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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碰碎了瓶子的化妆品扫掉,谁知发现了一件异乎寻常的事情。问题出在雪花膏盒子上。她把破了的盒子扒开来看看,里面有两层装置。倒出来的雪花膏底下,还有一只盒子。那是用塑料板做的。她把雪花膏挖出来,打开塑料板盖子一看,令人惊讶的是里面不是雪花膏,而是一种白色粉末。
“这可能吗?”
她原想把这个扔掉,但又改变了主意,把倒出来的雪花膏、破碎的玻璃片,还有塑料板盒子一起包在手绢里。
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卧室那面传来了喊她的声音。
“密斯朴……密斯朴……你在哪儿?”
那声音非常小,好像很疲倦。秀美硬着头皮微笑着走进卧室。
“啊,密斯朴……我以为你逃走了呢。来!”
戴运动帽的人也不想遮挡一下赤裸的身体,张开两只胳膊。秀美闭起眼睛扑到她的怀里。
包围罗茨·迈歇尔一带的警察换了班。但是河班长和徐刑警依旧在熬夜没有离开。他们把汽车停在通往罗茨·迈歇尔的唯一的路口,在车里过夜。
崔基凤这时依旧躺在旅馆里。他在等秀美的电话,急得都快疯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消息,妹妹肯定出了什么事。他束手无策,只好等消息。
秀美把戴运动帽的人给她做的吐司在咖啡里蘸蘸吃。她是看见戴运动帽的人这么吃也跟着学样。戴运动帽的人满意地看着秀美在吃饭。
“今天忙吗?”
“不,时间很多。”
“那你替我跑一趟腿。”戴运动帽的人以深沉的眼光看着她说。
“什么事?”秀美特地以轻松的口吻反问一句。
“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当然不是要你白干,一定给足辛苦钱。只要你把一样东西送给一个人就行了。干不干?”
“这事我可以替你干。不过不要辛苦钱!”
戴运动帽的十分疼爱地看着连连摇头的秀美说:
“你要把这当成一项工作,听我的吩咐。我打算根据你完成的情况继续交给你任务。这项工作非常好,不费多少时间,也不要花多少力气。只有你拿了辛苦钱,我才能不断名正言顺地交给你任务呀!”
戴运动帽的人当着秀美的面打开桌子上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她看了看本子,朝什么地方打了个电话。
“我是孔雀……让猴子来接电话。”
说罢,回头看看秀美,挤了挤眼睛。
“哦,你是猴子?现在有个人要给你送东西去,请准备好垃圾桶。当然是一张……越来越难弄到,有的时候就得保证搞到手。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送,当然是可靠的……你连这个都要担心……你以为我就那么糊涂吗?……当然不是一个人……带保镖。现在是九点四十分,十一点整见面。地点你定……选一个好找的地方……哪儿?……知道了……那儿挺安全。”
她打完电话,到厨房里去了一会儿,捧着一只化妆品盒子出来,用漂亮包袱把它包上。
“这不是化妆品吗?”秀美很自然地问道。
“唔,是化妆品。你把这个送去,他会给你一只皮包。你给我带回来,不怎么重。十一点钟到达。地点是Y医院五○九号房间。来,这是辛苦钱。”她一面说,一面掏出一张硬邦邦的万元纸币。秀美看见这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天哪,给这么些!送一盒化妆品,要给这么些钱吗?”
“这算不了什么。别吭声,给你的你就拿着。去的时候乘出租车。来的时候当然也乘出租车。”
秀美犹豫了一会,把钱接了过去。
“咦,那姑娘……”
徐刑警挺起朝后仰的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原来在打瞌睡的河班长也揉着眼睛支起上半身。
“你这是干吗?”
但是,当河班长打起精神朝前面看的时候,秀美已经从车子前面经过朝前走了。
“那姑娘是什么人?”
“崔基凤的妹妹。”
“什么?”河班长吃了一惊,霍地蹦起来。
“怎么回事?”
“唔,不知道。我认为是巧合……”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沿着坡道朝下走。秀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上。
“肯定是崔先生的妹妹?”河班长还有点怀疑。
“唔,肯定。现在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跟戴运动帽的人一起到公寓里去的女人,好像就是秀美小姐。”
“那姑娘的名字是叫崔秀美吗?”
“对,是的。是叫崔秀美。最小的一个妹妹。现在是大学生。我怎么也弄不懂,昨天晚上她怎么会跟戴运动帽的人混到了一起。”
秀美走到马路上,站在一边喊车。等出租车的人很多,好像一下子喊不到。隔了二十分钟,才好不容易喊到一辆。
出租车刚出发,停在路边的一辆银色自备汽车就尾随而去,车里坐满了男人。
“他们不是我们的人吧?”河班长吃惊地问道。
“唔,这些人跟我们差得太远,好像是在盯秀美的梢。”
他们乘上了后来的一辆车。河班长用无线电话通知别的组的车随后跟上。
秀美在Y医院门口下了车,看了看手表,十一点缺三分。她急忙走到医院里面,乘上电梯,直奔五楼。
五○九号房间是特等房。门口贴着特等房的标志。她刚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声音:“进来!”
秀美的心里有点发抖,她竭力保持镇静,环视了一下走廊。医生和护士笑着走过去了。除了他们以外,什么人也看不见。门开了。
“啊!”秀美嘴里不觉发出了惊讶的喊声,因为戴运动帽的人正冲着她笑。
“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搞的?”
