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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之前胃部没有感觉一点不适,就算要难受,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难不成……我眉头一蹙,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蓦地闯进了脑海:卧槽,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么巧,反正眼下是错过了解决青雪的绝佳好时机。
就在刚才这么冷不丁耽误一下的功夫,手指一偏,枫棱跟着不受控制,避开青雪的要害,紧贴她脖颈上的皮肤“唰”的一下擦了过去。青雪吓得面如死灰,在枫棱划过她脖子的一瞬间,紧跟着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这副明显惊魂未定。几欲吓尿的德行,叫人不忍直视。同时也不难看出,她方才在我面前表露出来的,为了半月赴汤蹈火的“大无畏”精神,究竟有几分真心。
“小鱼儿。”担心我出事,一直护在我身旁的凤渊见状,当即手臂一伸,直接将我揽进了他冰凉的胸膛:“你……”
结果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不远处的小白一声惊呼:“凤王大人,小红叶,当心身后!”
“呕……”我拽着凤渊胸前的衣襟,躬身呕着酸水,正恶心的厉害。听到小白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去,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凤渊,快闪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掷出枫棱的举动,激恼了这个变态的狐狸精,只见半月一脸阴沉的盯着我们的方向,张开双臂,白的如骨瓷一般的指尖积蓄着一团幽蓝的荧光。映照得他天生阴柔妖冶的脸。忽明忽暗,分外可怖骇人。
而与此同时,随着他手中的灵力不断凝聚,在他的身体四周,也跟着迅速刮起了一道强劲的飓风。夹杂着刀片一样锋利的树叶,来势汹汹的朝我和凤渊袭来。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我话一出口。须臾之间,飓风已经逼近跟前。
“凤渊!”可比飓风动作还要快的,是我身旁这个正紧紧将我揽在怀里的男人。
就在飓风夹带着好似刀片一般的树叶,即将把我剐成一碗刀削面的时候,凤渊猛的转身,双臂一收,把我整个包裹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力道之大,不留一丝缝隙。
“呜呼呼……”几乎是同时,凤渊刚做完这一切,如猛虎出笼的飓风便紧随而至。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好似世界末日。
而被凤渊保护周全的我,却完全被隔离在危险之外。只能闻到专属于他身上独有的。冰凉的气息,在一丝丝的往鼻子里钻。除此之外,便是紧贴耳朵,从他胸腔里传来的,一阵“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两分钟,又或许是五分钟。十分钟……说不清究竟过去多久,直到感觉凤渊揽住我的手臂,稍稍有了松懈的迹象,我才得以挣扎着朝上方的人看去。
“坏东西……”刚一抬起头,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一双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眼眸,一闪一闪,亮的蜇人眼睛。见我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某人狭长的眼角一挑,明知故问:“你在害怕什么?”
“凤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我,无视他的调侃,赶紧伸手在他身上慌慌张张的摸索了一遍。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被锋利的树叶割破了后背的衣衫,这一场看似骇人的飓风,并没有对这个蛇精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他妈疯了吗?”再三确定身前的人没有受伤,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了。与此同时,不管四下里的飓风是否已经完全消停,这么说着,我猛的一把揪住凤渊胸前的衣襟。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凤渊便了然的勾了一下唇角,露出几分许久没有再出现过的,略带顽劣的笑,“我的小鱼儿,你对自家男人,也未免太没有信心了吧?”
“更何况……”说到这里,某人故意语气一顿,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我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忍心舍得,丢下你们母子俩独自留在这世间呢?”
“你……咳咳!”凤渊话落,我瞬间难为情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结果我话刚一出口,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簌簌的风声。察觉到危险在逼近,凤渊但笑不语,脚尖点地,随即揽着我跃到了几米开外的一棵松柏上。视线居高临下,只看到一团幽蓝色的火光,从我们刚才落脚的地方,飞速冲了过去。
“凤王,真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一手。”见我和凤渊安然无恙的躲过这一击,始终表现的风轻云淡的半月,脸上终于隐隐泛起了一丝愠怒,“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一道灵力极强的符咒护体。此刻,你恐怕早已被我的飓风撕成碎片了。”
“那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卿卿我我?”
三百八十三、众志成城
灵力极强的符咒护体?难道是……
听半月说完,我下意识的朝凤渊腰间,当初挂着暮姐姐赠送平安符的地方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原本规规整整叠成三角形,颜色金黄画有朱砂的平安符,不知何时烧了起来,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灰烬的骨架,勉强维持形状。风一吹,便化作一缕青烟完全散了,只留下一根挂平安符的红绳,在孤零零的飘荡着。
不用说,凤渊的平安符尚且如此,我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眼角一瞥,被我系在挎包上的平安符,早已化成灰烬被风吹散了。真没想到,暮姐姐远在千里之外,却还能够及时救我们一命,不得不佩服她的深谋远虑。
“凤王大人,您看……”小白手中的平安符,也同样化成了灰烬。只是灵力不足以抵挡飓风。即便有平安符护体,小白的脸上和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了数道血痕。
“啧啧,现在可怎么办呢?”半月看在眼里,嘴角森冷的勾了起来,“你们的护身符,都没了。还有谁可以来救你们呢?”
