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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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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力道很轻,不痛不痒的,皇帝却摸了摸下巴,幽幽叹了一口气,“曼曼心里,越来越没有我的位置了。”

    薛静姝笑道:“陛下也越来越没有陛下的样子了。如今竟还要跟孩子们争,等他们大了,我必定将这些话学给他们听,好让他们知道,他们面上正经的父皇,底下到底是怎样不正经。”

    “哦?既然曼曼认定了我不正经,那我若不做给曼曼看看,倒辜负了你一片期望。”

    说着,他就伸出手掌,在薛静姝身上四处挠痒痒。

    薛静姝到处躲,却躲不出他的怀抱,只得服软求饶。

    两人正闹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皇帝刚掀起床帐,就见德公公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泪涕泗流,颤抖着跪下,泣不成声,“陛下、娘娘,太皇太后……归天了……”

第八十六章 寒冬
    雪下了整整一夜; 整座皇城被掩盖成一个惨白的世界。满天飞舞的雪花; 和在寒风中飘起的白练,似乎都在述说这一场冬日的悲事。

    灵堂里跪满了王子皇孙,殿外趴伏着文武百官; 啼哭声与哀嚎声如浪潮一般; 此起彼伏。

    帝后二人一身粗麻孝衣跪在最前头。

    薛静姝眼眶红肿; 面色苍白; 垂着泪,将冥币一张张放进火盆里。

    皇帝神色麻木,跪在那儿一动不动。

    太皇太后薨逝,按照祖制; 罢朝五日; 百官哭灵,停灵四十九日。

    今天已经是第二日。

    薛静姝神色恍惚,跪立不稳,忽然往一旁倒去。

    柳儿垂首跪在侧旁; 发觉她的异动,低呼一声; 膝行上前将她扶住; “娘娘; 您怎么样?”

    薛静姝撑着她的手跪稳,轻轻摇头; 声音嘶哑:“无事。”

    皇帝听到动静; 醒过神来; 转头看她,说了两日里第一句话,“扶皇后回宫休息。”

    薛静姝仍然摇头,哑声说道:“我与陛下一起陪着皇祖母。”

    柳儿担忧的看着她的肚子,“可是娘娘,您的身体……”

    薛静姝低头,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皇祖母肯定也想多看看我腹中的孩儿,就让皇儿跟我一起守着他们曾祖母吧。”

    皇帝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突然站起身。他跪了两天,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德禄忙上前将他扶住。

    皇帝定了一会儿,将他推开,又走到薛静姝面前,弯腰将她抱起。缓缓步出灵堂。

    薛静姝搂着皇帝的脖颈没说话。

    并非是她不够自爱,拿自己的身子冒险,实在是皇帝这两次的表现让她心惊。

    她本就知道皇帝看重太皇太后,虽然此前,他总在安慰自己,说人固有一死,让她不必为太皇太后的离去过于伤心。然而,等这位老人家真的离开他们之后,皇帝所展露的哀伤,却比所有人都要深重。

    他跪在那儿两天两夜,不言不语,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不论是谁来相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薛静姝没了法子,只能赌一赌。赌她和孩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赌皇帝舍不得让自己跟他一起长跪,以此来逼皇帝起身去休息一会儿。

    外头寒风肆虐,孝衣单薄,不堪风雪侵袭,德公公连忙捧上一件狐狸毛披风。

    皇帝将薛静姝裹紧,自己却没有接受任何保暖的衣物。

    薛静姝见状,张开手臂,展开披风,尽力抱住皇帝。

    风雪覆盖的皇城,越发的冷清萧条。

    御撵载着帝后二人回到栖凤宫,留守的宫人奉上姜茶。

    薛静姝接过来,递到皇帝面前,忧心忡忡道:“陛下用点东西吧。”

    皇帝看着她,许久后出了口气,“我无事,曼曼不必担心。”

    薛静姝不语,只是固执地把姜茶捧在他面前。

    皇帝只得接过。

    薛静姝看他喝下,又叫人把午膳端来。她让伺候的宫人都退下,自己亲自给皇帝布膳。

    皇帝两日不曾进食,眼下准备的,都是容易克化绵软的食物。

    皇帝拉着她坐下,让她与自己共用。

    薛静姝也不推辞,她其实没什么食欲,只是顾及腹中的孩子,不敢任性,勉强咽下一些。

    用完午膳,皇帝又把她抱进内殿。

    薛静姝道:“陛下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

    “别动,曼曼膝盖上有伤,让我看看。”皇帝将她放在软榻上,除去鞋袜,卷起裤腿。

    果然,薛静姝雪白的膝盖上,赫然印着两个青紫发黑的於痕,那是这两日跪出来的。

    皇帝细细看了看,起身从柜子里找出化瘀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上一层。

    薛静姝咬着下唇忍耐。

    皇帝道:“是我不对,不该让曼曼陪着我受这个罪。”

    薛静姝摇摇头,“与陛下无关,是我这身子太娇弱。陛下膝盖上是不是也有淤青?我来给陛下擦药。”

    皇帝将药膏放在一旁,上榻搂住她,“不必了,我皮糙肉厚,并无大碍。”

    薛静姝抚摸着他健壮的手臂,静静靠在他怀中,两人都不曾说话。

    屋外寒风呼啸而过,间或夹杂着远处隐约飘来的哭嚎。

    大爱无声,大悲无泪。

    自太皇太后去世,薛静姝便不见皇帝掉过一滴眼泪。但她知道,他内心的哀痛,不比外面那些扯着嗓子嚎哭的人少一分一毫。

    她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涌到眼眶里的泪逼回去。

    “陛下、陛下……”她在皇帝怀里轻声呢喃。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薛静姝用头顶蹭着皇帝的下巴,小声说道:“陛下跟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暂时将皇帝从哀伤的深渊里拉回来,说什么都可以。

