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清楚再回来。”老爷子一拍包子的脑袋,笑得很大声。
其实老爷子并不高兴,他也知道刑部的事对包子和团子来说,已经是心里的一根刺了,如果自己没有叫他们去畅春园把一些虚伪撕开,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包子还是那个乐天的包子,团子虽然阴沉,却依旧还是个贴心的小团子啊。
现在当丑恶已然撕开了,然后又想再给他们再盖上,那怎么可能呢?包子他们瞬间成熟,他们也没有参与到弘晖的办案之中,由着弘晖接受万民的追捧,却无动于衷,这让老爷子很是动容的。
生怕自己在包子心目中的形象受损,这大半年里,老爷子可是雷厉风行的又让四四办了几件大案子,就是为了让包子和团子看看,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为什么一开年,包子还是要走出去?
包子回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老八和夏茉倒是支持的,小孩子本来就是应该多走走,心胸会变得开阔,再能培养一下大局观。天天局限于这小小的方寸之间,再好的孩子也得关傻了,他们对包子还是很放心的,但他们也得照例问一声,“老爷子能答应吗?”
包子无奈,是啊,老爷子一定不会答应的。
不过也是天从了包子愿,正在包子为难时,台湾的二爷病了,本来老爷子就一直打算让二福晋和孩子们一起去台湾跟老二团聚,只是没借口,老爷子做事也不是随心所欲,总得让其他的儿子们心服口服不是。现在好了,老二病了,二福晋过去照顾夫君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老爷子马上同意了。
而皇长孙弘晳正在此时,一个侧福晋正要生孩子,上不了路,于是弘晳就跟老爷子上了折子,反正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就是没提侧福晋的事,说什么自己应该替父亲在京城尽孝……正是这样,反而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为了侧福晋不敢上路了。
其实这样倒也没啥,二爷家总得留下个人来,不能都走,但若是弘晳留下了,那么谁担负起送二福晋的重任呢?
老八得了消息后,忙派人知会了包子,如果是因为差事而出京,总好过困在京里,送完了二福晋,包子也可以慢慢的走走停停,也比什么看不到强不是。
第三五三章 烦恼
包子明白老八的意思,他一直是很会找台阶下的,再说这事他也是很乐意干的,忙自告奋勇的要送二伯母出京。
老爷子一看,也不是真的没其他的人选了,非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送,只是看着包子那急切的样子,想想这些年包子想来也是关狠了,加上刑部的事,只怕还没缓过来,想出去转转,于是只能点头。
团子看到老爷子点了头,忙跟着上前一步,也要去,理由很充分的,’打虎亲兄弟‘。
老爷子说,要不要把老八也算上,正好‘上阵父子兵’?
老八马上说自己才不去呢,年纪大了,懒得动弹了。于是又被老爷子追着打了,当着谁的面说年纪大?
于是乎,包子、团子以办差的名义出京了。在天津上船,理由是二福晋东西多,人也多,坐船最安全也最舒服,直接沿着海岸线走。
虽说是二福晋‘离心似箭’,可是问题是海上的事哪能那么容易说得清楚,一路上总得补给吧,总得让大家修整一下吧。二福晋只好看着自己的大官船沿岸走走停停,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包子带着团子也就趁机一路玩下来,足迹踏遍了沿海这一路。
当然还顺便看了布布和窝窝。窝窝虽说是在老十一那儿,但四国群岛离江南的据点是很近的,窝窝也就常跟着船到江南这边上货,顺便和布布一起玩。
于是布布也就听窝窝讲了楚留香的故事,于是布布自然也不干了,纯悫本来就是惯孩子的家长,在她看来,窝窝能做的事,布布就能做。但问题是策凌实在太烦了,她都住到江南了,这位也不嫌远,人家现在改到江南来烦他们了,然后还派人盯着他们,纯悫真的觉得这人是不是人啊?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照程序,写信跟布布爹策凌童鞋沟通一下。
很低眉顺眼的告诉他,布布很想跟窝窝在海上见识一下,问可否。信尾,布布同学还亲自写上自己的要求,表示是自己要去的,一定要去。
当然不管策凌童鞋回不回信,总归是她已经报备过了。布布也就跟着窝窝行走海上了。等策凌回信,正而八经的同意让布布跟着窝窝行走于海上时,布布早就晒得跟黑人一样了。
其实布布爹策凌同学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又如何,布布还不是得跟着去,他只能安慰自己,布布在海上,总比跟着个娘们强点吧!
其实对比于纯悫的郁闷,策凌反而更郁闷了。本来就说了,他和纯悫的婚姻是各得其所的,纯悫要孩子,他要有人照顾孩子,本来就是这样的。
可是这么过了几年,纯悫对他的那种视若无睹真的让策凌觉得很是受伤,他在蒙古的小妾生了儿子,策凌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特意派亲信报到江南的。还带上很多贵重礼物来给纯悫,以表示他的歉意。
结果,纯悫听亲信说完他的来意,只是因为额附又有庶子了。纯悫一脸困惑,她的脸上红果果的就几个大字“关我什么事?!”
