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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街的除魔事务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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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爬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打量起恩人的相貌来:线条柔和的脸部轮廓,端庄高挺的鼻,乌黑色的眼珠和性感的嘴唇无不显示着女儿家的美貌。亭亭玉立于面前的,是一个成熟的美人儿。我张开嘴,想要表示感激和对对方容颜的恭维,却清楚地听到自己犹豫着喊道:“……明音……”

这是谁?我怎么会说出如此话语?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对面惊讶的面容。女人怔怔地流下泪来,轻轻地抽噎着,却没有一句话。

“呃,虽然我不知道是怎样一回事,不过似乎我认识你的样子。不如这样吧,我们到外滩花园去坐坐。也许在那里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我走近女人,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委婉地拒绝了。叫“明音”的女人挽住我的右臂,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柔顺地跟着我,向绿草如茵的地方走去。我的心头涌上一股亲切的感觉,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两个人默默无语,看着雄浑的河水在脚下流过,滚滚东去。在我的心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在这里,我和伊莎贝拉约会,和爱琳在大宅中追逐,和女孩子胡闹,和种种妖魔战斗。漫长的事件过后,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平心静气地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和温柔的河风,更何况身边还有着漂亮得令我感觉怀念的女孩子。人生得意,不过如此吧。

明音望了我半晌,突然轻启朱唇,唱起柔美的歌来:“水波的温柔,倒影着我的留连;柳枝的曼舞,诉说着我的心情。和着清风带来我的身姿,傻子呀,干吗愣愣地看着我?”

好熟悉的歌谣,似乎是跨过时间缝隙的往事重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叫出你的名字?还有,这首歌是什么?回答我!”我站起身来,摇动着女孩瘦削的肩,大声喊道。“你是凌祭,四圣兽的执掌者,而我是明音,你的恋人。千年后,命运的捉弄又让我遇见了你,爱人。”每一个字都像一击大锤重重敲打在心坎上,我颓然坐倒,呆呆地望着碧蓝的天。也许青龙所说的命运之轮,早已经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转动起来了。

“很难理解吧?”明音侧卧着身子,在我耳边呢喃,“对于封印了自己的你来说,这一切就像是虚幻的梦。爱人,进入梦乡吧,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一种不可抗拒的疲倦趁我失去戒备时袭来。“是魔法!”我仅仅来得及对自己说了这么句话,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凌祭……”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缥缈之声。

“是谁在叫我?”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

“凌祭,今天是你考试的日子,明音在外面等你好久了,你小子就是不起床。唉,真是拿你没办法!”露出暧昧笑容的母亲望着俏丽的女孩子合不拢嘴。

……

“呀,凌祭,恭喜你考试合格呀!四圣兽的大祭师可是每百年才出一个的,你这下子可……哟,不好意思,老头子年龄大了,没看见小两口在一起呢,呵呵。凌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笑眯眯的长老摸着山羊胡走开了。

……

“凌祭!当了大祭师,什么时候请客呀?我们大家可等着呢!”路边我的同学们正在起哄,“嫂子也不要忘了呀!哈哈哈……”

……

“凌祭……”

“凌祭……”

走在我身旁的明音掩着嘴轻声笑道:“没想到学校里出名的懒虫,今天竟然登上了高位,小女子可再也不敢取笑了。”

“嘿,原来你也来笑我,我可不饶你!”我转身抱住女孩子,“快,让我吻一下作为赔罪!”

“哟,凌祭,小两口在联络感情呢!”

我连忙放开明音,埋怨着出来得不是时候的母亲……

……

“水波的温柔,倒影着我的留连;柳枝的曼舞,诉说着我的心情。和着清风带来我的身姿,傻子呀,干吗愣愣地看着我?”女孩子是音律的高手,所以叫明音。从明音口中唱出来的歌谣,可以让山里的飞禽惭愧得不敢做声,可以让最凶猛的走兽像驯服的小猫。每次祭典上,明音那柔美的歌声让千万的男女沉醉于其中,让有情人的心中充满柔情。我就是在那时被这个女孩子俘虏了。

……

明音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却从不让自己的智慧显露得超出爱人。女孩子最擅长提出关键性的意见留给我思考,然后赞赏着解决问题的我。我却早知道,明音是不想伤害我男子的自尊。我和她就如同比翼鸟般形影不离。有凌祭的地方,明音一定在旁边;而明音的歌声中,必然和有凌祭的爱恋……

梦里醒来,已经是黑夜了。我兀自带着喜悦的笑容回味着过去的甜蜜。明音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凌祭,和我一起走吧。”走?这是个简单的词语,然而想要作出抉择却是难上加难。我共享着凌祭的记忆,然而在新的生命里,我是帆,一个崭新的人。现在留在我心头的,除了那个明音,还有着其他的女孩子。

“走吧,凌祭,和我一起重新开始生活,不要再被俗世纠缠,和明音去天南海北过逍遥的生活。”

“我不能!”明音的急切催促换来的却是我的吼声,望着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女孩,我的心里感到一丝愧疚。“你听我说,明音,我不再是凌祭了,我有新的名字,也有了新的喜欢的人。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是那个魔族,还是精灵?我要你回答我!”女孩子抓住我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叫道。像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明音镇静了下来,轻轻梳理了一下散乱的鬓角,“告诉我,你还爱我吗?千年的等待,难道你就让它随着时间流逝掉?”

