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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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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
作者:月明华屋


文案
他,克己复礼,信守程朱理学孔儒之道,势要存天理、灭人欲。
然而,一朝皇恩;却娶了一个“刁妻妖妇”在家中。

叶锦绣:“呵呵,夫妻之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卢信良,看我不揭了你伪君子的皮!”
卢信良:“夫人……这三从四德,这三纲五常,看来本相是得好好教导教导你了?”

然而,多年之后——
“汪汪!”
卢相板着张老气横秋脸。“娘子,遛完没?”遛完了记得带本相回家吃饭!


【食用须知】
这就是一个妖艳渣,和一个口嫌正值男,斗智斗勇,最后将正值男屡次拿下,夫妻双双都化身为妖艳渣的夫妻日常搞笑事。

【属性】婚后磨合文。男主禁欲闷骚&女主妖艳渣俗贱。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宅斗 打脸 布衣生活 
主角:卢信良,叶锦绣 ┃ 配角:暂无 ┃ 其它:婚恋,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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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小黄书

    汴安,卢家。

    更深人静,月华清凉,一枝红杏簌簌簌摇摆于院墙微风中快要吹落。

    是的,这是一个极其安静,又极其容易惹祸出事的非常之夜。

    朦朦胧胧中,借着纸糊红灯笼的晕弱的微光,卢家老宅的黑漆大门上,那副先皇御笔亲题的对联——“忠厚传家,诗书继世”——显得格外凄凉、幽冷、沉着而阴森。

    原来,东苑西厢房的灯还晃着。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再来!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四喜财啊!……嗬!老娘我可告诉你们,这叫做‘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们快喝!快陪老娘喝呀!”

    随着一个女人的浮声浪语——卢家所有的人——包括西苑正房的卢老太太、年轻漂亮却守着活寡的女人温静娴、还有一脸不可置信纠紧着丝帕紧蹙着眉的老姑娘卢信贞……她们,全都一个个表情凛然、双目血红愤怒地紧盯着从那女人笑声所发出的方向——东二苑的西厢房,那个她们此时视为耻辱,也视为痛心作呕的地方。

    女人,是她们卢家所有人最为崇拜、最为尊敬、也最奉之为圣人骄傲的卢家老二、也就是当今赫赫有名、不到三十便做了内阁宰相的卢信良的新娶二少奶奶——陈国公的掌上明珠、当今皇帝的表姐、那个名声早已烂得不能再烂的妖媚之女叶锦绣,叶大姑奶奶!

    她穿着一件红艳艳华丽无比的紧身裹胸肚兜。其余的雪肤之上,未着寸缕。

    款摆着腰肢,表情豪放,仰头一口一口狠灌着酒。而至于赤0裸裸的身体四周,却围着多个男人……

    不,不是多个!

    而是一、二、三、四、五……一堆!一堆多得数都数不清的、同样赤身露体的男人。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他们就那么和她笑着,调着,甚至亲嘴儿咂舌,相互楼抱。

    卢家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们卢氏先祖,可是出现过许代大儒,被先皇赞誉为“名德相望,世家之盛,勋业灿烂,古未有也”的百年诗礼人家,曾出现过“士之楷模,国之桢韩”的海内大儒卢植,有“八相佐唐”“大历十才子”的卢照邻、卢编等人……可以说,就算到了这一代,虽有渐渐衰落腐朽气象,大抵是百家之虫,死而不僵——尤其是,现居的年轻宰相卢信良,也就是这个女人的新婚丈夫,更是撑起整个家业,使得他们优良秉性传统终于得以维持和继承……

    总之,卢家的这些人,想找块豆腐碰死的心都有了!

    厢房的灯依旧晃着。

    那个女人,她还在笑,还在闹,群魔乱舞,嘻嘻哈哈地。

    然而,就在同样卢家老宅的另一个方向,一条拥挤的走廊或大街,她们的儿子或叔叔抑或兄长——却面色凄惶,眼神麻木绝望地正站在那儿,木头似地接受着嗑瓜群众的同情与指点:“啊!你们快看看他头上的绿帽子啊!这可是当朝大名鼎鼎的卢相啊!造孽,真是太造孽了!”

