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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 作者:priest-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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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魂使没来得及开口,昆仑山巅突然卷起大风,比方才两人斗法时还要剧烈,坐在树上的大庆险些给直接周下来,他立刻化身黑猫,用双爪紧紧地扒住树干。斩魂使和鬼面人还好,赵云澜靠着大神木避风避了个正着,其他人却全部东倒西歪。
  判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摔了个狗啃泥,打斗的那些,正腾空的,被生生压了下来,正遁地的,又被囫囵挖了上去,数十只幽畜被卷上了半空,搅进了风漩里,仿佛要将所有人一起一口吞进去。
  
  在漩涡之中,一支大笔的影子若隐若现的闪烁,是功德笔!
  炼魂鼎一瞬间分崩离析,功德笔重现人间。
  
  然而赵云澜、沈巍与鬼面三个人谁也没动地方,就像那根被所有人削减了脑袋抢的大功德笔,突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鬼面突然问:“既然令……山圣志在必得,为什么不请?”
  
  赵云澜在战都站不稳的大风中成功地保持住了他装逼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恐怕有人等着坐收渔利呢。”
  
  头上撞出个大包的判官低下头,连话都没敢说。
  
  鬼面叹了口气:“你对我们有借火之恩,我实在不想这样。”
  说完,他呼哨一声,让人麻心的幽畜从地下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心,斩魂使立刻站在了赵云澜身侧,手按在了刀柄上。
  
  “哦。”赵云澜冷冷地说,“原来是我的树长虫子了。”
  他说完,手里忽然撒下了什么东西,就像往地里到了一大浓硫酸,地面上正在往外冒的幽畜发出类人的、尖利无比的惨叫,判官脸色惨白,几乎不管是不是会被那大风吹走,飞快地往一边退去,边退边说:“五黑汤,是、是五黑汤……”
  
  五黑汤,是取黑狗、黑猫、黑驴、黑猪以及乌骨鸡的血和成,必要阴时阴月出生,身上没有半根杂毛的、黑心黑肚才行,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是凑巧难得,是克制泉下阴人的秘方。
  这东西本来是给谁预备的,不言而喻。
  
  谁知他们各自寸土不让,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在这时,功德笔忽然皱缩,电光石火间,笔直地冲着大神木飞过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就这么笔直地没入了大神木里。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变故,鬼面一甩袖子,径直把判官打飞了出去,而后立刻就要把手伸进大神木中去抓,赵云澜本能地格住他的手。
  
  鬼面的胳膊硬得吓人,赵云澜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像是重重地撞在了一块铁板上,不用掀开袖子看,里面也肯定青了。
  不过他没露出来,鬼面也出于某种原因,不敢和他硬碰,转手变招,从赵云澜身侧插/进大神木。
  
  只听一声让人牙酸的尖锐的摩擦声,鬼面的手被大神木毫不留情地弹了回去,他用力过猛,坚硬如铁的指甲竟然折了两个,里面涌出乌黑的血。
  
  赵云澜缩回手插/进兜里,似乎是一副早料到的模样,笑眯眯地说:“怕你手疼拦着你,可真不识好歹啊。”
  
  鬼面牙咬得咯咯作响,一转身化成一团黑雾,不见了踪影,幽畜却没被他带走,依然在往赵云澜他们身边涌,全都被一把斩魂刀毙在三尺以外。
  
  直到这时,赵云澜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后,他试探地伸手摸了一下大神木的树干,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引力,正在把他往里拉。
  真是棵好树,赵云澜惊喜地想。
  
  “你……”沈巍头上的兜帽被功德笔出世时的风掀掉,身上的一团黑气已经给吹得溃不成军,隐约露出那张赵云澜熟悉的脸,他的表情极其复杂,似乎是期盼、忧心,又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紧张,“你都想起来了?”
  
  “当然是连猜再蒙外加胡说八道的,你们这帮二货,连这也能信。”赵云澜冲他挤挤眼,用力甩了甩手腕,“哎哟我去,撞得我还挺疼,鬼面那小子真是个金刚葫芦娃变的。”
  沈巍:“……”
  
  他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从嗓子里被人一把推回了腹中,砸得他胸口疼。
  
  “替我拦住他们,大神木好像在叫我,我得走一趟,能糊弄到功德笔就更好了。”赵云澜说着,纵身钻进大神木里,身体已经没入了一半,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沈巍说,“先回去的留灯留门,爱你。”
  说完,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神木里。
  


   
74

74、功德笔 。。。 
 
 
  鬼面走了;沈巍把昆仑山巅的幽畜收拾干净;再一转眼;其他的那些;但凡识趣的,基本已经都散了。只有牛头马面一边一个扶着判官;远远地看着他,又像是有话说;又像是不敢过来,沈巍对大庆一伸手,简短地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大庆跳上他的肩膀,其实沈巍身形和赵云澜差不多,肩膀不比他宽,也不比他窄,可站在斩魂使肩上,它总觉得很别扭,只好把自己缩成一个黑猫团,用爪子拼命地抓着他的衣服。
  判官这才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叫住了他们:“大人……”
  
