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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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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这节骨眼上最有可能请动陛下的就是沐青霜了。
  他意有所指的质疑目光使沐青霜大怒,猛地一掌拍座椅扶手,活生生将那扶手拍断飞了出去。
  “信不信戳瞎你狗眼!我是那种人吗?!”
  只是公务上的意见相左,关起门来再怎么吵嚷争执都是正常的,她怎么会下作到连越数级,跑到内城去搬这么大个救兵来瞎掺和?
  眼见着又吵起来了,段微生清了清嗓子:“先别管谁搬来的,既圣驾都要到了,总得出去迎不是?”
  总算有个理智尚存的,于是大家强敛了怒色,整理好衣冠出去迎驾。
  ****
  此刻的雨势较早前已小了许多,只是淅沥沥没完没了,别提多烦人了。
  突如其来的圣驾亲临惊动了整个国子学,连祭酒郭攀都出来迎候,身后站着国子学大小官员过半。
  沐青霜等人过来后,便直接站到人群最后。
  可她还没站稳,就听车驾前的内城传令官扬声唤:“典正沐青霜何在?请近前说话。”
  站在沐青霜身旁的王维予立刻冷笑着斜睨她,眼神中写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人”。
  百口莫辩又一头雾水的沐青霜恼火地瞪了回去,悻悻拨开人群,脚步重重地走下门前台阶。
  她心中怄着委屈的无名火,穿过漫天细柔的雨丝也没觉沁凉,大步踏起一路小水花向那明黄车驾行去。
  与此同时,车下的内城侍者掀起车帘,里头被人扶着出来的却不是众人以为的武德帝,而是鹰扬大将军贺征。
  台阶上的国子学众官都傻眼了。
  沐青霜也傻眼了,呆呆停下脚步站在离车驾五六步远的位置,愣怔到不知自己该做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陛下的圣驾里出来的却是应该还在淮南的贺征……
  诶不是,他来干嘛?!
  她正傻站着,那头的贺征已抬起迷蒙微红的桃花眸看了过来。
  一名内城侍者牢牢搀扶着他,另有一名内城侍者举起伞将他遮好。
  许是见她不动,贺征迈开缓慢僵硬、却无比坚定的步伐,朝她一步步走过来。
  此情此景,真是荒谬又叫人摸不着头脑,所有人都屏息凝气地看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贺征泛红双目中有点委屈,又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于缓慢前行中轻启薄唇:“律法有载:婚姻之事需双方情出自愿,任何人无权干涉强迫。但,凡属武德元年前既有之婚姻约定,需遵照旧俗履约。”
  沐青霜恼火又茫然:“你在说什么?”
  唱哪出啊这是?!
  “我来找你履行婚约。”
  台阶上的国子学众官们忍不住发出古怪悉索的议论之音,仿佛还有人在笑。
  莫名被上官、同僚们集体围观的沐青霜尴尬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她双肩绷得直直的,凶巴巴瞪着他:“滚蛋!谁和你有婚约了?少在那儿自说自话!”
  贺征走到她面前,垂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有婚约的。”
  “闭嘴!没有!胡说八道!”沐青霜又羞又恼又没个头绪,只能连连挥手,徒劳否认。
  她实在没搞明白这人今日算是哪根筋没搭对,莫名其妙搞这么大阵仗,竟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逼婚的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婚约的,且远远早于武德元年,”贺征坚定复述一遍,灼热的气息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清苦药香,“若你不肯履约,那你就是遗弃你的童养婿,按律要处五年劳役。”
  台阶上的众官嘤嘤嗡嗡就炸开了,低笑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这厮到底是想搞什么鬼啊?!沐青霜脑中懵得一片空白,满面通红地跳脚:“去你的童养婿!你有文定婚书吗?你有信物吗?你说是就是?!”
