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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点头道:“不查到,我这么急来找你干嘛,小白没说错,封隐村确实很可疑。”
“怎么个可疑法,说来听听。”我边走边问。
“全国共有三十二个封隐村,最近的在咱们这八百里以外的江北市,而且根据资料显示,江北的这个封印村在十几年前就荒废了,是出了名的**。”菜花道。
“哦,继续说。”我边整理着带出来的冥箭、符纸、法器往车上搬,边示意菜花继续说。
菜花跳上车驾打了火,低头点烟,吸了一口道:“这个村因为闹鬼,而且传闻闹的特别凶,三天两头离奇死人,警察也破不了案,最后村民大多数搬走了,没走的也全都被鬼给灭了,所以就荒废了,前段时间还听说有个驴友团到封隐村转了一圈,结果全离奇死在里面。”
“妈的,想必是这伙阉鬼作怪,有他们在能安宁才怪了。”我道。
“我倒希望是这群杂毛,否则咱哥俩这趟就白跑了。”
驱车来到江北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和菜花稍作歇整,花了重金聘请了一个前往封隐村的向导。
没办法,自从封隐村频繁出事后,交通部门特意把这个“大名鼎鼎”的村子从导航地图上给抹了。
向导很不好找,大晚上的一听是去封隐村,全都退避三舍。
汽车出了江北,在偏僻、颠簸的道路上行走,封隐村很偏,在江北市管辖的一个小县城的偏僻镇子。
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赶到那个镇子,“麻三,这是钱,你回去吧。”菜花从口袋摸出一打钞票,扔给向导道。
麻三是江北的一个赌徒、地痞,属于要钱不要命的主。
“两位爷,你说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哪去,要不我带你们进去吧,这一带我熟,都带了好几拨人来了。”麻三在手心痞气的扇着钞票,笑嘻嘻道。
“滚!”菜花一脚把他踢下了车,拿了装备往阴森的岔路口摸去。
“别介啊,两位爷,从这往封隐村那还得走好几里山路呢,没有咱带路,两位爷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哦。”麻三懒洋洋道。
“说吧,还想要多少钱。”我皱眉道,当年在江东没少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地痞。
麻三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黄牙道:“还是秦爷痛快,三千,包管你们走到村子口,不到,我麻三让鬼吃了。”
我虽然能在黑暗视物,这个小镇子,通往各村的小道就有好几条,没人带还真不好走。
菜花摸出一把钱砸在麻三的脸上,冷冷道:“前方带路。”
“得叻,爷,你好了,咱麻三这趟子那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路子。”麻三欣喜的捡起地上的钞票,选了一条狭窄的土路,晃悠悠的往前带路。
我和菜花互相看了一眼,那条小路幽深曲折,起初走的一段还能通车,到了后面越来越窄,仅容三人齐肩而行,而且泥泞无比。
越走越安静,越泥泞,在黑暗中,麻三打着手电,踉踉跄跄的走着。
突然麻三就停了下来,摸了摸鼻子,看着满天的星斗,大叫道:“妈的,不能走了。”
“下雨了!”麻三摸了摸鼻子道。
“妈的,下雨就下雨,叫个几把,拿了钱,老老实实的老子带路。”菜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
麻三哭丧着用手电指着不远处冒出的一处古老的村寨道:“两位爷,封隐村就在那了,上次我带几个大学生也是半夜到这来,当时下雨了,第二天那些大学生全都死了,尸体都挂在牌楼前,可惨了。”
“路就这条了,就那个村子,你们自己走吧,我可不想进去送死。”麻三转过身打了退堂鼓。
“妈的,老子的钱你都敢黑,找死。”菜花揪住麻三的衣领就要打。
我拉住菜花道:“别浪费时间,让他走吧。”
菜花一脚把麻三踢翻在泥地里,骂咧道:“滚!”“谢谢两位爷!两位爷保重,回去我就给你们报警,保管有人收尸。”麻三踉踉跄跄的往来时的去路奔了过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道:“菜花,走吧。”
“怪事了,好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呢?”菜花走在前面,走了不到百米,摸着鼻梁惊讶道。
“是挺邪门的,满天星斗,大朗之相,咋会突然下雨呢。”
说着在脸上抹了一把,感觉手心黏黏的,妈的,一看手心全都是血!
这一看,不打紧,我全身都凉了,按理来说以我和菜花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惧怕鬼怪的,但这么邪门的事情确实少见的很。
血雨,大凶之兆,秦哥,我看咱们还是等白天入村吧,这里的阴气太重了,菜花皱眉道。
一个地方下血雨,往往是怨气、戾气太重,古时有血雨不止,天下大乱之说,眼下血雨虽然不说什么天下大乱,但是想必这封隐村凶的很。
蒙蒙血雨洒在身上,感觉怪怪的,让人心情很沉重,就像是失掉了心魂一般难受。
“凶,能有多凶,大不了就是魏忠贤这群阉鬼罢了。”我皱眉道。
菜花叹了口气道:“恐怕不止阉鬼这么简单,算了,本天师好久没抓鬼了,权当过把鬼瘾得了。”
正说着,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是麻三,走,去看看。”
我和菜花一凛,快速的回奔,待到一个转角的山道口,只见麻三趴在地上,
“麻三,麻三?”
