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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闹了?”他一双邪魅的眼睛上挑,嗜血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长安被迫抬起的脸颊。
“你为什么要抓我?”长安厌恶的摆头,冷哼道。
“你说呢?我的长公主殿下!”男子松开她的下巴,在她小小的身子面前蹲下,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笑着说道:“我倒是好奇,你见到我的第一眼明明是惊讶的,现在却为何这般淡定?是真的,还是故意而为之呢?小丫头。”
“是你的眼睛。”长安转过头,目光直直迎向男子。
“他的眼睛永远如古潭一般,而你的,大抵是那火山吧!”长安面无惧色的说道。
“哦?”男子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见解这么独到。一股玩味的神色漫上他的眼睛。
“现在该你回答我了!”长安冷冷的说道。
“哦?你倒是会讨价还价!”男子的眼眸一暗,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起来。
长安被他突然赤红的眼眸吓了一大跳,可是就在下一秒,一股大力突然朝自己的脖颈间袭来。
尖锐的疼痛感让长安大声的叫了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无法阻挡脖颈间血液的流失。长安甚至还能听得到男子吞咽血液的声音。
意识在一秒一秒的涣散,长安已经痛到麻木了,她弱小的身体终究还是抵不过那钻心入骨般的疼痛,逐渐的昏迷了过去。
男子见长安昏迷过去,才放开她孱弱的身体,然后邪魅的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满足的叹道:“这血陀罗的味道,果真是美极了的!”
昏迷中的长安不会知道,她的亲人此时已经着急到什么程度。
冥王殿中,冥后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站在窗边,看着后院中的梧桐树,心中悲悲戚戚,眼角竟也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我的长安,你在哪里?”她小声的蹑嚅道。
“阿晚!”冥王低声叹道,他走到女子身后,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安抚她说道:“阿晚,安安一定会没事儿的。”
“夫君,你们有事儿瞒着我是不是?”冥后无力的倚在冥王的怀中,面色疲惫的问道。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事儿在瞒着我,嫁给你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可是夫君,这次我求求你,一定要让长安平安无恙的回来。我真的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失去女儿的痛苦。”冥后语气哀哀的说道,一双美目早已红肿的不像样子。
“阿晚,长安不会有事的!”
“王上,流川公子求见。”宫人的声音将两人拖回现实,冥王一听,立马说道:“传!”
流川跨步进来,看了看那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女子,又看了看主位上的冥王,方才回道:“王上,师傅已经发现公主的踪迹,只是待我们赶到的时候,山洞已经空了,只留下了这个。”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条白色的小手帕递给冥王。
冥王接过手帕,身体突然颤了颤,因为那洁白的手帕上,洒着点点滴滴红梅,而那红色,正是他宝贝女儿的鲜血。
“他现在在哪里?”冥王一把抱住已经晕过去的冥后,冷声朝流川问道。
“师傅与祁歌正带着小白搜寻。”流川答道。
“流川,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冥王将冥后安置好后,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总是沉稳如水般的少年问道。
“明天该是个好日子。”流川淡淡的回道。
冥王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点,咱俩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只怕拖下去,我的女儿性命堪忧。”冥王背对流川,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棵千年梧桐之上。
“流川,我记得你的竹屋外也有一棵梧桐!”流川刚要退下,突然听到冥王说了一句前后不搭边的话。
“是。”流川回道。
“下去吧!”冥王挥了挥手。
……
“来,小丫头,吃些饭。”男子一挥衣袖,朝长安的头上泼了些水,然后蹲下身子,拍了拍她脏兮兮的脸蛋说道。
“好疼。”长安脖子上的伤口碰到水,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快起来,把这些饭吃了!”男子将几条小干干鱼扔到长安身上。
“我不吃。”长安动了动身体,想要摆脱那浑身的束缚。
“别乱动了,这绳子是我用玉线缠的,除了捆仙绳,没人比它厉害,啧啧啧,只可惜啊,那捆仙绳早被那疯公主给弄坏了,所以,丫头,别再费事儿了,赶紧吃饭,要不然,血不够怎么办?”黑衣男子捏了捏长安稍显虚弱的脸颊说道。
“滚。”长安听见捆仙绳那一刻,身子不自觉的抖动,在男子碰到她面颊的时候,她厌恶的斥道。
“要不是血陀罗,我还真不想杀了你。”男子极其貌似流川的那张脸此刻正邪肆的笑着,他不经意的拂过自己的胳膊,啧啧叹道:“真没想到,这血陀罗与王族血统的结合竟是这般有用。”
“啊,那鲜血的滋味真是不错。”男子的眼睛突然又开始赤红起来,他一把揪起长安,一口尖锐的獠牙就那般直接的展现在长安的面前。
长安盯着男子露出嘴角的两颗獠牙,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小小的碎片开始在她脑子里拼凑。
“你到底是谁?”长安瞥了眼山洞角落里那把黑色的大伞,朝男子问道。
“小孩子,好奇心不要太大。好奇心害死人你不知道吗?”男子舔了舔唇角,目光若有似无的划过长安脖颈上已经红肿的伤口。
“啊,有光。”长安突然大声的叫道。
“在哪儿?在哪儿?”男子一听到光,反射性的就将长安摔了出去。
“你骗我!”反应过来的男子突然咆燥起来。
“你是鬼!”
