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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几个男子似乎是没听见祁歌的嘟囔,他们也跟那好事儿的人一般,叽叽喳喳的说道:“那人什么来头,竟然用自己的琴,不是犯规吗?”
“你看那通体墨绿色的琴,便应知这人不是我们这等平民所能比的,想来该是不凡之人。”一人回道。
“呵,凭琴就能看出这么多,要是给流川知道他的洁癖能惹来这般的讨论,估计得对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祁歌摇头又叹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晃晃悠悠的摇着他那把玉扇朝前面的裁判台走去。
“流川那孩子,真是块璞玉!若经一番好好雕琢,必能有所成就。”冥后转头看着冥王,目光中尽是赞赏之色。
冥王听了这话,倒是摇头。他一边从冥后怀里抱过长安,一边说道:“他生来便无需别人的雕琢,这世间,能雕琢他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冥后有些不明白,追问冥王要他讲得详细一点,冥王却一直摇头:“日后便知。”
长安一直静静的听着父母的言语,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个仿若无人在旁的弹琴少年身旁,温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被白色的锦袍一反,竟亮得耀眼。
时间便是在这漫天飞舞的话语中过去了,此时赛场的中间已经站着四位入选的胜者。除了一名平民之外,其余的三位竟然全是书院的。
承元,流川,祁歌,以及那位平民少年。
四人同时进行诗,乐,武,三项比赛,每一门表现最差者被淘汰,剩余的人继续下一项比赛。
第一场是作诗,裁判便拿出冥界最常见的彼岸花摆在四人面前,一炷香的时间,诗词不限。
长安坐在冥王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四人挥毫泼墨,仿佛记得婆婆以前跟她讲过人界那江南才子的故事。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而过,四人的诗交由几位老师傅评审,而此时,除了流川的那句:“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以外,长安什么也不记得了。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回荡的尽是这句话,缘注定生死……
等到场上响起一片骚动的时候,她才回神,转回目光,原来是那平民少年败了。这并非毫无缘由,毕竟那三人是冥界最盛名的师傅教出来的。
第二场是乐,三人同时选择斗琴,长安的心开始有些纠结起来。这三个人是她在书院里最熟悉的,而且其中还有她最亲的哥哥。可是注定有一人下去。
不过,在听见祁歌那如水滴般清亮的琴音以后,她纠结的心就落了下来。
可是,就在下一秒,她听见了长若的大喊大叫:“四哥,四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台上的祁歌便已伏在了琴上,不省人事。
第十七章 赛才日(下)
冥后此时已经惊吓得站了起来,提起裙裾就想要飞下去。
“阿晚。”冥王伸手拉住冥后的袖子,低声的唤道:“他没事。”
“你怎知他没事,老四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这样?”冥后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倒下,心里就着急万分。
“你放心吧,他没事的。”说罢,放下怀中的两个女儿,飞身朝台下已经被冥医们扶下去的祁歌飞去。
“四殿下怎样?”冥王抬头看了一眼台上依旧在对弹的两人,冷冰冰的问道。
“回王上,殿下无碍,只是……”冥医的语气开始有些隐瞒。
“只是过敏!”冥王探了探祁歌的脉象,冷笑道。
“是,殿下的确是过敏,花粉过敏!”冥医回答。
“行了,将殿下先安置在冥医馆,过敏的事你们最好给我烂到肚子里。”冥王冷着脸说道。
比赛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而变得戏剧化起来,对弹的两人还没真正比拼,祁歌就已退赛,所以他们二人自然成为最后的对决者。
而第三局,决的恰好是武。
场上,就在那震天的鼓声中,冥王亲自拿着一个匣子放到空中。只见那水晶匣子浑身透明,里面似乎是蕴含一点如血般的亮红。
“是血陀罗。”是上古的冥界圣物,血陀罗。有人这样喊道。
“这便是血陀罗,而它,就是你们比武的筹码,得者胜!”冥王松手,飞身回到高位,独余两位少年站在场上。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那藏在水晶盒子里的一抹血红,手掌却在同一秒迅速的攻向对方。
此时的流川已经换了一身黑衣,两人一黑一白,迅速的打斗在一起,场下的人几乎认不清他们的招式,一切仿佛如风一般迅速,只闻得衣袖刷刷的响声。承元越过流川身体上升,伸手握住那只水晶盒子,可是下一秒,腿便被流川握住,身体顺势往后甩去。在与地面相平的时候,承元将盒子往高空中甩去,两只手同时用力朝流川的胸口袭去。流川放手,用衣袖将那盒子卷了过来。
承元见盒子被抢去,便又出招去抢,一招一式,竟然变得凌厉起来,处处透露出一股狠绝的味道。
流川见此,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着,还有些漫不经心。
“你为何如此漫不经心,是觉得我都不过你吗?”承元自然能察觉到流川掌上的功力,他有些嫌恶的问道。
“你想多了!”流川依旧面色平静。
“那就别怪我了!”承元眸中闪过一丝狠色,在心中说道。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火热,有些观赛的女子甚至分成两大派,为各自钟意的少年加油。
长安歪着头朝冥王说道:“父王,为何要让他们一边比武一边抢那东西呢?你就不怕有其他人来抢吗?”
