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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从此时此刻起,不管是闫重烈,宁小雪,还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凤渊的父亲,你们都不能够在再利用我,去威胁凤渊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急速下坠的阻力,震的我耳膜生疼,眼角迸出泪水。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用尽此生所有的毅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去看凤渊最后一眼。因为我害怕,我频临死亡的眼神,会动摇他的心。役节鸟技。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身体徒然一轻,整个人就已经落进了一个无比熟悉而安心的,冷冽的怀抱中。
“凤渊!你怎么可以……”与此同时,身后猛的响起了宁小雪的一声惊呼,“你疯了,你忘了自己答应过冥王大人什么了!”
毫不理会宁小雪的嘶声力竭,凤渊随后抱着我,脚尖点地,跃过底下蜃制造的幻境,稳稳落到了刚才的楼梯顶端。
而对面的闫重烈,看到我被凤渊救回来,眼睛大睁着,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直到后来宁小雪上来之后,他才恍然醒悟般,张了张嘴,最后看着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凤渊?”我拽着凤渊的衣襟,愣愣的看着他,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此刻自己正和以前无数次一样,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只要稍微侧一下脑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他冰凉的胸膛里,有力的在“砰砰砰”跳动着的心脏。
面对我的凝视,凤渊只是浅浅的勾了一下薄唇,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略眯着,没有了从前的戏谑,狭促,和狡黠。反倒异乎寻常的充满了从容,无奈和不舍的意味。熠熠闪烁的眸光也仿佛在无声的对我说:“坏东西,下次还敢这么调皮么?”
但没等我从这样久违的目光中回过神,凤渊已经侧过身,狭长的眼角一挑,似笑非笑的对闫重烈开口了:“如你所愿,现在,你可以向父亲大人去邀功领赏了。”
邀什么功,领什么赏?难道凤渊和闫重烈的父亲,就是那个宁小雪口中的冥王大人?也就是传说中,冥界最大的主宰?那凤渊岂不就是冥王的儿子?可他不明明是一条蛇精病吗?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我的脑海里掀起了惊天巨浪,被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砸的措手不及,完全蒙圈了。
“不过,在你去之前,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说到这里,原本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的人,口吻突然缓和了下来,“因为有些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闫重烈的目光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阴冷,沉沉的盯着凤渊怀里的我,语气森冷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总之,你要的,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凤渊侧过头,双眸深沉如水,仿佛要把我深深的刻进心底一般,“但是,你最好将小鱼儿平安送回去,并且在父亲面前,绝口不能提。”
“我的两个好儿子,”就在凤渊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顶上蓦地响起了一个沉稳中透着无尽威压的声音,“到底什么事,绝对不能向我提起?”
下一秒,就见抱着我的凤渊,双眸一眯,全然变了脸色。
一百零四、我不知道的事
这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儿又完全想不起来。
我蹙了一下眉头,循声望去,下一秒,便不由的愣住了……老天。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人存在?
在看到不远处。立在窗前的人一瞬间,我脑海里顿时毫无征兆的飘过了一句话: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要不是从声音听出他是个男的,我都怀疑自己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尘。
一袭月牙白的锦缎华袍,将笔挺的脊梁和忻长的身段勾勒的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分纤弱,又不似一般男人的魁梧。一头浅的几乎快要接近银色的长发,和此刻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遥相辉映,仿佛也在发出莹莹的光芒。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仿若星辰坠落。笔挺的鼻梁下,纤薄的双唇,红的鲜艳欲滴。即便此刻没有一丝表情。还是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眼前这人,莫非就是宁小雪口中的冥王大人,凤渊和闫重烈的父亲?我看着他和凤渊极为相似的眼睛,心里已然明白,今晚注定不会太平了。
“父亲。”看到来人,闫重烈率先往后退了一步,即便目光还透着一丝阴冷,但较之前相比,神色要收敛很多。果然是儿子看到老子,不得不低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传说中的冥王大人,看起来年轻的很。和凤渊,闫重烈站在一起,别人只会当他们是三兄弟。
“父亲。”凤渊抱着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后才语气疏离的开口喊了一声。
“凤儿,你好像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冥王并没有理会闫重烈,从出现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凤渊身上。
我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加上之前种种因素,明白是因为自己,冥王才会向凤渊发难。当即不等凤渊答话,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结果不但没下来,反而被他搂的更紧了。
随后见他薄唇一抿,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就冷了下来:“儿子没有忘。”
“那……”冥王故意拖长了语调,狭长的凤眼略微挑起,透着无尽威压的目光当即就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又作何解释?”
“冥王大人,不能怪凤王!”不等凤渊开口,宁小雪抢先一步挡住了冥王慢慢踱过来的脚步,急切的替凤渊辩解,“是叶小鱼主动勾引凤王,请您一定要明察!”
