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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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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容量不大,暂时也想不到其它有创意的办法,只好深深叹了口气。
    铁柱突然愁眉苦脸的对旁边的人说:“我想撒尿。”
    那人二大爷似的瞟了铁柱一眼说:“忍着。”
    “这能忍住吗?你们他妈的有没有人性啊,人有三急,犯了法的罪犯也不能不让他撒尿。”
    我知道铁柱又想撒泼耍赖制造点麻烦,但这次他的算盘可真是打错了,耍赖对付一般人还行,但梁家这些人本身就是大号的无赖,跟他们耍赖没一点用。
    “闭嘴!看你那个排骨样儿,上次把老子的鞋给扒了,那么冷的天让老子光脚走了十几里,**还想撒尿?”
    “我要撒尿。”
    “忍住!忍不住就尿裤子里,还他妈反了你了。”
    这次铁柱也没辙了,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兰州这里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等到了阳川再做打算,卫攀在阳川势力大,说不准会有转机,不过梁毅明知道阳川是卫攀的地头还有恃无恐,肯定是做了周密的安排。
    梁毅去了二十分钟还没回来,车里的人等的很无聊,铁柱估计仍旧不死心,刚安静了一会又哼哼唧唧说肚子饿,问他们车里有吃的没,对方硬邦邦甩了句没有,铁柱黄河泛滥一般冒出来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搞的对方烦不胜烦,后来干脆都闭上嘴巴装作听不见。铁柱再次无可奈何的看了看我,意思是说他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从小区那边冒出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横穿马路朝我们开了过来,最后停在第一辆车旁边,三辆车上的梁家人紧张了,手都揣进兜里去摸武器。
    桑塔纳的车门一开,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尽管隔着车窗,但我看的非常清楚,竟然又是黑夹克!
    黑夹克闲庭信步般敲开第一辆车的车窗,不知道递进去一件什么东西,不到一分钟,梁从信面色铁青的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是和黑夹克交谈什么,但我们这辆车的车窗关着,听不到他们之间的交谈,不过梁从信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指手画脚跟黑夹克来回比划。
    黑夹克仍然保持着上一次见到他时那种酷酷的表情,梁从信不住气的说了一大堆,他才淡淡的动了动嘴皮子,我们车上的司机也摇下车窗,想听听俩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的谈话好像已经结束,梁从信愤愤钻进车子,随即,刘胖子跑过来传达梁老鬼的命令:放我们走。
    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简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不知道黑夹克和梁从信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七个人被放下车后聚到一起,一时间都不知所措,黑夹克递给庞老二一个背包,面无表情的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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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川鬼道 第二十八节 内鬼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9:58 本章字数:4569

    说完这两个字,黑夹克转身登上桑塔纳,显然是不愿和我们多说什么,庞老二只停顿了几秒钟就招呼我们离开。
    我们七个人分乘两辆出租车,路上又来回倒了几次才找了间不起眼的小旅馆安身,庞老二穆连山刚才和梁从信同在第一辆车上,经过庞老二的讲述,我才知道其中的细节。
    黑夹克递给梁从信的是一个发丘印的吊坠,梁从信接过来一看,发现是梁毅身上所佩戴的,老头久经世事,马上就明白自己的小儿子已经落在别人手里。估计梁从信对梁毅非常爱护,一见吊坠脸色就变了,下车跟黑夹克交涉,不过他场面话客气话连同威胁话说了一箩筐,黑夹克只回了一句:放人,让他们先走。
    梁从信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一辈子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不过他对梁毅就象金七爷对苏玉一样,爱若性命,罗嗦了半天见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只好答应放人。
    说到这儿,庞老二打开黑夹克交给他的背包,里面全是我们的东西,包括被梁毅搜走的墨玉和玉鼻以及金饼。
    不光我,所有人的脑子都乱成一锅粥,不明来历的黑夹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说第一次他在旧厂房救了我们是偶然为之,尚且说的过去,但这一次很显然就是专门来救我们的,实在让人很难理解。
    这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
    我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能猜到黑夹克的身份和动机,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有半路跳出来跟我们为难的,就有横刀杀出来替我们解围的,难倒真是贵人多福相?我下意识看看身边的几个伙伴,铁柱黄皮寡瘦,松爷满脸横肉,这尊容怎么看都不象是福相。不过大家能够再次脱险,心里都很欣慰,这次甘肃之行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地洞里的十几口箱子可以过些天再想办法弄走,所以我们蒙头在小旅馆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踏上归程。