    正是卢信良。

    卢信良头上戴着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人群指点声中,飘飘摇摇,几乎重到了比天还高。

    卢信良手里拿着一把雪亮匕首,嘴角沉若冰霜地一绷,“噗嗤”一声,就生生对准自己的胸口心窝,一点一点,稳准狠,干脆利落地刺了下去……

    “啊!儿子!不要!不要啊!”

    “大哥!大哥!”

    “二弟!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这么傻!——”

    “……”

    人声,自杀,喊叫,沸腾,吵嚷,以及再也无法存颜于世的各中耻辱……

    豁地一下,卢家所有的人全都惊醒了!

    “原来,是梦,是梦啊……”

    手擦着汗,大家异口同声。

    原来,是梦。

    不管是当家的主母卢老太太,或者她大媳妇温静娴,抑或三小姐卢信贞……她们,居然满头大汗、十分荒唐离奇地,竟在这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时刻、同样的古怪不可思议中……做了同样一个令人心惊胆寒毛骨悚然的梦!

    卢老太太:“想我卢氏一门向来德高深远,如今却家族不幸,二儿媳妇那人,我先前觉着,若是能够深感劝导,孺子可教,这丧风败德之祸或可免去——但是放眼当下,你看她嫁进咱们卢府这段时日所做所为,哎,想起都令我寝食难安,无比头疼啊——”

    卢三姑娘:“哎!这才叫做八抬大轿没底儿,丢人了! 半夜三更的,若不是二嫂那白日荒0淫无耻的不要脸行径,我怎可做这样不要脸的恶梦……说来,真是可怜我二哥,我们卢家现如今的唯一香火,人人敬他,爱他,却一辈子竟栽在这不要脸的女人头上,哎,二哥啊二哥,都是那皇帝造的孽……”

    卢家寡妇大少奶奶温静娴:“哦,乖乖乖——”手里抱着小孩,轻轻拍哄:“岳嬷嬷,你说,咱们府上的这位新弟妹,真的如传言那么荒……荒唐龌龊不堪吗?”不敢说做梦的事儿:“本来原先我瞧着,她人那么美,举止那么坦荡利落率直,或许外头上的传言有偏差也未可知,可是,哎……”仿佛难以启齿,便摇摇头,脸儿羞红,继续拍哄孩子去了。

    ※

    叶锦绣觉得,这卢家的女人全都个个脑子进水,心里有病。

    掐掐指头,她嫁进这卢氏一家也快个把来月了。

    昨天,因闲得实在厉害,一时无聊,便打发她的侍女春儿去她枕头底下取几本鬼怪史翻翻。春儿那厮也实在粗心得可以,毛手毛脚也笨得可以,一时大意,看也不看,便把她藏在褥子底下的那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拿了过来——

    那本书,拿来也就算了。而且,关于《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其实,这书里面也没个啥淫0秽东西可猎奇,不过是写一些高楼月夜,窗帏之旁,夫妻间互相欢好共享**之乐的房中秘术和各种心得心法……本也没啥可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然而,这淫/秽之书拿来也就算了,更更可笑,更更可笑的——是叶锦绣有一次不慎留意,多夹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在里面,也就是被这些卢家女人视为简直无法想象,看了要戳眼睛的《春宫图》在里面。

    那图册,啧啧,各种姿势,各种体位,以及什么群戏,父女兄妹乱lun,或者多男一女,一女多男……

    卢家的那些贞节烈妇看了,这还了得!

    “啊!弟妹,你!你!”