“妈的,这没用的家伙死了,应了他那句话,被鬼吃。”菜花一脚踢翻麻三的尸体,可怜的家伙整张脸都扭曲了,眼珠子已经爆裂为血洞,很明显是受了极大的惊讶,承受能力到了极致。
我扇了扇鼻子,低头稍微检查了一下尸体,麻三脏兮兮的长头发下,天灵盖被凿了一个血糊糊的血洞。
“从创口来看,很不规整,应该不是利器导致,还是生生被厉害的爪子或者别的器物抓开了头盖骨,脑髓、脑浆、被吸走了,魂魄也被吞了,妈的,看来咱哥俩果真遇到了凶家伙。”我道。
菜花没有说话,神情肃穆、冰冷,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其中一张钞票上,有一个小小的鞋印。
“秦哥,你闻闻。”菜花把那张钞票递给我。
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时又夹杂着一股香味。
“好像有种香味,但是从鞋印来看,很是古怪。”我扇了扇鼻子道。
菜花凝重道:“没错,只有两种人才会穿这种鞋,一种是古时候的三寸金莲而且还是那种垫着脚尖式的,一种就是小娃娃的鞋,只有这两种人才会穿带着香味的小鞋。”
我舒了口气道:“毫无疑问,咱们找对了地方,是第二种,应该是小孩子的。”
菜花点了根香烟,吸了一口看着远处的村落道:“妈的,最怕的就是小鬼了,没想到还让咱给赶上了。”
“吃脑髓、脑浆,这小鬼未免太残忍了。”我皱眉道,很难想象那些不足白天的婴儿,满嘴是血,桀桀怪笑的恐怖场景。
菜花没有说话,从背上快速的拔下了弓箭给了我一张弓,一袋箭支道:“秦哥,咱们这次有点麻烦了,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百四十五章 血斩红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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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菜花神色肃穆,挽上了强弓,搭了冥箭,两人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圈,空旷的山间风声与树叶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
“菜花,走!”
我见菜花有些挪不开脚步,推了他一把道。
菜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满脸的冷汗。
“怎么了,不就是个小鬼吗?难道比范老爷还可怕?妈的,瞧你这鸟样。”我故意打趣了一句,想驱赶他心里的恐惧感。
菜花腾出一只手摸出灵符,往麻三的尸体上一扔,顿时火光腾起。
“秦哥,你不知道,修道之人最惧怕的不是厉鬼,还是翭!”菜花道。
“翭?啥玩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问。
菜花边走边说道:“翭,就是小鬼,小鬼是没有意识的,佛家子弟遇到这种小鬼,往往是避之不及的,道门祖师也是见而不决。”
“哦,小鬼有这么可怕?说说。”我吸了口气问道。
菜花嘴角的香烟微微抖动了一下道:“小孩,尤其是百日内的小孩,它还没有意识,听不懂佛门的咒法,佛家主度不主杀,即便是佛祖遇到这种不通智慧的小鬼,想要度化也是束手无策。而道家虽然讲究降妖除魔,但你想想他们可是元婴之体,你杀了就有违天道苍生,须知人乃万物之灵长,杀一人自损修为,轻则修为大损,无法成仙得道,重则遭天谴,你现在知道这种家伙的厉害了吧。”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倒还真有些明白了,“无妨,咱哥俩又不指望成仙得道,想这么多作甚。”
菜花苦笑道:“话是这么说,这东西厉害的很,速度快若鬼魅,凶残无比,它若第一天喝的是血,那么成小鬼后,则嗜血如命,你忘了江东丢了多少个小孩。”
“八百多。”当我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我的头皮一阵发炸,若是八百多个小鬼缠上来,怕还真不好对付,就算能将这八百元婴杀尽,我俩怕是也得犯下不少的罪孽。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元婴为鬼作害,咱们自然是能除掉的。”我道。
菜花点了点头,两人沿着狭窄的山道往村子里走去,越走血雨越浓密,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让我俩很不好受。
更为不妙的,快要靠近村子的时候,我俩的天眼失灵了,整个村子迷蒙着一层红色的血雾,饶是以我俩的修为也无法穿透血雾,眼前一片血蒙蒙的,三米外无法视物。
“秦哥,封住口鼻,戾气太盛,别被干扰了。”菜花从衣服上撕了一块,系在嘴鼻上。
我从口袋里摸出夜叉面具套在脸上,遮挡直往口鼻中渗的血气。
村子是属于那种老式的南方一带村落,青砖、瓦房,连绵成一片,迷迷蒙蒙,很是阴森。
我和菜花紧挨着,两人蹑着脚步小心的往前移动着,“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紧接着整个村子都响起了这种刺耳的尖叫。
无数猫叫声汇聚在一起,我和菜花饶是一身本事,也是惊的头皮发毛。
“妈的,什么玩意?”我干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菜花冷然道:“是小孩的叫声,秦哥,那些小孩怕是都被炼成了小鬼,咱们找对了地方。”
正说着,唰的一声,一个血红红的玩意贴着我俩的脸掉了下来。
菜花反手一掌,轰!那东西一荡,又往我俩迎了过来。
我和菜花定眼一看,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张血淋淋的脸正倒挂着挡在我俩的跟前,整张脸的皮都给削了个干净,只剩下血糊糊的筋肉。
“吁!”我抬头一看,这具尸体原来是被挂在村中的牌坊上,从他身上穿着的道袍来看,应该是位多管闲事的道友,想来封隐村抓鬼,结果反被害了。
菜花摸出符纸,刚要烧掉尸体,陡然那尸体血糊糊的脸竟然动了,张嘴就咬住了符纸。
同时伸出双手往菜花的脖子上掐了过来,“区区一具尸体,也敢在放狂。”我冷喝一声,闪电般的扣住尸体的脸,青龙之力一吐,将那尸体的整张脸给捏爆了。
再发出一拳,直接把尸体震个粉碎。
“妈的,差点被吓了。”菜花啐了一口,皱眉道:“这该死的血雾果真影响人的心性,以咱哥俩的修为,传出去被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