    过去天天在阳川住着倒不觉得如何,而现在每次回来,我都有种回到故乡怀抱的感觉,看到街边的行人和这个城市的每个地方不由自主的感到很亲切,虽然这次找到玉鼻的过程很坎坷,但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值得庆贺,在卫攀家连续喝了两天酒,身体里积存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休息几天之后,庞老二又开始琢磨正事,准备为下一步行动做周密安排,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我虽然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重在参与,列席旁听是很有必要的。这天早饭后,庞老二穆连山还有卫攀钻到书房去搞研究,松爷和铁柱他们昨天凑在一起看影碟看了个通宵,现在都在睡觉,我闲着没意思,也跟着进了书房。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他们的议题不是如何继续寻找和宝藏有关的玉器,而是另一件事:内鬼。
    当初被马棒子出卖的时候我们就设想过,梁家究竟是怎么准确得知我们在兰州的落脚点的?大家都觉得是出了内鬼,而且这内鬼肯定是卫攀的人,因为除了他以外,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光杆司令。现在河道的事已经基本了结,内鬼绝对得揪出来,否则这就是颗定时炸弹,对我们构成巨大的潜在威胁。
    其实严格来说,出现内鬼的范围很小,因为只有卫攀的两三个心腹知道我们的行踪,如果有内鬼,肯定是在这两三个人中间。不过卫攀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他从小跟着卫垂柳长大,受那种传统江湖义气的渲染很深,所以卫攀对他手下的兄弟非常仗义,特别是这两三个心腹,一直受他的提携和照顾,他始终认为将心比心,无论怎么说,心腹兄弟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我在旁边听卫攀的这套将心比心的理论觉得有点言过其实,忍不住跟他提了提丘百龄的事,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毕竟丘百龄涉嫌谋害卫垂柳,而且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这是让卫攀很丢面子的一件事。不过卫攀并没有怪我,低头想了半天才说:“就算你们说的对,该怎么找?把他们叫来一个一个问?既然做了内鬼,你问他他肯定不承认。”
    我们正在讨论,有人叫卫攀下去接电话,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后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我问他怎么了,他沉思了一分钟才说:“刚才是廖秃子打的电话,二哥,你和连山不是阳川人,可能不知道他,小陈应该清楚。”
    卫攀所说的廖秃子是阳川另一股比较强大的地下势力,这人成名很早,说白了就是个地痞,早些年天天领着一帮人打架闹事,随着时代发展,这些混子的人生观也发生转变,过去是谁能打谁厉害,现在是谁有钱谁厉害,所以廖秃子也带着自己的人开始想办法扎钱。不过他和卫攀不同,卫攀好歹算是半个正经生意人,而廖秃子全干的是诸如开赌场放高利贷强买强卖这类见不得光的勾当。
    廖秃子和我们的事没半点关系,但卫攀既然提到他,肯定还有内情,我问廖秃子打电话干什么,卫攀摸摸刮的光溜溜的下巴说:“开始也没说什么,就是说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找不到我,约我有时间出来吃顿饭,我不耐烦跟他罗嗦,叫他有事快说,他这才告诉我,关涛在他开的赌场前后几次一共拿了四十万的铳钱(高利贷),最后全输个精光。”
    听了这话我不禁吓了一跳,在九十年代中期的阳川,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就是三四百块钱,身家四十万的不大不小也算个富裕户,而关涛几次就输了四十万,魄力真是不小。
    “廖秃子是找你告状来了?”
    “恩,廖秃子说关涛输了钱以后一直没还,他追着要了不知道多少次,前些天才还了二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再怎么要都不还了,廖秃子急了,他说哪怕利息不要,只要回本钱就行,还说要是这事再不给他个交代,他也只能不顾情面动粗了。”
    廖秃子论综合实力比卫攀差不少,但这人毕竟是流氓出身,骨子里那种匪气褪不干净,把他弄急了,说不准真要对关涛不客气,我跟关涛虽然说不上交情有多深,但平时相处的还不错,所以不禁有点替他担心,我劝卫攀想办法把这事摆平,最多也就是先替他把钱还了,再好好教育一番,吃喝玩乐不要紧,赌和毒却绝对不能沾。
    “这不是替不替他还的问题。”卫攀揉了揉太阳穴说:“好歹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真遇见要命的事,替他拿个十万二十万我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可我就是纳闷,他还给廖秃子的二十万是从那来的?”
    “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手下的人我最清楚,这么多人里面,关涛拿钱算是拿的最多的,但他大手大脚惯了,出去就摆谱,比我弄的还排场,跟着我几年就混了个好吃好喝,连一点家底子都没攒,就前几个月,他老妈有病住院,这家伙拿不出钱,还是偷偷找别人先借了两万。你们说,就算把他活剥了,他能拿出二十万还廖秃子?”
    “这个也不好一口下结论,说不定是他又去别的赌场赢了?或者是迫于廖秃子的压力把自己房子卖了还账,总之还是查清楚的好。”
    卫攀沉思了一会,去给关涛打了个电话,他也真不愧是卫垂柳亲自抚养大的,心眼最起码比我多,在电话里若无其事的跟关涛扯了两句,然后叫他过来一趟,交代一点生意上的事。这番话说的无比自然,关涛不会起疑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质问,如果有鬼的话肯定多多少少心里发虚,庞老二目光如炬,一般人绝对瞒不过他。
    不到二十分钟关涛就来了,进书房之后还乐呵呵跟我们几个打招呼,不过他很快就发觉气氛不对,所以敛去脸上的笑容正正经经等卫攀下达命令。卫攀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张口问道:“你在廖秃子的场上拿了四十万铳钱?”
    “大哥,你也知道了?是廖秃子说的吧?哎!当时手气不好,又急着翻本,脑子一热就拿了铳钱。”
    “拿了多少。”
    关涛歪着头想了想,说:“四十万吧。”
    “还了没有?”
    “还了一些,还有些没还上,大哥,这事我自己能摆平,廖秃子要再跟你啰嗦,你别理他。”
    “你还了多少。”
    “还了二十万。”
    卫攀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字一顿的说:“你那来的二十万?”
    “大哥,既然你问到这儿了,我也不敢骗你。”关涛面带愧色的说:“前些日子你没在家,我输了钱,廖秃子逼我逼的急,我让逼的实在没办法,就自己私下搞了几件货,托其他兄弟给销出去赚了些钱还了廖秃子。大哥,这事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你在谁的盘口出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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