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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考虑片刻,回头对秦方道:“不如秦兄自去。”
秦方闻言自然感激谢笙的体贴,不过……
他看了徐渭一眼,到底还是道:“徐兄与我同去。”
谢笙两个自然没有意见,连从进门开始就不大理会秦方的徐渭,也觉着舒坦了不少。
这两人再次下了楼,跟着那下人去了不远处的屋舍内。
谢笙亲眼见两人进了屋子,才对对二郎道:“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不帮你了。”
“我知道小满你素来嘴硬心软,”二郎对谢笙的话并没放在心上,似乎笃定了谢笙总会帮他。他一点一点把棋子放回棋盒里,“看来还是小满你和我更默契一些。”
谢笙方才走到棋盘前,原本只是随意看看,可因为对二郎的了解,让他发现,这棋局中藏着二郎的“暗语”。
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谢笙难道还能当没看见不成?当然只能硬着头皮上,陪着二郎,做完这一场戏。
方才棋局上的一切拼杀,和你来我往,不过都是谢笙和二郎的配合。这也促成了徐渭对二郎印象的改观。
看二郎是这样的态度,谢笙也不再浪费口舌,总归自己现在是不会将真相说出来的,这种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
倘若以后,因为什么偶然的事情,真相被徐渭发现,想必到那时候,二郎已经能让他即便知道真相,也不会在意那么多,只会成为美谈了。
当然此风此例不可长,所以谢笙即便已经做下了决定,也不愿意理会二郎。
谢笙眼角的余光觑见二郎收拾棋盘子的动作稍稍急促几分,也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只还嫌不够。
“小满,这次是我做错了,这本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不应该仗着你和我更要好,变成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设计进来,”二郎凑过来和谢笙赔罪。
谢笙心里熨帖,却还是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见二郎亮了眼睛,谢笙又慢悠悠道:“倘若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我索性当个富贵闲人,也不是过不得。游遍名山大川,正好也是我的心愿。”
二郎听了这话,脸上色立时严肃许多,虽然没再说话,显然也是把谢笙的话听进去了。
谢笙见此,突然有一种不合时宜的相想法。如今二郎还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倘若有一天真犯了这样的忌讳,难道还真能辞官归去?
谢笙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二郎,吐出一口郁气。
当真是看书看的糊涂了。
第154章 更新
“洛城总是如此热闹; ”谢笙看着面前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由得感叹一句。
“到底是古都,”二郎轻轻摇了摇扇子; “若不是身边人说话和京城口音不同; 我都要以为是在京中了。”
前日结果出来,谢笙和秦方的赌约有了个结果; 秦方便迫不及待的借坡下驴,履行自己的承诺去了,徐渭自然也是跟着去的。
那时几人便说好,过几日便是今年的牡丹花仙被选出来的日子,洛城必然比往时更加热闹; 他们那时再去城中相聚。
牡丹会是洛城的大事,故而每年这个时候; 牡丹会举办地点的周围; 都是要封路; 禁止马车通行的。洛城不论王孙权贵还是贩夫走卒; 人人都自觉的履行这一要求。若真有那不良于行的,则可以选择双人抬的小轿或是滑竿,从稍偏僻一些的路绕行; 主道上是一贯不许的。
谢笙两个入乡随俗; 自然是领着捧墨和鲤童两个慢慢走着。
谢笙见二郎轻摇扇子,难免也起了兴致,将自己的扇子从扇套里拿了出来。
谢笙将扇子在手里随意转了转,才手一抖; 打开了扇子。
一旁有女儿家听见声音,抬眼望去,正见了谢笙以扇面半遮了脸,露出一双温柔多情的眼。
谢笙玩了两下,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将扇子合拢了拿在手里,正准备和二郎说话,冷不丁一阵香风袭来,一名妙龄少女已站在了谢笙面前。
那女子见谢笙看向自己,红了脸颊,娇怯的将手中一朵赵粉抛向了谢笙。
谢笙稍一错愕,及时躲开,赵粉砸在了谢笙身后的鲤童身上。那女郎见谢笙没接,一跺脚,便跑向了一旁正笑着等她的姐妹身边。
“表少爷?”鲤童捏着这朵赵粉,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小满勾人,走在大街上,还有女郎给你送花。”
二郎有些吃味。
“你以为这花是好接的?”谢笙这么说了一句,便转向那些女孩子,歉意一笑,领着人离开。
等走得远了,谢笙才对二郎道:“这是洛城当地的风俗,就如同京中花朝节有常有出游的习惯,洛城的牡丹会算是一个未婚男女相见的时候,不少洛城的男女都是在牡丹会上定情的。”
“便是靠着这牡丹?”二郎显然是来了兴致。
“就是这牡丹,”谢笙道,“若是女郎有意,便可送一朵牡丹出去,如收花之人也起了心思,便亲自将这花朵还回去,你来我往,便是一桩美事。若无意,便自行离去就是。”
二郎若有所思,随后又笑道:“那我可得帮我师侄看好了你。”
师侄?谢笙有些错愕,而后才反应过来,二郎这说的是温瑄。
“师侄?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师侄?”谢笙故意装作没有明白的样子。
二郎见他这模样,故意说透:“她是我老师的孙女儿,可不就是我师侄吗,如此说来,你是她未婚夫,倒也该叫我一声师叔了。”
“若我叫你师叔,你又是我‘表哥’,那你岂不是得叫自己一声侄儿?”谢笙将扇子一抖,手腕微动,“我叫姑姑做姑姑,那你岂非是和姑姑一个辈分,得唤一声姐姐了?”
