书又是怎么来的?!”
傅清溪心说这话不是一早都告诉过你们了么,却也无法,只好恭声道:“文星巷的老者详细身份外孙女并不知道,不过听伺候的老伯说,先生本是积年的教习。那书,是因当日那老伯两本送去乾坤楼修补的书掉了,我瞧见了便叫人拾了给他送去,老先生就给了我这两本书。”
老太太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悠然叟此人?”
傅清溪摇头:“不曾说过。”
四太太问道:“那位老先生怎生样貌?”
傅清溪摇头道:“并不曾见过老先生本人,老先生似乎一直抱恙在身,见不得风。只隔着门说过两三回话。寻常去了,只是跟伺候的老伯说些闲话。”
上头的长辈们都看着她不晓得说什么话好了。你说她呆吧,寻常人确实不知道悠然叟这个人的来历,她不知道,因此只当本向学的书看了,自然也没话好说。可见不到主人家,倒是同人家的仆从聊得挺欢,这可真是……
最后老太太拍板,对大太太道:“明日你准备好谢师礼,带人登门道谢去。不管怎么说,如今傅丫头读书也很不错了,谢谢人家的指点教导,也是该当的。”
大太太赶紧站起来答应着。
傅清溪还担心大太太会不会要自己同去,直到第二日也没见谁来说,倒送了一口气。她虽不甚伶俐,也知道那老伯不是个好结交的,看其行事,很有两分世外高人之风。府里这依足了俗礼的行事,只怕未必能合人心意。
果不其然。大太太这回郑而重之地去了,却是无功而房。且这回她还带了越苭去的,母女两个连门都没得进,实在无法,只好回来了。
大太太当家这许多年,还没遇到过这般打脸的事情,尤其以今时今日越家的声势,竟进不得那小院,也叫人称奇。
实则这日被扫了颜面的还不止大太太这一头。
越萦晚上知道大太太第二日要带了越苭去,虽早知必定如此的,心里还是难免又恨又急。可她一个人又不能无故出门。没法子,她思来想去,就去找了越芃。
越芃听了她一通话,心也活动起来,便去求了三太太。三太太书香世家出身的,听说冶世书院的消息,哪有不动心的?!何况还有自家还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只是昨日老太太发话在先,她这个当儿媳妇能说什么!现在见越芃求到跟前来,便答应了。还替越芃同越萦备了些拜见长辈用的见面礼。
越芃同越萦一路上商议了许多说辞,到了那里,却连个门也叫不开。车夫上去敲门,里头一个人粗声大气地道:“哪儿来的闲人!走走走,别吵了我睡觉!”
车夫忙低声报了家门,里头仍道:“不认识什么月家日家星家的,快走快走!”
这还有什么办法,俩人在外头转了一圈,匆匆回去了。
回来略一打听,知道大太太同越苭也没能见着人,想来或者同自己方才遭遇也差不多。忽然又放心了一些似的。
这下傅清溪就别想清静了,这日晚间,又都在颐庆堂聚齐了。老太太吩咐,叫傅清溪明日同大太太和几个姐妹们同去。大太太有心不去,可今日遭遇她也没脸给老太太细细说一遍,只好万分不愿地接了这活儿。
第二日大太太带着越芃、越萦、越苭和傅清溪四个一起坐车去了文星巷小院。
还没待敲,门就开了,一个老头儿出来道:“请傅姑娘进来一叙。”
傅清溪同越芃越萦坐一车,听了这话只好下了车,先去前头请示大太太,大太太道:“客随主便,那你便先去吧。”
傅清溪依言往门口走,后头两个嬷嬷跟了上来,到门口,那老头却道:“怎么,你们俩也姓傅?还是你们俩能称姑娘?”
俩嬷嬷怔在那里,老伯往后一让,傅清溪款步走了进去,砰一声,那门就关上了。俩嬷嬷鼻子差点没挨上一下。
进了院子,傅清溪惴惴不安,那老伯忽然笑了,道:“是那两本书教她们瞧见了?”
傅清溪一愣,不由得点点头,又道:“不止,还有我同好友间来往的信件,都……都拿去看过了……”
老伯撇撇嘴道:“这可不好。许多为人父母当长辈的都这样,总说为了小孩儿好,可她们实则都没把那小孩儿当个‘人’呢!哪儿就好了!”又问道,“怎么你们都不同姓的?越家,嗯天工苑那个老头子的家里?”
