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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于萧子宁,于她,都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后悔。
这,便够了。
*****
次日一早,芷玉与苏笙穿戴好出来,便见萧子宁已经在庭院里挥拳,见了他们,清爽的一笑,又继续锻炼。
已经见过秦墨萧若经常在早上锻炼,芷玉对于这事已经不奇怪了,随意说道:“她好像很高兴。”
苏笙听到墙外有东西搬动的声音,知道可能是陶公子过来了,道:“她当然高兴。”能不高兴吗,鱼儿落网,她坐等收网,把人吃得死死的,还让那人意味是自己死皮赖脸的黏着她不放。
芷玉感觉苏笙话里有别的意味,稍微疑惑,也不做细想,有些担忧的说:“昨日见她身上还有伤,都流血了,不会有事吗?”
“她能挥拳就说明她身体好好的,不用管她。”苏笙很想说若是出了事就把她扔出去,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芷玉面前表现得残忍,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在芷玉心底的印象不是明智的做法。
*****
自陶公子搬来了,家里就多了个蹭饭的,还是个骄傲难伺候的主。
苏笙不心疼米,但心疼芷玉的手,自此她做饭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陶小公子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委屈,但为了追捕萧子宁,真是什么委屈都过了一遍,连男儿家的清誉名声都毁了,除了萧子宁,没人会娶他。
但现在他的处境,便是连萧子宁也不愿娶他。
陶夕气得总是瞪着她,时常气红了脸,再一次把酒言欢之后,苏笙面对他们一对,无言到了极点,为了芷玉细嫩的手不再受到虐待,便做了一等不齿之事——将他们仍一房间自生自灭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之后见了面他们都转身不看对方,苏笙心里只有芷玉,对他们的事情也不再去理会,只盼他们能赶紧把亲成了,然后到别处自生自灭,纠缠不清去。
可苏笙越是这样想,他们的事情就越矛盾,之后陶夕不再只是来蹭饭了,而是搬到了这里住下。
一次陶夕忍不住问,“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难道我堂堂陶家公子还配不上你!”
萧子宁含含糊糊没吱几声,大抵的意思就是不想连累陶公子,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已经睡到一起,以后他还怎么嫁人,这事就此揭过。
苏笙无语的冷眼看她,做戏做得还真像!
陶夕到底是个小男儿家,听这话气得是快哭了的,名声清誉毁了,现在都睡一块去了,萧子宁还要跟他撇清关系,锦绣王朝谁不知道他们的丑事。
陶夕怎么也想不通他好好的待字闺中,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他又哑然的不能跟别人说萧子宁轻薄了他,睡了他又不对他负责之类的话,到时就更说不清了。
当然,陶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子宁害的,谣言是她派人去传得满城风雨,之后算计得他去追她,以至于后面愈演愈烈的事情,不言而喻……
至于酒后事件,苏笙也知道萧子宁是想借她之手,推进他们之间的感情联系……
但谁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萧子宁还是吃得死死的,不肯松口……
最后,陶夕气得怒了,“若不是娘亲非要我把你带回去,我才不愿追着你跑!”
萧子宁还悠闲自得的抿茶……
但苏笙看得出来,萧子宁握着茶盅的手有些紧,指关节都泛白了,苏笙对此只摇头说了一声,“难得有情人。”
——不珍惜,也是枉然!
萧子宁又悠悠的抿了口茶,似沉浸在思绪之中,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苏笙的话。
她只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有情,就能在一起,谁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变故。
她能等,等到一切风波都平静,然后给心爱的人一片净土。
*****
芷玉做着本分之事,对他们也没别的想法,每夜还是在苏笙怀里睡得好好的。
因为多了两人,芷玉脸嫩,陶夕萧子宁住在这里时,苏笙与芷玉房事上也只是亲亲搂搂,没做到底。
可这居然带来了萧子宁无耻的取笑,“你禁欲?不会是不行吧?”
苏笙怔了怔,冷眼扫过她,她真的是好意思问,她都对陶夕算计到这份上了,让她怎么在他们面前与芷玉亲热,那只会刺激那可怜的孩子。
萧子宁见她不应声,一脸长者风范劝说:“若是不行,还是早点放弃芷玉,不然会害了他,让他一辈子痛苦,世间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孩子?”
苏笙听着这话心里怔忪了下,芷玉想要个孩子她看得出来,但一直以为芷玉担心没有孩子是害怕她在意,只要她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不那么重要,她没想过芷玉自己可能想要生个孩子。
是啊,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孩子,可能吧!
苏笙思量着怎样让芷玉尽快怀有身孕,他现在的身体,差不多了。
见苏笙仍是不做声,萧子宁正色问,“还是你不喜欢他?”
不应该啊,他们两看起来举案齐眉,情意绵绵,她都快怀疑,若不是有她和陶夕在,苏笙早就抱芷玉抱床上风流去了,那样的情怎么可能是不喜欢。
萧子宁愈发认为自己没看错,“我看你挺喜欢他的,还是你不能让那个他怀有身孕?”
苏笙脸顿时沉了,“没有的事。”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以为你被我的容貌诱惑,说不出话来了呢!”
