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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仁皓昨天晚上就让朱荣哲去处理休假安排的事情了,他也知道,官兵需要时间休息。需要时间调整状态。高强度的战斗对人的心理影响是最大的。
“现在我们去哪?”郝东觉摇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
“去医院。”谈仁皓回了一句。
郝东觉朝大舅子看了一眼,没有多问什么。伤员在昨天就全部被转移到了医院里去。早在第一特混舰队当参谋长的时候,郝东觉就知道谈仁皓是一个很关心手下的人,也许在很多时候,谈仁皓表现得冷漠无情,可是在谈仁皓的内心,他最在乎的不是胜利,也不是舰队里的战舰,而是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负伤的部下。
轿车很快就开到了战区医院外面,一名守在门边的陆战队士兵帮谈仁皓拉开了车门。然后向下了车的谈仁皓与郝东觉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将军,你们是来看望舰队的伤员的吗?”
“对,你怎么知道?”谈仁皓有点不解的朝那名士兵看去。
“上面才吩咐下来,请跟我来吧!”
谈仁皓没有多问,就让那名士兵在前面带路了。
“肯定是你岳父知道你要到医院来,所以提前打了招呼。”郝东觉把谈仁皓猜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许吧,不过我还真不想有别人知道。”
士兵将谈仁皓与郝东觉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让他们俩在这里等了一会,不多时。在一名军官地带领下,几个碰着大纸盒的士兵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郝东觉这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这是今天早上才送来的。”军官示意旁边的那名士兵打开了纸盒,“这是海军司令部发给有功将士的优秀服役勋章,廖汉翔将军才派人送过来,说你们用得上。”
谈仁皓微微一颤,岳父的安排非常周到,比起那些鲜花来讲,这些勋章更有意义,也更能够安抚受伤的官兵。
“将军,需要我们带路吗?”
“不用,我们等下去病房就行了。”谈仁皓让那些士兵把装满了勋章的纸盒放在了桌子上,“谢谢你们的帮助,另外,也请你们替我谢谢这里的所有人。”
“将军,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军官很知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第一特混舰队的伤员在一号与二号大楼,第二特混舰队的伤员在三号大楼与四号大楼,另外第四特混舰队的伤员也在四号大楼。”
谈仁皓把军官送到了门外,又感谢了几句,这才关上门转过了身来。
“仁皓,你岳父考虑得确实很周到,我们还都没有想到要带点礼物来呢。”
“这就是最好的礼物,去把副官都叫来吧。”
杜兴带着郝东觉的副官很快就赶了过来,然后四人就分别去了后面的住院部大楼。战区医院一共有六栋住院部大楼,都是在最近两年内新建的,之前地那两栋旧大楼已经被拆掉了。这些大楼都有八层高,全安装了电梯。每层有58个病房,平均每个病房安排4名病人,也就是说,每栋大楼可以容纳1856名病人。第一特混舰队的伤员就占了两栋大楼。虽然没有都住满,而且在此之前已经有一些其他部队的,特别是从前线送回来的陆战队的伤员住了进来,但是这也足以证明第一特混舰队损失了多少官兵。
谈仁皓没有坐电梯,而是在护士的带领下,亲自去每一个病房里看望了舰队的官兵,并且亲自为每一名官兵都戴上了优秀服役勋章。这只是海军中最普通的勋章,只要在战斗中受过伤。那就会得到一枚这样的勋章,有好多官兵甚至有好几枚这样的勋章了。可是对这些将荣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军人来说,勋章真正的价值不在于其等级,而是其表达地认同,以及奖赏的含义。在任何一名军人恩眼里,一枚由普通的黄铜制作的勋章所蕴涵的意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当勋章佩带在胸膛上的时候,对这些军人来说,不管他们作战厂上流了多少汗,洒过多少血,那都是最有价值的。那都是最有意义的。
从一楼走到八楼。再从八楼下到一楼,来到另外一栋大楼,再次从一楼走上八楼。谈仁皓花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他在一间高级护理病房外停下了脚步,他手里只剩下了最后一枚勋章。
“将军,需要我进去看一下吗?”杜兴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
谈仁皓摇了摇头,他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当他看到躺在病床上地那名伤员的时候,忍不住捏紧了手上的勋章。正在房间里换药水地护士回头看了一眼谈仁皓,然后就走了过来。
“将军,现在已经过了探望病人的时候,如果……”
“我只耽搁一分钟的时间。”谈仁皓把勋章拿了出来。“这是属于他的,我想亲手为他戴上。”
护士迟疑了一下,看到站在门外的护士长朝她点头之后,她这才离开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安士乐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之中,舰队到达阿普拉港的时候,安士乐仍然没有度过危险期,主要就是因为失血太多,而且在海水里浸泡了很久,导致大范围感染。战舰上的医官只是保住了他的命。而在被送到了战区医院来之后,医院里最好的几名医生做了会诊,得出的结论并不乐观。
谈仁皓拿着勋章的手僵持在了空中,安士乐睡得很沉,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之外,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他觉得那枚勋章的分量更沉,也许会压得安士乐再也爬不起来,可他却不能一直拽着不放,这是属于安士乐的那一份荣誉,这是属于所有在战斗中抛头颅,洒热血的帝国海军军人的荣誉。
谈仁皓将勋章轻轻的别在了安士乐胸口的被单上,然后他轻轻地抹平了被单上的褶皱。他极力的控制住即将如同山洪一样爆发出来的感情,控制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转过身去的时候,谈仁皓迅速的擦了一下眼睛,让自己恢复了正常。
“将军,我们会尽力照顾好安士乐上校的。”护士长是一个很通情理的中年妇女,“我们的医生是最好的,他们也是最尽职的,我们会用一切办法让上校从昏迷中醒过来。”
谈仁皓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代表安士乐谢谢你们。”
“将军,你太客气了。”
“好了,我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谈仁皓勉强的笑了一下,“让你陪了我几个小时,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告辞吧。”
“我送你下去。”
“不用,你们有事就先忙吧。”谈仁皓叫上了杜兴,朝着走廊口快步走去。
身后,那名年轻的护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谈仁皓他们从楼道的转角处消失的时候,她才茫然的对旁边的护士长问道:“他是谁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容易动感情?”
