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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姐笑着点了点头:“哥哥放心,我都晓得的,不过想来不久,宫里就有消息了,哥哥可千万别和太走出拧着来,不管怎么说,他如今还是太子,咱们就只有恭敬着的份儿,退一万步说……”
“我知道,”云哲飞快截断了云小姐的话,“只要他不死,那便是他像英郡王一样被废了,也要稳稳地压在咱们头上,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云小姐这才点了点头,道:“爹已经说了,春狩之时,叫哥哥你同去,小妹就在府里静候父兄佳音了。”
“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的,”云哲道,“他们在那几日成亲倒也正好,等到了时候……我要他亲自将那温瑄下堂,跪着来求娶你。”
“哥哥,”云小姐按住了云哲的手,“世上优秀的公子千千万,哪里就只有他一个这般好。如今严世孙就要回来了,他可是荣亲王的嫡长孙。”
云哲眸光一闪,见妹妹对谢笙果真不再在意,心下满意,只是想到严世孙,又有些犹豫,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只要咱们家强盛不倒,荣亲王府便只有供着你的份儿。”
——
“你说你什么时候来逛园子不好,偏生要等到这时候过来,”谢岫坐在谢笙新宅的花厅里,有些无奈的数落他,“如今梅花两三点,可不是最好的时机。”
“管他什么时机不时机的,”谢笙道,“我想我姐姐侄儿了,平日里不好上府里求见,如今不过借着我这里的事情,想和姐姐见上一面罢了,姐姐难道不许?”
“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何曾不许你来见过,”谢岫如今做了五皇子妃,生活如意,院子里那几个看她受宠,等闲都不敢到正院来。如今眼看汤圆渐渐长大,皇帝又甚为喜爱,可以说她地位十分稳固,日子自然舒坦。
谢笙每一次和谢岫相见,都能察觉到她身上的不同之处。谢岫居于上位,渐渐从谢家的小姑娘蜕变成了和朱皇后、李氏气质相似的一家主母,唯有和家人相聚的时候,才能小小的看出旧日的脾性。
今日谢岫过来时,五皇子早出门去了,汤圆还在屋里睡着,时间是恰恰好。
谢笙怕汤圆很快醒来,便赶忙切入正题,同谢岫道:“姐姐可知道我婚期改了的事?”
“这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当都是你吗?”谢岫带着几分气恼道,“当天娘就叫人给我送过信了,等到你想起来,你看看,这都过了多久了。”
“我这不是想着,等当面说,才显得郑重吗,”谢笙有些不好意思,“可春狩也在那几日,姐夫身上有差事,必然是要跟着去的,不知姐姐你是个什么打算?”
谢笙今日特意过来一趟,也不为了别的,单只为着这一桩。他从朱皇后那里回来之后,心里有了底,知道春狩必定不会太过顺利,私心里便不愿意自己的家人以身犯险。
其实像谢岫这里,只送个信来也无妨,但谢笙却想着得亲自过来一趟,得了谢岫的亲口许诺,才能保得万无一失。
谢岫看着谢笙带着几分期待的视线,心里有些好笑,索性也不逗他:“我已经与你姐夫说好,春狩也没几日工夫便要回转,索性他便不带人去,给父皇也留个好印象。何况你成婚可是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他这个姐夫不在,我这个做亲姐姐,难道还能不在?自然是要去的。”
“待到你成亲前,我们便向母后请旨,许我家去住几日,大抵也就是你姐夫去春狩那日,便先送了我和汤圆回娘家。”
“那敢情好,”谢笙知道谢家护卫的本事,自然觉得若真遇上了什么事情,只怕谢岫这边府里,还比不上谢家大宅的能耐,面上的高兴神色自然毫不遮掩。
谢岫不明就里,只当是谢笙和自己感情好,高兴自己这个亲姐姐能去参加他的婚礼,便也不由得笑起来。
“你今儿过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谢笙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道:“姐姐既然答应我了,可不要再临时反悔。”
谢岫自然叫谢笙放心,说是已经定下绝不再改云云。
过不片刻,就有人来回话说是汤圆醒了,这便是提醒谢岫该回去了。
谢岫难得见谢笙,心中很是不舍,便叫人取了自己预先准备好的匣子给谢笙,这才离开。
谢笙打开看时,发现里头是谢岫这一年来抽空给他做的一点小东西,心里感动,当下便换了一个荷包上身,贴身放着。
“捧墨,你亲自去,叫他们谁也不许提这事儿,免得坏了姐姐的名声。”
谢岫为谢笙做东西是好心,是情分,可毕竟她已经出嫁了,又是嫁入皇家,这样的事情若叫旁人知道了,总归不好,谢笙自然要处处小心,不叫外人诋毁了谢岫。
捧墨听了吩咐下去做事,谢笙自个儿则是待在屋里铺开了纸笔,开始写给严世孙的信。
谢笙只说云哲提醒后,他们方才知道他要回来的事情,太子要亲自为他接风洗尘,随后又怪严世孙既然要回来,只告诉云哲,也不告诉他们云云,半点不提自己和云哲闹翻之事。
末了,谢笙还特别注明,叫他务必回信。
第222章 更新
“少爷; 严世孙的车队已经快要到京城外了; ”小六子从外头赶了进来; 在这样冷的天气,他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显然是听到了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的。
他才将将站稳; 就飞快道:“方才我听说云家那边已经赶紧去了; 咱们是不是也要加快脚步?”