    “二嫂,你,你——”

    “二儿媳妇,你怎么,你怎么——”

    “……”

    都要晕了!恨不得直插双目,当场跳河,以示她们从未见过这类污秽肮脏东西的清白与干净。

    叶锦绣无所谓耸耸肩膀道:“怎么了——难道,婆婆大嫂还有小姑子,你们都是第一次看这类东西么?脸皮烧呼呼红成这样,是病了么?”

    她是故意使的坏。

    当时的叶锦绣,就是想好好整整这些所谓的百年诗礼人家的坚贞烈妇。

    见众人像逼蛇一样赶紧退开,躲她几百尺来远。锦绣慢悠悠喝着茶,一口一口,越发觉得好笑。

    “噫?婆婆,大嫂子…………这小姑未嫁,看了这东西反应成这样还算正常……………可是,你们却有点不应该啊!”

    然后,毫不害臊地,又说起那等男女床榻造人之事。

    众人听了,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当下把自己给活活埋了。

    大概,估计,如果——要是锦绣她得知,就是她的那本什么《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她的那个有着各种令人喷血画面的《春宫册》——竟让卢家这些女人——她们在同一时刻,同一宅子,竟做了同样那种古而怪哉的荒诞淫梦——

    没准儿,叶锦绣此刻一口茶水便会喷在她相公卢信良脸上:“哈哈哈!好玩儿!真好玩!卢信良你们全家都很好玩!”

 2。第二章 指婚

    锦绣是因为狗皇帝的指婚才和卢信良成的亲,走在了一起。

    传说中的新皇宣德帝十分贪美好色,他有一个宠妃,唤做容贵妃。那妃子,长得温婉娴静,知书识礼,新帝每每翻牌召她侍寝,荣妃不是推三就是阻四,有一次,容妃还要推绝新帝的床第求欢,容妃说,她最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正好葵水刚来,周身的不舒服,便想尽办法转移皇帝的注意,不是拉着皇帝写诗,就是怂恿他到寝殿外间赏花……皇帝对于这新宠的妃子本就两分怀疑,不过倒也并未完全在心,直到那一次,赏花作诗的过程中,“呼啦”一声,殿内窗门吹开,而掩藏在妃子阁中玉案布帛底下的一张男人画像,就那么皇帝跟前赫然显眼暴露出来——

    “皇、皇上……”

    妃子的脸都白了。

    皇帝面色难看之极,嘴上,仍旧含着笑,是冷笑。

    然而,私底下暗中遣贴身太监秘密一查,最后,太监查了来说——

    “回皇上,奴婢确已查清,首相卢信良,正是与容妃娘娘是青梅竹马……”

    是的,画像上的男人自是卢信良无疑。

    皇帝气得发疯,又是摔碗,又是打骂太监。

    最后,一通冲妃子殿内逼着对方含泪忍辱强着受用了一回后,一个春日融融、御花园粉粉白白樱花纷纷坠落的风景旖旎下午——皇帝一边拉着容妃陪他与卢信良下着围棋,一边时不时折扇轻挑着容妃的下颔,对卢信良说:“爱卿啊,朕,现在就给你说合一门亲事如何?你看看你现在,老大不小了,快三十了是吧……”

    “啊呸!”叶锦绣常常心骂:这该死天杀的狗皇帝,你争风吃醋,他姥姥的居然波及到我叶锦绣头上来了!

    叶锦绣第一次看见卢信良——其实,还没现在的这么讨厌反感。

    那是约莫前一年时间,她的脚被扭伤了,需要找个垫子来坐坐。当时,天气闷热,她穿着一身艳红绣牡丹金线摆动湘裙在皇宫里扭过来扭过去,招招摇摇地,就为了恶整一个歹毒妃子,好替姨妈身侧一个受气包小宫女儿出出气。她拿出了一本书,随随手手地。

    卢信良:“姑娘,你现在垫来所坐的,正是先贤之圣孔老夫子的《论语》,你这样糟蹋玷辱,会折福折寿的……”

    突然出现,就像个先贤圣人,表情正二百八,有板有眼。

    “啊呸!你才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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