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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捂着嘴窃笑,耳边冷不丁飘来了阿贪幽幽的说话声。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充满了红果果的鄙夷。
“可惜你不是!”我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但起码我和凤王大人的性别是一样的。”阿贪扬了一下脖子,理直气壮的反驳我。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隔了片刻,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我不得不端出主人的架子,威胁道:“闭嘴,睡觉!假如你不想睡过道的话!”
说完,也不等它再度开口,就迅速将手从阿贪的额头上撤走,翻身上了床。
不得不说,和阿贪这么一斗嘴,心情确实比白天好了不少。原来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跟着驱散了。
只是想到这个府上,自己最心信赖的依靠,此刻正出门在外,心里依旧会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凤渊,真希望你能早点回来。
我靠在枕头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默念了一句。之后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一百八十七、中计
早上醒来,一走出房门,就看到小白已经起床了。不仅帮我将院子都打扫干净了,还把水缸里的水都打满了。现在正拎着水桶,拿着木勺,在给凤渊那株宝贝雪莲浇水呢。
“小红叶。早!”见我出来,小白咧了一下嘴,冲我打招呼。
我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早”字。
随后慢吞吞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看着盛开在墙角下,如月光一般皎洁的雪莲。想到凤渊每每在给它浇水时。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专注的神情,我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白,这朵雪莲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为什么这么说?”听了我的话,小白不答反问。与此同时,手上浇水的动作一滞,抬起头,狐疑的看向我。
“只是看凤王大人很在意的样子,我就随口问一下。”见小白一脸为难的表情,我赶紧改口。“我没有别的意思,要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有问过。”
“小红叶,以后不要随便问凤王关于这朵花的事情。”我话落,小白也浇完水了,他放下木勺,神情严肃的提醒我,“免得凤王听了,会不高兴。”
“……”连提都不能提起,果然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吗?
见我脸色凝重,没有说话,小白像是做出了一番艰难的挣扎般,沉沉的叹了口气。终于眉头一松,讳莫如深的跟我说了一句:“这是凤王的母亲在离开前,亲手种下的,也是给凤王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有一点点的闪失。”在说话的过程中。小白的视线片刻也没有离开墙角的雪莲,“哪怕整座府邸都没有了,它也不能有事!”
凤渊的母亲离开前?小白话落,我不禁沉思了一下,随即想起了当初小红叶告诉过我的话……难道就是因为离开了冥界,凤渊的母亲才会去那个所谓的“西北极寒之地,无日之处”的凶险地方吗?
可是好端端的。凤渊的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冥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离开是自愿,还是被迫?
一瞬间,我又记起了上一次来冥界的时候,凤渊留给冥王的那半块玉佩。既然凤渊这么珍视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那么不难推测:凤渊的母亲应该是被迫离开冥界的。
也对,没有哪一个母亲可以狠得下心肠,丢下自己的至亲骨肉,独自离开。
我虽然很好奇导致凤渊母亲离开的原因,却也更加心疼凤渊。尽管他嘴上从来不说,可我能从这些为数不多的细节上感受到,他很想念他的母亲,只是苦于无法见面罢了。
“小红叶,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提起。”小白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我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信誓旦旦的答应:“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嗷呜……”我刚和小白说完,阿贪就叼着菜篮子,跑到了我的旁边,示好一般的叫唤了一声,似乎在说:“主人,我们该出门买菜去了。”
“要我陪你一块儿去吗?”小白见状,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他话落,阿贪立马就抬头看了我一眼。
“哦,不用了,有阿贪陪我就可以了。”我会意,不动声色的谢绝了小白的好意,“而且咱们要都走了,家里没人我也不放心。”围边乒亡。
“说的也是,那你们早去早回。”小白冲我和阿贪挥了挥手。
因为这次有阿贪在,我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买完菜从菜市场出来之后,后背那种如蛆附骨的盯梢感也消失了。加上菜篮子由阿贪叼着,我两手空空,走的不要太惬意。
但这种惬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半路冲出来的几只拦路虎给打破了。
当我们离开菜市场,才走出不过半条街的时候,阿贪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征兆的放下了口中的菜篮子。继而如临大敌一般,身体绷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可怖的威吓声。
我见状心知不妙,赶紧跟着停下脚步,迅速朝四下扫了一眼。和昨天一样,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
最关键的是,和昨天相比,我今天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可也正是因为太过平静,才更让人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
“阿贪,怎么了?”搜寻无果后,我俯下身,将手放到阿贪的额头上,紧张的询问。
“主人,我刚才好像闻到了小白爸爸身上的气味。”阿贪的声音很低沉,隐隐透着一股野兽薄怒的杀气,“但是太快了,我不是很确定。”
我刚想问它是不是搞错了,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阿贪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除了小白爸爸之外,确实有人在跟踪我们,而且不止一个。”
阿贪话落,我心猛的一沉,如此看来,事情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复杂……不管小白有没有跟踪我,背后粘着几条甩不掉的尾巴是不争的事实。
而现在摆在我面前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我必须要确定,小白到底有没有跟踪我?
