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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在许多男子看来,算不得什么,一家女百家求而已。谢家真要因为这个和云家闹翻,难免会抹黑了谢家的名声,但谢笙年纪轻轻的,气性大些也正常。
而且也正是因为谢笙两个年纪小,真闹翻了,旁人也只会觉得谢笙就算考中了举人,到底也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连成丁的年纪都没到呢,这样等以后大了,谢笙和云哲真因为什么事情要合作的时候,也能有个台阶顺顺利利的下来。
不得不说,谢笙给出的理由实在充分,让谢侯都有些心动。不过他可不会简单的认为谢笙真就只想着这些明面上的事,而不是真想出口气。
谢侯看了谢笙一眼,到底是什么都没出口。自己的媳妇,自己护着,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见谢侯和谢麒都同意了,谢笙便镇定自若的说道:“那我这就写信,叫捧墨亲自去送。不过,我想先送封信去温家,毕竟这事儿要真的闹起来,到底还是有些不利于……的名声。”
真要说不利于温瑄的名声,那早在这件事情发生,被揭穿的时候,温瑄的名声就已经毁誉参半了。不过是因着大姐儿的态度,才让那些人没那么多诟病。其实真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把这件事情和温瑄扯上太大的关系。但温瑄身为女子,总要比男子吃亏,世人总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猜测一名女子。
即便证据确凿。
“随你。”
这是谢笙自己的心意,谢侯和谢麒自然不会过多置喙,只要他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谢笙恭恭敬敬送了谢侯出门,又不好意思的和谢麒道了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谢麒不由得板了脸,“你我兄弟之间,本就不必言谢,何况这件事上,我也没帮上你什么,不过日后若再有什么事情,你切不可瞒着,还得像这次一样告诉我和爹才行。做哥哥的,不就是该帮着自己弟弟吗。”
谢笙心里熨帖,道:“大哥放心,要是真被人欺负了,不用说我都知道回来向你和爹告状的。”
虽然两人都知道,或许有这个胆子的人,还真没几个,但也不妨碍这弟兄两个现在高兴。
等谢麒也出了门,谢笙才叫喊了捧墨进来。
“方才你在门外,可都听见了?”
捧墨闻言忙道:“少爷放心,您还不知道我吗,一站在那里,就放空了,不管是什么话,别说入心了,连耳朵都没进。”
谢笙闻言,忍不住笑着轻轻给了捧墨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这时候耍什么贫嘴,我说的可都是正经事,”谢笙的脸色也变得认真许多,“这事儿交给别人去做我不放心,就只能叫你这时候赶路了。”
“少爷放心,绝不会耽搁了少爷的正事。”
“我给你两封信,到时候你进京之后,便先去温家,将其中一封信交给小寒,或者直接面见温相,若没有他们的同意,这第二封信的事情,你只做不知便是,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你再回来。”
“若是温相和小寒都同意了,记得,要小寒自己也同意了,你再拿着第二封信回府,领着人把旧年我收好的云哲送我的那些礼物一一清点出来,当天就送到云家去,直说朋友妻不可欺,云哲既然没把我当朋友,以后也不必了,我谢笙不愿和这等小人为友。然后就把这封信直接扔给云家,当即就走,谁叫你都不许停。说完这事儿,你直接出城,去城外庄子上住几日再说。”
捧墨听罢,一一应了。
谢笙原本还担心捧墨能不能完成任务,可在看到捧墨眼底夹杂着的小小兴奋之后,他算是半点不担心了。捧墨可是被林管家亲自带在身边教导,称赞过悟性的。
因为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时机,捧墨便简单的收拾了行囊,次日一早,就带上了谢笙给准备好的两封信,跟着谢侯指派了陪他的人一道出发了。
既然是赶时间,自然就不能舒舒服服的坐马车了,捧墨浑身上下被谢笙叫人裹得像个球,就连脸上裸露在外的眼睛和部分皮肤,也被谢笙叫人寻了清透,又不遮视野的薄纱遮住。虽然捧墨自己觉得没多大用处,又有些女气,到底是谢笙做主子的心意,聊胜于无。
不过在路上,和捧墨同行那人还真夸了一回这纱。虽然他们风里雨里走惯了,可冬日寒风吹在脸上都像刀子一样,更别说一直睁着的眼睛了,每当到了休息的时候,他们都要好好歇一歇才成。
如今有一层纱在前头挡着,尤其谢笙还做了些许固定,叫纱不至于被吹到眼睛上,好歹让透过的风温和了一些。而且这纱谢笙特意吩咐叫用带了些颜色的,颜色淡极,却能很好的预防他们在雪天赶路,看久了皑皑白雪,而有可能出现的雪盲。
捧墨两人策马而行,每到一处歇息的地方,还有人给他们换新的骏马,原本要走小半月的路程,被生生缩短到了五日。
捧墨是刚开城门时进城的,因惦记着谢笙的吩咐,他也顾不得疲惫,顾不得温家人是不是起了,直接走小路赶往温家。
这段时间因着这事儿,温家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多是温相的故交,这里头有一半都是想要来帮着云家说情的。
还有一半是来年参加会试的学子,想要来温家碰运气,做温相弟子的,让温家的门房烦不胜烦。
这日一早,捧墨拍响温家大门的时候,温家的门房还以为是那些不懂事的学子又来了。故而只把门开了条缝儿。
等瞧见是捧墨,他连忙把门打开:“林二哥?怎么是你!你不是……”
就像是没看见那门房陡然紧张起来的模样,捧墨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道:“还不快给我开门,我都赶了好几日的路了。老太爷可起身了?”
等到捧墨进了门,才问出后半句:“姑娘呢,这些日子可好?”
