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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弟弟玩,也是有些经验的。
“我会啊,我教你。”沈松泉难得和胖丫头有什么交流,这会儿心情有点小激动。“我打小就会玩,很容易的,你这么聪明,一下就能学会。”连嘴皮子都变利落了。
柳叔暗自心喜。少爷这是开窍了啊,知道说好话哄人呢。
下午雨势不大,不见闪电不见雷鸣,连天色都光亮了不少。
众人都特别高兴,觉得很快会雨停,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回村回家。
可惜,傍晚时,雨势突然变大噼哩啪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闪电,狂风怒吼树木枝丫宛如群魔乱舞,甚是骇人。
谁也顾不得吃晚饭,冒着豆点大的雨滴,疯狂的加固遮雨棚,老人和孩子全躲进了山洞里。
熊地主柳叔沈松泉三人也连忙出帐篷去帮忙,施小小没出去,反正已经插手过一回,死猪不怕开水烫,再拉一把。
不用符纸,不用朱砂,直接以指为笔,能量为墨,凭空画符。
符成的瞬间,摇摇欲坠的遮雨棚立即稳固如泰山。
在外头帮助的熊地主三人,见到这明显的变化,连猜都不用猜便知道,肯定是施小小出手了。
旋即搁了手边的活,快步往帐篷里回。
马车里,施小小有点脱力,虚弱的靠着车壁,除了脸皮子有些发白,精神倒也还好,见着他们三,抿嘴笑的眉眼弯弯。
“你啊!”熊地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松泉赶紧倒了温开水给她。“多歇歇,柳叔,咱们开小灶给小小弄点儿荤腥?”
“不太好办啊。”柳叔拧紧眉头。“而且,马车里只有熏肉。”
福宝开口道。“我去山里看看,打几只野味回来,大伙儿都吃,给师姐炖点汤补补。”
“我和你一起去。”会点功夫的柳叔赶紧接了句。
施小小摇摇头。“不用,今晚睡上一觉就会好很多,现在外面危险的很,尽量别出去。”顿了顿,又说。“弄点儿熏肉也行。咱们熏肉还有不少,这两天吃完也没关系,很快会离开,回头再买些新鲜点的。”
“也行。”柳叔翻出两条熏肉两条熏鱼一些干蘑干笋之类的,往遮雨棚里去。
遮雨棚稳固妥当,木大娘领着根大娘树大娘继续张罗晚饭,见着柳叔双手拎满,又是鱼又是肉,很是惊讶。
“这是干什么呢?”
“雨天,到处湿哒哒的泛潮,这些熏鱼熏肉再不吃,估摸着天热后,就容易坏得快。”柳叔捏了个还算正当的借口。“吃了总比扔了强。”
木大娘打趣了句。“看来,今个这米饭是煮少了点呢,还得再煮些饭才行。”
“可不就是,我这就淘米去,咱们啊,索性热热闹闹的吃顿好的!”树大娘咧着嘴直乐,模样很是开怀。
慌慌张张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的众人,一个两个都瘫着缓气,知道今晚有鱼有肉吃,立即就变得劲头十足。
“这肉这鱼熏得可真不错,有股儿馋人的香味!”
“柳哥,这是在哪买的?手艺可真好,瞅着不太像咱们这边的手艺。”
“真吃啊?今个晚上可就丰盛了!”
讨论声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还沉闷的遮雨棚又见了欢快。
熏味儿做出来的菜,味道就是香!也是木大娘手艺好,才飘出香味来,大伙儿都没心思说话,眼巴巴的看着,默默的吞着口水。
近几天,就没吃过一回好饭好菜,冷不丁的闻着这味儿啊,恨不得狂吃八大碗。
八大碗肯定是没这么多,还得顾及这大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尽管添了点米,每个人也限了饭量,尤其是青壮年,不分男女,只能吃三碗!
不准抢菜!不准抢菜!不准抢菜!
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饭,把几家人的情分又拉近了不少,相互之间更见几分亲密。
外面狂风暴雨没个停歇,遮雨棚里却很见温馨,大伙儿有说有笑,处得相当融洽。
也怕遮雨棚出事,依旧是老人孩子睡山洞里,比起遮雨棚,山洞到底要稳固些。本来想让福宝小六六也睡过去,熊地主和和气气的婉拒了。
虽说三姓屯那边已经没什么危险,依旧安排了守夜。也没怎么说,就是谁不困谁先守着,回头再换人。
这回的守夜,守的不是人祸而是天灾。
次日清晨,天色大亮,外面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
醒得早的人往外头看了眼,这一眼,给看傻了,愣了会才缓过神来,大声的喊着。“你们快看!快看啊!”声音尖锐,透着几丝恐慌。
正呼呼大睡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从睡梦中醒来,利落的翻身跳下床,往外看去。
昨儿还茂密的山林,一夜之间,树木倒塌了近半,有拦腰折断,也有被连根拔起,有些则是轻微受伤,断了几根枝桠而已。地表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着,放眼望去,宛如经历了场天崩地裂。
“咱们可真是福大命大啊,就这一块没出什么事,看看周边……”深吸口气,话都不敢往下说,太可怕了。
“我昨晚睡得挺香。”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艰难的说话。
“山里还有不少人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天气,有点儿邪门呐!”