“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谈仁皓上将。”
年轻的女护士不敢相信的朝护士长看去,她根本就无法相信,那个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在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上将的人就是谈仁皓!
“将军也是人,听说那个飞行员是他最器重的部下之一,现在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不管是谁,都是有感情的。”护士长拍了下小护士的肩膀,“准备去换药吧,你是不是要准备下班了?”
“对,我去换了药就下班。”
谈仁皓已经来到了楼下,等到郝东觉之后,他们一起乘车离开了医院。路上,两人都没有拉开话题,不管是谈仁皓,还是郝东觉,他们的心情都不好。不管是谁,当他们认识到胜利是通过那么多英勇将士的牺牲与鲜血换来的之后,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们到了。”在到了战区司令部的时候,郝东觉才开口,“你先下去吧,我准备回舰队去。”
“怎么?”谈仁皓皱了下眉毛,“你不是住在这边吗?”
“舰队有点事,不是,我只是想回去看看。”
谈仁皓朝妹夫看了眼,然后点了点头。这时候,一名军官跑了过来,谈仁皓立即转过了头去。
“将军,司令官请你立即过去。”
“有什么事吗?”谈仁皓感到有点头痛,回来后,他还没有过几个小时安静的日子呢。
“不知道,司令官只是让我来找你。”
“好吧,我马上去。”谈仁皓转过了身来,对车内的郝东觉说道,“帮我盯紧船厂那边,等我回了舰队后,我们再联系。”
“没问题,不过,恐怕你有新的麻烦了。放心吧,我会帮你盯着维修的事情的。”郝东觉笑了笑,然后拉上了车门。
谈仁皓抬头朝前面的司令部大楼看了一眼,这才跟着那名军官走了进去。他也知道廖汉翔在吃晚饭前叫他过去,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甚至猜到,这不是战区内部的事情,廖汉翔不会拿战区内部的问题来麻烦他,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谈仁皓,而这个人不在关岛,而是在几千海里外的舟山岛上。
第三节 最高荣誉
飞行途中,谈仁皓抓紧时间睡了几个小时。海军采购的新式运输机要比以往提供给高级将领乘坐的运输机舒适得多了,飞机里增加了大量的隔音设备,发动机的轰鸣声被挡在了外面,机舱内比较安静。疲惫至极的谈仁皓倒下便睡,哪还管得了安静不安静。
这次突然接到了海军总参谋长甘永兴的命令,谈仁皓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前线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第一特混舰队也只是暂时失去了作战能力。另外,谈仁皓还是第一舰队的司令官,他应该呆在前线,而不是返回司令部。也许甘永兴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谈仁皓回去处理,可这也只能算是“打短工”,只要第一特混舰队恢复了战斗力,谈仁皓就得返回前线,继续指挥舰队作战。
飞机是在夜间飞行,到达舟山的时候正好是清晨。飞机还没有停稳,谈仁皓就看到了站在一辆轿车旁的甘永兴。
“参谋长亲自来接你了。”杜兴这话可不是在抬举谈仁皓。
“哎,我就知道这次回来不会有清静日子过的。”谈仁皓叹了口气,“小杜,你先把行李带回去,还有廖汉翔将军托我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都别忘记了。”
“那我见了嫂子后该怎么说?”
谈仁皓迟疑了一下。“你嫂子回来了?”
“好像是吧,在关岛的时候,听廖汉翔将军的副官说,嫂子在月初的时候就回来了。”
这么快?谈仁皓可没有听岳父提到这件事,可杜兴不会撒谎的。“好吧,见了你嫂子后,就说我争取晚上回去吃饭,不过不敢保证。”
杜兴点了点头,他已经把行李收拾到了一起。飞机也缓缓的停了下来,谈仁皓站在舱门后面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舱门放下的时候。他立即走了下去。
“仁皓,你回来得还真是准时,差不多正是吃早饭的时候。”甘永兴热情地迎了上来。
“麻烦参谋长了。”谈仁皓也走了上去,与甘永兴握了手。
“走吧,我们上车再谈,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点。”甘永兴主动替谈仁皓拉开了车门。
“参谋长,请!”
甘永兴没有多客气,他先上了车。等到谈仁皓上车后,立即吩咐司机回海军司令部。谈仁皓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舟山还是那个样子,这几年海军在各地大规模兴建基础设施,比如在关岛,还有现在的维拉港,印度洋上科伦坡,南大西洋地开普敦,也许今后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