  “我有。”
  这俩字简直掷地有声,让沐青霜如被雷劈,动弹不得。
  不、不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迟到了QAQ,吃了饭来发红包,大家先看着……


第77章 
  当年那“童养婿”之说,最初不过是沐青霜为了不让贺征被父亲迁怒赶走而胡诌的。后来两人年岁渐长,沐青霜真正开始对他情生意萌,便拿这个说辞去缠他,贺征是从来没认过的。
  至少口头上没认过。
  说到底,这事对所有知情人来说都只是沐大小姐年少轻狂时的信口开河,压根儿就没谁当真,连沐青霜自己都没当真过,哪里来的文定婚书与信物这种东西?
  可贺征说得太笃定,一时竟将沐青霜唬得愣住,吃不准自己到底给过什么东西让他如此底气十足。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太重要,重点是此刻这场面,真的不适合谈论两人之间纠扯不清的儿女私事啊!
  焦灼又茫然的沐青霜暗暗咬牙,小声对贺征道:“我说,你能不能不发疯?”
  她这会儿尴尬慌乱到简直想捏碎贺征狗头,一直眼神飘忽,没敢仔细打量贺征,更不敢再回头去看台阶上那一众同僚与上官们。
  乌泱泱全是人!
  整个国子学一大半的人都在那儿“虎视眈眈”等着看好戏,这让她如芒在背,甚至有种捂脸狂奔的冲动。
  偏生贺征今日似乎打定主意要将这事捋个分明,对旁人那些猎奇的目光毫无察觉,满眼倔强地垂眸望着沐青霜:“那,这婚约你认不认?”
  大有一种“你若敢不认,我还可以更疯”的气势。
  “懒得理你,”沐青霜撇开脸,避开他那寸步不退的注视,“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
  说完,她转身走出伞下,任细柔雨丝轻洒在自己发间。
  “沐青霜。”
  清浅一唤,微喑沉嗓中带着深浓的不安,又有点孤注一掷的疯狂。像是接连溃败直至末路的赌徒,打算压上最后仅有的筹码。
  沐青霜被他这种近乎绝望的情绪震住,胸臆间一阵闷闷绞痛,缓缓止步回眸。
  透过细密的雨幕,她看到贺征徐徐抬手,轻解外袍,指尖似在颤抖。
  他今日是从淮南回来就直接进内城面圣的,身上的穿着还是回城时的模样,金甲之外罩单袖素青锦。
  这种着装制式眼下举国只有他,与神武大将军钟离瑛才能如此,表示统帅用武有道、偃武修文并举之意。
  “……你做什么?!”沐青霜当即吓得连退几步,面上青白交加,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好在贺征也不是真的要脱衣,只是将单袖外袍拨开,再让一旁的内城侍者替他松了战甲,露出颈侧与肩相连处那柔软方寸。
  浅铜肌肤上,一枚淡樱色的牙印形纹赫然显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一股莫却强烈的情绪突如其来,直冲击得沐青霜忍不住打个激灵,颤抖的睫毛尖尖上接连滚落几颗小雨珠。
  这枚牙印,大约是当年送贺征入营的前夜,他背着酒意微醺、无声痛哭的沐青霜走在循化街头时,她狠狠咬下的那一口。
  那是十五岁的沐青霜无法诉诸言语的怨与怒,是无能为力的不舍与痛彻心扉的告别。
  时隔数年,此刻她看着那牙印,依然能想起自己当初是带着如何恨极恼极的心情咬下去。
  她甚至立刻就回忆起了那时口中淡淡的血腥味。
  只消轻轻闭上眼,就能看到那年在循化街头银月清辉之下,伏在他肩头无声恸哭的自己。
  和那个笔挺如参天白杨般沉默少年。
  那时她哭着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咬牙切齿地说过,我不会等你。
  他涩然一笑,说,好。
  她说,等你将来得胜凯旋,便是哭着跪在我面前,我也不要你。
  他却没有再应声。
  那夜月下,空荡无人的循化街头,泪流满面说着决绝狠话的小姑娘,和欲言又止的少年郎,谁都不知两人此生还能不能活着再相见。
  所以没有承诺,没有约定。只有忍痛割爱。
  以眼泪,以沉默,忍痛割爱。
  可那天的月亮知道,其后这漫长又短暂的数年时光也知道,当年那份年少时初生的悸动,一生只此一次的单纯热烈,从来都不是那个小姑娘嚣张狂肆的独角戏。
  从总角相识,到如今各自风华璀璨,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爱恨嗔痴,那些千回百转的纠缠心事,从来都只与对方有关。
  自始至终,只有你,在我心上。
  我们都一样。这真好。
  ****
  “这就是信物。”
  贺征的声音将沐青霜从纷繁斑驳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很明显地听到身后那些看戏的议论笑音比方才更嚣张、更沸腾了。
  真是活见鬼,这厮后来竟用花汁子特地将那枚牙印纹了一遍!
