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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了看依旧笑容满面的花蝴蝶低声喊了一句林宇我们走,话刚说完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景浩想上前,却被林宇善意的推开,这兄弟二人就这样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乔家大堂,后面几人的目光有的赞许,有的担忧,还有的则多了几番期待。
“之前白少爷所提的要求看来我不答应也不成了。”心情明显放松了许多的乔鹰翔看着白景浩正在包扎受伤的手掌,言有所指。
“乔爷是守信之人,小子佩服。”白景浩淡淡回应,从脸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绪。
一旁的花蝴蝶上下打量了几眼白景浩,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立在一旁,若有所思。
“你要的那一家赌场和卓峰他们原来呆着的凤凰酒毗邻,虽然不大却比那个秦皇宫差不了多少,准备什么时候接手?”乔鹰翔向前走了两步,看向门外。
夜色下,繁星寂寥,道不出几许英雄落寞。
“这个……”白景浩沉思了一下,在这里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如果不依附靠山让自己有所仗势恐怕刚开业就会成为别人的笑谈,乔家这座山太大,就算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恐怕也会沦为别人的棋子。想到这,白景浩微微一笑,“晚辈现在就接手,至于什么时候开业,还要装饰一番才可以。”
乔鹰翔点了点头,回头一看白景浩,对着花蝴蝶说:“花蝴蝶,以后北环的地盘归你管,白景浩和卓峰的场子你多照看一下。”
花蝴蝶抿嘴轻笑,杏眼一看白景浩,“白公子以后还要多多光顾秦皇宫才是。”
白景浩摸不清这个花蝴蝶的底细,不知道她使用了何种手段让这乔老爷子答应她北环这块肥肉,小心为上,想起此行从东北南下的目的,白景浩笑了一下,微微颔首,一副彬彬君子的摸样。
“这里现在没有外人,小离,除了咱们几个之外,还有多少人猜出了真相?”乔鹰翔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费离突然开口问。
“皇甫奇的离去太过于突然,那些台面上的生意总会有人过问,就算落在一些有心人眼里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卓峰,如果是个聪明人,这阵子断然不会呆在这儿。”
此时,外面忽然着有人来报信,老爷子,卓峰派人送来信,说地盘刚接手需要置办一些东西,带了几个人去了开封。
乔鹰翔闻言竟然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费离,“这个卓峰看来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一些。”
乔老爷子话刚说完,乔三和乔强同时走了进来,看了看屋子内的人,没有吭声。
白景浩怎么会不明白此举的含义,正想告辞,花蝴蝶已经率先说有事要离开,白景浩也尾随着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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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乔府,白景浩仰头看了一下星空,这个夜晚不太平静,纵使没见过大风大浪对这尔虞我诈你来我往的争斗并不陌生的他第一次身临其境才觉的看来仅靠本上的知识是不行的,感觉肩上的担子似乎重了许多的他正想抬步离去,被身后的花蝴蝶叫住。
花蝴蝶吸着国内不常见的CAPRI香烟,淡黄色的路灯衬着浓妆下的她显的更加妖冶,“白景浩,你和那个卓峰是什么关系?”修长的手指夹着本就纤细的烟身别有一番堕落的味道,此刻的花蝴蝶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冷寂,吐出一口烟看着远方的她落在距离不超过三米的白景浩眼里,竟然让自认为对女人百毒不侵的白景浩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白景浩心无杂念,却嗅出空气中飘来opium香水味道,感觉气氛有点旖旎的同时想起一个也喜欢这种牌子香水的女人竟然忘了回答。
花蝴蝶沉默着,吸一口烟三秒后缓缓吐出,停两秒后继续吸下一口,极有规律。
走的白景浩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别处:算不上朋友,也称不上敌人。
“到手了守不住,跟没得到有什么不同。”吸完最后一口烟的花蝴蝶掐住烟头弹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弧线,没头没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后,径直离去,步伐不快,有点轻盈。
白景浩看着花蝴蝶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脑子里回想着花蝴蝶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没有妄自猜测花蝴蝶的此举用心何意,呆立了片刻,似乎有所醒悟,转身也走了开去。
第二十四节 儿时,现在。
2000年七月的某一天,无风燥热。
陈寨,郑州市北环以北的一个都市村庄,相较于21世纪社区那样高级白领聚集地,用贫民区形容也不为过,后者在世纪之初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房地产开发中的领头羊,毕竟零零年的时候还没有帝湖和郑高新区这样的CEO居住区。
北环陈砦,庙里,刘庄几线居住的多是拖家带口的打工族,朝气蓬勃的毕业族,主要是房租便宜,一个月加上水电二百块钱就可以住一个二十平方米的标间,对于月薪只在千元左右浮动的人来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在文化路北段与国基路交叉的湘西部落正前方有一条五米宽的小马路,俗称宾馆桑拿一条街,此刻这条街上人头攒动,两个光秃秃的电线杆子上绑着一块大白布,白布的正面人头攒动,背面只有三个少年蹲坐在用砖头垒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这种相对比较原始的露天电影。
“你说陈浩南也是,长的那么帅也就算了,还那么能打,等什么时候有到香港的路费钱了我一定去投奔他。”
说话者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他话未说完被另一个少年从身后一脚踢在屁股上,翻了几个跟斗才爬起来的俊秀少年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最后又摸了一下脑勺,表情很不解,“峰哥,我只是描绘一下我此刻的想法而已,那里又不对了?”
