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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堂而皇之的跑到我面前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我要还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我就不叫叶小鱼,我也不配曾经当过小怪胎的妈妈!役私边号。
像是被按下了某个电源开关似的,被我这么一吼,之前眼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的人,现在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砸了下来,俨然一副林妹妹葬花的楚楚可怜样。
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也不想和我在一个教室上课……”
对,没错!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喜欢凤渊也是身不由己,你为什么一定要咄咄逼人呢?”
“啊?”她刚刚说什么?我不由的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宁小雪说完,泛着泪光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朝抿着薄唇,眸色阴沉的凤渊瞥了一眼。一副我见犹怜的架势,哪里还有半分差点把我肋骨踩断的凶狠劲。
见我半天没有接话,随后又断断续续的往下说道:“而且……而且,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凤渊早就认识了……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我不怪你把他抢走,但是请不要赶我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茫然的看着她,面对画风突变的对话,愣是半晌没反应过来。快要死机的脑袋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声音:这丫哪家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大清早没吃药吧?
“她说她喜欢凤渊,是你抢了她男朋友!”不等宁小雪说话,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已经抢先回答了我。
哈哈!这真是我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打伤我和小白就不说了,单是间接杀了小怪胎这一点,她还好意思在凤渊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喜欢他?
“你说你早就认识凤渊,说我把他抢走了,你倒还真好意思说,也不怕闪了舌头?”老话说的果然没错: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货岂止是无敌,简直贱出了宇宙新高度!
“叶小鱼,话不要说的太满。人家凤渊都没有开口,你急什么?”说这话的正是自从凤渊来了以后便没人搭理的刘玲,“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想堵住人家的嘴巴,倒很像是做贼心虚。”
“还是说,你真的抢了人家的男朋友,怕说出来被大家笑话?”
刘玲和我不对付,是全班有目共睹的。被她这么一提醒,之前只顾着看热闹的同学,全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我以前就怀疑了,叶小鱼这么丑,凤渊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一定是她霸王硬上弓,先斩后奏,怀了凤渊的孩子,才逼迫凤渊和她在一起的。”
“要我选,我也肯定选宁小雪。看她哭的怪可怜的,我这心都快碎了。”
无视周围蚊蝇一般的议论声,刘玲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凤渊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若放在平时,别说积怨已深的宁小雪,就是随便跑出个路人甲,以他护犊子的脾性,这会儿也早就不留痕迹的料理掉了,那还轮得到我在这里面红耳赤的争辩?
“凤渊,她说的是真的?”其实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问,因为如果早就认识的话,当初宁小雪来病房看我的时候,凤渊也不会对她全无印象,更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双眸森冷,一语不发的人,我很想听他亲口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在我之前,你们早就认识了?”
我话一出口,教室里瞬息就安静了。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全都噤了声,屏气凝神看着我和凤渊。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一个个眼睛发亮,唯恐天下不乱。
死一样的寂静过后,还覆在我手背上的,凤渊冰凉的手掌,突然毫无征兆的一下收紧了,用力的几乎要将我的手指捏碎。可仅仅不到一秒钟,又颓然松开了。决绝的意味,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之后,垂着眼睑的人终于缓缓抬起头,也不看我,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深不见底,如刀刻一般的薄唇缓缓开启,从齿缝里挤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嗯”
“凤渊?”我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侧脸,感觉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双耳嗡嗡作响。也是在这一刹那,我猛的回想起了曾经被自己无意识忽略的某个细节……在天台上的那一晚,凤渊叫过宁小雪一个名字:青雪。
而当时的宁小雪,给凤渊的回答是:“是的,凤王,难为你还记得我。”
所以,他们两个真的是旧相识,只是凤渊之前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对吗?所以现在,凤渊的回答,是不是也间接承认了宁小雪的话:是她先喜欢上的凤渊,是我抢走了他,并且拆散了他们?
还是说,我之前的顾虑一点也没有错……凤渊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全都是因为我怀了小怪胎?现在小怪胎没了,他也就没有义务和必要,再和我在一起了?
七十九、分享
凤渊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不亚于在教室里投下了一枚核弹。原本就在窃窃私语,只是碍于凤渊的面子而不敢大声喧哗的人,现在早已炸开了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小三上位记?”
“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了,看来不让位是不行了。”
“真搞不明白凤渊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叶小鱼呢?”
“啧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当初她对林晓洸不也是这样死缠烂打吗?”
