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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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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我陆记的药堂,能给东家用假药?”
  “那可不一定。你死了,铺子不就落他们手里了?”
  “……”这么一想还挺有道理,陆景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沉思。
  怀玉进门就把他放在床上,动作很轻,但这人嘴里一直倒吸凉气,表情也痛苦得很。
  “我伤口该不会又裂了吧?”
  闻言,怀玉很是自然地就要去掀他衣襟。
  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我来。”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把人扯到后头去,一撩衣袍便在床边坐下,两根手指扯开陆景行的外袍,扫了一眼他身上缠着的白布。
  “裂什么?”他冷嗤,“真裂了还只这点血?”
  陆景行白眼直翻:“这叫一点儿?”
  半条白布都染红了好不好?
  睨他一眼,江玄瑾淡声道:“这伤若在女子身上。还值得大惊小怪。”
  言下之意,你要是再大惊小怪,那就别当爷们了,当女人吧!保管被人呵护得好好的。
  陆景行:“……”
  李怀玉伸了个脑袋过来问:“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必。”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陆景行一字一句地道,“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样啊。”怀玉点头,“那君上就先请吧,让他好生休息。”
  江玄瑾勾唇,看她很是果断地往门外走,便也起身,负手跟上去。
  秋意已浓,庭院里花木萧条,人立着,一阵风过来,凉意满面。
  怀玉搓了搓胳膊,问:“什么事?”
  看她一眼,江玄瑾站在她西侧,淡声道:“本君到边城之前,遇见了追杀。刺客来者甚众,武功都不低。”
  这事儿怀玉有耳闻,神色古怪地道:“君上知道他们的来历?”
  “京都附近,人数又这么多,还能是什么来历?”江玄瑾抿唇。
  他抗旨不遵,终究是把帝王惹恼了。但李怀麟没明着来,倒是跟他玩起了阴招。
  “有个词叫唇亡齿寒,不知殿下可否听过?”
  怀玉撇嘴:“我只是字写不好,又不是文盲。”
  是啊,当初装作不会写字,却还能靠在他怀里帮他读文书呢。江玄瑾垂眸,想起那时那人笑得眼波潋滟的模样。心口还是微微发热。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陛下若执意对紫阳动手,殿下想必也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他低声道,“不如合作?”
  李怀玉闻言,看他一眼,眉梢高挑:“你与我?合作?”
  “紫阳之主和丹阳之主合作,很奇怪?”江玄瑾声音平静。
  他似乎放下得比她还果断,在她面前,他只是紫阳之主。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丹阳之主。有相同的利益,那就合作,谁管过去曾发生过什么呢?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怀玉眯眼:“您要合作,是不是也得有个诚意?我等要出城您都拦着,叫我的人怎么看你?怎么可能相信你?”
  江玄瑾道:“当时若不拦着,你们去下一个城池,就会立刻被扭送大牢。”
  什么意思?怀玉不解。
  面前这人难得地解释了一回:“拦你们的将领,是京都调来的。”
  历代皇帝为了保证封地的和平乖顺,都会在各个郡县里放自己的人,随时注意封地动向,汇报于帝。紫阳君从未归过紫阳,必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交接,拔掉帝王的眼线,才能保他们周全。
  怀玉恍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发:“那倒是我们错怪君上了,等会儿我去跟他们解释。”
  江玄瑾低头看着她,突然想起这人其实真的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尴尬了就会用食指挠鬓发,难过了就会垂眼看鞋尖,紧张了还会啃指甲。
  是他一直没往那方面想,所以才没发现。
  其实,她的身份要是他自己拆穿的,可能都不会那样生气,甚至连跟她对质都不想,直接在心里判了她死刑。可她这面具偏偏是柳云烈拆开的,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傻,被人玩弄于鼓掌,还一直笃定地相信她。
  御书房前持剑挥上去的那份怒气,与其说是因为她造反,不如说是他自己在恨自己,恨得下手都没了轻重。
  冰凉的指尖碰上她的脖颈,李怀玉吓了一跳,后退半步皱了眉:“君上?”
  有些狼狈地回神,江玄瑾别开了头:“失礼。”
  自己抚了抚脖子上的疤,怀玉眼神微动,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道:“说起来,我宫里的人也与君上都熟识,此番若能顺利回到丹阳,合作也未尝不可。”
  她宫里的人……江玄瑾冷笑,的确是熟识,十个面首,没有哪一个他没见过。每天推开飞云宫的大门,都能看见她同人拥在一起,戏谑打闹,完全没个正经。
  他爱干净,所以最讨厌的人就是丹阳。
  手指慢慢收拢,江玄瑾问:“殿下这话,是在提醒本君什么吗?”
  “是呀。”怀玉笑着指了指自己,“君上可要看清楚我是谁才好。”
  他接受得了大胆率真的白珠玑,却是肯定接受不了臭名昭著的李怀玉。真相都已经大白了,还用这副神情来看着她,她要是一个没忍住,心软了怎么办?这脖子上的伤,可不想再来一道了。
  眼神渐渐冷下去,江玄瑾道:“多谢殿下体贴。”
  “不必客气。”怀玉咧嘴,垂眸看着鞋尖,“还是说正事吧,君上想怎么合作?”
  西风肆虐,卷过来吹在紫阳君的背上,墨发往前飘,拂过她的侧脸。
  她安静地听着这人说话,时不时点点头。他心平气和,她亦平静无波。
  “我知道了。”良久之后,怀玉道,“君上既然还敢信我。那我也没有不信君上的理由。但每日戌时议事这个……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不会。”江玄瑾道,“既是要同仇敌忾,那便要消息相通。本君不介意将所有事情都告知殿下,殿下又介意什么?”
