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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一翻身,将飞燕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伸手解了那红包,掏出了那本子“春意盎然”的册子在她面前展开言道:“燕儿家教严谨,定然不知就算男儿雄风不再,也有千百手段让女子快乐,你且看看,这里的花式,你要试一试哪样?本王的唇舌十指今夜俱是听从了燕儿的调遣……”
说完便手指着那册子里几页展在了飞燕的面前。
……下流!竟是有这等下流之事!飞燕直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被那图里匪夷所思的画面羞臊得张不开了。待得骁王的手指轻抚到了自己的唇边,便是张嘴去咬。
骁王受了痛,却是不恼,反而笑着吻上了飞燕柔嫩的耳垂,湿漉的舌尖顺着耳廓便转入了白生生的耳蜗里。
飞燕未曾料及他竟是会吻向了这里,一时间只觉得如同被点了穴位似的,浑身一阵的酥麻无力,便是松了紧咬着长指的银牙,惊叫了出来。
骁王略略收了造次的口舌笑道:“这声娇啼当真是黄莺初试,好听得紧,娘子且缓缓地叫,免得一会倒了嗓子反而不美……”
说话间,飞燕的大红礼服的束带已经被解了下来,露出了团花牡丹的肚兜,那朵朵怒放的牡丹被异常饱满的身段撑得真是如入了盛夏怒放的时节,莹白的肌肤在摇曳的红烛中闪着诱人的微光,再看那张不知是不是被红幔映红的俏脸,颊边留下了几绺方才挣扎掉了下来发丝显得愈加我见犹怜,金钗也是微微有些松散,一向老成淡定的表情难得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打击得也是七零八落。倒是十八年华小女子应有的羞怯无足。
骁王的一双眼眸似乎也是被那大红的肚兜映红了,便是伸手要将那肚兜扯下,飞燕只能紧握着他的大掌,哑着声音说:“不要……”说话间,一滴眼泪便是终于从眼角滑落了下来,一路消失在浓黑的鬓发间……
霍尊霆半眯着眼儿,看着飞燕流泪的模样,终是停歇了手,只是声音也转冷了:“燕儿可知你已经是本王的侧妃?”
飞燕紧搂着胸口,勉强止住了哽咽道:“先前虽是想着一心服侍殿下……但的确不知成了礼后,还要対食……”
骁王闻言一挑眉,慢慢说道:“爱妃这是变着法儿骂本王是太监了?”
明知道自己便是一步步被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骗入了圈套,当真是将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恨,偏偏自己以及亲人的身家都被这男人掌握玩弄于手掌间,就算明知被骗也是不能硬来,便是深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了情绪道:“殿下的口舌十指俱在,哪个……敢小瞧殿下的男儿雄风?”
这副赌气的模样倒是逗乐了骁王,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以前挖坑设线,追着本王围打的威风倒是哪里去了?”
说着,竟是不再一味发难,命门外候着的侍女端来了毛巾热水,又叫她们出去,然后转身对飞燕说道:“起来洗脸吧,脸儿都哭花了。”
飞燕这才慢慢地起身,头上的金钗太多,坠得脖儿早痛了,少了侍女丫鬟的服侍,在铜盆架前低头洗脸时,也是不大舒服。
骁王在一旁耐心地帮她将头冠金钗拆卸了下来,又站在了她的身后,伸手拢着她的飞泻下来的长发让她可以低头洗脸。待见她将帖服在脸上的铅华尽是濯洗干净后,骁王才松了手,说道:“去屏风后换了睡衣就安寝吧。”
与这二殿下相识以来,飞燕也是摸出了几分他的性情,若是缓缓地与他讨饶还好,若是赌气做对,这个男人便是有无穷的阴损路数在等待着,于是便依着他的话,入了屏风换下的轻薄的睡衣。
只是拿起那睡裤时,才发现竟是条白色丝绸制成的胫衣,其实大齐随了前朝,成婚的女子尤其是与夫君同房时,都是只着胫衣的,这样只有宽松裤腿,而无裆胯的裤子堪比幼儿的露腚之裤。
可是飞燕幼时便丧母,以后又是长期身在军营里,猛然见到这种上流贵妇习以为常的闺阁服饰,顿时涨红了脸。
恰在这时,听到了骁王懒洋洋地说:“若是换不上睡衣,便是本王帮你来换。”
飞燕咬了咬牙,这才将那胫衣套上,索性身上的睡衣很长,倒是遮挡住了,只是每走一步都是有些无依无靠的空荡之感。
待她扯着睡衣的下摆走出来时,骁王已经换好了睡衣,梳洗完毕了,将飞燕走了出来,便说道:“时候不早了,尽早安歇了,明日还要入宫中面前母后呢。”
说着便若无其事地拉着飞燕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一时间红烛燃尽,寝室被黑暗笼罩。飞燕躺在床榻的里侧,被身后的骁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以前都是一个人睡惯了的,此时骤然身旁卧了个洪水猛兽,一时间哪里睡得下?
