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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皇商行”崛起于近两三年,一崛起,便以冲天之势直接危害到“风云商行”,若是没有可靠的背景,“水皇商行”不可能发展如此之快,而且自出世之日,“水皇商行”便将矛头对准了“风云商行”,更是探查到她才是真正的主子,两年前竟然派人将云琴云棋调虎离山,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暗杀她。只是可惜,如今“不夜楼”仍旧探查不到“水皇商行”的主子是谁。
“虎叔叔,这几年,多亏了有你,将军府才能平安度过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沧澜从心底感激云虎,当年将他留在将军府明处,看来是对的,云涯君极为珍惜梅花山一战唯一留下来的兄弟,对他自然也是极为信任。
这几年,云虎时不时在云涯君提点一二,灿国皇上和太子火流云一次次针对将军府的计谋,也一次次在险中化解,三年下来,云涯君也隐约觉察出些什么。
云虎有些受宠若惊,“主子客气了,这些都是云虎的职责,那次,若不是主子出手,哪里会有云虎的存活,哪里会有如今隐在暗处的暗夜三十六将”。
“虎叔叔放心,那日被算计之仇,三年来他们隐匿之苦闷,不久之后我就会为你们一一讨回的”,灿国,三年前她羽翼未丰,三年后,她势在必得。
“主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暗夜三十六将,是埋在灿国的一颗定时炸弹,它控制了灿城周围的所有兵力,就在不知不觉间,而暗夜三十六将最主要的任务,却是保护将军府。
沧澜抬头,外面微微有些燥热的气息,隐约透着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沉闷,“我接到消息,有人买凶杀我,我如今住在将军府,恐怕会给将军府带来些麻烦,你们只要保护好将军府的每一个人就行。太师那边隐隐也开始动作,但极为有计划,好似有人在背后指点,不过他暂时还不足为惧”,太师,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她会有办法让他动的。
“一切就看明日的九公子聚会”,她必须确定,公子遥夕在灿国占了个什么位置,是观棋人,是棋子,还是下棋之人,“明日之后,计划开始”,她的计划,就从太师开始。
“是”,云虎恭敬的低头,沧澜身上不自觉泄露的满身傲然和风华,让云虎不由自主的折服不已。
凭天地之间,仿若只有她,有傲视天下的资格。
“对了,这几年爷爷可有消息?”那个老顽童,越老越不归家了。
云虎点点头,“老将军这几年一直在沣国游玩,据说在陪伴自己的老友,差不多半年回来一趟,每月都会有消息传来”。
“恩”,沧澜点头,只是不明白沣国到底有啥让那老头连家都不回了,心里下定决心,有时间一定要去沣国看看。
“好了虎叔叔,你先回去吧,如同往常一样就行,别让爹娘看出什么,灿国变天之前,我不想让爹知道”,她怕他会成为阻力。
云虎自然明白,点点头,“主子有吩咐可直接找我”。
“好”,沧澜应允一声,云虎便低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方离开,云琴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沧澜一见那些吃的,立马精神了起来,“饿死了,饿死了,这人上人果然不是人做的,消耗能量不说还影响智力,快,快拿吃的过来”,那模样,就是一饿死鬼投胎。
云琴一个个将饭菜摆上桌,“谁让主子半夜不睡觉跑人家屋顶上乘凉了,乘凉也就算了,闹得鸡飞狗跳的,自己还越来越精神,主子,你就不怕提前衰老吗?”夜里不睡觉很影响美容的说。
沧澜哪还管老不老,风卷残云一样的吃了起来,“我还小,偶尔一夜不睡觉也没关系的”,她才十七,花一样的年纪呢。
正吃的欢呢,云棋进来,就像跟她作对似的,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主子,灵国十皇子阳歌之求见”。
“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沧澜不痛快的把碗摔下,看着云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混蛋小子,你就是故意的。
云棋别开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说故意的。
偶尔云琴会比云棋成熟一点,“公子阳?明天就是九公子聚会,他来干嘛?”
“干嘛,找抽,让他进来”,云棋再次幸灾乐祸走了出去,这次倒霉的,可是那不长眼的阳歌之了,他家主子不但有起床气,还有饿鬼附身。
第四十四章 如玉阳歌之
半盏茶的功夫,沧澜的院子里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沧澜站在院子中的一棵杏树下,一身白衣若雪,黑缎子一般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背上,峨眉如远黛,唇齿似红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赞叹一番,好一个飘飘欲仙的绝代佳人。
阳歌之一身长袍,也是如雪一般的白色,更为那温和儒雅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的线条,略显柔弱的身子隐在宽大的长袍中有些晃晃荡荡,却是不掩一番绝世风姿,俊雅的脸上带著招牌式的笑容,好似春日里的晨阳一般,很舒服很沁人。
“阳歌之贸然来访,还请风姑娘海涵”,不愧是九公子中的公子阳,人说他“淡如菊,气质华贵,雅若兰,身若清远,一笑抿恩仇万千”,一番作为施礼如行云流水,又不失高贵雅致,真真不愧是令灿城万千少女爱慕的公子阳。
沧澜抿唇而笑,淡淡的打量他,上次宴会虽也见过,可毕竟隔了些距离,而且,那次她的目的不在他,自然也关注的少了一些。
他如今个子高挑了许多,比之三年前多了几分稳重和自信,更不似那个会哭着鼻子喊“母妃”的小男孩儿,三年的时间,果然会改变很多。
“十皇子客气了,只是不知十皇子所来何事?”