“呸,”二郎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道,“只你厉害。”
“我只是实话实说,”谢笙的声音依旧柔和,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方才说了多么不得了和大逆不道的话。
“罢了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二郎道,“我可不喜欢迟到。”
谢笙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这话题分明是二郎自己先说起来的,如今觉得势头不好,见好就收,好赖都得由他心意。
二郎见谢笙果然没再提起,唇角勾了勾,面上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谢笙对于二郎的这些小动作只做不知,这样的二郎也只在他面前会出现,仅仅只是二郎而已。
谢笙看着一旁的河面,冷不丁被一个穿着布衣抱着孩子行色匆匆的妇人撞了一下,那妇人摔在了地上,孩子也被脱手,在地上滚了两圈。
谢笙好悬被身后鲤童、捧墨赶上来扶住,才没有落得和那个妇人同样的下场。不过也奇怪,这么大的动作,那孩子居然还闭着眼睛睡着,完全没被吵醒。
“还会不会走路,没长眼睛……”
那妇人原要破口大骂,可抬眼一扫谢笙的衣着打扮,就赶忙换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对不起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都是俺家孩子病了,俺急着去寻大夫,才没注意,这位公子……”
“怎么回事,”二郎走了过来。
二郎可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面前这人的演技,也就那样,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二郎皱了皱眉,厌烦的道:“让她滚。”
那妇人眼睛一亮:“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那妇人抱起孩子,站起来就要走,谢笙突然开口:“鲤童,抓住她,保护那个孩子。”
谢笙一发话,鲤童下意识的就照做了。鲤童身手好,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呢,手里就空了。
“抢孩子啦!当街抢孩子啦!”那妇人当时就嚎了起来,“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啊!俺的孩子呀!”
妇人一哭号起来,身边的人就直接围了一个圈。
那妇人坐在地上泪水涟涟,哭号不止,面前谢笙等人衣冠楚楚,可偏偏鲤童手里却抱了一个孩子,围观的人群看着谢笙等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捧墨见鲤童不得空,主动上前将那妇人拿住,以防被她跑了,捧墨认为,自家少爷是从来不说空话,定是这妇人有什么不妥之处。
“啊!”那妇人在捧墨刚刚沾上她肩膀,就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
“呸,穿的这么衣冠楚楚,心肠竟如此歹毒!”
围观人群有人看不下去,要站出来。
谢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可是大夫?”
那人一愣,周围的人群也有些发怔,不是抢孩子吗,和大夫有什么关系。
二郎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谢笙的意思,高声道:“劳烦大家问一问自己身边可有医术不错的大夫,或者可否这边去请一位来?”
“你们要大夫做什么!”
“若是我们请大夫的时候,你们跑了,又当如何!”
那妇人一听大夫,却有些慌了:“我本就是要带我家孩子寻大夫去的,若不是被你们拦下,这会儿都到医馆了,你们还假好心!救命啊,各位救救我们,一定是这歹人不安好心!”
谢笙没理会她,只温声对身边人群拱手道:“小生不才,去岁得中了秀才。”
“原来是秀才公!”
周围人群对读书人都有天然的信任感,此时又见谢笙如此礼遇,看着面前的情形,一时也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寻一位医者来,这么多人再次,小生几个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众目睽睽,小生也没什么仙法不是?”
谢笙这话出来,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还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你为什么要对人家如此无礼!”有人不客气道。
“要我对她有礼,也要她真是这孩子的家人才是,”谢笙只说了这么一句,那妇人便不依了。
“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难道还会有假?什么秀才公,我看你根本就是穿的衣冠楚楚,假冒了人家!”那妇人口中不断辱骂着谢笙,眼睛却不住打量着周围,手也悄悄地动了动,却不妨被捧墨直接一下拧在了背后。
“啊!”
谢笙听到这惨叫声,眉头也没皱一下。
很快,就有一个大夫赶来。
“这是咱们洛城有名的周大夫,”有人这么介绍。
“仁生堂的周大夫?”谢笙一口叫出了周大夫的名号,才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方才这妇人将孩子摔到了地上,可这孩子却不哭不闹,半点没醒,也不觉得疼,烦请周大夫瞧瞧,这孩子可是中了药?”
周大夫闻言也不耽搁,赶忙上前,稍作查看,便点了点头。
“定是你们,定是你们下的药!”那妇人慌了,“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谢笙不疾不徐道:“烦请各位通报差役一声,这孩子丢了,他的家人必定已急得很了。”
事到如今,便是再心有怀疑的人,也要偏向谢笙些了,更不要说围观的人里,从不缺有脑子的,当下便有人忙不迭的去寻了差役,又自发的拘住那妇人。
这会儿正乱着,谢笙打量了周围人群几眼,将二郎拉到了自己身边。
差役来的很快,一见了这孩子,便有差役惊道:“这不是刘管事家的小孙子吗!”
这下子,连真正的苦主是谁家都不用找了。
那妇人一听这话,瘫软在地上。洛城的差役不是人人都能假冒的,更不要说是牡丹会这样的热闹时候。
被差役一眼认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会是这妇人的孩子,这妇人才是真正的歹人。围观的人群自然再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