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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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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冲破了禁卫防线,已经靠拢在了车前,动手就要去掀帘子——
  御风自身难保,阻拦不及,只能大喝:“保护君上!”
  掀开了车帘的刺客大喜过望,前头的护卫都被缠住,只要他这一刀送进去,取了紫阳君性命,那升官发财岂不就是手到擒……
  “呯!”帘子掀开,里头的人出手极快,格了他的大刀,抓着车厢门沿,一脚便将他踹落车辕。
  天旋地转,那刺客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车里出来那人。
  耳边是杀戮四起的惨叫血腥,眼前是人间难得的朗月清风,这紫阳君生得实在俊俏,长身玉立地往车辕上这么一站。哪怕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也让人忍不住想停下来多看两眼。
  《紫阳美人赋》里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其怒若蛟龙出海,虽骇然姿色更佳。
  刺客看傻了眼,刀什么时候到了对面这人手里都没察觉。只愣愣地想,紫阳君这样的人,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喉间就突然一凉。
  毫不留情地抹了刺客的脖子,江玄瑾抽刀看向乘虚那边,抬步就迎了上去。
  “君上?”乘虚吓了一跳,看他眉目间满是杀气,又是庆幸又是担忧。
  庆幸的是当真动了杀心的君上,不用他们保护,反而能护着他们。但担忧的是,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这般生气?
  他很少亲自动手杀人,逼不得已的时候出手,也总会下意识地给人留活路。然而眼下,君上下手比他们更狠,一刀封喉,刀刀都精准无比,仿佛地府归来的阎罗,让人瞧着都心惊。
  刺客的血溅上他的侧脸,他皱眉,很是嫌弃地想用袖子抹掉,但看一眼自己的衣袖,不知为何又放下了,弃了卷刃的刀,转头又夺了剑,低声喝道:“往后撤!”
  还往后?后头的刺客也定然不少!
  乘虚想了想,道:“您要是担心后头江府众人安危,咱们便兵分两路,您往前撤,咱们去看后头老太爷他们……”
  话说一半,看见君上的眼神,他闭了嘴。
  “撤!”
  这一场打斗,双方都没占着便宜,但行刺的最好时机已丢,紫阳君不仅杀不了,还有可能让他们丧命。见势不对,刺客也不打算再追,看他们往后退,便也陆陆续续地隐回树林之中。
  后头的马车走得不快,离他们较远,好在护卫足够多,江玄瑾赶过去的时候,双方胶着,车上的人倒是被护得好好的。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爷万分不解,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神色紧张。
  江深在他旁边陪着,抿唇道:“江白氏那话可能是真的,陛下一早就想除去三弟,他接旨回京,下场不会好;可抗旨不从,江府上下也要遇刺,当真是不给活路。”
  江老太爷皱眉:“你在瞎说什么?”
  “不是瞎说。”江深唏嘘,“事实如此,不然您以为三弟那样规矩的人,为何会做这忤逆之事?”
  老太爷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想明白,江深却是明白了李怀玉临走前那一番话的意思,心下唏嘘不已。
  正想着呢,车帘就被人掀开了。
  “父亲,二哥。”江玄瑾在车外,淡声道,“坐稳了,要赶路。”
  青珀色的袍子上横七竖八地洒着艳红的血,江老太爷一看就吓了一跳,急声问:“伤着了?”
  江玄瑾微微一顿,摇头:“别人的。”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老太爷轻咳一番,握着龙头脸色阴沉。
  这种不肖子,担心来干什么?死了也是命数!
  江玄瑾也没指望能得个原谅,见他们都无碍,便放下车帘上了马,带人一起冲出这包围圈。
  厮杀不歇。地上横躺着的尸体有刺客的,也有江府护卫的。不过好在半个时辰之后,江府的马车还是全部离开了这片树林。
  太阳升起,朝堂之上,齐翰出列就禀:“陛下,先皇有旨,令紫阳君在京辅政。可如今,君上不遵圣旨,携江府上下一同去了紫阳。臣以为,这等举动,实在有不忠之嫌。”
  “紫阳君回紫阳,也并未同陛下禀告。”柳云烈道,“据臣所知,君上灭叛乱有功,陛下还颁旨赐婚。但君上似乎没接旨。”
  这话说得委婉,听见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紫阳君抗旨,还带着一家老小回去了封地,这摆明了就是忤逆圣命,别有所图!
  李怀麟长叹一口气:“为何会这样……”
  “陛下,臣有本奏。”白德重出列,拱手道,“京郊传来消息,说临江山脚下发生了两桩打斗,一桩遇害之人为颁旨太监,并着二十护卫,全都死于山贼手下。另一桩是来路不明的刺客,杀害了不少江府护卫。”
  颁旨太监死在山脚下,紫阳君压根没接到圣旨,算不得抗旨。江府众人在遇刺之后。不回京都,而是去了紫阳,其中缘由,心思多的人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这哪里是紫阳君要反?恐怕是知道行刺之人的来路,所以不敢回京都了吧。
  当然了,这只是众臣心里的想法,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于是齐翰和柳云烈还是占了上风:“江府遇刺,紫阳君就可以不回京都而去紫阳?这是什么道理?”
  “不管有何缘由,君上不回京是事实,实在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韩霄等人一走,紫阳君再离开,朝堂上就是这党人的天下了。白德重知道单舌敌不过众口,索性也沉默了。
  于是李怀麟顺理成章地就道:“众爱卿如此忌惮紫阳君,朕却还是偏信他多些。为表朕之倚重。这赐婚的圣旨就再下一回。”
  “陛下仁至义尽。”
  “陛下宽宏大量!”