傅清溪见这个看上去比自家外祖父还要老上几分的老伯管外祖父叫“老头子”,心里有些好笑,答道:“是,这是晚辈外祖父家。晚辈自小父母双亡,族里也没什么人了,外祖父便把晚辈接了来府里……”
老伯点点头道:“难怪你要先挣些银钱了。过来坐下说话吧。”
傅清溪也不晓得今日那老先生在不在,刚想要说这回的事,老伯却先问起她的家事和打算来。这回身边一个外人没有,傅清溪也无需掩饰,有问必答,连自己想自立门户的打算都说了。
她道:“最初读书就是为了能考春考有个身份,可以立个女儿户,就……能自己过日子了。”
老伯道:“不错,这也算是条不错的路了,只是你从小儿这里长起来的,忽然要自立门户,却叫这边面上不好看呢。怪道你从前都不说这话,连人冤枉你钻到钱眼子里都不辩驳,真是可怜了……”
他这一声拖得老长,忽然听得有人道:“那这回又是怎么了?!”却是那老先生的声音。
第112章 牵连
傅清溪一听老先生都开口问了,只怕是恼了。赶紧把近两日的事儿说了一回; 老伯却道:“之前还有什么事儿没有?”
傅清溪想起越栐信对自己的叮嘱来; 便把自己联考和千金宴投文的事儿都说了; 顺便提了一句春考的事。老伯听了笑道:“嗯,那是疑心你这么一个呆娃子,如何能学到这样程度; 怕是那些嘉奖都有人情在里头。算来算去,就算到咱们这儿来了。然后就翻出那两本书来,不晓得里头谁见过这个名儿,扯上了冶世书院……真是一条大鱼啊!”
傅清溪心里愧疚; 行礼道:“因晚辈之故扰了前辈清静; 实在惭愧。”
这时候老伯不好答话了,却听得老先生道:“也是当日我自己思虑不周之故。那名字想是传出去了,还真是惹人嫌的很。扰倒是不至于,只我不想见时,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傅清溪不晓得如何接话了,老伯忽然道:“倒是这事儿如何收场呢。为着姑娘往后的日子; 我看还是稍稍受些委屈的好。”
傅清溪不解,不过马上她就明白了。
就听老伯扬声道:“山野小民; 不敢高攀权贵; 姑娘请吧!什么岳家婆家的; 我们并不想结识。姑娘当日还书之恩,如今也用够了,请吧请吧; 就此别过,毋需再会!”
一行说着一行把傅清溪往门口让,傅清溪见他面上笑得和蔼,嘴里的话却句句严厉,一时不知该哭该笑。说时迟那时快,说道“毋需再会”时,一把把门打开了,把傅清溪往外头一带一推,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姐妹几个都探了头往外头看,大太太被眼前场景镇住了,幸好还记得越府脸面,赶紧叫人把傅清溪扶上了自己的车。本还有心说几句,只怕传了出去到时候反引人来打听了,便一语不发,只叫人速速启程归家。
车行一阵,她才松下劲来,问傅清溪道:“方才是怎么了?”
越苭也忍不住插话道:“你说什么了,那老头子凶成那样!”
大太太冷冷看了越苭一眼,越苭抿抿嘴,把身子坐正,垂着眼睛不说话了。
傅清溪道:“只说了下舅母带了姐姐们来拜访老先生的话。”
大太太道:“说来我们女流之辈来拜访还真是不合适,等回去禀告了老太太再议吧。”
傅清溪正巴不得别细问她,她可没有那老伯的本事,学什么像什么的。
回去老太太听说傅清溪也叫人家赶了出来,问她道:“你同人家说什么了?从前不曾提过府里?”
傅清溪道:“只是说到舅母带了我们过去拜访老先生,那老伯便……请我出去了……从前也没有问起过家事,是以不曾提过。”
老太太叹一声,欲待说什么,可傅清溪向来也不是个嘴巧的,方才人家又不许别人进门,也不好说她什么。
这几次三番如此,傅清溪只当这下该歇了心了,却没想到那冶世书院的名头实在太过引人,老太太到底还让大老爷同二老爷一同去拜访了一回。自然也没得什么好话。二老爷还罢了,大老爷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有些埋怨自家老娘这些主意了。
好巧不巧的,老太爷忽然这时候回来了。老太太正想要这么把这事儿传信给老太爷呢,这人都回来了,倒省事了。哪知道老太爷初时听了便渐渐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