“我也不知道!”我烦躁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孩哀求的目光,“再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

“呵呵,二号,看样子他并没有被你打动呀!我们最聪明的头脑竟然也有撞壁的时候,真是稀奇呀!”树影中传来了遣魔师的声音,“那么就应该快刀斩乱麻,除去这个祸患。”

“碧,谁让你来的?”明音顿时隐去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形象,沉着冷静得令人害怕。

“首领不是告诉你,不要被感情支配了自己,你看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用等那个男人表示什么,你自己就投怀送抱了。真是丑陋呀,呵呵!”

明音气得浑身发抖,我却被耳边听到的事情真相给惊呆了:“明音,你也是那个什么‘手’之一,而且还是二号?!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孩转身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地说道:“如果刚才告诉你,你一定会离我远去的。本想好好地和你重温旧梦,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只想你知道,超出头脑控制以外的那颗心,一直是属于你的。”

“喂,谈情说爱得够了吧,二号!我可要发动攻击了!假如你不离开,就是公然违抗首领!”碧拿出一枚闪亮的铜钱,埋入了松软的沙滩。

明音回头看了我一眼,在我冰冷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我还会回来的,爱人。你可不要被这样的小人给打败了。”明音的身形隐入了灯火辉煌的街道中,而江边只留下我和碧两人。

“嘿嘿,没了魔族女孩的保护,我很想看看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碧露出了微笑,以及潜藏在微笑下的杀机,“附在铜钱上的远古恶灵,听从我的调遣,出现在敌人面前吧!”

沙滩剧烈地震动着,逐渐拱起的沙丘中,面目狰狞的怪兽发出直冲云霄的咆哮。

“如果你能够战胜它,我才真服了你。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我也没有留在现场的必要。好好玩玩吧,我走了。”碧丢下个飞吻,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郁结在心中的震惊、失望和愤怒,在我手中形成了白银之刃。什么五行相克,什么连续不停的轮转都被置于脑后,我只想用手中的刀发泄胸中的感情。迎着初升的明月,刀刃发出点点寒光,灌注了我全身魔力和心情的一击飞扬而出,挟着风声将巨大的怪兽劈成两段。

“还没有完!”我暴吼着在欲坠的怪物身体上连连斩击,让它化成一堆破铜烂铁,直到再无下刀之处。还不解气!我将刀插在沙堆上,对着尚在蠕动的金属块狠狠地念起咒文来:

“将我的怒火化作上天的利刃,

降下惩戒的雷火,

听从我的呼唤,

让那可恨的敌人化为宇宙间的尘埃!”

怪兽再生中的躯体周围,鲜红的封魔阵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粗大的火焰之柱,将这个邪恶的灵魂带回了属于它自己的地方……我像受伤的狼一般,对着黑沉沉的天咆哮起来:“明音,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那一晚,迷茫的我喝醉了……

第七章残破的梦

“七号,这次召你来,是有件事想求你……”

“大姐,是为了那个不值钱的男人吗?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那家伙只不过是我们事业的障碍,即使现在不会,将来也必定走上这条路的。万一在这件事上搞砸了,头领可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是堂堂二号头脑,也会毫不留情将你捏碎的……”

“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了。假如不成功,我会倾尽全力完成首领给予的任务的。”

“姐,你想我怎么做?”

“先带走凌祭。”

“我明白了,不过还需要姐你的绝世歌声做引子。”

“嗯……谢谢。”

“哪里,我的命是姐姐救回来的,七号永远服从二号,甚至超过对首领的忠心……”

“你这个孩子,真是的。”

“姐,你总算笑了,真好。”

……

在家里呆了几天,被爱琳评价为“失去了灵魂的呆子”的男人总算是恢复了活力。饥饿了几天的野兽自然不会因为什么理性思维而限制自己本能,于是好不容易平静些的女人街又进入了往日的喧嚣和杂乱的世界。

“呀,帆这回总算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说实话,一本正经思考问题的样子和他的脸不符呀,哈哈哈哈。”梦茶屋的老板说着不负责任的话,递给伊莎贝拉一杯飘逸着浓郁香气的咖啡。

“嗯,也许吧。”若有所思的女孩子不是急于品尝老板的手艺,而是用细腻的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杯子柄,“两个人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帆有事瞒着我,宁愿自己痛苦也不告诉我的事情。老板,我该怎么办呢?”

“啊,这种事别问我,我要是知道,也不会让我老婆给跑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女孩慌乱地道歉,拿起咖啡啜了一口,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被滚烫的饮料作弄得吐出了小舌头。

老板哈哈大笑,凑近伊莎贝拉说道:“要了解帆,不要老是等他表示。那家伙是个傻瓜,不会随便向人表露心情的。你要像对待野马一样,用绳子套住他,撕开他的胸膛看他的真心……”望着目瞪口呆的女孩子,老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呀,真是以我的方式说出来的话,被吓住了吧。我老婆大概就是被这样吓跑的吧,呵呵。”

“才不呢,老板,谢谢你给我讲的这些话。伊莎贝拉不会泄气的。”

“嗯,帆可是很喜欢你的。你回魔界的那会儿,我打赌全世界最伤心的就是他呢。怎么说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帆失魂落魄的样子呢。也许只有你能让他袒露心扉,毕竟一个人的孤独日子太难过了。”

“谢谢你,老板。”

“你这样才好看,听我说,女孩子还是要常笑笑才会可爱呀,呵呵呵。”

“嗯,那我先走了。”女孩子留下了明媚的笑容,轻盈地飞出了店门,只留下老板一个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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