  多年前就已经疯成这样了吗?!失敬失敬。
  沐青霜有些想笑,却又捱不住被众人围观到如此地步的尴尬赧然,只好绷着脸冷眼看他:“滚。我不认。”
  贺征身形晃了晃,眼尾的淡淡绯红渐渐蔓延开来:“宁愿认罚五年劳役,也不肯认下我?”
  他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木然地任由旁人替他重新拢好衣衫。
  沐青霜到此刻都没闹明白他今日这出算怎么回事,不过她定睛瞪过去时,总算看出了他的异样。
  双颊淡淡潮红,眸中水色潋滟,再想想他方才说话间隐约呼出的药香……
  “他这是病得迷糊了?”她将目光转向一旁撑伞的那名内城侍者,见对方点头,心中总算略有了点谱。
  看那样子就是高热到迷迷瞪瞪了,难怪能毫无负担地这么当众撒疯。
  这时与他说什么都是白搭,无非就是又给满城的闲人添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可不打算和他一起疯。
  沐青霜嘴硬心软地催促道:“滚回你将军府歇着去,有什么事等清醒了再来找我说。”
  她小小翻了个白眼,心中嘀咕道,你那将军府里还有个是很不待见我的姑姑呢,等病好了,自己把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捋好了再来说。
  再说了,哪个正常人会喜欢在这种荒谬的场面下敲定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是被逼婚的那种,啧啧。
  不巧的是,此刻站她对面的贺大将军正巧就不大正常。
  她这话落在贺征耳朵里,大约等同于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与抛弃了。
  他如闻噩耗般抿紧了薄唇,闭目缓了好半晌,才艰难扯出一抹苦笑:“沐青霜,我只来找你说这一次的。”
  病歪歪的鬼样子还学人家放狠话,吓唬谁啊。沐青霜“呿”了一声,完全不想搭理他。
  ****
  贺征被内城侍者搀回马车上离去后,放值的时辰都过了好半晌了。
  祭酒郭攀见沐青霜尴尬极了,便乐呵呵做起好人:“都散了都散了,点卯散值去。”
  这老顽童,装得跟真的似的。方才明明他笑得最大声!沐青霜嗔恼地偷瞪他一眼,顶着尴尬赧红的脸一溜烟跑进去点卯了。
  点卯过后,沐青霜心中到底挂记着贺征的病情,便决定先不与他置气,还是登门去看看他的情形。
  瞧着今日那阵仗,很显然贺征生病的事显隆帝是知情的,也派了太医官照料,大将军府内又不缺人周到伺候,可她若不过去看看,总归是放心不下的。
  到了鹰扬大将军府,毫无意外地遭受了贺莲的白眼。
  这回沐青霜倒是懒怠与她再起冲突,直接拿出贺征给的那枚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便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要说那令牌还真好使,沐青霜任意叫住个侍女说了来意,对方立刻就恭恭敬敬领了她前往贺征所居的主院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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