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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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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游击队的指挥部设在列辛斯基家的房子里,当天晚上,大客厅里那张四脚雕花的大
桌子周围,四个人坐着在开会:一个是队长布尔加科夫同志,他是个已经有了白发的中
年人,另外三个是指挥部的成员。
    布尔加科夫在桌上打开一张本省地图,一边在图上移动指甲,寻找路线,一边向对
面那个长着一口结实牙齿的高颧骨的人说:“叶尔马琴科同志,你说要在这儿打一仗,
我倒认为应该明天一早就撤走。今天连夜撤最好,不过大家太累了。我们的任务是抢在
德国人的前头,先赶到卡扎京。拿我们现有的这点兵力去抵抗,简直是开玩笑……一门
炮,三十发炮弹,二百个步兵和六十个骑兵——能顶什么用……德国人正像洪水一样涌
来。我们只有和其他后撤的红军部队联合在一起,才能作战。同志,我们还必须注意,
除了德国人之外,沿路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反革命匪帮。我的意见是,明天一早就撤,
把车站后面的那座小桥炸掉。德国人修桥得花两三天的时间。
    这样,他们暂时就不能沿铁路线往前推进了。同志们,你们的意见怎么样?咱们决
定一下吧。”他对在座的人说。
    坐在布尔加科夫斜对面的斯特鲁日科夫动了一下嘴唇,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布尔
加科夫,终于很费劲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赞……成布尔加科夫的意
见。”
    那个穿工人服的年轻人也表示同意:“布尔加科夫说得有道理。”
    只有叶尔马琴科,就是白天跟三个朋友谈过话的那个人,摇头反对。他说:“那我
们还建立这支队伍干什么?是为了在德国人面前不战而退吗?照我的意见,我们应当在
这儿跟他们干一仗。跑得叫人腻烦了……要是由着我的性子,非在这儿打一仗不可。”
他猛然把椅子推开,站起身,在屋里踱起步来。
    布尔加科夫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
    “仗要打得有道理,叶尔马琴科同志。明知道是吃败仗,是送死,还硬要战士往上
冲,这种事咱们不能干。要这样干,就太可笑了。在咱们后面,有敌人一个整师,而且
配备有重炮和装甲车……叶尔马琴科同志,咱们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接着他对大
家说:“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撤。”
    “下一个是建立联系的问题。”布尔加科夫继续说。“因为咱们是最后一批撤,当
然就得担负起组织敌后工作的任务。这儿是铁路枢纽站,地方不大,可是有两个车站。
应当安排一个可靠的同志在车站上工作。现在咱们就决定一下,把谁留下来。大家提名
吧。”
    “我认为应当把水兵朱赫来留下来。”叶尔马琴科走到桌子跟前,说。“第一,朱
赫来是本地人;第二,他又会钳工,又会电工,准能在车站上找到工作。另外,谁也没
有看见他跟咱们的队伍在一起,他今天夜里才能赶到。这个人很有头脑,一定能把这儿
的事情办好。依我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布尔加科夫点了点头,说:“对,叶尔马琴科,我同意你的意见。同志们,你们有
没有反对意见?”他问另外两个人。“没有。那么,就这样定了。咱们给朱赫来留下一
笔钱和委任令。”
    “同志们,现在讨论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布尔加科夫接着说。“就是处
理本地存放的武器问题。这儿存着一大批步枪,一共有两万支,还是沙皇那个时候打仗
留下来的。
    这些枪支堆放在一个农民的棚子里,人们早都忘记了。棚子的主人把这件事告诉了
我。他不愿再担这个风险……把这批枪留给德国人,当然是不行的。我认为应该把枪烧
掉。马上就得动手,赶在天亮以前把一切都办妥。不过烧起来也有危险:棚子就在城边
上,周围住的都是穷苦人,说不定会把农民的房子也烧掉。”
    斯特鲁日科夫是个身板很结实的人,胡子又粗又硬,已经很久没有刮了。他欠了一
下身子,说:“干……吗……要烧掉?我认……认为应当把这些枪发给居……民。”
    布尔加科夫立即转过脸去,问他:“你是说把这些枪都发出去?”
    “对,太对了!”叶尔马琴科热烈地拥护说。“把这些枪发给工人和别的老百姓,
谁要就给谁。德国人要是逼得大家走投无路,这些枪至少可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德国
人来了,日子肯定不好过。到了受不了的时候,人们就会拿起武器反抗。斯特鲁日科夫
说得很好:把枪发下去。要是能运一些到乡下去,那就更好了。农民会把枪藏得更严实,
一旦德国人征用老百姓的财物,逼得他们倾家荡产,嘿,你就瞧吧,这些可爱的枪支该
能发挥多大作用啊!”
    布尔加科夫笑了起来:“是呀,不过德国人一定会下令,让把枪都交回去,到时候
就都交出去了。”
    叶尔马琴科反驳说:“不,不会都交出去的,有人交,也有人不交。”
    布尔加科夫用询问的眼光挨个看了看在座的人。
    “把枪发下去,发吧。”那个年轻工人也赞成叶尔马琴科和斯特鲁日科夫的意见。
    “好吧,那就发下去。”布尔加科夫也同意了。“问题都讨论完了。”说着,他从
桌旁站了起来。“现在咱们可以休息到明天早晨。等朱赫来到了,让他到我这儿来一下。
我要跟他谈谈。叶尔马琴科,你查查岗去吧。”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布尔加科夫一个人。他走进客厅旁边原房主的卧室,把军大衣
铺在垫子上,躺了下来。
    早晨,保尔从发电厂回家去。他在厂里当锅炉工助手已经整整一年了。
    今天城里非常热闹,不同往常。这一点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一路上,拿着步枪的人
越来越多,有的一支,有的两支,还有拿三支的。保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往家走。
在列辛斯基的庄园近旁,他昨天见到的那些人正在上马,准备出发。
    保尔跑到家里,匆匆忙忙地洗了把脸,听母亲说阿尔焦姆还没有回来,随即跑了出
去,直奔城的另一头,去找住在那里的谢廖沙。
    谢廖沙是一个副司机的儿子。他父亲自己有一所小房子,还有一份薄家当。谢廖沙
不在家。他的母亲,一个胖胖的白净妇女,不满地看了保尔一眼。
    “鬼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天刚蒙蒙亮,就让魔鬼给拽跑了,说是什么地方在发枪,
他准在那儿。你们这帮鼻涕将军,都欠用柳条抽。太不像话了,真拿你们没办法。比瓦
罐才高两寸,也要跑去领枪。你告诉我那个小无赖,别说枪,就是带回一粒子弹,我也
要揪下他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拿,往后还得受他连累。你干吗,也想上
那儿去?”
