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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穿就行。”从清风手上抢过衣服,也没仔细看,三两下就穿好了。
胡乱地洗了把脸,将长发梳理到脑后,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嗯,清爽多了!
清风奇怪,她从没见过这种发式,不过……配她分外合适。
这时,彩云也从厨房拿了点心回来。
宓儿一见了吃的,也顾不上两个丫头吃惊了,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吃完了,脸上仿佛还意犹未尽。
彩云试探地问问:“还要不要再拿些?”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我想在府上随便走走。”宓儿站起身,抹了抹嘴,朝外走去。
巧遇崔罘
宓儿不认路,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处了。
走了几个地方,宓儿发现,这里远不如袁府气派阔绰。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现在所住的宅子是原来审配的将军府,当然没有袁府气派。
宓儿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繁花似锦,树木葱茏,长廊曲折,亭台伫立,水榭环绕,美不胜收。真没想到,审配府上也有如此美景。
宓儿走得有些乏了,向着隐藏在树中的凉亭走去,想到亭中稍作休息,没走几步,却听见有人的声音,她止住了脚步。
一串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亭子里传来,接着是欢喜雀跃的声音:“我终于赢了!哈哈!这下,你认输了吧。”
这声音似曾相识,是谁的呢?
“是是是,我认输了,还是罘儿厉害。”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是博士帽。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只是……对象却已不是她,淡淡的酸涩从心中泛起。她——再无资格享受那份温柔。
宓儿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欲回。脚下却不期然发出声响,惊动了二人,皆朝她的方向看来。
树木所挡,二人没有看到她。崔罘高声问:“是谁?”
既已被发现了,躲藏无益,宓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亭中果然是曹植和崔罘,二人相对,坐于亭中的石凳之上,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棋盘。看来这就是刚才所说的“输赢”了。
宓儿微笑着说:“我在府中四处闲逛,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打扰了你们,还请别见怪。”眼睛扫过博士帽的脸,不敢停留片刻。
只是一眼,就让她心惊。依旧是神子一般的容颜,眼下却有一层几乎淡不可见乌青。可是昨夜彻夜未眠么?鼻中嗅得丝丝酒气,心中着实为博士帽担忧起来。
曹植一见是她,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听了她的话,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如此客套,疏离,这当真是那个和他把酒言欢的神仙姐姐吗?
崔罘见是她,心中一紧,随即,天真无邪的脸上漾开了一朵笑花:
“表嫂好。”甜甜的声音将二人唤回现实。
曹植的脸上突现的痛苦之色,被崔罘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
崔罘好像特别喜欢宓儿一样,走过来挽住她的手,偏着头看她,娇笑道:“表嫂,你真美!”
宓儿淡淡一笑:“一副皮囊罢了。”
崔罘四下瞅瞅,道:
“表嫂,怎么不见大表哥陪你啊?”
“他……有事要办。”让他陪,免了吧,她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大表哥也真是的,你们昨天才成婚,正是该甜甜蜜蜜的时候,他怎么就舍得放你一个人呢!”崔罘似是为宓儿抱不平。
旁边的曹植脸色越来越灰败。
“哦……是我是想自己走走的。”宓儿解释着。
“结果,表嫂就走到这小院来了。表嫂,你看,我和二表哥刚刚正在下棋呢。”说着,拉着宓儿走向他们刚才下棋的亭子,曹植也跟在后面。
崔罘像邀功一样地说着:“表嫂,罘儿今天赢了呢!这可是自打和二表哥下棋到现在罘儿第一次赢呢。”而后又开始抱怨,“二表哥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
“罘儿,你瞎说什么?我生气了。”曹植仿佛被人看穿了一般,脸色微红,佯装生气地瞪着崔罘。
谁知崔罘反倒松了宓儿的手,环住曹植的腰,仰起天真的小脸,笑意盈盈地说:
“你疼我都来不及,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
宓儿见此,心知崔罘喜欢博士帽是无疑的了。可是……博士帽呢?他对崔罘是那么温柔……
现在的每一秒钟对宓儿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不想再看二人贴在一起的身影,低着头,对二人说:“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我送你。”曹植急急说道。他想和神仙姐姐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有片刻也好。
“不用了,你陪罘儿吧。”宓儿说完就走了。
“表嫂走好。”宓儿听到的,依旧是崔罘甜甜的声音。宓儿看不到的,是崔罘透着精明的目光。
云淡风轻
倩丽的背影在二人的凝视中渐行渐远,曹植清澈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倩影上,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涓涓情意……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旁崔罘的眼里……
宓儿沿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慢慢往回走。
淡淡的惆怅从宓儿心中晕染开来,崔罘的巧笑倩兮,博士帽的温柔宠溺,交替出现在她的眼前。同样出色的二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她的出现反倒显得突兀。
宓儿告诫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情感轻易流泻,不然,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宓儿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着,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姐姐。”