谢笙正在画一枝梅花; 此时听见小六子的话,连画笔都没停,继续拉出苍遒的躯干。
小六子以为谢笙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忍不住想要上前再喊谢笙一声,却被捧墨扯了扯衣袖,便乖觉的闭口不言; 看向捧墨。
捧墨轻声道:“少爷已经知道了。”
小六子一听这话; 便知道谢笙自有打算; 故而只同捧墨一左一右的站着看谢笙继续画画。
原本小六子还想问谢笙,是不是要在路上设置点什么障碍; 拦着些不叫云哲走到前头去。此时见了谢笙作态; 便也知道谢笙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随后他转念想到谢笙为人,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把那些话说出口。
谢笙一贯不是个喜欢用这些手段的人,小六子在外头做事,用惯了这些手段; 可要是真把这些摆到谢笙面前,又觉得有些侮辱了谢笙。
等到谢笙收笔,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此时,严世孙身边派来传信的人也已经到了。
捧墨赶忙捧了水盆来服侍谢笙净手,小六子也上前帮着收拾谢笙用过的笔墨。
谢笙一边擦手,一边道:“叫人去备车吧。”
小六子赶忙出去吩咐了一声,才进来与捧墨一道取了新衣给谢笙。
在给谢笙更衣的时候,小六子做出一副求教的模样问谢笙:“云哲这段时间常常与少爷作对,一但有了什么机会,就要说少爷的坏话,此时叫他赶到前头去,必然要在严世孙面前诋毁少爷的,少爷怎么就不急呢?”
“着急做什么,”谢笙轻笑一声,“旧年一道做伴读时候,他与严世孙关系就要比旁人更好上几分,他们先叙叙旧,也是应当。”
小六子和捧墨对视一眼,虽然都还有些茫然,但出于对谢笙的信任和崇拜,此时都没开口。
谢笙做事,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若是错了,必然是他们没有提醒到位。
“想必这会儿严世孙也快到了,”谢笙笑着同两人道,“咱们如今可以加紧些,快马加鞭的走了。”
——
谢笙这头不疾不徐,云哲却是像火燎眉毛一样急,生怕被谢笙抢在前头。
“快,决不能叫谢家抢在前头!”
云哲这么说,素来知道自家和谢家不对付的云家的下人自然不敢掉链子,心里憋着一股要把谢家比下去的劲头,速度也快了不少。
这样的结果就是,连刚得了消息就赶过来,准备和云哲一道去认识认识严世孙的云小姐,也只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屋子而已。
“少爷,不如咱们先去叫人探探路?要是谢家得了消息,见赶不上,叫人给咱们使绊子可怎么是好,”一个下人满脸担心,悄悄问云哲。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云哲下意识的骂了一句,才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谢笙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他才不会玩这些阴司手段,好好赶路去!”
等那下人灰溜溜出去了,云哲又一时有些气恼,明知道谢笙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还偏生如此深信他的人品。
不过此时叫他再去说查探的话,他也说不出口,毕竟他自己潜意识里,也并不觉得谢笙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云哲走得早,等到了长亭时,严世孙还在路上,又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严世孙才到。
此时云哲已经在冷风中站了有一阵了。
严世孙瞧见云哲,忙下了马车,走到亭中,等握上了云哲带着凉气的手,心内更加感动。
“这样冷的天,怎么也出来了?”
“还不是你要回京,我想着在家中没什要事,倒不如早些出来接你的好,”云哲见严世孙仓促下车,穿的有些单薄,便叫人赶紧取了严世孙的大毛衣裳来,又叫人拿了小手炉给他。
“快捂捂手,下车也不将衣裳穿好了,若是冻出病来怎么办?难道还要便宜了你后头那几个继兄弟?”
云哲说的话有些难听和直白,但他说话一向如此,严世孙便只捡了那关心自己的话来听,至于其他的……
严世孙扫了自己身后的下人一眼,被他扫到的人俱都低了头,只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
云哲捡了严世孙如此威严的模样,当即笑道:“没想到你如今也有这样的威风,比起你祖父也是不差的。”
紧接着,云哲又道:“咱们还是快些回京吧,这天气冷得很。”
“再等等,”严世孙道,“我快到京城时才给子和传信,他一早就说了等我回来时,他要来接我的。”
云哲一听到谢笙的名字,脸色就变了一变,当即忍不住和云哲大倒苦水。
“快别提他了,我如今很是疑心,他是不是被温家那女人下了降头,咱们打小一同长大的交情,就因为一个女人,他就和我撕破了脸不说,他回京之后,我几番求和,他都置之不理,还给我没脸!”
云哲生怕严世孙不信,还特意举例了几件小事。
“……若是从前,他那里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如今见了我,却是扭头就走,连半句都听不得了,”云哲说得心中火起,对有些事情,难免有些夸大其词。
“像他这等沉迷美色,反插朋友两刀的人,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
严世孙是经历了谢笙和云哲撕破脸的事的,如今云哲说的这些,虽说心里还存着疑惑,却也不敢全都不信了。
“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既是子和的不是,我必然不会包庇他,过会儿等见了他,我再与他好生说说。兄弟之间哪儿有隔夜仇的。日后等他分府出来单过,还不是要咱们几个多帮衬着些。”
严世孙离京也有两三年,但对于小伙伴们,却还是从前的印象,总以为两三年改变不了什么。就像如今被云哲拉着多说几句,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就在云哲哼哼唧唧,叫严世孙一定要好好说说谢笙的时候,谢笙的车马总算是到了。
谢笙匆匆下车,虽然步子快了些,却半点不会叫人觉得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