苏笙嘴角扯了扯,她是懒得跟这人说话。
萧子宁笑了笑,热情道:“好像都不是,我看你们两是互相喜欢的,问题究竟处在哪儿呢,要不我让媒公给你说媒,你见多了男子,指不定下面就行了。”
苏笙脸这下是彻底黑了,“你真的很闲。”语气中带点威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萧子宁脸色也变了,讪讪道:“我很忙,真的很忙,先走了,你俩继续。”
——她很担心苏笙又把她给‘卖’了。
事实上,苏笙还没来得及把萧子宁‘卖’了,萧子宁就把她给‘卖’了。
第二天午后,就有媒公来说媒。
媒公在哪儿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苏笙看向芷玉,他的脸色苍白,很不好,四目相对,芷玉难堪的别过了头,黯然关上门进屋。
苏笙也顾不得待人礼仪,直接推了,然后进去安抚芷玉,无意间瞥到萧子宁有些得意的神情,苏笙第一次有了想要扒了人皮鞭尸的想法。
看着苏笙关上门去哄芷玉,陶夕冷眼看萧子宁,眼里透露着失望,“你即使不愿和我在一起,也不用拆散别人,还是你看上了人家。”
萧子宁身体一震,她从没见过陶夕眸中出现过对她失望的眼神,萧子宁眯起了眼笑,“我这也是为了促进他们的感情,平淡的生活就想沉淀的一池春水,总要有波光才能显现出生机。”
陶夕凝神看她,萧子宁朝他笑了笑,自顾自的晃荡出去,“等外面平静我们就离开,到时也不回都城了。”已经把陶夕逼到极致,不能再逼迫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疼他。
“我们?”陶夕茫然。
“你都这样了,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萧子宁自信满满。
陶夕气得咬牙,愠道:“谁说我要嫁给你了,等着娶我的人外面一大堆。”
萧子宁回眸眯起了眼,“我们虽然清清白白,但到底夜夜睡在一起,你认为这事传出去,还有人会娶你吗?指不定外面的人都在看你肚子什么时候大起来。”
“你……”陶夕气得指着她的手有些轻颤,“你故意的,是你逼得我睡在你旁边,我不是自愿的。”
“可没人想听你说你是不是自愿的。”萧子宁游刃有余。
陶夕忿忿,“你不是不愿娶我吗,怎么现在又想要娶了。”
萧子宁笑,“看你可怜,把你收了。”
“你才可怜。”
“恩,我可怜,那你把我收了。”
“把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不是免费的。”
“要多少钱?”
“……”
*****
萧子宁和陶夕是吵到一起去了,可怜了苏笙在房里安抚了芷玉一下午。
芷玉生性敏感得紧,很容易受伤,苏笙不怕他误会,但担心他的脆弱承受不了。
媒公说媒,劝她纳妾,苏笙自然只阻止了的,夜晚与芷玉**一翻,总算是让他的心安了下来。
*****
之后几天苏笙与芷玉夜晚都会亲密,陶夕与萧子宁虽然依旧吵吵闹闹,但比起之前,相处得算是很好了。
萧子宁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边拒绝陶夕,一面又让陶夕‘心甘情愿’的跟她睡一个屋。
说是心甘情愿,是指在没有人持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随萧子宁进屋,而没有包括不用别的法子威胁他。
开始陶夕早上脸色很差的出来,后来便是带着小男儿家的羞涩,有时脸还会红,再后来,脸脖颈处都有了红、痕,看萧子宁的眼神又羞又怒,隐忍压抑,仿佛逼迫他干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萧子宁倒是无辜得紧,和以前一样‘无耻’,一次她问苏笙,“你是先放弃荣华富贵,再遇到林芷玉,还是先遇到林芷玉,为了他,才放弃那一切。”
苏笙眨眨眼,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几下,“没有他,我也会放弃那不真实的荣华富贵,有了他,我依旧会为了他而放弃。”
“是吗?”萧子宁略带自嘲的笑了笑,之后便是难道的平静。
“你和他的事情打算怎么办?现在还不给他个承诺,日后恐怕就晚了,”苏笙感叹道:“没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爱情也需要公平付出,一直得不到回报的情,终是会被埋葬在风中,消散不见。”
这是苏笙发自内心的感叹,曾经她以为即便那人成亲,她还是会毫无保留的付出,可是后来渐渐的竟连心境也改变了,在她心里,有比那人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那人也最终被她从心底里挖出,装进了另一个人。
萧子宁沉默片刻,长吁了下,“我和她还没成亲,这事急不得。”
“只盼你不要赢得了那些虚无的名声权力,而输了他。”苏笙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这也是她给萧子宁最后的忠告了。
或许当初她是带着目的来锦绣王朝,可遇到陶夕,便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人生有许多意外,而那些意外之中,总会有改变一生的东西。
——只看知否只得,能否抓住。
*****
苏笙也没去理会萧子宁与陶夕之间的事情,她能每天亲自给他们做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锦绣王朝云曲将军亲自给他们下厨做饭,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想都不敢想的荣幸,芷玉很幸福的享用这些,而另外两没心没肺的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苏笙无意间问芷玉,“你是不是觉得萧子宁对待陶夕残忍了点?”
芷玉大概也是看到了陶夕身上的痕迹,有些羞涩,难言,最后是不做声,他心里很想说不是残忍,而是很残忍。
任哪个男子没名没分被那样对待,都会伤心,何况他都看得出陶夕不是平常人家的男子,能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没有很深的情,是难以做到。
苏笙只叹了声,“萧子宁对陶夕的情更深,也更早爱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