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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们走到了一起。
伟大的爱情从来都不会是以完美收场的,没有残缺的爱情似乎就没法载入世人的传颂。
但在得知应龙也于自己一样因染了人间浊气而无法回到天界时,便暗自设法将应龙身上的浊气全数转移至自己身上。为此,圣女却也付出 了代价。自己因为圣气尽失,从而受到邪气的支配开始祸乱人间,春夏秋冬、四季失调,人间所到之处尽皆大旱,世人因此苦不堪言。
一个夜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邪气的圣女逃出了他们的家。
不就她就诞生了一个婴儿,为了纪念应龙的爱,她便用自己的血在这出生的婴儿胸口画下了应龙的真身,血入肌肤即消失,只有在及其特 殊的时候,它才会重现出来。
后来每一任的龙族他的母亲都会用自己的血,中指的血在儿子的胸口画下应龙的图腾,便随着古老的咒语,这血便没入了。
应龙以为她抛弃了他,但是天界却开始对他进行了重新的召唤。
回到天界,对圣女的心意于牺牲毫不知情的应龙,还以为是众神大获特赦,他才能再度返回天界;也以为自己所深爱的那名女子已经彻底 抛弃了他。是在圣战时,有一不断协助他的女仙,因而将爱意转至那名女仙身上,对她疼爱有加。之后,因为人民的怨怪、指责于诸神相继劝 柬,不得已,黄帝只好下旨,要应龙前往讨伐圣女,因只有应龙之水才能收伏圣女之火。
两人相战于封渊血海之上。战到最后,圣女恢复了神智,抬眼一见,站在眼前与她对战的人,竟是她日思夜念、最最深爱的男子-应龙。 想起自己因为邪气与为了吸收应龙身上浊气的关系,必须不断的接近应龙,而导致自己的面目丑恶,圣女低下头,不愿应龙见到自己这副丑陋 的模样。
看到脚下那片荒凉无青的大地,这时圣女才知为何应龙会站在这里。也明白自己丧失理智后所做出的,竟是一件这么不可原谅的过错。圣 女笑了笑,面对眼前的他,她已无心再恋战,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张开双臂,等待应龙给予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不明圣女为何有如此转变的应龙,为了完成众神所托付给他的任务,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笔直的朝女魃的胸口射去……
“来吧!能死在你的手中,对我来说,也算是幸福的……”圣女坦然的一笑。温柔的眼神和柔美的嗓音让应龙赫然悟醒。原来,面目丑恶 的女魃竟然是他一直在找寻、一直深深爱着的那名女子,那美丽歌声的主人,那个被自己称为妻子的女人……
只可惜,为时已晚,大刀直直的插入圣女的胸口,朵朵的血花自圣女的身躯流出。中刀的圣女,已无力气再继续支撑,身体直直的朝着封 渊血海沉落。望着悲伤悔恨不已的应龙,临死的圣女,希望能化解应龙心中的悲伤与自责,再度唱起了当初他俩相遇的那首歌……
回去之后的应龙和西王母坦诚了一切,西王母在为圣女感动的同时,也对应龙动了凡心砰然大怒,于是应龙被永远的锁在了。
西王母为这位圣女在瑶池中央竖了一个巨大的石像,又放上了日月双轮,让她再次永远和应龙能够呆在一起,但是两人都犯下了太多的过 错,西王母希望世人的朝拜能够减轻他们的罪孽。
今天应龙却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脉激荡在昆仑之巅,他感受到了那种源自母爱刻下的图腾对他的召唤。
大山胸口的血液在燃烧着,远古而高贵的龙族血脉在这一刻彻底燃烧,带着无边的爆发力,他径直冲向了目瞪口呆的卓雄,这才是真正的 龙血。
要血吗?他身上的血早已染红了昆仑的湖,每一滴都化成了血花在水中淡淡散开,山开始抖动了,水开始泛起了无边的涟漪,漫山的龙吟 响彻大地。
“哈哈,羌族真正的龙!”卓雄笑的有些扭曲了,他已经不再需要这具皮囊了,他只需把日月送上神像之巅,一切便可以重来了。
可是他应该是失算了,等到卓雄双眼一闭坐在地上的时候,却见日月双轮凌空飞起,中间隐约有一团人形气体。
“厚”,大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头径直的撞向了石像,或许他不知道这位女性是他的谁吧。
当龙的血染上了石像,一切都结束了,无数的裂纹开始由脚向上崩裂,“咯咯”的龟裂之声不绝于耳。
日月双轮终究是在立马要到达手掌之际,石像塌了,“轰”得一声,无数的巨石开始向下倾泻。
大山一把抱起地上昏迷的卓雄,使出全身的气力喊道:“照顾好他!”
“咚”得一声,卓雄落入了远方的湖中,三足蟾大舌一卷便轻轻上了背,托着卓雄向岸边游去,可是身后巨大的石像瞬间淹没了所有。
“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来,“哗啦啦”的一阵乱响过后,玄铁之链再也不动了。
不多时,瑶池之内闪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石像、日月双轮、连同那团雾气齐刷刷的瞬间便卷入其中,人的修为即使再高,你又怎能斗得 过的神?