    皇帝拥着薛静姝,白茫茫的脑海里,忽然涌现出许多从前的事,快乐的,爱伤的,愤怒的,绝望的。

    他缓缓开始述说,从他记事的时候说起,三岁,五岁,八岁,十岁……

    大衍朝皇子皇女都由其生母抚养,随着皇帝的母亲丽妃从盛宠,到失宠,再到冷宫潦倒,皇帝身为六皇子的待遇,也一降再降。从被众人追捧,到漠视,再到受人欺凌,直至后来,太皇太后怜惜这个不起眼的皇孙,他的境遇才又开始好转。

    他说起自己从前的这些经历,语气平淡而冷漠,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唯一的波动,是在他说到自己发现,丽妃与人通…奸之时。

    薛静姝惊得瞪大了眼。她无法想象,幼年时的皇帝躲在假山中,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跟陌生男人厮混的场景。

    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皇帝变得不喜人亲近,无论是男是女。

    但他母亲丽妃之事,还不止如此。

    皇帝沉沉说道:“后来,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曾看见她温柔的对着肚子说话。

    “但那个男人是个孬种,他害怕了,敢做不敢当,再一次抛弃了她。就如同当初没有按照约定带她远走高飞,让她不得不入宫一样。

    “他哄骗她吃下堕胎药。那之后,她就变得神志不清,一直在宫殿里找那个的孩子。那天圆月,我看见她找到井边,她对我笑了笑,然后一跃而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许久,才缓缓接下去,“……我看见了,但我没有拉住她。”

    薛静姝震惊的无法言语,只能反手紧紧的抱住皇帝。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那副场景。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笑着纵身跃下,但我一次也没有拉住她。曼曼你说,我是不是坏透了?”皇帝轻声问她。

    薛静姝用力的摇着头,哽咽道:“不、不……”

    皇帝抬起她的下巴,轻柔的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泪珠,“别哭,曼曼别哭。那已经是从前的事了,自从有了曼曼,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

    他低头亲了亲薛静姝颤抖的嘴唇,低声道:“不要离开我。”

    薛静姝抽噎出声,“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陛下,不会离开我的曜哥哥。”

    皇帝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静静相拥。

    急风刮落了一张瓦片,琉璃瓦落在汉白玉石阶上,清脆的碎成了无数片。

    外头很快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许是有宫人在打扫。

    皇帝又亲了亲薛静姝的发髻,忽然说道:“老八出手了。”

    薛静姝立刻抬头看他。

    “方才那碗汤,被动了手脚。”皇帝平淡无波的说来,却听得薛静姝心惊肉跳。

    刚才桌上那碗汤,是皇帝唯一没让她吃的,她慌得要喊太医。

    皇帝制止了她,摇头说道:“曼曼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已经从潘神医处取来解药提前服下。只是为了揪出老八的全部势力,我们需要将计就计。”

    薛静姝强自镇定下来,问道:“我能为陛下做什么?”

    皇帝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之后十余日,我会昏睡不醒。戏台子已经搭好,要唱戏的人,自然会一个个跳上去。曼曼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腹中的皇儿,等我醒来。”

    薛静姝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好,我等着曜哥哥。”

    灵堂里,帝后相伴离去,但是之后回来的,却只有皇后一人。

    此时众人并未起疑,皇帝在太皇太后灵前跪了两天两夜,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眼下皇帝跪不住前去休息,实属正常。

    唯有安亲王抬起头,盯着最前头那个身影和她身边的蒲团,目光未明,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第二日,还是不见皇帝出现。

    百官中,已有一些窃窃私语之声。

    安亲王上前一步,问道:“皇嫂,怎么不见皇兄?”

    薛静姝语气平静:“陛下连日哀伤过度,此时正在我宫内休养。亲王可有异议?”

    “小王不敢。”安亲王低头退下,但他心里在想什么,别人无从得知。

    薛静姝并不多看他一眼,径自跪在自己的蒲团上。

    好在太皇太后的后事,自有宗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主持,皇帝不在也不耽误什么。

    第三日,皇帝还不曾出现。

    众人已经看出,皇后沉稳的表现之下,似乎有几分焦虑。于是暗里的议论之声更加嘈杂,似乎有抬到明面上的趋势。

    这些都在薛静姝的预料之中。

    当日皇帝说他将会昏睡之时,她就在心内思索,自己将要以何种态度出现在百官之前。

    一开始,她准备让自己惊慌失措。这也是人之常情,皇帝无故昏睡,不知内情的皇后,自然只能惊慌。但她后来想了想,皇帝曾说过,安亲王多疑,且善于伪装。若她表现得过于惊慌,或许还要引起他的怀疑,疑心她的反应是真还是假。

    因此,她要做一个故作镇定,试图掩盖真相的皇后。她越是镇定,以安亲王多疑的性子,越是会认为皇帝已经出事,他的毒计已经有所成效,只有这样,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展开下一步动作。

    果然,在皇帝连续两日不曾出现之后,以安亲王的外祖父礼部尚书为首的一群文官,开始质疑皇帝的安危。

    薛静姝节节败退,别无他法,只得说出皇帝已经昏睡不醒,并且太医束手无策的真相。

    百官们混乱了一两日,逐渐分成几个团体,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各自有各自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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