    保尔早就不再听谢廖沙的母亲唠叨,他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路上过来一个人,两肩各背着一支步枪。保尔飞快跑到他跟前,问:“大叔,请问,
枪在哪儿领?”
    “在韦尔霍维纳大街,那儿正在发呢。”
    保尔撒开腿,拼命朝那个地点跑去。他跑过两条街,碰见一个小男孩拖着一支沉重
的、带刺刀的步枪。保尔拦住他,问:“你从哪儿搞来的枪?”
    “游击队在学校对面发的,现在一支也没有了,全都拿光了。发了整整一夜,现在
只剩下一堆空箱子了。我连这支一共拿了两支。”小男孩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消息使保尔大为懊丧。
    “咳,真见鬼,直接跑到那儿去就好了,不该先回家!”他失望地想。“我怎么错
过了这个机会呢?”
    突然,他灵机一动,急忙转过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已经走过去的小男孩,一
把从他手里夺过枪来。
    “你已经有了一支,够了,这支该是我的。”保尔用一种不容争辩的口气说。
    小男孩见他大白天拦路抢劫,气得要命,就朝他直扑过去。保尔向后退了一步,端
起刺刀,喊道:“走开,小心刺刀碰着你!”
    小男孩心疼得哭了起来,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一边骂,一边转身跑开了。保尔却
心满意足地跑回家去。他跳过栅栏,跑进小棚子,把弄来的枪藏在棚顶下面的梁上,然
后开心地吹着口哨,走进屋里。
    在乌克兰,像舍佩托夫卡这样的小城——中心是市区,四郊是农村——夏天的夜晚
是美丽的。
    一到夏天,在宁静的夜晚,年轻人全都跑到外面来。姑娘们和小伙子们,或者成群
成帮,或者成双成对,有的在自家门口,有的在花园和庭院里,有的就在大街上,坐在
盖房用的木料堆上。到处是欢笑,到处是歌声。
    微微流动的空气里,充溢着浓郁的花香;星星像萤火虫一样,在天空的深处闪着微
光;人声传得很远很远……
    保尔挺喜欢他的手风琴。他总是爱惜地把那架维也纳造的、音色优美的双键手风琴
放在膝上。灵活的手指刚刚触到键盘,便飞快地由上面滑到下面。低音键长长地吐了一
口气,接着便奏出大胆的跳跃式的旋律。
    手风琴扭动身子,起劲地演奏着。在这样的时候,你怎么能不闻声起舞,跳个痛快
呢?你是忍不住的,两只脚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手风琴热情地演奏着——生活在人世
间是多么美好啊!
    今天晚上特别欢畅。一群年轻人聚在保尔家对面的木料堆上,又说又笑。声音最响
亮的是保尔的邻居加莉娜。这个石匠的女儿喜欢跟男孩子们一起唱歌、跳舞。她是女中
音,声音又嘹亮,又圆润。
    保尔一向有点怕她。她口齿很伶俐。现在她挨着保尔坐在木料堆上,紧紧搂住他,
大声笑着说:“嘿,你这个手风琴手可真棒!可惜就是小了点,要不然倒是我称心如意
的小女婿!我就爱拉手风琴的,他们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保尔羞得满脸通红,幸亏是晚上,谁也看不见。他想推开这个淘气的女孩子,可是
她却紧紧地搂住他不放。
    “亲爱的,你要往哪儿躲?真是个小冤家!”她开玩笑地说。
    保尔觉得她那富有弹性的胸脯贴在他的肩膀上,他感到局促不安,四周的笑声却惊
醒了素常寂静的街道。
    保尔用手推着加莉娜的肩膀,说:“你妨碍我拉琴了,离远点吧。”
    于是又是一阵戏谑和哄笑。
    玛鲁霞插嘴说:“保尔,拉一个忧伤点的曲子吧,要能动人心弦的。”
    手风琴的风箱缓缓地拉开了,手指慢慢地移动着。这是一首大家都熟悉的家乡曲调。
加莉娜带头唱起来。玛鲁霞和其他人随即跟上:

    所有的纤夫
    都回到了故乡,
    唱起歌儿
    抒发心头的忧伤,
    我们感到亲切,
    我们感到舒畅……

    青年们嘹亮的歌声传向远方,传向森林。
    “保尔!”这是阿尔焦姆的声音。
    保尔收起手风琴,扣好皮带。
    “叫我了,我得走了。”
    玛鲁霞央求他说:“再呆一会儿,再拉几个吧,耽误不了回家。”
    但是,保尔忙着要走,他说:“不行,明天再玩吧,现在该回家了,阿尔焦姆叫我
呢。”
    他穿过马路,朝家跑去。
    他推开房门,看到阿尔焦姆的同事罗曼坐在桌子旁边,另外还有一个陌生人。
    “你叫我吗?”保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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