“呃,我是被你挡住视线才踢你一脚,没注意你说什么,要不,你再说一遍?”被称作峰哥的少年熟练的掏出一个烟盒,两块五的老黄皮,点燃一根,然后把烟盒递给旁边的一个小胖子,胖子摇了摇头,“空盒子还给我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偷走了三根么。”卓峰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小胖子呵呵一笑,没事人一样接过烟盒,视线却没有离开屏幕。
“给我一根,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烟钱还是我搞的呢。”俊秀少年仿佛忘了刚才的豪言壮语,蹲到了小胖子面前。
“那是!我和峰哥是烟头和烟屁股的交情,你嘛,谁让你长的那么帅。”
“帅也有错么?每次都让我去偷……”俊秀少年接过烟,站起来走了两步,有些喃喃自语的说。
“林宇,帅不是你的错,你再挡住我的视线就是你的不对了。”卓峰侧了一下头。
“峰哥,你说陈浩南为什么要杀巴闭?”小胖子扭过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卓峰。
“他太嚣张。”林宇站在一边看着屏幕。
“不对,因为巴闭是配角。”常凯固执的摇了摇头。
“南哥杀人需要理由么?浩南哥的风骚无与伦比。”卓峰猛吸了口烟,站了起来,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瞥间隐隐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煞气,伸出手指头一指屏幕里的陈浩南,“走,向浩南哥看齐,一会一定要打的那几个小子满地找牙。”
林宇想起童年的趣事,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个弧度,“哎,也不知道区区不才在下本帅哥我什么时候能够逃离这坎坷悲壮引人唏嘘被人追杀的浪迹生涯,哪怕是娶一个美貌如花的媳妇后也好啊,还可以那江山如画,就算没有金戈铁马儿女柔情也比这黑灯瞎火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强啊!这该死的青春以为早已经过去了想不到竟然又死灰复燃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如此的怀念当初,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啊……”
林宇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卓峰找了个私人诊所粗略的伤口包扎一下已经昏昏的睡了过去,常凯呆在一边发愣,最后实在受不了林宇一没事就显摆自己说话运用成语的饶舌本事,干脆一闭眼,也埋头睡去。
“真他***仙术伤风他爷爷的道风败俗啊!人生知音难求寂寞如狗屎……”说完话的林宇,点了根烟,看着闭着眼的常凯笑了笑,一心一意的开车,从郑州到开封走郑汴高速骑自行车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刚买的这辆破桑2000市场价也就八千左右,结果花了一万块才搞到手,要不是卓峰急着赶路,林宇真想和那个卖主好好的死磨一下,结果走到高速路口的时候一看,前面堵了,不得已走郑开大道,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到开封估计都快三点了。
郑州,林宇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还能不能回的回来。
林宇手机里只有一首歌,是几年前古惑仔流行的时候挺火的一首歌,热血燃烧。
随着音乐轻哼着歌词的林宇在离开的郑州的漆黑道路上,忆起了曾经哥几个没事就喜欢看古惑仔之后打架偷东西快乐而又匆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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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古称汴梁,处于豫东大平原的中心位置,好像是六还是七大古都之一来着,卓峰嘴角叼着烟,站在这个市区人口不过百万的城市外环路,有点费劲的搜寻着脑子里关于开封的记忆,本想说一两句附庸风雅的话,结果一张嘴说了一句:夜色很美,风很凉。
一旁的林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常凯没有笑,闷着头吸烟,林宇明白常凯心里恐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林宇看着卓峰有点单薄的背影,想起他曾经评价阿凯的话,天下之大,唯独这个看着笑容和善的家伙缺了一个心眼认死理,天下再大,斗智斗勇或许常凯不行,若论狠,天下无双,想到此,林宇呵呵一笑,摸出一根烟,如果能碰上皇甫奇,常凯绝对会拼了命上去断了前怨。
“阿凯,奶奶和林林住在什么地方?”卓峰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奶奶信佛,我就在相国寺那边的小区给她找了一座房子。”常凯挠了挠头。
“嗯,现在去找奶奶早了点,相国寺那边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咱们呆半晚?”卓峰行动有些不便,说完话,便钻进了车里。
“上次来的太匆忙,旁边有个酒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
“呃,咱们跑这边是躲灾不是逍遥快活来的。”卓峰有点迟疑。
“峰哥,就找个地方喝两杯还能有什么事,再说,在这里谁认识咱们啊,低调点没事,就几个小时。”林宇倒是有点心动。
“别忘了低调的前提是咱们随时都可以高调,就我现在的样子,算了,阿凯上车。”
三人坐进车里,向自由路西段的相国寺驶去。不想此行却遇到了一个骨子里装满炸药的虎人。
第二十五节 叶舞娘的价钱
穷途末路之后,满握相思,以棱角尽失换得这璀璨圆润,仍记得落魄转身后那惊鸿一瞥,于是沧海横流狼烟四起。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说的就是七朝古都开封,一个被称为帝王州的城市大家小巷没有那种古色生香遍地雍容华贵的韵味,落在卓峰三个没读过几天的混混眼里,什么文化名城什么菊城都是浮云,抬目所见之处多是钢筋水泥正在兴建的高楼大厦,马路不宽,有点坑坑洼洼,略显破败的民楼彰显了历史悠久意味。
就算是凌晨三点的时候,大街上霓虹灯招牌下仍有一些花枝招展的女郎浓妆重抹搔首弄姿卖弄风骚,卓峰摇头,是不是每个城市都这样,锦瑟年华纸醉金迷夹杂着孤寂清冷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