冥王先是一愣,随即抚着长安软软的头发说道:“我倒是希望!只是,不会有人来的!”
长安听出了这句话中的一丝什么意味,可是脑海中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只是当长安将目光再放回场上的时候,场上的比赛却突然有了巨变,而场下的人显然也被这一巨大的变化给惊在了那里。
偌大的台上,那血陀罗突然发出一股巨大的红光,将台上一白一黑两个少年笼罩,两个人漂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王上!”书院的师傅立马来到冥王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上,血陀罗突变,恐怕是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冥王的眼睛此时深不见底,只是死死的盯着发出那抹红光的血陀罗。
“来人,本王……”
“啊……啊……”
冥王还没说出口的话被长安的一声大喊给惊了回去。就在那一秒,空中的那抹血陀罗以极快的速度朝长安的头部飞了过来,等到长安呼叫的时候,那血陀罗已经极快的进入了长安的身体。
嘭嘭两声,流川和承元的身体由于失去控制也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变化给惊呆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坨红光是如何进入他们的长公主殿下的身体里去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小的身体已经被冥王抱在怀中赶往了王宫里去。
“您有什么看法!”冥王屏退周围的人,只留下书院师傅和流川两人。他坐在床边,抚了抚刚刚看过冥医的长安,转头朝书院师傅问道。
“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不是一件坏事。”师傅捋着胡须说道。
流川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目光却瞧了一眼那躺在床上毫无声色的小人儿。
“血陀罗是冥界先祖留下的圣物,既然它选择了长公主,那必然有它的道理,只是那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了!”师傅的目光一直盯着长安安静的脸庞,不疾不徐的说着。
“只能静观其变了!”冥王叹了口气。
三个人又谈了些什么,只是就在他们准备要走的时候,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长安突然嘟囔了句什么。
冥王一听立马折回,走到床边握着长安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安安,能听见父王说话吗?”
而此时,流川已经愣在那里了,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可是那不适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再也寻不到。
“安安,安安!”冥王此时坚信女儿已经醒了,他轻轻的拍了拍长安的脸蛋,轻声的喊道。
“父……王。”长安迷糊的看了一眼冥王却又在下一刻昏迷了过去。
师傅此时已经走出了徽音殿,他见流川呆呆的站在那里,上前关切的问道:“流川,没事吧!”
“没事。”少年稍显低沉的嗓音在院子中回荡。他告别师傅,朝宫外走去。他现在急切的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心中那突然而来的闷闷的感觉。
“流川哥,你走那么急干嘛?”祁远刚从冥医馆出来,正准备去看一看安安,却撞见了脚步有些急促的流川。
“没事!”流川摇头,指了指大殿里面说到:“他们在里面。”
祁远望着一眨眼已经走出好远的黑衣少年,嘴里嘟囔道:“怪人一个!”说着便一路大呼着“安安,安安,五哥来看你了!”朝徽音殿里走去。
这天下午,流川突然翻出那件很久没穿的白袍穿在身上。他慵懒的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竹楼外那棵梧桐树上的枝桠上,耳边传来梧桐树叶沙沙的响声。
忽然,一声小声的嘟囔仿佛穿破记忆透过时光传入他的耳中,他抚着心口,突然响起今天上午听见的那个声音。
“阿蘅,等我。”
第十八章 血陀罗
“疼,好疼!”徽音殿里响起细小的呼疼声,一直趴在床边的祁远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入眼的便是长安布满细密汗珠的小脸。
“冥医,冥医,快快,安安醒了。”祁远飞快的跑出去,将候在殿外的冥医拉进来。
“疼,疼……”长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越来越大,而把脉的冥医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大。
因为他压根查不到任何的异样。
就在冥医内心忐忑的时候,冥王和冥后此时正好赶来。
“长公主怎么会突然呼疼?”冥后一见长安那疼的快要缠在一起的眉毛,着急的问道。
“臣,臣……臣实在是查不出来。”冥医心中万分忐忑,因为公主的心脉没有一丝异样。
“那要你还有什么用?”冥王一把挥开冥医怒声斥道。
“安安,母后在这里,不疼了,不疼……”冥后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心疼的不能自已,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女儿受那份苦。
“啊……”一声大喊突然从长安的嘴里喊出来。冥王抱住有些吓到的冥后,转头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可是奇异的景象发生了。长安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抹如血般的红光缓缓的从她的光洁的小脑袋上溢出,渐渐的笼罩住她整个身体。那抹红光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缓缓地变换着模样,直到,屋内的人惊讶的看着一朵红得发黑的曼陀罗从红光中一点一点的浮现。
“父王,安安这是怎么了?”祁远瞪大眼睛好奇的朝冥王问道。
冥王此时也讶异的很,他拍了拍祁远的肩膀,急促地说道:“去,把书院的师傅喊来!”
“夫君,安安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冥后捂住嘴,吃惊的看着一朵近乎黑色的曼陀罗绽放在长安小小的身上。
“没事的,安安福大命大。”冥王将冥后搂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
那近乎黑色的曼陀罗花以极快的速度在红光中绽放,以一种极其妖冶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