第二十一章 长安,过来
“你是鬼,所以你怕光!”长安看着男子狰狞的模样,肯定的说道。
“该死的丫头!”黑衣男子愤愤起身,一把将小长安拎了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让人惊悚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响起,长安此时才发现刚才的自己是有多冲动。
“你要如何?”长安就像一只小小的玩物被男子拎在手中。
“除了喝你的血,我还能如何?”男子不屑一顾的轻笑。
第二天,是人界所言的八月十五,而对于冥界来说,却是一年中阳气最盛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冥王出生的日子。
公主消失的消息早已全城封锁,可是少不得还要为遮掩这件事做些工作。冥王抱着乐呵呵的长若若有所思的想道。
宫宴在王宫的花园中举行,这一晚,冥界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盛装出席。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花园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子歪歪斜斜的走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跟在她的身后,缓缓的行着。
入口处,侍卫在看到这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时,目光顿时变得无比恭敬。
“长公主,流川公子。”侍卫恭敬的叫道。
“嗯!”少年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抱起地上的小丫头,朝里面走去。
少年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便将长安放在地上,然后伸胳膊伸腿,将整个人舒展开来,这一变,长安才发现,虽然他的模样和流川有九分像,可是个子却比流川高出了不少。
“你这是自寻死路。”长安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阑珊的场景,淡淡的说道。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这样一个小丫头,怎么有时说起话来跟个老太婆似的。”男子答非所问,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有些老成的小丫头说道。
“好奇心害死人,这是你和我说的。”长安隔着一片片花草,目光在渐渐多起来的人群中梭巡。
“小丫头,你可别忘了,这玉线的一头可在我手里。”男子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我又不会跑,你担什么心?”长安冷哼道。
“那就好。”男子说着就抱起长安以极快的速度飞上了不远处的那棵千年梧桐树。
“你来这儿干嘛?”树杈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变黄,长安躲在树叶伸出,兀自咕哝道。
“看戏。”男子干脆爽快的回答。
“有病!”长安在心里骂道。
此时,宴会上的宾客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就连冥王和冥后都已落座。
席间,司判木尘举杯朝冥王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王上,怎么不见长公主殿下,臣听犬子说长公主有些时日没去书院了,敢问可是身体有恙?”意气风发的司判大人句句在理,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主位的冥王。
“难得爱卿这么惦记她,要是让那个小大人儿知道,还不知怎么高兴呢?”冥王饮下御酒,笑着说道。
“臣不敢,长公主实在是天赋异禀,臣惶恐。”司判面上笑道。
就在众人欢饮之时,一直站在冥王身边的少年突然主动出列,他朝冥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流川请王上赐予流川射彩之权。”
这句话一出,宴上的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一时间叫好声一片,竟也是热闹非常的。
“好,好志气,本王允了。”冥王大笑,眼中尽是对少年的赞赏之色。
所谓射彩便是以箭射向提前备好的机关,用来庆祝冥王的生辰,这是每年必不可少的日子,只不过每年射彩之人不一样罢了。
一身帅气英武的黑色锦袍,袖口绣着浅浅的金边,头发束起,却遮不住那深沉的眉眼。他一人站在那红色的地毯之上,然后左手有力的拿起那张已经备好的弓箭,右手从侍者那里取过一支七彩羽毛箭,缓缓的靠在弦上,目光开始瞄准正前方的彩旗。
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到极致,那握弓的手指似乎都闪耀着优雅大气的光芒。不少家眷竟不禁有些看呆了。
他慢慢的拉弓,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是就在那令众人屏息的一刻,他突然将身子后转,拉弓开箭,不待众人看清,那支七彩羽毛箭便飞快的射向了那棵千年梧桐。
窝在树上的长安此时已经惊呆了。她甚至都没听见声音,那支箭便出现在了她眼前。出现在距黑衣男子的手只有二指的地方。
“出来吧!”流川放下弓箭,朝那棵梧桐树喊道。
“哈哈哈,好箭法。”一声大笑传来,众人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拎着一个小丫头从梧桐树巨大的树冠里飞身下来。
“黑龙。”
“怎么会是它,它不是死了吗?”
……
当众人看清那黑衣男子的面目的时候,喧嚣立马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长安,过来。”流川站在他们对面,声音平静的对长安说道。
“流川哥哥,我……”长安一想到那玉线缠的绳子,心中对于那捆仙绳的记忆便又死灰复燃。
“线已经断了。”流川的声音在众人嘈杂的环境中,依旧是那般平静。
“好。”长安说着,便迈着歪歪斜斜的脚步朝流川跑去。
在脸颊触到流川软软的锦袍的那一刻,长安突然特别想哭。
“没事了!”流川抱起她,眉毛却在看到她脖子上围得那圈绒毛时微微一皱。长安此时完全将身体放松下来了,她的两只小胳膊轻轻的环住流川的脖颈,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光。
“来人。”冥王突然对着众人下令,“把司判给我抓起来。”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今天晚上这夜宴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