第二百三十章:分离
数秒之后,湖面开始恢复平静,偶尔闪过一丝涟漪,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有哲罗能够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开始了轻微的摇晃,而且他能感受到脚底板地表的温度在不断上升中。
卓雄的伤都是外伤,三足蟾给他舔了几个来回之后,不久便醒了。
卓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见的是痛哭的超子,是还剩一丝气息被三足蟾的大舌头包裹的查文斌,是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身体冰冷的 老王,还有惊恐万分的向导哲罗。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苏醒过来的卓雄举手无措,他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一切,他茫然,他伤心,他颤抖的手摸到的是老王僵硬的身体。
轻轻抚过老王睁的老大的眼球,可是老王的眼睛怎样都闭不上,他死不瞑目啊!卓雄低下头小声的啜泣。。。。。。
查文斌伤的太重了,三足蟾纵使是疗伤神兽,又怎能修复他已经破损的命魂,他是一个苦命人,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上天的眷恋,从一开始 出世便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
可能与道有缘的都是这般。
不远处,三个人形影子聚集到了一起,这是三个飘荡了几千年的魂,如今他们又在一起了。
三千年前分修三道的他们何尝想过会三魂重聚,即使碰面了恐怕也无止尽的争斗吧。
“罢了,他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几千年的道行终究是没了,也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负责了,你们的意思呢?”这是那个忘川河上的的渡 人。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我早就看透了,做个凡人又何尝不好?”这是那位的玉棺主人。
“以生者,合于纯阳,升天而为仙;得其死者,沦于至阴,在地而为鬼。我即为你们而生,又何必执着孤零零的苟活,随你们去吧。”这 是那位封渊墓主。
三人相视一笑,解了三千年的恩怨情仇。
“他还剩十年阳寿,就让我们也跟着他一块儿去好好体验一次凡人吧。天煞孤星,不过因为当年一地魂转世少二魂才遭此劫,我们替他补 上便是了,走吧。”
三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走向了查文斌,就如同魂归本体一般和查文斌重新叠合在了一起。
以魂补魂,那三位怕是再也不会出来了,他们用自己残缺的最后一丝力气再这位当年被复制出来的同胞兄弟身上获得了重生,这种重生的 代价便是永远消失,接下来查文斌将代替他们走完之后的日子。
从此,忘川河上再无道人摆渡,从此封渊墓地不再引人归魂,从此一个被神话传颂了几千年的一代君主正式回归了历史。
但是查文斌重生了,不多时,他可以睁开了眼睛,不多时他的眼角有泪滑过,痛,来自心底的痛!
哲罗紧盯着湖面,湖水此刻已经像是烧开了一般,开始咕噜噜的沸腾了,湖面之上倒映出了一片红色。
查文斌挣扎着爬了起来说道:“火山要爆发了,这里是火山口,我们得走!”
走?去哪儿?下山吗?
不知道,该去哪儿,坐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查文斌所明白的,为今之计只能是能跑多远跑多远了,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添一份危 险罢了。
“起来!”查文斌用脚踹着泣不成声的卓雄,“快起来,如果你不想还死人的话!”
这不是卓雄的错,但确是间接的死于他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是老天垂怜他们吧,大地暂停了摇晃,这种火山活动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何时会喷发,即使它在动,也许是这一秒,也许便是几百 上千年后。
终于,他们开始了下山,卓雄背着老王的尸体。
“你不走?”查文斌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三足蟾。
它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甩出大大的舌头在查文斌的脸上扫过,然后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到了湖边。
“终究,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再见了。”查文斌欲转身离去。
“咕呱!”这是一声久违的叫声,是在道别吗?查文斌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三足蟾用力一蹬,跃到了查文斌的身后,它的舌头缠住了查文斌的脖子,或许这相当于人类的拥抱吧,它比一般的人不知道要聪明的多了 。
它的舌头是那样的用力,让查文斌也觉得是那样的温暖。查文斌缓缓转过身来,他抚摸着那熟悉的鼻尖,这一刻他真的不想走了,就这样 吧,和它死在一块儿。
缓缓,三足蟾的舌头松开,它的舌头轻轻的探到查文斌的手掌心,舌尖卷成的一团慢慢打开,一只蝌蚪在舌尖活泼的游来游去。
“给我的?”查文斌问道。
三足蟾眨了几下眼睛,查文斌喜出望外的把蝌蚪小心翼翼的装进了水壶,三足蟾转身一跃,“扑通”一声入水,那最后一声“咕呱”在天 边久久回荡。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是真难,仅仅是一个下山,他们走了一整夜,等到第二日日出的金光洒到山顶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原本郁郁葱葱的 树木都开始枯萎,叶子就像是被大火烘烤过一般,那种热,让查文斌都只剩下一条背心。
他们顾不上休息了,身后那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
只要再翻过这座山,便可以了。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终于摸到了山顶,超子一眼便看见了有个人正躺在那口井边。
“横肉脸?”超子有些不敢相信,横肉脸面朝天空的躺在地上,他的手一只紧紧抓着那截选铁链,还有一只则握成一个拳头。
查文斌赶紧的上前去查看,“还活着!”
抬头看看对面那座主峰,查文斌明白了,这口井和瑶池是相通的。
不知为何,那只拳头他攒的很紧,超子怎么掰都掰不开,而且横肉脸的胸口一片血迹模糊。
超子小心的用匕首挑开他的衣服,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的胸口的那层皮没有了!
若不是他比一般人的身体素质确实要好,不说被淹死,就是躺在这儿失血过多,也早就没命了。
超子和卓雄一连串的动作,把他的胸口的伤给包扎起来,这种伤势,得必须出山。
横肉脸太沉了,超子和卓雄两人勉强可以抬,查文斌也有伤在身,那老王就。。。
哲罗这几天已经受够了,他一刻也不想再呆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