“林二哥你是特意回来求见老爷和姑娘的?”
“可不是吗,”捧墨着急在下朝之前办完所有的事情,赶紧拉了那门房一把,“你快叫人帮我通报一声,再叫人帮我打盆水来,总不能叫我这模样去见主子。”
“哎,哎!”那门房算是看出来了,捧墨能这么说话,必然带来的不是什么坏消息。
很快,得了消息的管家匆匆赶来,亲自引着捧墨去了温相和温老夫人的屋子。
捧墨迅速的扫了一眼,发现温家的主子,算在这屋里都到齐了,显然最近的事情,对他们也不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捧墨先规规矩矩行了礼,才主动奉上了谢笙的第一封信给温相。
“少爷说,老太爷和小姐看过之后就会明白,叫小人等着老太爷和小姐示下。”
这话一出来,温瑄不由得往温相那边走了一步,又生生停下。
温老夫人拍了拍温瑄的手,只看温相的脸色。
温家一直就觉得谢笙不是那等道听途说的人,更不会因此而做出和温家退亲的事情。倘若谢笙真是这种人,温相夫妻也不会看上谢笙,在谢老夫人去世的当口,还愿意和谢家交换信物。可谢笙既然送了信来,难免就叫人有些忐忑。
等温相看完了信,原本有些冷淡的脸色舒展开,随手将信给了身后的温瑄和温老夫人。
“子和想得不错了,便按他的意思去做就是。”
捧墨应了一声,有些犹豫道:“少爷说一定得等到小姐的示下才行。”
温瑄此时已经看完了信,心里正欢喜,听见这话,不由红了脸,眼睛都有些发亮。
捧墨胆子虽大了些,可这话却说到了温相夫妻的心坎上,连温老夫人此刻也面上含笑,拉着温瑄的手,等她发话。
温瑄定了定神,道:“我没什么意见,你只管照做就是。只是你说了那样的话,云家必然不悦,你之后又如何脱身呢?”
捧墨便将谢笙的意思一一说了。
温瑄听了这话,看向温相,显然是另有想法。
温相倒是不介意这个,示意温瑄直说。
温瑄便道:“不如等事情了结之后,你也不必出城,也不必回侯府去,直接再回来就是,咱们家这么大的地方,也不缺一个你歇息的屋子。”
捧墨闻言愣了愣,这回是真心实意的向着温瑄拜了下去。他一直跟在谢笙身边,看着谢笙对温瑄的心思,便总觉得温瑄回的不够,可这一刻,他觉得温瑄能跳出贵女的规格,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也足以证明她对谢笙的用心了。
捧墨得了指示,不敢耽搁,赶忙告辞离开,他得先回侯府去收拾东西,虽然方才他已经兵分两路,叫了同行的人回去报信,但有些东西收拾登记的地方,不是接手这个的人,未必能寻着,他得赶紧回去看看才行。
为此,温相亲自吩咐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送了他回去。
捧墨在路上小憩片刻,赶在回到侯府之前,就醒了过来。他运气不错,今日刚好是大朝,襄北侯和云尚书都上了朝,云家还真就只有一个云哲在,捧墨当下到了襄北侯府,便指使了人去砸门。
“谁呀,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哎哟,这不是林二哥吗,您不是陪着谢少爷回乡了吗,这天寒地冻的,什么时候回的,也不送个信儿来,兄弟给你接风啊。”
谢笙在京中这么些年,人情往来多是带着捧墨,他这张脸一出来,在各个和谢家交好的人家门房那里,都是得记着的。不过云家的门房此时瞧见捧墨,却暗暗叫苦,便只能想着赶紧把捧墨请进府里去。
“呸,还接风洗尘呢,”捧墨直接从怀里取了信出来,扔到那门房脸上,“我家少爷都听说了,我家少爷特意叫我回来转告你家少爷一句话。”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谢家和温家议亲,光接触都用了好些年,难道你家少爷半点不知?当初我家老夫人重病,贵府两位云夫人上门,我们夫人还叫……我们未来少夫人跟着五皇子妃向两位云夫人见礼呢!”
“云少爷既然没当我们少爷是朋友,我们少爷也不当云少爷是朋友了。这封信,你拿回去给你家少爷去,这些礼物,是这些年云少爷送给我家少爷的礼物,我家少爷一件件都好好的维护着呢,如今都送还回来,至于送给云少爷那些,少爷说了,他都不要,千万别送回来,他瞧着膈应。这么多年的兄弟,竟然是这样的小人,只怪他自己识人不清。”
“日后山高水长,可再别提以前交好的话!”
“别介,都是误会,误会,”那门房手忙脚乱的收好信,听了这么一通你家夫人我家夫人的,脑子都要昏了,只知道赶紧去拉捧墨。
可捧墨一早做足了准备,是他能留下的?他这边才做了动作,那边就有谢家的家人上来拦着,还要再多几个人上来帮忙,捧墨便喊道:“怎么,赫赫襄北侯府,今日竟要强留我一个别家的下人不成?”
那门房无法,只得眼看着捧墨离开,赶紧回去告诉云哲并两位夫人。等云家主子反应过来,捧墨早出了巷子,直接跳上了温家的马车,拍拍屁股到温家去了。他先前忙着,倒是没忘了给自己拾掇几身换洗的衣裳。
这是在襄北侯府大门前发生的事情,人人都能看在眼里,襄北侯府想封口,可悠悠众口,谁能堵得住啊,当即这事儿就传遍了,至于最后传到襄北侯和云尚书耳中,是个什么样子,就不关捧墨的事了。
宫里,二郎很快知道了此事,不免笑骂捧墨一句:“还真是个机灵鬼,那些必定不是小满的原话。”
“你说他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