  齐翰和柳云烈齐声恭维,白德重听着,却是暗道了一声糟。
  皇帝一道圣旨下两回,看似是厚爱,实则就将紫阳君逼上了绝路。一旦他抗旨,皇帝便可定下紫阳君造反之名,纠集各路郡王讨伐之。
  这可怎么办?
  李怀玉听见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老鸡汤,赤金的厨艺好得很,鸡汤熬得又香又浓,她恋恋不舍地喝了好几口才挪开嘴:“你们觉得紫阳君会是什么反应啊?”
  就梧道:“他既已来了紫阳,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可不回去,岂不是坐实了造反之名?”白皑摇头,“君上到底是江家人,他想放手一搏,江家那些人也不会同意。”
  “难不成齐齐回京都去送死?”清弦哼笑。“那可真是个忠诚的笑话了。”
  还别说,在世人眼里,江家人都是这么个忠诚到傻的形象,真要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怀玉撑着下巴听着,小口小口地撮着鸡汤,看他们已经开始讨论江家回京之后皇帝会怎么做了,才笑眯眯地打断:“紫阳君到边城多久了?”
  就梧算了算,答:“一日有余。”
  “他做了什么?”
  “安顿江府的人,与边城郡守议事。”就梧挑眉,“好像还准备了不少干粮盘缠。”
  这么一说,还真不像是要回京送死的模样。清弦“嘿”了一声,摸着下巴道:“那咱们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照这样来看,怎么也得打起来啊。
  一碗鸡汤见了底,怀玉抹抹嘴。垂眸道:“北魏要乱啦,咱们赶紧回老巢,才有几日清闲日子过。”
  就梧点头,又皱眉:“咱们没马车了,四个城门口都贴着通缉画像,陆掌柜又重伤未愈,现在要走可能很难。”
  怀玉问:“陆景行那伤,大夫是不是说必须躺着啊?”
  “是。”就梧点头,“所以要他坐车出城的话,可能……”
  “没事儿,我有法子!”李怀玉拍拍手就站了起来,“保管他能舒舒服服地出去!”
  屋子里众人看她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佩,真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殿下啊!这种困境里都还有办法!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的面前多了一副棺材。
  “怎么样?”李怀玉得意地拍了拍棺材盖。“里头铺了棉被,又暖和又舒服,保管让他躺着出城!”
  众人:“……”
  就梧突然觉得,陆掌柜的脾气是真的好啊,这么多年没掐死他们殿下,实在是心怀慈悲。
  “李怀玉,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动不了,所以揍不了你?”陆景行气得手都哆嗦了,“我还没死呢,你就要给我出殡了?!”
  怀玉一边往自己袖子上捆白布,一边安抚他:“又不是真的出殡,权宜之计嘛!谁让你伤这么重?”
  “你们被通缉,我又没被通缉!”陆景行咬牙,“我自己出城就行,大不了出去了再汇合!”
  “你想怎么出去啊?”怀玉挑眉,蹲在床边跟他比划,“不躺棺材你就得让两个人抬不是?陆掌柜这么风流倜傥的人,被人抬出城,看着好看吗?”
  想了想那个场景,陆景行沉默了。
  男人可以不英俊,但一定要有气势!他堂堂北魏第一风流公子,怎么能把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那还是躺棺材吧。”想了许久,他屈服了,“你准备妥当些。”
  “我办事儿,你放心啊!”怀玉咧嘴就笑,扯了扯自己袖子上的白布,“咱们都商量好了,你是城南的某掌柜,就梧他们扮成送葬的家丁,仪仗都在外头,马上就能走!”
  看她一眼,陆景行问:“你扮作什么?”
  他的未亡人?那就该换丧服吧,就袖子上这一点白……
  打散自己的头发,怀玉随手就扎了个男人的发髻,拿发带捆好,粗声粗气地答:“你爹。”
  “……”
  就梧等人正在门外等着抬人呢,冷不防就听得屋子里一声怒喝:“李怀玉!”
  “哎呀哎呀。”躲过他用力掷来的枕头,怀玉嬉皮笑脸地道,“我这张脸的画像可贴在城门口呢,不贴个胡子当你爹,怎么蒙混得过去?哇,你别激动!不当爹当个叔伯也行……”
  里头呯里哐啷的声音很是激烈,就梧听着,犹豫地回头问:“要去劝劝吗?”
  众人齐齐点头,殿下还怀着身子呢,她再混蛋也不能伤着呀。
  于是,李怀玉躲闪之间,就见门突然被推开了。与她关系最好的四个面首齐齐跨过门槛,动作整齐地朝陆景行一拱手:“掌柜的息怒。”
  “看看,还是他们对我好!”躲在椅子后头,怀玉感动极了。
  陆景行凤眼微眯,半撑着身子看着他们:“我为什么要息怒?”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齐声答:“积德行善!”
  李怀玉:“……”
  院子里一点出殡的气氛也没有,打打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过年。丹阳长公主终于恢复了她以前的德性,拍着桌子大吼道:“我不介意多给你们准备几个棺材,让你们全躺着出去!”
  陆景行冷笑:“就梧,给她准备一个,她身子也不好,该躺。”
  “你敢!”怀玉捏着一把胡子就往脸上贴,“我等会换个白胡子,直接当你爷爷!”
  “你还是把头发一起弄白吧,直接当我祖宗。”陆景行撇嘴。
  就梧等人失笑,捂着嘴不敢让殿下察觉,可怀玉眼睛尖啊,看见了就叉腰:“你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声音里七分佯怒三分笑意,像与人打闹生气的小孩子,无忧又无虑。飘过高高的围墙,被秋风卷上了天。
  围墙外,江玄瑾沉默地站着,听着里头的声音,似嘲非嘲地笑了笑。
  一切准备就绪,怀玉也伪装妥当,众人终于出了门,长长的送葬队伍径直往西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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