雨还在下,很小,情绪却与昨天相反,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老天爷究竟要干什么?这天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人心慌慌,惴惴不安。
第183章
接近中午的时候,雨停了。
几家人商量着; 趁着雨停; 去外面看看; 看看外头都是什么情况。
一个村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相熟,有点香火情分; 遇着了便搭救一把。
青壮年都出去了; 留下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孩子; 木老汉他们三个自然也留了下来,施小小他们几个一道出去了,小六六也带去了; 柳叔愿意背他; 熊地主也愿意背他; 连沈松泉都想着抱抱他。
嗯,这也是个幸福的孩子呢。
没往一个地方去,分四个方向走; 几个人结伴,也不走远; 怕一会还会下雨; 就先周边看看; 打探下情况。
整个山林放眼望去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都没块好地,一脚踩下能把脚面都陷进泥泞里,走起路来也分外见艰难些。
“昨晚这风刮得也太可怕了点。”熊地主喃喃嘀咕。“小小; 你不是说雨势不会太大吗?”这还不算大?差点儿就把山都给崩了。
施小小也有点想不明白,琢磨了下道。“可能是谁又触怒了老天爷吧。”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柳叔感叹了句。
福宝小归小,身手却颇为敏捷,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开道,在他的身后是沈松泉,怀里抱着小六六。
难得出来,小六六很高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咱们有口福了,前面有只野鸡。”
有野鸡!
熊地主和柳叔麻溜儿的往前面跑,施小小也跟了过去,见着闷葫芦气息微喘,笑着伸手把弟弟往自己怀里抱。
姐姐和沈大哥之间,小六六自然是选姐姐啦。遂,欢欢喜喜地扑了过去。
“我其实,其实挺有力气的。”沈松泉擦了把额头的细汗,红着脸,吭哧声的说着。“就是,这路不太好走。”
施小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我知道。”
沈松泉张张嘴,还准备说点什么,却又抿嘴低头沉默了。
福宝在前面说话。“你们快过来,好神奇。”他蹲着身,手拨动着已经死去的野鸡。“六六,快来看。”
“来啦来啦。”小六六兴高采烈的说着。
待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是只野母鸡,它整个身子都盘在窝里,把窝遮了个严实,窝里还有几枚鸡蛋,都是种蛋。
“它,它没飞走,是因为窝里的蛋吧。”沈松泉拿起一枚蛋握在手心,可真小巧。“这些种蛋,它们都是活?”嗯,接触的少,不太清楚种蛋是什么意思,听柳叔的意思,似乎是可以变成小野鸡。
熊地主也没了心情吃鸡,尽管野鸡才死没多久,尸体都没变僵,摸着窝里还有股淡淡的热乎劲。“埋了吧。”
“这几枚蛋怎么办?”柳叔问。“也一道埋了?”他拿起枚蛋,对着明亮的天空照了照,可以清楚的看见蛋里有个黑点。“估摸着还能孵出小野鸡。”
“咱们出门在外,你不会还想着把几枚种蛋也带上吧?”熊地主瞪圆了眼睛。“太不靠谱了。”
柳叔翻了个白眼。“我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吗?我觉得,可以送给木大娘或是树大娘根大娘她们,看看她们谁愿意要这几枚种蛋。”
“最后,还不是能被吃掉。”熊地主顺嘴就回着。
“给木大娘吧。”施小道。“能孵出小野鸡,就养着下蛋。万物皆有灵,这也是积福呢。”说完,笑着摸了摸野鸡的脑袋。“埋了它吧,埋深些,就埋了这地方。”
说干就干,几人迅速挖出个深坑,连着窝一道,把野鸡埋进了深坑里,填干踩平,草啊枝丫什么的弄点丢在上面,倒也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几枚蛋用手帕包着,柳叔挺小心的搁到了怀里,用他的话说。怀里有温度,正好暖暖这几个小家伙。
一直走了很久,明亮的天光,天边开始聚集乌云,恐怕又要开始下雨。
施小小他们准备往回返,除了最开始遇到的野鸡,他们什么都没有遇着。
回到住的地方,黑云乌压压笼罩在上空,心里仿佛揣了块大石头,闷得连喘气都艰难。
不怕下雨,也不怕打雷,就怕又出现像昨晚似的,狂风暴雨,这个山头是再也经不起摧残了。
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些人回来,一带便是一家子,挺宽敞的遮雨棚,瞬间变得拥挤。
木大娘木老汉挪到了帐篷里,趁着还没下雨,众人齐心协力,把遮雨棚扩大些。
管着饭的三个老婆子,凑一块,有些忧心忡忡。
带回来的人,手里很少有吃的,也就是说,拉拉杂杂近二十多口人,都得吃他们的粮食。手里其实也没多少粮食了,干的肯定是没法吃,只能喝稀的,也不知道这灾难什么时候过去,便是喝稀,也撑不了几天。
原来人就挺多,足有近三十口人,把刚来的也加上,老老少少五十几口人,吃是个大问题啊!
柳叔拿了半袋子粮食过来,这是马车上剩下的最后点粮,至于种蛋他暂时没拿出来,待走的时候再交给木大娘,这样要保险些。
这半袋子粮食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三个老婆子很是感谢,就差没跪地磕头了。
好人呐!
遮雨棚才扩了小半,天空开始飘起小雨,小雨渐渐变急,雨势不大却很急,很快响起淅淅沥沥的雨滴声。
这点子雨,对大伙儿来说,算是毛毛雨,都不用搁心上,众人继续干着手头的活,争取在大雨来之前把遮雨棚搭建完毕。
他们紧赶慢赶,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宁愿饿着肚子,也要一鼓作气把事情干完。
好不容易忙完,围坐在火堆旁,就着酱菜大口的吃着温热的稀饭。没有干净的衣裳换,来不及烤,也没时间精力干这事,身上湿了,就往火堆旁坐着,小会功夫衣服自然就干了。
结果雨势一直没有变大,淅淅沥沥的下着,看着急,落在眼里,倒是给人不慌不忙的感觉。
聚集的乌云被风吹散,天光忽得明亮起来,没亮多久天色渐暗,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提心吊胆的事情没有发生,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