阳歌之同样在打量沧澜,说是打量,不如说探究来的合适,他自走进这院子,便一直盯着沧澜的身影,走近了,更是盯着她的双眼不放,好似要看出什么。
“在下唐突,风姑娘果真是‘风云商行’的主子?”好看的凤眸直直的抓着沧澜的每一丝表情。
沧澜看那眼神就知道了,他,想必也是来试探的吧。
“十皇子不是知道的吗?难道我还能在灿国太子殿下说谎不成?”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阳歌之温和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不知为何,总感觉风姑娘同在下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所以…”
“故人?”沧澜淡笑,“不会是将军和夫人的亲女,云沧澜吧?”
阳歌之身子一怔,没有逃过沧澜的双眼,“你…你怎么…知道的?”
素白的手指从杏树上摘下一颗果子,还未成熟,透着些青涩,“津国王爷汐之遥之前找过我,说是我有些地方像极了云沧澜,我也正好奇呢,我到底哪里像她?听闻云沧澜相貌平常,性子纨绔,为人更是嚣张,毫无女子的娇柔和柔美,十皇子,难道我连一点女子的魅力都没有吗?”
沧澜轻笑,眉眼之中含满水雾,氤氲似轻纱般让人看不清,流转千回带着诉不清的柔媚和蛊惑。
阳歌之不自觉的感到双颊变得滚烫起来,不自觉的干咳几声,连连道歉,“风姑娘,是在下的不对,风姑娘貌美无双,风华绝代,或许是在下的错觉才将风姑娘错认成了云儿”。
“云儿?”沧澜挑眉,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了,“十皇子同云沧澜关系,很好?”
阳歌之依旧带着笑,却好似凝重了起来,双眼透着怀念和神往,“她不是外人看到的不肖,她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温暖,其实也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心里,只有灿国太子殿下”。
曾经,她抚慰他的孤独,亲手为他捏着母妃的泥像,曾经,她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眼里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她告诉他,一切都要靠自己,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柔弱而对你刮目相看,更没有人会在你柔弱的时候尊敬你,他们,只会在你最为无能的时候鄙视你。
从那以后,他从一个懦弱的质子,变成了能在灿国立足,位列天下九公子的公子阳,虽然没有站在七国的顶端,但至少他可以昂着头告诉她,我不再是任人欺负的阳歌之。
可是,她,如今成了灿国皇陵之中一具美丽的雕塑,她的灵魂,也开始了轮转。
沧澜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桌上坐下,接过云棋递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这‘云中隐’不错,据说还是灵国的特产茶叶,十皇子不尝尝吗?”
他,对自己有情?也难怪,第二次见他,他手臂上的凤凰羽翎就开了。
阳歌之一愣,看着石桌上那隐隐冒着热气,传递着一股清香的茶水时,眼里多了几分的柔和。
沧澜同样也不错过他眼里的每一丝表情,“十皇子,十多年离家,就没有想过回去吗?”
阳歌之眼神一暗,俊颜上的笑容透着几丝苦涩,“我是一个质子,早就被灵国遗弃了的,何必一心想着回去呢,况且,如今我在灿国生活的也很好,灵国于我,早就没有了牵挂”,真的没有了吗?
沧澜点点头,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水,再也没有说话。
许久,两人都没有做声,气氛有些短暂的尴尬,正在云棋感叹主子饿鬼没发作的时候,他家主子终于又找到了话题。
“十皇子,你每日这么笑,脸不会抽筋吗?”像水冥寒那样的,天生面瘫,从来跟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可突然碰上个一天到晚笑着的男人,还真担心一不小心就抽筋了。
阳歌之一时怔愣,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茶水倒是抖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有些不自然,“以前照顾我的管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面前的人是谁,只要你笑着,他就一定也会对你笑,笑,变成了我的面具。况且,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让自己过得舒心一点呢?”
沧澜倒是怔了,这阳歌之比自己也大了没几岁,倒是有不少的人生见解,是早熟呢吧。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下巴深深看着阳歌之,看的阳歌之心里突然有点慌,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调戏良家姑娘的流氓。
“十皇子,公子阳,你如此的笑,人说你的笑容能泯恩仇,你若是对着大街上的姑娘家笑,万一人家误会了怎么办,倒时候你再告诉她,‘笑容只是我的习惯’,这样不是很残忍吗?如此说来,你的笑容岂不是成了伤害她们的利器?”
他的笑容,沧澜没来由的有些不满,不知为何,看着他温柔的笑,突然想起了那个该死的齐云天,他也有一张爱笑的脸,就连到了他们生死存亡的时候,他都在笑着温柔的将刀子捅进她的心脏。
你的温柔伤害了我
是谁说的,太他妈经典了。
阳歌之的笑容倏地僵住,生平头一次,他那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沧澜摆摆手,将那过去的不快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十皇子别介意哈,我开玩笑呢。”
云棋幸灾乐祸,站在沧澜背后悲哀的看着阳歌之,好不容易有个拉下水的,当然要好好嘲笑一番,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嘲笑,前院就来了人。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云虎,只是这次,云虎掩去了眼里的喜悦和恭敬,他只是将军府的一名侍卫长,沧澜只是将军新收的义女。
“小人见过十皇子,见过小姐”,云虎公事公办的施礼,“将军和夫人听闻十皇子过府,想留十皇子一同用晚膳”。
晚膳?沧澜无精打采的耷拉下脑袋,好吧,她一日三餐就缩短成只用晚饭了。
阳歌之起身回到,“请回禀将军和夫人,在下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