若不是被身边的人拉那一下,她都没想明白那与她有什么关系了。被人提醒了,她才清清嗓子,看看边上嬷嬷的脸安排赏赐和其它的东西。亲信一点也没看到纯悫的不爽,心里只是对策凌无比的同情。
等纯悫安排完了,亲信住了两天,到他离开时,纯悫也没再召见,而那些嬷嬷们给他装带回的东西时,竟然没一个问问额附最近身体好吗?只有一位姓李的嬷嬷让他代问额附好,公主和小主子好着呢,让额附别担心。
亲信吐血了,一路上都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策凌江南这一切,等见到了策凌,想来想去,还是含糊的应付了几句,可就是这几句,策凌都吐血了。
纯悫可以漠视,但是也不用完全当自己是外人吧?策凌先以为纯悫是以退为进,结果几年的迷藏捉下来,这位完全不接招,给策凌绝对的尊重,只要您别来烦我,我真的会很听话。其实这听话也是打引号的,摆明了全是消极的抵抗。
策凌开始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哀悼起来,自己老了,回京时,纯悫给他的待遇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了,想要有人跟自己慢慢变老,一起相扶终身估计是没希望了。
布布和窝窝这几年在海上也就更加恣意了。很有些海上双龙的意思了。老十一看他们俩这么得意,也就放手让他们多管些事儿。自己好把精力放到岛上的建设之上。
于是包子兄弟借口修补一下官船,让二福晋在纯悫园子里住几天。再溜上窝窝的快艇直奔四园了,那里就是阿玛指给他的那个小点,虽不敢多做停留,可是当双脚真的踏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之上的感觉,包子和团子还是忍不住雀跃了一下。或者说,他们一下子心定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了。
其实包子和团子并没有真的想通,即便是老八说得很清楚,可是很多事不是说人家解释了,就能变成自己的。就像小时候长牙会发烧,换牙会流血一样,人的成长也是会痛的。不是有句名言上说,谁不是一边受伤一边成长。包子和团子此时就是处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
所以他们急切的想走出京城,他们想看看所谓的真实。他们也看到了,也像父亲一样,不听、不问、不说,即便是他们其实现在资源比当年的父亲要多得多,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沉默,就是那么默默的看着,思索着。
一直到看到当年的懒窝窝那漂亮的过份的小脸已经被海风吹成的黑红色,黑漆漆的大眼睛不再是那动不动泛起水雾,而是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自信的神彩。那白色闪着光亮的大白牙透出的那种爽朗有笑容,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会泫然若泣的懒窝窝了。他已经挺直了他的腰板,成为一方的小霸王了。
再跟着他走进了四园,当他们看到的每一张与窝窝相同的笑脸时,包子和团子顿有所悟,与其在妄想割除腐肉,让新肉长出,不如一切推倒,重头来过。这就是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事,他不是软弱者,他只是不屑像秃鹫那样争夺的只是腐烂的尸体。
包子和团子只在岛上停留了一天。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江南。生怕引来同行人等的猜疑,但这一天给他们的冲击也是巨大的,当然这种冲击是正面的,他们找到了方向,他们开始像窝窝和布布一样,露出大白牙爽朗的笑起。
包子他们在外面游山玩水,京里老八他们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包子和团子不在,老爷子的脾气就立刻大起来。老八马上把老婆孩子移到庄里去,自己也告病,连衙门也不去了。由着老爷子跟其他人闹腾去,他就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好了。心里还想着,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久没感受过老爷子的脾气,都快忘记那位是位铁腕人物。
“还要躲多久?”夏茉哄着芝麻去找姐姐玩,自己疲惫的看着老八。
“不知道,等包子他们回来再说吧!”老八倒一点也不在意了,现在他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包子他们没回京,他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了。
此时他正在画画,这么多年,唯一没放下的就是这个了。也是夏茉一直坚持让他天天画几笔,只是怕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这么多年坚持下来,倒成习惯了,每天不画几笔就觉得缺点什么了。
“怎么?烦了?”看了夏茉一眼,平常夏茉不是那急性子的人啊,这才在家待几天,就不耐烦了。
“不是,你看这些帖子,总说不去也不是个事儿,不为别的,就算是给亲家母面子,也不好总拒绝。可是出去了,又怕老爷子挑理,说我不去看他。”夏茉真的很烦恼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想去那些无聊的宴会,只是现在包子定亲了,有些宴会是钮钴禄氏家族的,人家把帖子送来了,不去就是不给亲家面子,去了又麻烦,让夏茉真的很烦。
“你真是多少年都不变,让侍书送桌席面去,说八爷身子不好,离不得人,道个歉就完了。”老八笑了,夏茉还真是小孩子性子,这么多年了也没变,这么点小事还能让她烦成这样?
其实八福晋是什么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连皇子家的家宴八福晋也是能不去尽量就不去的,她就不是那爱应酬的人。不去是预期之内的事,再说了。夏茉接帖子为难,人家送帖子的也不轻松啊。不送,怕八福晋介意,不拿她当自己人;可是送了,八福晋要是不去,还没个表示,自己又没面子不是。
夏茉也是傻,人去不了,不兴送桌席面去?人家根本不在意八福晋是不是能到,他们在意的是脸面。
“对啊!就知道问你一定有办法,不过席面送什么?算了,侍书他们会看着办的,他们早就知道我指望不上的。”夏茉摆摆手,兴冲冲的去找侍书了,合着她烦死的进来,就是讨主意的。
第三五四章 苦心
老八摇头,看着自己刚画的小马,这是刚出生的小马,再目睹母马一直赶着小马驹,让它站立,让它能行走了,才让它到自己身边吃奶。
那一刻,老八差点流泪了。他想到的是远在外地的儿子们,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出门了,自己算不算是像母马那样把孩子推出去?他们理会得了自己的苦心吗?
“八哥……”夏茉又冲了回来。
“怎么啦?”老八忙放下笔,夏茉很少这么一惊一咋的。
“皇阿玛派人来了,问你病得咋样了。”夏茉小脸白白的。她的脸没法不白,老爷子对老八装病这事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