她在黑暗里睁大着眼儿,可是却听到身后的声音道:“若是还不睡,本王可是要一展男儿雄风了……”
说着手往下移,竟是要翻开睡衣,手指眼看要触碰到胫衣里那片娇嫩上……
飞燕连忙用手挡住,小声说:“你抱得太紧,气儿都喘不匀,如何能睡?”
骁王这才略略松了健硕的手臂,在她身旁平躺了下来,不一会鼾声渐起,倒像是睡沉的样子。
飞燕闭着眼睛,尽量不翻身发出声音惊醒了身旁的恶龙。他竟是一早就认得自己的,可是方才虽然口出戏谑之词,却并没有极尽羞辱而为之……
饶是聪慧如她,也看不破这骁王倒是抱了何等目的,若是说他因着自己的美色而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就算是他亲口说出,她也是不会信的。这等身居上位的男人会有何等真情?就算是自己与樊景那么多年朝夕相处积存下的情感也抵不过“野心”二字。
若是骁王看重的乃是自己用兵的才干,那他这般邪魅行事,更不像是招贤纳士应有的风范了。左思右想,依然想不出头绪,只是单有一样,他要的必定是她给不出的,原以为入了王府只要摆出副木讷不解风情的样子,便让会让这骁王尽早散了逗弄自己的兴味,现在看来竟是不能如愿了……一步错,步步错……
这么胡思乱想间,劳累了一天的的精气也算是耗费殆尽,迷迷茫茫地便睡了去。
朦朦胧胧间,竟是一觉睡到了天色微亮,刚刚睡醒还未及睁开朦胧的睡眼,便是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得发紧,似乎是被什么吸附得有些发痛……
待得睁开眼儿,所有的睡意登时飞到了九天云外……
在门外值夜的婆子和侍女正坐在小凳上打着瞌睡,便听见门里传来侧妃一声惊天的尖叫,夹杂着一记清脆的嘴巴声:“无耻!你是在吸哪里!”
