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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重地点着头说道:“千真万确,只不过她现在正在调查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一天我会把姐姐带回来的,我保证。”
母亲也点头说道:“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我在抓住母亲手腕的时候为母亲耗了脉,发现她现在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了,而她的黑眼圈一定也是由于没了我的消息晚上睡不着觉熬出来的。
我从腰上的行针袋中将带着灵气的果子一股脑都倒出来,我对母亲说道:“妈,我想到一种办法,可以让你也修道,我的道气和别人不一样,可以让你不必像我那样每天迎朝霞吐气就练出道气。”
这些灵果都是从净土之中带出来的,世间绝无仅有,一颗就可以让人身强体健,普通人吃了很可能会成剧毒,因为灵果内的灵气会破坏人的经脉,但是我如今已经产生神识,可以细微地观察到母亲体内经脉的走向,只要我按照最基本的吐纳之法将她的穴位都解开,她自然就拥有一定的道基,延年益寿,祛除百病没问题。
母亲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读了很多书,对一些神话怪谈有过涉猎,她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除了当年孟老太的闹鬼事件和后来百鬼围宅时我和母亲被鬼婴袭击,她还没看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手段。
我将手轻轻一台,家里的床,沙发,大衣橱和电视机什么的都飞了起来。
母亲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以前只看过我用纸鹤寻穴的术让纸鹤飞起来,而且我还是夜以继日地练了四五年才练成的。
正因我用了四五年时间夯实道基,所以我对人体形成道基、进而产生道气的过程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因为最初我的资质差,所以我才更了解普通人的体质。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师傅的良苦用心,他从未教过我杀人的术,都一直教我最基本的炼气之法,就是想让我十年如一日打下夯实的基础,我的道气精纯无比,加上净土内生命之泉的洗涤,一定可以一举成功将母亲的道基打开。
我睁开阴阳眼,看向母亲身后的阴灯,用自己的生命之火将母亲的阴灯燃烧得更旺,我缓缓控制着自己的悟道涟漪,用神识将母亲引入我的心境之中,平心入定,接着我的道气从母亲手上的穴位开始,一一破开她经络之内淤结的穴位,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这经脉断裂般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母亲咬牙愣是没有吭声,她相信我。
过了半晌,我和母亲都从入定中醒来,母亲的身上缓缓流动这一层若隐若现的道气。
“好了?”母亲有些虚弱地问道。
“好了。”我将灵果递给母亲让她服用,我曾经在道经上看过,渡人成道极其凶险,而且损耗双方的元气,但是我如今生命力汪洋如海,又有灵果在手,条件具足,我几乎有十足的把握。
我将自己的道气渗入母亲的经脉之中,引导她体内一丝的道气运行,让她静心感受。
母亲的悟性很快,神态安详地练起气来。上何纵血。
到了晚上父亲回来后,我又按照这个方法将父亲的道基也打通,让他的身上也产生出一丝道气。
我想,姬子争和安小武想要快速修炼道术,也一定是用这种办法强行打开人体的道基,引入道境。
我将桌上的一本书摄到手中,然后撕下一小片纸,让父亲和母亲尝试着将纸片移动,几十次之后,纸片终于颤颤悠悠地动了起来,飞入空中。
我心中高兴,如此以后父亲和母亲就再也不用怕邪祟了。
如今离阴山之争还有三个月,我想好好陪陪父亲和母亲,指导他们对道气的理解和运用,父亲和母亲理解我的心思,因此学得也很认真,我并没有意识到,正是我的这个举动,会让他们躲过将来的一场劫难。
那几天里,我打开了道天尺中师傅藏的太阴秘术最后一式,这是一式元神出窍的绝招,可以短时间内让周围一定范围内的时光静止,一旦使用,将会耗尽道气,一丝不留。
我没想到师傅竟然能创出这样的神术,虽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影响时光,但影响到一定范围内的时间也已经是触及到了玄门之人最大禁忌,关于时光的一切道术,我尝试中运行这最后一式,经脉生疼让我当即停了下来,看来我的功力不足以动用太阴秘术的最后一式。
月夜,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道天尺,神识扫过,并没有发现半点奇怪之处,我心中疑惑,很小的时候师傅就跟我说,道天尺乃是道家世代传承的神物,连他都琢磨不透到底神在哪里,我如今产生的神识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由得怀疑起道天尺神奇的真假。
三个星期之后,我将太阴观交给老郭打理,让他请几个小道士过来维持善男信女祈福的香火,我准备去台湾一趟,去拜祭我的大师兄,还好我们市的机场还没停运。
此时的爷爷和左道人都已经消失在王家村,爷爷消失了十几年又突然回来,着实吓坏了王家村的一帮人。
我不知道爷爷和左道人有没有去探索老井内的遗秘,我看到老井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畏惧,所以并未去招惹老井。
我准备到太阴观之后再看看师傅一眼,跟他老人家告别,接着坐飞机去台湾。
可是当我来到师傅的坟前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师傅的遗蜕近仙,几乎可永久不腐,埋藏他的尸骨之处便是风水玄学上的最上乘风水宝地,来年在他坟墓的周围毕定是春暖花开,可这里却一片死气沉沉,周围的坟土也没有被动过。
我睁开阴阳眼扫向坟墓内,棺材被钉得死死的,可师傅的遗体却不见了。