“砰……”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讲台斜上方的闭路电视突然像被雷击中了一般,骤然发出了一声巨响,屏幕便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
所有人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顿时全都闭上了嘴巴。于此同时,也惊醒了沉浸在错愕中的我。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为小怪胎报仇,是吗?”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此刻就坐在我旁边,距离不过咫尺远的人。然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让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片刻过去,回答我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呵呵……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开口么?”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宁小雪之所以还能出现在我面前的真正原因。
要不是凤渊无形中的默认,她今天怎么可能有机会活着走进这间教室?
当初为了区区两万块,可以断那个男人两根手指。如今自己的孩子被人杀了。却在我住院至今都迟迟没有动作,不是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问题吗?
别跟我扯不是他不想报仇,而是宁小雪和闫重烈逃走了。我就不信,连我都耿耿于怀的事,依他的能耐和睚眦必报的性格,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小鱼,对不起,你别怪凤渊。”就在我和凤渊僵持不下之际,一旁的宁小雪再度开口了,脸上泪光闪闪,唇边却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如果不是我。你和凤渊的孩子也不会没有,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话说得有水准,表面上是在服软。为自己的过失道歉。实则模棱两可,既没有交代我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又间接告诉了全班同学,我和凤渊之间唯一的联系已经断了。
而且,在宁小雪绵里藏针的话煽动下,我现在已然成了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作为正牌的她都这么说了,我要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为难她,反而更显得我斤斤计较,不近人情。
但是,我他妈还就是斤斤计较,就是不近人情了,怎么样!
“我怪不怪他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即便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表情,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眼神一定恶毒极了,“至于你,宁小雪,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
“只要你能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宁小雪蹙着眉头,又圆又大的眼睛里又漫起了水雾,任凭谁见了都会心软三分。相比较而言,我就是童话故事里凶险歹毒的后母:“小鱼,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让我留在凤渊身边,别赶我走,求求你了。”
她话音一落,周围刚刚沉寂下来的议论声又死灰复燃,所有人的目光如钢针一般扎在我的身上。
我无瑕顾及这些,或者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受到的冷眼和中伤还少吗?假如连这点承受能力也没有,那我也确实白活了。
我现在,此刻,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个人的态度……凤渊。
“凤渊,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胸腔一阵发紧,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正眼看过我的人,我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拼命在心里告诫:叶小鱼,别冲动!你说过要相信凤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
“呵!”然而,一切的自我催眠,都抵不过一个轻飘飘的嗤笑。
面对我不安的询问,沉默半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狭长的眼角低低的扫过来,漆黑的眸光里,没有往日的戏谑,狭促,狡黠,完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又深又浓,像一团深海里的水草,勒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但仅仅只是一晃眼,前一秒还如同结了冰的脸,下一秒,仿佛被人狠狠凿了一锤子般,表情开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最终,嘴角一松,缓缓勾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如你所见。”
这个笑,我再熟悉不过。曾经对着周扒皮,黄皮子,王倩倩,钱亮,那个男人,或者宁小雪,他都这样笑过。森冷,居高临下,不可一世,和无关紧要……
当初的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对着我这样笑。
“哈哈!”我忍不住自嘲的咧了咧嘴,迎上他的目光,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连小三都活的这么理直气壮。”接话的却是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刘玲,“人家凤渊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是耳聋吗,还是眼瞎,差不多就得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所剩无几的理智,在刘玲一番连削带打的刺激下,终于全数崩盘,我怒不遏的大吼了一声,“我在跟我对象说话,干你一个外人屁事,滚!”话落,脸上一烫,忍了许久的泪水顷刻间淌了下来。
“哟,自己做了丢脸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了。”这年头,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主,如今凤渊的态度,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依我看,恐怕连凤渊是你对象这样的话,也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吧?”
“我看也是。假如凤渊喜欢她的话,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管不问?”
“所以说,其实叶小鱼一直在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把凤渊绑在她身边吗?”
“天呐,真是人心险恶!”役广引亡。
流言蜚语不绝于耳,全都抵不过某人冷笑不语看着我的眼神。我不知道从早上出门到宁小雪进教室之前,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凤渊态度骤变。但是,无论如何,叶小鱼,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次机会,给你和他之间一次机会。千万不要,轻易放弃!
我吸了一下鼻子,压低哽咽的声音,泪眼朦胧的看着此时也在看着我,眸光却冷的一丝温度也没有的人,怔怔的开口问道:“凤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