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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玉回过神来,抬手拿出了钱袋子便一口价就将这玉佩买了下来。
这男子既能愿意抵押了自己的东西去接济那老宫女,想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这玉佩价值不菲对那人也必然重要,待回头过去,她便会将东西还给对方。
陵玉走出了当铺,去往那老宫女的住处,却见那门是紧锁着的。
只一会儿对方便不见了?
陵玉握着手中的玉佩,见门上挂锁,心道也实在是不巧,索性便将玉佩收入了囊中,转身离开。
在她走后,那屋子的窗户缝里蓦地闪过一双眼睛,浑浊却透着清明。
陵玉随后又在街市上晃悠着,买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这才回了宫去。
她一进了屋,本以为素春会在,结果屋里头半个人影都没。
正当她要出去唤人的时候,却见盛钦着一件深色鹤氅从外面走来,他面相平和,一双漆墨点染的眸子看向陵玉的时候,淡然似水。
这样无意中的会面让陵玉感到异样的陌生,她熟知的盛钦原本就是一块冰,因和她混迹久了才沾染上她的体温,有了热度,让她觉得熟稔无比。
但当他离了这地方不再属于她的时候,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仿佛又变成了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去。
陵玉立在廊下有些怔愣,似乎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幕出现。
对方的脚步徐徐缓慢,踩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立定,在她仍旧没有反应的时候抬手将她的手纳入掌中。
“外头有风,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他一开口,顿时就打破了先前所有的假象,又变成了陵玉原先熟知的那个盛钦,是她的二哥。
陵玉忽然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好像变成了一个矫情又娇气的女子一般。
“二哥,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陵玉低声问道。
事实上虽没有她想得那样久远,但她偏偏就生出了这样的距离感。
眼前的人已经彻底不需要这座华丽宫廷的庇佑,他已经开始出去开拓自己的疆土和天地,在外面,他是许多人的主心骨,亦是震慑一方的盛家家主,未来尊贵的高信侯。
第45章 鬼面的玉佩
盛钦牵着她往屋里走去, 待她掌心的温度升起,他才缓缓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可是想我了?”他忽然问道, 显然是听到了她方才小声的嘀咕。
陵玉道:“倒也没有多想, 只是太久不见, 有些感慨,总觉得我们往后会越走越远似的。”
盛钦抿了抿唇, 似乎并不喜好这样的假设。
“二哥百忙之中抽空来,可是有要事, 我方才见二哥并不是从南门的方向过来, 可是在我回来之前你便已经来我这里了,你去看谁了?”陵玉问道。
盛钦见她敏觉得很, 便道:“我的府邸一切都已经修整完好,等到月末便可行冠礼。”
陵玉一怔,“竟这样的快, 可是我还没有提前为你准备礼物呢。”
“你想送我什么?”盛钦问她。
陵玉伏在桌上想了想,道:“你随我进屋里来。”
她领着盛钦进了寝室,待她翻出一个大黑匣子, 打开来里面全都是些玉饰玩意儿。
“虽说美玉赠君子这习俗老套了一些, 但我仍觉得赠什么东西都不如赠玉给二哥最好,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寻一块上等的美玉来, 也怪我平日里游手好闲, 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陵玉语气有些自责。
盛钦低下头来看她, 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又长高了一些, 若是他的头再压得低一些, 便能越过彼此之间的隔距,触碰到她额头,“我不缺上等的美玉,只要你有心,便是赠我一些贴身之物都是好的。”
陵玉望着他,未从他的神情中解读出对方的含义,只当对方想要为彼此的情谊留个想念,便把腰上的玉环玉佩一气儿解了下来,整齐地搁在了桌面上,“喏,你若是喜欢,都拿去也行。”
盛钦扶着桌子站直了身子,唇角微扬,道:“殿下出手甚是慷慨……”
陵玉见他打趣自己,心情顿时也放松许多,想起自己外头架子上还有一个装着宝贝的盒子,便道:“二哥等我,我去外头再拿些东西给你瞧瞧。”
她说罢便掀了帘子去了外间。
等她回来抱着一个盒子进来时候,便看见盛钦背对着她立在桌前。
陵玉走到他身旁将东西放下,道:“二哥看得这样仔细,可是看中了什么?”
她说罢抬起头来,便见盛钦手中握着一只雕刻鬼面的玉佩,那正是她在当铺中赎回来的玉佩。
盛钦将东西递给她,道:“我见此物精致,便多看了两眼。”
陵玉恍然,将东西收了起来,解释说道:“若二哥瞧中了这个我便不能赠了,这是我今日替旁人在当铺里赎回来的东西,是要还给人家的。”
盛钦望着她低头收纳东西的模样,神情愈发透露着深不可测。
片刻,盛钦乘上了离开宫廷的车马,一路便出了宫去。
外头一直守着的侍卫忽然就跳上了马车,对盛钦说了什么。
车夫听见里头的动静,便问:“世子,咱们这会儿去哪里?”
里头静默了下来,随即便听盛钦吩咐道:“去西街。”
马车在巷口及时调转了方向。
等马车在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老宫女的院落早已被一群身穿玄色衣裳的人围住。
车里的侍卫跳下了车,转身替盛钦掀起帘子,将车厢内周身散发着沉郁气质的盛钦暴露在众人面前。
“人呢?”盛钦望着车下的人,声音透着几分寒意。
“尚且在屋内。”那侍卫回答道。
盛钦闻言,便往那院子里走去,推开了那扇陈旧脆弱的木门。
屋里头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腿部有疾,正是鬼面玉佩的主人。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打量着盛钦,俨然是不屑于对方这样展露权势的阵仗。
盛钦看着屋内简朴的摆设,语气中透着几分肯定道:“鬼面玉佩的主人是你。”
中年男子闻言显示一愣,再看盛钦时候,渐渐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什么意思?”