宓儿回头一看,心中一凛,面前恰恰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丹雪。犹记那天丹雪眼中的怨恨和绝望,她要如何面对她……
丹雪先开口了:“姐姐大婚,丹雪还没来得及说句恭喜呢。”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恭喜的意味。
宓儿注视着丹雪,她们之间竟已这么生分了么?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今日之果,非我所愿。”
“我知道。”丹雪低声回道,“我只是在嫉妒,为什么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你却弃之蔽履?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是我先喜欢子桓的。”
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尊贵无比。现在却要嫁给曹丕做妾,而这个人,偏偏对她无意。想到这,宓儿一阵心酸:“丹雪……我曾对你说过,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你的人生啊……”
“不!”丹雪断然拒绝,坚定地说:“从我喜欢上子桓那天起,我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和他在一起。现在,我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虽然只是——妾。”
宓儿不忍:“你可知道,这条路你将走得很辛苦。”
“我知道!可是,就像你说的: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我已经选好了。而且……已经不能回头了。”丹雪低下头,咬着唇道,“我希望,姐姐还记得当日对我的保证。”
“放心吧,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你争子桓之意。”宓儿保证。
“那就好!”尽管很轻,宓儿还是看出来了,她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那姐姐慢走,丹雪先告退了。”
说完,转过头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
之前的亲密无间已然全无,快得让宓儿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饶是如此,宓儿仍旧在心中默默祝福她:“丹雪,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另一边——
曹丕一脸阴郁地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她到哪里去了?”
彩云抬起头,颤着声回答:“回大公子,奴婢不知。夫人只说要随便走走,不让我们跟着。”说完,马上就埋下了头。
曹丕薄唇微启,淡淡地道:“拉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
二人一听,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哭着磕头求饶:“大公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拉下去。”不带丝毫温度。
“是。”
曹丕一个人坐在屋中,心头越发浮躁起来,怒气在他的胸口不断积聚着。该死的,那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宓儿快走到门口时,大声朝屋内喊着:“彩云,清风,我回来啦。”谁知一进门没有见到二人,却看到曹丕在,俊逸的脸上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细长的眼睛紧盯着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生气!
宓儿吞了口口水,问:“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到哪里去了?”跟他脸色一样阴沉的声音。
忍气吞声
见到她的身影,曹丕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冷静了下来。这才蓦然发现,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对自己产生了不可小觑的影响。看着她绝色的脸庞,内心竟是止不住的渴望,想紧紧将她揽入怀中。这个发现令自己心惊,曹丕对自己说:一定是自己太久没去找女人了,才会有这种幻觉,今天一定要去醉仙阁好好玩玩。
宓儿如实答道:“我只是在府内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为什么不让清风彩云陪着?”他咄咄逼人,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新婚之夜一夜未归吗?还心情不错地出去散步。
“我想自己散步,不想带着其他人。”宓儿偏开头,不想再看曹丕铁青的臭脸,径直绕过他坐到了椅子上。嗯!真舒服。她只是想自己去溜达溜达,旁边时时刻刻跟着两个人,怪不自在的。他该不会为了这个生气吧?
想着,狐疑地看了曹丕一眼。
不过……宓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四处望了一下,没见到那两个娇俏的身影,问道:“清风和彩云呢?”
曹丕脸色森冷:“他们没有尽到奴婢该尽的职责,让你一个人出去,自然要吃些苦头。”
一瞬间,宓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曹丕此刻的眼神和当日的曹操神似。
“苦头?”宓儿“腾”地站起来,冲到曹丕面前,语带急切地解释着:“是我非要自己出去,又不关她们的事。你把她们怎么了?”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担心与急切,曹丕竟有些后悔自己惩罚了那两个奴婢,僵硬地说道:“每人二十大板。”
嗡~~~~~宓儿的头大了!
“二十大板?她们可是两个姑娘家啊,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宓儿眼中满满的懊悔自责,不该图自己一时痛快害了两个人。
“两个丫头罢了,值得你如此费心吗?再说,你若是真的关心她们,就别那么任性。别忘了,她们是因你而受罚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曹丕淡淡地瞥了一眼宓儿说道。
宓儿心中冷笑:原来曹丕这么做是为了警告自己,要乖乖听话。哼,做梦!不过……眼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宓儿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波流转,柔声应着:“我知道了。”
曹丕满意地看着她柔顺的表情,这才想起自己来的初衷,从怀中拿出一只玉镯,抓起她的手直接套了进去,霸道地说:“以后,不准取下来。”
宓儿低着头,强忍心头的不悦,闷闷地说了声:“知道了。”眼睛却看都没看那镯子。
曹丕的心情愉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