她飞快地扫视了房里的人一眼。
一个穿着病人服装的中年男人斜躺在床上。两个相貌凶狠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床边上。
“我想逗你玩玩,先来了。我喜欢开玩笑。”
“你如果要来的话,大可不必叫我当这种差嘛!”
秀美白了她一眼,戴运动帽的人高兴地笑了,说:
“我是来看看你当差当得好不好。”
男人们没有笑,神情严肃地瞪着秀美。秀美感到浑身发冷,把化妆品的箱子递给了戴运动帽的人。
“辛苦了。”
戴运动帽的人接过箱子,啪的一下放在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肚子上。
“检查一下。”
床上男人的视线停留在秀美的脸上。然后问道:
“这个姑娘可以打发她走了吧?”
戴运动帽的人点点头,回头看了秀美一眼:
“现在好了。辛苦了。傍晚在昨天晚上碰头的那个俱乐部里见,能来吗?”
“尽量来。”
秀美点点头走出病房。
“一定要来!”戴运动帽的人对着她的脊背恳切地说。
“秀美出来了!”
徐刑警揉熄香烟,用下巴指指秀美。他们坐在人们熙熙攘攘的医院候诊室里。秀美没有急着从人缝里穿出来,反而走到公用电话跟前去打电话。
“是秀美吗?”
听到妹妹急促的呼吸声,崔基凤头脑都发晕了。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没事。哥哥你怎么样?”
“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事情怎么样了?”
“有好些事情叫人生气,电话里不能说。见了面再谈吧!”
崔基凤把旅馆位置告诉了她以后,放下了话筒。秀美也放下话筒转身走了。女刑警就在她背后偷听谈话内容,她也不知道。秀美一走,女刑警便赶忙去向河班长汇报。
“怎么办?”徐刑警急不可耐地向河班长问道。
“你去盯那个姑娘,我去追戴运动帽的人。”
徐刑警带着女刑警急忙朝出口走去。
戴运动帽的人在秀美走了三十分钟以后出现了。接着,两个相貌凶恶的壮汉跟在后头,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其中一个提着黑色○○七皮包。在医院内外待机的刑警一齐行动了。
戴运动帽的人和两个男人走到外面,乘上了正等着的银色自备汽车。
秀美走进旅馆的房间扑到哥哥怀里,忍不住放声大哭。她用拳头捶哥哥的胸脯,说了无数逾哥哥讨厌之类的话。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让你干这种事真对不起。来,别哭。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美伏在哥哥怀里哭了个痛快,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哥哥,扑哧一声笑了。
“我以为要死了。不过又觉得为了哥哥,不管什么事情都应当干。这么一想,就不害怕了。”
她开始谈起发生的事情来,这真叫人兴趣盎然。崔基凤被妹妹的大胆行为搞懵了,愣怔地听着。等到妹妹讲完了,他还昏头昏脑地瞅着妹妹的脸,瞅了好一阵。
“差点儿闯大祸,差点儿闯大祸!”
“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我想也许会有用处,便把它带来了,你看看。”
秀美从皮包里把笔记本和包在手绢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儿是抄来的电话号码。你瞧,我觉得这些电话号码奇怪,所以抄下来了。”
崔基凤看了看秀美给他看的一连串电话号码。
“还有别名,看来是很奇怪。这是什么电话号码呢?”
崔基凤摇晃着脑袋。
“你看看这个,这个更加奇怪。”
秀美把手绢摊开来给他看。
“壁橱里堆着二十一只R化妆品箱子。我以为那女人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可是你瞧,上面是雪花膏,可底下的塑料盒里是这种白色粉末。这是什么呀?”
崔基凤用手指头摸摸白粉,把它放在舌头上试试。没有感到有任何味道。
“这是什么呢?”
“唔,好像是毒品。”
“难道我打的一针也是毒品?”秀美脸色苍白地问道。
“嗯,依我看,她好像是替你打了一针毒品。”
“天哪,怎么办呢?我要是变成毒品病人怎么办呢?”
秀美哭丧着脸瞅着哥哥。
“不必担心。打一针是不会中毒的。依我看,她好像是想把你弄成一个吸毒的人,将来好利用你。一旦让你吸了毒,她就可以像罗伯特那样随心所欲地操纵你。毒品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简直要打寒噤!”
秀美也许是身体发冷,把肩膀缩了起来。
“你们不认识,怎么会那么接近?认识了,她主动找你,就难以招架了。”
“不过,我还得再跟她见几次面。”
“不行,要闯祸的!”
崔基凤连连摇手,好像认为万万使不得。
“不过,对我们有帮助的事情还没了解到。好像只要再接近一点,就可以搞到某种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东西,尽管危险一点。”
“不行!达到这种地步行了。将来绝对不能和那女的见面。”
“我没关系。只要小心一点,完全可以骗得了她。她现在对我非常信任。”
“我说不行!”崔基凤大喊一声。
他对妹妹的愚蠢无法忍耐。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崔基凤紧张地看着门。
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崔基凤十分狼狈地看着妹妹。
“怎么办?”秀美担心地问。
“没办法。”
崔基凤站起来开了门。徐刑警和女刑警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了。”徐刑警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了不起,你们居然能找上门来!”
崔基凤让到一边,以便他们进屋来。
警官分两排站在Y医院五○九号房间的门两边,一共是八个人。一个刑警点了一下头,护士就紧张地敲门。那门从里面闩着。
“谁!”里面蹦出来一句尖利的问话。
“值班护士。请开门。”
门打开了一点点,两只锐利的眼睛朝外面看了看。在门开大了的一瞬间,一个看上去力气挺大的刑警把门踹了一脚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