只是喊了这一声便没有下文,那侧妃从嘴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皆是不成句子的了。门外的侍女听得脸红,婆子经验老道,可是也心下暗叹:二殿下竟是这般的好体力,天都亮了,还是不歇,当真是不怕累到了这娇滴滴的新妇。
第43章
待得骁王终于起身时,屋内的帷幔里静默了好久,只听飞燕低语道:“睡得糊涂了,一时忘了已经身在王府,还请骁王恕罪。”
骁王似乎起身了,说道:“既然是睡糊涂了,何罪之有?只是这伸手打人的毛病倒是要改……”
待得屋内终于传来骁王唤人的声音,婆子侍女才捧着铜盆妆盒鱼贯进入。骁王先梳洗完毕,先行出了房后,新妇才从放下的帷幔里出来,脸上的红潮未褪,胸前睡衣的带子也是系得不成章法。
昨日骁王亲自将这侧妃抱入门里的情形,王府里的侍女婆子们都是看在了眼中的,心知这位侧妃乃是骁王正得宠的,服侍起来也是格外的用心。
飞燕乃是一个人嫁过来了,两个随侍的丫鬟都没有带,身边也只有宝珠一人是相熟的。她微叹了口气,心知骁王乃是故意而为之。这一夜里有半宿是辗转不得入眠的。如今自己已经是身陷王府,以前倒是把以后从王府脱身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说起来,这骁王对待女人的脾气倒是顶好的,虽然自己几次气极冲着他动了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碰触过自己半根手指头,可是凡事都是有限度的,他到底是说惯了上风的皇子,此时许是兴头上倒是能忍个一二,可若是过了劲儿,哪里不会图算后账?以后这骁王一逞口舌雄风的事情恐怕是少不得了,且咬着牙忍耐着一二,倒是不能如今晨那般无状了,那一巴掌之后……他的手竟是……入了胫衣之内,想到这,便是大腿在隐隐地打着颤,男人若是折腾起女人来,竟是这般多的手段……
飞燕原先只当这侧妃有自己的独院,骁王只是晚上入寝时过来,哪里想到吃早饭时,竟是两人一同在客厅用餐。
王府的早餐倒是简单得很,油炸了的薄饼轻轻一咬带着麦子的清香,一个小木桶装的小磨豆腐脑,专门用鸡蛋调和着虾酱做了卤汁浇在上面,还有各色的围碟小菜。
飞燕心里存着火,这样清淡的早餐倒甚是爽口。骁王吃得倒是快,明显是在军营里呆过的习惯,待他吃完后,便在一旁悠哉地看着飞燕用早餐。新入府的侧妃被他拿眼儿一过,略有些吃不下,可是骁王却说道:“多吃些吧,一会入了宫见母后,也不知一时能不能得见,要等上一会,只怕会误了午餐,早上倒是要多吃些才好。”
其实飞燕也一早猜到这皇后是不大待见骁王的,只是没有想到竟是将不悦已经摆在了明面儿上,就连见面等候也要故意地延迟上一会,且不说为人母的慈爱,就算是身为皇后也是短少了些应有的大气的,当下便是若有所思慢慢地喝着。
骁王却在一旁笑了道:“莫要担心,我们后天便要启程去淮南了,以后倒是少了请安的周折。魏总管已经一早便出发了,那里的宅院捡了现成的,买下了前朝大儒王亚之的故居,他先整理出个样子,到了那你若是不对心,再慢慢地布置……”
见飞燕终于停了玉箸不再用了,骁王才站起了身,命着侍女备出进宫的衣裳,准备着入宫。
没想到刚出门,便看见一匹马疾驰而来,翻身下马的却不是别人,而是窦勇窦将军。那窦勇下了马后便长跪不起,对骁王说道:“二殿下,您不是一早便答应了末将去杭州任提督吗?末将是有些等不下去,您要知道,那婆娘是带了大堆的金银走的,去了那等小地方,可是不愁改嫁,若是再晚去些,恐怕是连野崽子都要生出来了……”
话说了一半,见飞燕从府门里走出回来,那窦勇才急急地收了口,可是健壮的胸膛还是一鼓一鼓的,可见心情的急迫。
飞燕方才在门内便听到了窦勇嚷嚷的大嗓门,听到了他说要去江南便是心念一动,一下子明白他所为何了。只是这窦勇明明是有了新欢,又同意与隆珍和离,为何还是不肯对隆珍放手?早知如此又是何必当初呢?
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江南的路途遥远,恐怕她还没到地方,你急什么,倒是沉住些气,总归是会好的……”
“可是……骁王您当初才跟末将说,若是要女人上心,且要给她弄些敌手,方能显出对她曾经的好处,可是我这敌手倒是弄进了府门,她那边却是跑了,您又说大丈夫得表现的洒脱些,才能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可是末将刚一撒手,她便兔子似的,行李细软备得妥贴,撒腿便跑得没了影……殿下,您……到底是哪头的?”
被个屠户质疑了礼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