虽然对宁小雪的话不是很赞同,但这个时候她肯站出来为凤渊求情,多少还是令我有些意外。但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然而宁小雪话音刚落,凤渊就驳回了她的好意,抬起眼睑,目光定定的对上了冥王的视线:“如您所见。”
“既然如此,你可还记得,违背约定的惩罚?”冥王话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可隐隐闪烁的眸光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失望和无奈。
“记得。”凤渊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语调冷的同样听不出一丝情绪。
“约定?什么约定?”凤渊和冥王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违背了约定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而最关键的是,这个约定,究竟和我有什么联系?
真相就在眼前,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可是里面的个中缘由,却千丝万缕。我即便知道此事因我而起,可还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我拽着凤渊的衣襟,目光惊疑不定。一会儿落在凤渊脸上,一会儿瞟向对面的冥王。与此同时,看到冥王身侧的闫重烈同样在看着凤渊。只是嘴角勾着森冷的笑,双眸中满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一脸巴不得凤渊倒霉的表情。
面对我的疑问,凤渊稍稍勾了一下唇角,侧过头来看我。如破冰的湖面,从冥王出现开始就一直戒备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口吻也跟着恢复了往日的戏谑:“不过是好玩,和父亲打的一个赌罢了。坏东西,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难不成是在担心我?”
我愕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试图瞒我!真当我像闫重烈口中说的那样,是三岁的小孩吗?还是觉得,我不配为他承担?即便我知道自己有诸多缺点,百般无用,可我依然不想他独自一人承受!
“凤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这样袒护她,她究竟有什么好?”不等我追问,在旁的宁小雪毫无征兆的大吼了一声,“叶小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凤王为了救你,答应冥王大人和你断绝一切关系。如有违背,自愿被打入幽冥死地!”
“你闭嘴!”
“为了救我?”
几乎是同时,我和凤渊一起开口,朝宁小雪说道。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宁小雪避开凤渊的视线,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却凄冷异常:“不然呢?你以为当时在天台上,你挡了闫王一掌,还能有命活到现在吗?要不是凤王答应了冥王大人的要求,拿到回魂露帮你续命,你早就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了!”
宁小雪的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毫无征兆的投下来,炸的我脑子发懵,思绪一片空白……呵呵,我就说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失去了小怪胎,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原来,我当时早应该死了,或者,已经死了。
凤渊,你为什么,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做决定呢?与其面对痛苦的分别,我宁愿当初,心安理得的死在你的怀里……
“父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弟弟既然有勇气违背和您的约定,就要愿赌服输,自觉到幽冥死地去受罚。”闫重烈生怕冥王会反悔,适时提醒,“而且,这一次,是他主动出手救小红叶……”
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冥王低低的抬了一下眼睑,睨过去一个冷厉中略带不悦的眼神,闫重烈当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识趣的噤声了。
“凤儿……”这一声低呼,更像是叹息,冥王再度看向凤渊的时候,狭长的凤眼中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威压,反倒透着一丝不忍和包容,“你知道,我这个位子,将来迟早是你的。”
“为父也不愿干涉你的私事,但除了她,谁都可以。”说话间,视线已经转到了我的身上。
我松开凤渊的衣襟,毫不避退的对上了冥王的视线,就听他继续说道:“即便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可你知道,你们没有可能。”吗反团技。
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过后,冥王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冷厉,眸光流转间,薄唇一开一合,吐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仿佛做出了最后的退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说话间,从宽大的月牙色华袍中,取出了一枚琉璃剔透,正在忽明忽暗闪烁着红光的不规则宝石。从质地上看,好像是水晶,可又比水晶更夺目。一时半会,具体也瞧不出是什么。
“你亲手将它打碎,跟我回冥界,为父权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森冷起来,“或者,由我将它打碎。而你,也必须到幽冥死地受罚。从此,和她两不相见。”
即便我不清楚他们口中几次三番提到的幽冥死地,究竟是什么的地方。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凤渊被罚去那里,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选择第二项!虽然不清楚冥王手中拿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要是凤渊不选,我替他选!
反正当初我要死的时候,他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和冥王做了交易。那么这一次,咱两算扯平了!
“父亲……这是?”我正暗自打定主意,就听之前噤声不语的闫重烈不置信的呢喃了一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红叶她是无辜的!”
一百零五、我的选择
“这难道是……”连宁小雪在看到冥王手中的宝石后,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精魂石?”
精魂石?见他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下意识的思付了一下,这又是干什么用的?
相比较宁小雪和闫重烈的错愕,凤渊显得极为淡定。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波澜不兴。正色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冥王,仿佛对他手里会有那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