“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来救?”半月话落,不等我和凤渊开口,不远处蓦地传来了一个无比轻挑的说话声,“我倒不相信,凭我们这么多人,会杀不了你这只满身骚气的狐狸精。”这么说着,还满不在乎的吹了声口哨。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沈白鳞,你没事了?”一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调侃声,我心里一动,居高临下,当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沈白鳞双手抱臂,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一晃一荡倍儿不正经的朝我们这边走来。虽然气色看上去还有些蜡白,但和之前相比,可要精神多了。
“小辣椒,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听到我询问,沈白鳞颇为得意的眨了下眼睛。
既然有力气斗嘴,想必是没什么大碍了。也对。怎么说都是只成了精的上古大海怪,即便无法和半月的九重境界相提并论,不过愈合能力,应该还是不容小觑的。
而在沈白鳞的身后,则亦步亦趋跟着伍吟儿。看到我向她投去担忧的眼神,伍吟儿宽慰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碍事:“凤渊,小鱼,虽然我是狐族中人没有错。”
“可好歹分得清孰是孰非,我也知道谁真心对我好,谁一心只想利用我。”
“尽管我的能力有限,或许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我也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起码这样,问心无愧。”伍吟儿对我和凤渊说完,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一般,面露难色的看向半月:“狐王大人,对不起!”
“如果您生气,请责罚我一人,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
“伍吟儿,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么想必,同样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半月的视线从我和凤渊这里,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了沈白鳞处,最后沉沉的落在了伍吟儿身上,“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背叛我的下场。”
“吟儿明白。”伍吟儿咬了一下唇,目光却不闪躲,无比坚定的迎上了半月的眼睛:“所以,还请狐王大人您,息怒!”
“很好!”伍吟儿话落,半月薄唇一张,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今天,便送你们一块儿上路吧。到时候也好有个伴儿。”
“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和凤渊从树上飞身跃下,看着众志成城的景象,心里底气顿时足了,“不过和我们相比,一个人上路,你恐怕要孤单多了。”
“我不会的。小鱼。”听我这样说,半月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另有所指的口吻,不禁让人心里渗得慌。
“等等,还有我们!”就在双方气氛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之际,身后又冷不丁响起了两个低沉的说话声。
我们其他几人一听。表情皆是一怔,纷纷回头看过去……冥王和闫重烈,他们两人居然互相搀扶着,也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父亲?”饶是淡定如凤渊,见此情景,不免也有些懵逼了。他眉头微蹙了一下,目光不解的看向冥王:“您和哥哥。怎么过来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告诉他们这里危险,让他们赶紧离开。
“无妨。”听出凤渊话里的意思,在闫重烈的搀扶下,冥王淡然的摆摆手:“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和闫儿也没道理躲起来,不闻不问。”
“哪怕帮不上忙。鼓鼓士气也好。”说到这里,冥王语气一顿,“再说了,大家伙儿在一块儿,心里安生。”
“父亲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的闫重烈,早已今非昔比。褪去了曾经的狠厉之色,经过这一次的劫难,反而更多了几分看淡一切的祥和,如同出世的老僧一般,叫人不再觉得生厌:“弟弟,你们只管专心对付狐王。有我照顾父亲,不会有事的。”
“嗯,那就有劳哥哥了。”见此情景,凤渊知道多说无益,索性由得冥王和闫重烈一起留下。只是说话间,又不动声色的对小白使了个眼色,让他暗中照看着。
小白亦不说话,会意的点点头,朝冥王和闫重烈方向靠近了几步。
“呵……好一幅众志成城,兄友弟恭。君臣一心的感人景象。”半月丝毫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抬手叫青雪靠边:“别说我欺负你们,也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趁着现在我心情不错,你们一起上,省力。”
“这还用你提醒?”沈白鳞吊儿郎当的轻笑一声,话落。指尖蓄起灵力,笑意徒然森冷起来:“只怕谁送谁上路,还不一定呢!”
话落,侧过头,一双睫毛浓密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瞟向凤渊,仿佛是在发出某种无声的挑衅:“小辣椒的废物男人,怎么样?”
“一块儿上,解决了他,你怕了么?”
“呵!”几乎是同时,迎上沈白鳞的目光,近在咫尺的蛇精病跟着勾起了嘴角。也不说话,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指骨分明的手一抬。一团幽暗的蓝色火光便蓦地升腾起来。映照着他原本略带戏谑的脸庞,莫名多了几分杀意,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尼玛,都什么时候了!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这两货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较劲?一定是出门时忘吃药了,就是这样!
结果我刚这么想着,凤渊和沈白鳞跟一早商量好了似的。互相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