  说的也是,怀玉拍手:“那就这么定了吧,外头凉,君上背后也还有伤,早些休息为好。”
  江玄瑾没动,站在原地斜眼看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才轻吐一口气。
  “主子!”乘虚在旁边躲了很久了,见这两人终于说完话,才上前来道,“京都又来人了!”
  “照旧。”冰冷地甩下这两个字,江玄瑾转身就想走。
  “这回照旧不了啊!”乘虚跟上他道,“打头阵的是白大人。”
  脚步一僵。江玄瑾皱眉:“白德重?”
  “是。”
  一股子怒意冲上心口,江玄瑾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这些手段!”
  白德重好说也是个重臣,并且一直精忠为国,不曾有半点错漏。李怀麟倒是好,为了对付他,把人拿来当盾。
  这样的行为,让白御史怎么想?让朝中其他人又怎么想?
  “主子,怎么办?”乘虚问。
  还能怎么办?深吸一口气,江玄瑾道:“放行。”
  撇开白珠玑不谈,他也不可能动白德重。
  临江山离边城只有五十里远,傍晚的时候,白德重就踏进了郡守府。
  “爹?”李怀玉出门就撞见他,吓得原地一个跳步。
  白德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殿下。”
  “哎……别。”怀玉干笑,“您对着这张脸喊殿下不奇怪吗?照着以前那样喊就行,我给您当女儿!”
  白德重摇头:“老朽怕没这个福气。”
  脸一垮。怀玉可怜兮兮地道:“您这是不要我啦?”
  模样还是白珠玑的模样,性子是当真天翻地覆,珠玑可从未这样跟他撒过娇。
  白德重有些不适应,沉着脸道:“殿下是天之骄女,哪能说这样的话?”
  “以前是天之骄女,现在不是啦。”怀玉嬉皮笑脸地指了指自己,“现在就是来替白珠玑孝敬您的!”
  论哄人,她认第二,天下没人敢认第一。这话简直说到白德重心坎上去了,再严肃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看着她。
  怀玉顺势就替他捏了捏肩膀:“您怎么来这儿啦?”
  态度和缓了许多,白德重指了指后头远远跟着的那群人:“奉了圣旨来的。”
  圣旨?
  笑意顿收,李怀玉转头看了看。
  庭院的月门外头,一众禁军都捏着刀鞘,护着一顶艳红的轿子。轿子旁边有个黄门太监,双手捧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一动也不动。
  这阵仗,圣旨不用宣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竟然让您来送。”怀玉眯眼,复又笑道,“还真是血脉相融,这等手段,像极了六年前平陵君让本宫打头阵去见各路有反意的君主。”
  昔日的各地封君不会动长公主,今日的江玄瑾亦不会动白德重,可后来平陵君是什么下场,怀麟是还没看明白吗?
  他利用人的同时,人也会记恨他,平陵君教得会手段,却教不懂人性。
  “白大人。”江玄瑾从房里出来,在怀玉身边站定,朝他拱手。
  白德重还他一礼:“君上,圣旨到。”
  “大人这一路风尘仆仆。就先沐浴更衣,等用膳之后,再说圣旨之事。”
  “这……”白德重有些为难,“按照规矩……”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怀玉笑嘻嘻地拉着他就往里头走,“您的仪态比什么都重要,先去洗漱洗漱,瞧瞧这胡子上的灰!”
  半推半就,白德重还是进了客房,怀玉一边喊就梧他们来照顾,一边朝江玄瑾使了个眼色。
  江玄瑾会意,让乘虚把外头拿着圣旨的太监也安顿下去,再疏散了禁军,只留几个人看着那花轿。
  于是怀玉很顺利地就掀开了花轿的帘子。
  “哟,好久不见啊。”看见里头那戴着珠冠的人。怀玉似笑非笑地喊,“二姐。”
  白璇玑端正地坐着,闻声透过珠帘看她一眼,冷嗤道:“可别叫我二姐,你是逃犯,我是正经的白家嫡女。”
  怀玉挑眉,痞里痞气地拿手臂撑着她花轿的门沿:“正经的白家嫡女?那怎么没人下聘就穿成这样来这儿了?”
  “你懂什么?”白璇玑挺了腰杆道,“我得了圣上赐婚。”
  “圣上赐婚就不用聘礼了?”
  微微一噎,白璇玑轻哼一声:“你便是再嫉妒也无用,我是陛下亲封的君夫人。”
  嫉妒?能说出这个词,说明白璇玑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怀玉勾唇,逗弄她:“之前不是还想嫁江焱吗?一转眼又当君夫人,不怕人诟病?”
  说实话,这一路上白璇玑自己也很纠结,她与江焱订亲的消息都放出去了。虽然一直没能完婚,但京都之人都知道这么回事。眼下突然又被赐婚给紫阳君,虽说是更好了,但她也怕流言蜚语。
  不过眼下,见着面前这个不共戴天的人,白璇玑捏了捏拳头,白孟氏因为她,还在牢里关着。她因为她,婚事难成,还失了父亲宠爱。比起别的,她更想看面前这个人痛苦不堪!
  定了定神,白璇玑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听说君上亲手将你送进了大牢,怎么,之前不是还恩爱得很?”
  之前两人在江府门口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是展于人前的感情,就越是虚假,瞧瞧,现在不就轮到她看笑话了?
  这话李怀玉还真没法反驳,抓了抓下巴,她有点尴尬。
  白璇玑看她这表情就觉得高兴,讥诮地笑着,还想再讽刺两句。
  然而,后头过来一个人,将一袭披风搭在了李怀玉的肩上。
  “这么大的风,还要一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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