如果没有,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有,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和另外跟踪我的那些人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是敌是友?
就在我惊疑不定,难以理清头绪之际。立在我身旁的阿贪突然前爪往前一伏,下一秒不等我反应,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冲进了前方的小弄堂里。
“啊……”时隔不过两三秒,喧嚣的闹市口上空,就彻响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小畜生,你他妈放开老子!”
我听到动静,连菜篮子也顾不上拿,赶紧拔腿赶过去。结果到了弄堂口,看清楚阿贪咬住的人是谁之后,不由的愣住了:“怎么是你?”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茶楼结下梁子,阿豹他们三人中圆圆滚滚,肥头大耳,说要将我和青雪卖到飘香院去的那一个。
“嘿嘿,小美人,好久不见,难为你还记得我。”肥头大耳的男人说话间,已经一脚狠狠踹在了阿贪的肚子上。
“啊呜……”如今的阿贪即便长大了不少,可撑死也不过才六七个月大,哪里经得起这么一击。顿时被踢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墙角上,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阿贪!”我想也不想的冲上去,将阿贪护在了怀里。
随后目光阴沉的看向对方,一字一顿的问:“你想干什么?”
“别怕,我们不会把你和你的狗怎么样。”然而回答我的,却是另一个声音,“我们只是奉闫王大人之命,想请小红叶姑娘去喝个茶而已。”
是阿豹!我看着从弄堂口慢悠悠走进来的一壮一瘦,另外两个人,这才明白,自己和阿贪中计了。
从头到尾,他们就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知道阿贪可以嗅出气味,特意留肥头大耳的男人在这个狭窄的弄堂里做诱饵,将我们引过来,好来个瓮中捉鳖!这个明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的陷阱,但我和阿贪却偏偏上当了。
“昨天跟踪我的人,就是你们?”
看着已经将我和阿贪团团围住的三个男人,我一边强装镇定的问,一边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捡起了脚边,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在这种情况下,有总比没有强。
“嘿嘿,不错!”见我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满脸络腮胡的阿豹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要不是昨天跑出来一个碍事的,哪还有今天这么多破事!”
阿豹的声音不重,但落在我的耳朵里却犹如一击重锤……他们昨天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跟踪我,而是为了抓我!只是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及时阻止了他们,这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那个人……我眼帘一垂,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难道是小白!
一百八十八、困兽之斗
“昨天算你走运,不过今天你就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了。”阿豹见我不哭不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眼神又阴厉了几分。
像是故意要击垮我的意志,想看我痛哭流涕的对他求饶一般,恶狠狠的说道:“因为那个碍手碍脚的人。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在估计已经被骗到城西去了。”
“哈哈,我也真是想不明白。”说到这里,阿豹鄙夷的嗤笑了一声,“你家的杂种大人,怎么会派这样的蠢货来保护你?”
“呵!是么?”握着石块的手指不由的收紧。指关节发白,心因为阿豹说的“杂种”两个字,疼的像针扎一样。
“相比之下,你家的红毛鬼大人更深谙此道吧?”即便深陷重围,但输人不输阵,面对阿豹的公然挑衅,我从鼻子了哼出一声冷笑:“不然,为什么招一个蠢货不够,还一下招了三个?”
也是到了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之前,除了买菜以外,凤渊一直不让我出门的原因,就是为了提防闫重烈会暗中使诈。而同时,闫重烈也碍于凤渊的威慑,不敢太过造次。所以自从上次吃了亏之后,哪怕已经不用再闭门思过,也迟迟没有动静。
如今凤渊被冥王派去狐族办事,一走就是十天,他便马上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也是,如此睚眦必报的小人,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可能会轻易善罢甘休?
而小白,虽然凤渊走的时候,只说是让他过来帮我照顾阿贪。我当时还不理解,以为是凤渊信不过我,怕我惹是生非。才故意派小白来监督我。原来说到底,只是为了保护我。
至于为什么要故意隐瞒,害我疑神疑鬼,还误会了小白,我想是因为凤渊不想让闫重烈有所防备吧。否则,哪还等的到今天?估计昨天,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可是现在知道这些。貌似已经有些晚了。
“臭丫头,你说谁是蠢货?”我话音刚落,尖嘴猴腮的男人就上前几步,伸手要来抓我。
我脑袋一偏,躲过他的手,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又何必急着对号入座?”
“你……”
“算了,阿鹤!”尖嘴猴腮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豹沉声打断了,“闫王大人吩咐,只要将人带回去就行,又没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