第218章 祭拜大师兄
我不知道师傅的遗体为什么会不见了,我心里惶惑,肉身化道了吗?他老人家一生传奇,对道术的研究可达天人,很多事情我都看不明白。
我从机场下车之后,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孔府。孔家后人乃是中华大地几千年来唯一一个可以世袭官爵延续至今的家族,每一代的嫡传子孙都会被冠上衍圣公的名号,几千年来,朝代更迭,从未间断。
每一代孔家的嫡传子孙生来就被当成圣人培养,他们生来的命运就是固定的,被人敬仰,他们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调皮打架,他们到哪里都会被人接待请为上宾,因为他们身上有孔圣人的影子。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历代衍圣公。没有一代毁过孔圣人的名誉。
大师兄孔德成也是这样的人,生而为圣,但是他去世的时候却跟师傅说,他讨厌自己的人生,他恨自己是一个好人。
因为他是圣人之后,是一个完美的好人。所以怎么穿衣。怎么走路,怎么说话,甚至是眼神和微笑都是设计好的。
在外人眼里,他一生无错,因为他是孔圣人的后代。
他只有在师傅面前的时候才会显得像个孩子,才会在几十年前为了保护师傅跟别人动了手。
而在他的晚年,他又必须要放弃师傅的道统,做一个纯粹的儒学学者,著书立说,因为他是孔圣人的后人。圣人之后就应该这样。
我到了大师兄的府邸之后,发现孔府此时正府门大开,来往人员不绝,都穿得衣着光鲜,看起来不是商业大亨就是政界名人。
来的时候母亲特地为我买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我平常都是穿着休闲衣裤,一时间穿着西装觉得有些别扭。
进了大门之后,我跟着前面的人领了黑色的丧布带在左臂上,然后向孔府正中巨大的衍圣公灵堂走去,在灵堂的大厅中放着哀乐。两侧是一一些窃窃私语的人。
大师兄孔德成的照片摆在灵台上方,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师父都要老。
师傅曾经说过,他在孔府的时候只是在后院第一个小偏院里住着,大师兄因为是当代衍圣公,他的名号比师父还要大,所以一些商界政界的人都是找大师兄的,他也倒是落得个清闲,只有玄门之中有重大的事情才会有专门的人找到他。
我跟大师兄这边的人从来也没交集,我11岁那年师傅去台湾,他跟大师兄的家眷提及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他们早将我忘了。
我看着一个头戴孝帽的中年人,看起来应该是孔家的人,便想上前问问大师兄的家人在何处,额好跟大师兄家人问候一声,也不枉同门师兄弟一场。
那中年人正在和另一个大肚便便的老板模样的人聊得火热,听我问到孔德成的家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觉得我太年轻,便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一旁的另一个带着孝帽的青年见我被孔家的人冷落,招呼我过去笑脸盈盈地说:“小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来祭拜一下衍圣公,他是我”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做什么买卖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
我皱着眉头说:“不做买卖,我是个道士。”
“哦。”那青年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他指着大师兄灵堂的一边说道:“道士的香台在那边那个桌子上,我大爷爷以前拜了个老道士为师,后来又不做道士了,你们道士都有等级区分的,你可别拿错了香。”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灵台旁边的一个小矮桌子上摆着的香,与旁边供应檀香的桌子天差地别,而且往来的人也都是去拿高桌上的香。
我心里忽然为大师兄感到委屈,我曾听师傅说大师兄以前和他在王家村的那几年,没人知道他是孔子的后人,他有时候不忙的时候就会去帮附近几个村子里帮乡亲们忙农活,他人本来就好,性格也忠厚,乡亲们留他在家吃饭他从来不留,说要赶回去给师傅做饭。
大师兄说他在王家村后山的那些年才是最开心的时光。
后来大师兄的身份慢慢被传开,县里的领导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请他去题字,出席重要的场合做上宾,他就像活脱脱的一个孔子雕像,被人往上面一抬,那就是个门面,领导说,看,把孔子给请来了。
大师兄本来人就木讷,坐在上宾也不跟别人讲什么话,更没人敢跟他敬酒,回去的时候领导就会塞大把的钱给他,他回到道观里,师傅问他回来啦?
大师兄就会嗯一声,然后将钱放在功德箱边上,蒙头睡觉。
他跟师傅的话甚至也不多。
我望着小桌上几乎没人动的香,上去拿起七根香列在手上,这时,在灵堂前的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说道:“错啦,这是道士点的香。”
我说:“我就是道士。”
老者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是道士难道不知道道家点香的规矩?”上何节血。
我说:“知道,所以我才会拿七根香。”
“你记倒了吧?你这个辈分,点的是三根香,每多一根就高一代,便是与孔先生同代也只不过是六根香,你当这香点着不要钱还是感觉好玩?”老者明显很生气。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众人都向我看来,刚刚与我说话的青年气冲冲地走过来说:“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让你别拿错了你非要拿错,不知道规矩你就不会问?”
“就是,拿了七根香,是要当谁老祖?”另一个人说道。
我说:“香没拿错,拿七根是代我师傅点的。”
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