  沈巍把斩魂刀收好,脚步没有停顿,表情淡淡地说:“滚吧,别逼我口吐恶言。”
  天终于亮了,漏下了迟到的天光。
  
  沈巍回到赵云澜的小公寓里时,已经过了正午,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滚动播放早晨的异象,各大媒体基本没别的事,全都各显神通地请来各路专家,胡说一通。
  沈巍却只做了一件事——等门。
  
  他等门是真的等门,把小沙发挪到了面冲门口的位置,而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庆默默地蹲在窗口上,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摆件,假装不存在。
  这一坐足足有三四个小时,到了下午太阳快偏西时候,沈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才连着震动了几下。
  沈巍开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想起来拿起来看,这一动,整个人才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连三条短信。
  
  第一条:“终于有信号了,没什么事,我一会回家。”
  一分钟以后第二条:“擦,领导在召唤,晚上有个饭局得去陪席,我刚看见,甭等我了。”
  一分钟之后又来了第三条:“早点休息,乖。”
  
  大庆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在地上,围着沙发转了半圈,最后仿佛是鼓足勇气,才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问:“大人,请问是我们令主吗?”
  “嗯,”沈巍点点头,“他说有点事,晚些回来。”
  
  大庆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说:“那……那我就先告辞,回光明路4号了。”
  沈巍垂下眼看了它一眼,大庆本能地在他的目光下低了个头——好像一点也想不起来它一口一个“沈老师”,什么话都往外放的模样。
  
  沈巍略一点头:“慢走。”
  大庆如蒙大赦,飞快地蹿起来拨开门闩,小跑着出去了。跟斩魂使什么的共处一室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赵云澜那怂货,它才不会放着自己一个冰箱的小鱼干不吃,跑来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洋罪。
  
  赵云澜没去赶什么应酬,他其实哪也没去,发完那条短信后,他就漫无目的地走在龙城的大街上。
  这里冬天大多干燥,这个冬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雪多雾多,地面上结着一层细小的冰渣,偶尔有车开过,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加速,街边的一些小店已经关门了,连行人也少了很多,显得有些萧条。
  他眼神迷茫,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眼睛里有些血丝,显得很憔悴。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电话才响了,赵云澜声音沙哑地接起来:“喂,爸。”
  “嗯。”电话那头应了一声,“为什么一直不在服务区?”
  
  “……”赵云澜在街边站定,正好站在了风口上,干冷的风刮得他眼圈有些红,呆了两秒钟,才反应慢半拍地说,“信号不好吧。”
  
  赵父问:“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云澜自己也说不好,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街道的名称,才大概说出了自己的位置。
  
  赵父:“等着,我去找你。”
  
  赵云澜蹲在路边等了一会,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一辆车停在了他旁边,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跟个要饭的似的?上车。”
  赵云澜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蹲麻了的脚,爬上了副驾驶,死狗一样地一屁股坐上去,双手抱在胸前,缩着肩膀,浑身弥漫着“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交代问题”的气场。
  
  他爸踩下油门,扫了他一眼:“去哪了,穿成这样。”
  “青藏高原。”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
  
  “干什么去了?”
  “配合抓捕一些罪大恶极的可可西里盗猎分子。”
  
  赵父说:“放屁。”
  赵云澜不吭声了。
  
  赵父沉默了一会:“你妈前两天就跟我说了,我一直没想好怎么来跟你谈这件事,所以也没找你。”
  赵云澜有些疲惫地看了他一眼。
  
  “你小时候那几年,正是我事业上升期,最忙的时候,那时候都是你妈在管你,我没怎么尽过职,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你都上学了,你妈拉我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家长俱乐部,周末没事的时候跟别的家长老师一起坐坐,聊聊各自家的小孩,我才发现,你跟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赵云澜苦笑了一下:“哪是不一样,分明是你生了个怪胎……行了爸,咱换个时间沟通,我今天实在是不想说话。”
  
  赵父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够惯着你的了——当初由着你异想天开地去申请什么特别调查处,还帮你活动了一些关系,我问过你多余的废话么?别给我得寸进尺啊。”
  “……”赵云澜沉默了一会,“行吧,你想问什么?”
  
  “我先得不能免俗地问问,你和那个老师能分开吗?”
  “不能。”赵云澜斩钉截铁地说。
  
  “我没跟你急,咱们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事,”赵父皱了皱眉,“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他什么?认为他哪点是别人不能代替的?哪些是值得你顶着社会舆论压力、以及你们现阶段不可能合法地在一起的这个事实,也非他不可的?”
  
  “我妈还不如志玲姐姐漂亮呢,你干嘛守着她这一棵树放弃了整个森林?”赵云澜有些没耐心地说,随后他心情恶劣地低低哼了一声,“舆论算狗屁,合法又是什么东西?我想要的话,自己画一张结婚证,大学路门口萝卜刻的各种公章,五块钱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父:“这跟你好好说呢,你那什么态度?”
  
  “……对不起。”赵云澜沉默片刻,低下头,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也许有一天,当你的荷尔蒙水平恢复正常,你会后悔自己现在的选择,”赵父的语气一直非常平稳,不徐不疾,让人忍不住跟着他放松下来,一点也不会认为他咄咄逼人,这样的态度反而更容易让人听进他的话,他说,“激情是一种非常美妙的东西,我也年轻过,明白那种感觉,但是我并不赞成太过艰难的爱情,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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