盛钦转过身来,面如白玉宛若寻常富户公子,可眸光却犹如鹰隼般阴骘。
“当年盛家的一场灭门惨案,参与的劫匪被斩杀后,身上便掉下来一块碎裂的鬼面玉佩,我虽年幼,却始终记得那个图案。”
他的话刚说完,对方面上血色顿时全然都无,他刚一发动,盛钦便蓦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发出一阵令人汗毛竖起的骨骼错位声,他毫不避讳地将手指伸进了对方咬舌后鲜血淋漓的口中,两指夹出了一枚极为珍袖的黑色药丸。
“想死,早就该死在了当年,现在,你只会求死不能。”顷刻间,药丸粉碎。
盛钦弹了弹指尖上的黑色粉末,在对方愈发悚然的神情中,对着屋里一尊观世音雕像低声说道:“只怕你此刻的绝望远不及我当年的万分之一。”
被围成铁桶一般的小院子很快便得到了解脱,一群人训练有素,来去如风,片刻,大街上又空了下来。
原本躲避的行人又渐渐出没。
他们如往常吆喝叫卖,却只字不提方才的场景。
黑色代表着不祥的征兆,一不小心惹来的,绝不会是好事。
院子的门阖着,静谧的好似死了一般。
一直等到夜深,才听得里面啪地一声。
一个妇人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她的神情充满了惊惧,哆嗦地冲进了厨房里,扒在水缸旁不停地喝水。
与此同时,盛家府宅灯火仍旧未熄,书房中更是当灯火通明。
盛钦收起有关盛家的卷宗,面色冷淡。
“你知道的,这种人说什么话都是不足采信的,依我所见,当年盛家的事情,未必就没有二殿下生母的参与……”说话这人是白日在他马车中的侍卫,却不同于任何一个盛钦手下使唤的人。
他是当年护送高信侯心腹之子,同盛钦一样遭遇了家破人亡的不幸,在幼年却远没有盛钦那般幸运,却在一次意外中被盛钦带走。
“你想说什么?”盛钦闭上眼睛,揉着眉心,“抑或是你还想提醒我什么?”
秦淮道:“你庇佑的人,也许是我们的仇人。”
第46章 封嫔升荣华
盛钦看向窗外, 似乎并未理会他的话语。秦淮看了他许久,心里不免失望。
他过去曾经不止一次旁敲侧击想要从对方口中撬出对这小殿下的态度, 可对方回回都是避而不答, 久而久之, 他总能感觉的这位殿下在对方心中与众不同的位置,这令他感到相当的不安。
他握紧了手中冰冷地刀柄, 目光亦是愈发冷冽。
此人日后若成障碍,他必会先斩后奏。
这厢陵玉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些人的眼中钉子, 只等她安排好了事务便连赶着出了宫去, 想要约上陈玄颐一同去玉器行物色商品。
陈玄颐打府里出来就一副恹恹的模样,令陵玉稀罕得很。
“你这怎么了?”陵玉问他。
陈玄颐听她忽然问道自己, 往她身上扫了几眼,随即清了清嗓门,却压低了声音压在陵玉肩上, 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猜我是怎么了?”
不待陵玉发作,他连忙嬉笑道:“我同你说,前些日子我房里安排进来两个如花貌美的丫鬟, 我也是才知道男女之间是如此美妙……”
陵玉听着半懂, 嫌恶地推开肩膀上的那只手道:“想来是你夜夜春宵, 这才气力不继, 出来丢人现眼了。”
陈玄颐听她这般评价有些窘迫, 但又不甘心被她这样讥讽, 随即一脸坏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上瘾?”
陵玉皱了皱眉道:“我如何能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同我说这种事情了?”
陈玄颐神神秘秘又凑到她耳边道:“说出来你可能还不信, 我特稀罕的那个丫鬟长得同你有些相似呢……”
陵玉只觉得耳边仿佛有一只毛毛虫爬过,顿时激起全身的恶寒,忍无可忍一脚揣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陈玄颐,你再膈应我,你今天就别想好好地回家里去!”
陈玄颐见她颇有恼羞成怒之势,小声嘀咕道:“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
二人进了那玉器行,老板虽不认得陵玉,却是认得陈玄颐,见是贵客来了,忙亲自招待了对方。
“公子想要选玉,来我这里便是来对了地方,想来二位公子也不是舍不得钱的人,若是外面这些俗物看不上眼,不如进我的珍藏阁去瞧瞧?”
陵玉见那掌柜自信满满,似乎真的藏了什么宝贝一般,便也生了好奇心,一同进去瞧了瞧。
室内珍藏的宝玉比之外面确实要精美异常,显然是这个地方的主人用了心集来的物件。
“这块玉是极好的,通体莹碧,质地纯粹,陵玉,不如你就买这块送人吧?”
陵玉看那玉是椭圆,中心做了雕镂的花式,一条长龙盘卧,面目狰狞,似要钻出这玉来,那样逼人的气势竟莫名地同盛钦有几分相似。
她拿来仔细端详,因第一眼瞧着喜欢,便越看越发觉得合适,随即对陈玄颐道:“我便知道带你来是错不了的。”
陈玄颐自是洋洋得意,替陵玉完成了任务这才打道回府去。
正当陵玉带着买好的东西打算回宫之时,却在街市上见到一个眼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