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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不再说话,只是又对我笑笑,摇了摇头便走了,最后只抛下一句,“有些事,你小孩子是不懂的。”
我不懂 ,我当然不懂 ,我不懂都已经互相许下承诺的人,为什么还要移情别恋,在这个社会里,似乎早就没了什么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爱情。到底是时代变化的太快,还是我一直呆在原地。
在我的爱情观里,只有父亲与母亲那样的恩爱与至死不渝,平淡并不是无趣的,相反,能守得住一辈子的平淡,才是最懂得浪漫的人。
阿木的这一番话让我心绪不定,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思来想去,便直接去头儿家一探究竟,她住在市中心某幢小区的单身公寓,装修风格很得我心,本来是预备卖掉后和阿木一起买套大间的,曾遭到我强烈反对……这下子看起来是用不着了。
狂按了一阵门铃后,手机响了,是头儿的一条信息,简浅浅,你现在马上去钱柜定个包厢,我等会过来。
我继续狂按门铃,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声音依旧不减风采,耳朵惨遭蹂躏:“叫你去你就去,包厢费我出,滚!!!”
滚就滚,我迅速去了钱柜,又迅速定了房间,一个人便吃着东西便等着,虽然她的声音气势汹汹,可我还是听出了浓浓的鼻音与哭腔。
失恋啊失恋,我想,也好,至少那套房子不会卖掉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头儿总算过来了,看也没看我一眼,便直接过去点歌。
她穿着件露肩的浅色裙,大约七八公分的银色高跟凉鞋,拎着个亮闪闪的小包,看的我目瞪口呆,几日没见,怎么来个大翻身,要知道她之前除了穿套装就是穿西装,再不济就是睡衣。
看起来没错,一定是失恋了。
她点完了歌,又叫了一箱啤酒,然后走到我身边,神色如常:“今晚你就是个摆设,明白不,别唱歌别说话别出声,要是我醉了麻烦拖回家,钥匙在包里。”
我木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玩起了手机游戏。
所幸,她唱歌还是蛮好听的,轻轻柔柔的,和说话时大不一样,所以说,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
等我将手机电板打爆,伸伸懒腰站起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她竟然喝了大半箱的啤酒,歪歪倒倒的瘫在沙发上,唧唧哼哼的也不知在唱些什么。
看样子是我这个摆设起作用的时候了,我过去夺下她手里的酒瓶,开始循循善诱。
“不就是个男人嘛,天底下两条腿走路的男人多的去了,哎,我就认识一医生,人模狗样的,改明儿带你去看看,喜欢就给你了!”卫衡我对不起你……
“你看,你又聪明又能干,学历还比我高,今儿一看,身材还玲珑有致,搁哪不一抢手的香馍馍啊……”
“随便喝个几瓶,哭个几场,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必要搭进自己的身体吧,你看你喝了这么多,厕所也没跑几趟,可不得憋坏了……”
“哎呀我知道啦,不就是人阿木移情别恋嘛,有啥了不起的,又没结婚又没孩子,这年头,哪还有不吃荤的猫,正常正常……”
一听这头儿总算回过神了,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竟然自个嘿嘿笑个不停,笑的我心里发虚,这不会一失恋就失心疯了吧。
我也站了起来,过去扶她,凑近一看才发觉她已然泪流满面。
她有些失去焦距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直直的望着我,说:“浅浅,我和阿木分手了。”
我嗯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表示理解,大家都是过来人。
“阿木的新女朋友姓苏。”
我又嗯了一下。
她的神情忽然奇怪起来,带着自虐般的嘲讽:“你知道哪女的是谁吗?”
我点点头。
她又兀自摇头:“不,你不知道,你知道蓝安明是谁吗?”
我点头,蓝田集团两大管事的,姐姐叫蓝安悦,弟弟蓝安明。
“那姓苏的是蓝安明的情妇。”
这我倒不知道,不过想来也正常,有钱人没情妇才奇怪。
“你知道阿木为什么要找上姓苏的吗?你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吗?”头儿的声音开始变得竭斯底里,她嘿嘿的笑个不停,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介绍的,阿木和姓苏的,是我亲手撮合的……因为不想这个公司破产,因为不想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我便将自己的未婚夫送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床,可笑的是,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别人的情妇而已……哈,哈哈哈,这真是个疯狂的社会……”
“你觉得可笑吗?原来你多年的努力比不上一个床伴的用处,原来你脱几次衣服就可以拉来辛苦一个月的业务,浅浅你说,这个社会是不是很有趣?”
这个样子的头儿变得让我不认识起来,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很多,闻所未闻的一些东西,离我很遥远的一些东西,我在一边听着,仿佛置身冰窖,忽然觉得,这一切如此的荒谬。
世界仿佛被黑白分明的分成两个部分,而头儿站在边缘地带,开始离我越来越远,她向我揭开光鲜下面的皮囊,那些肮脏的,浑浊的,面目全非的本质。性,利益,金钱和背叛水乳交融,然后是一笔笔的交易。
这就是成人世界的恋情吗?没有了爱,没有了底线,没有了原则。
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与这社会脱节了,我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我在被自己保护的很好的世界里,自以为爱的死去活来,可这时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和别人的失去比起来,真的好渺小。
“浅浅,你还相信爱情吗?你还在原地苦苦等待,可你明不明白,最初的那些东西,早就没了,早就在时间隧道里被彻底丢弃了,知道什么最可怕吗,这就是最可怕的,明明爱着对方,却还是清醒理智的选择离开,因为那些所谓的利益与成就。”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哪儿都一样,只不过社会更直接更□裸更触目惊心,你的那个宗晨,当初为什么不选择你?因为他心里清楚的明白,你和他之间存在着的等级界限,所以,纵然他喜欢你,忘不掉你,还是狠心走了,明白了吗?别犯傻了,孩子……”
◆第18章
为了一颗红豆而放弃整个宇宙的傻事你做过吗?
没有,哦,那祝贺你。
做过?没关系,下次便不会了。
我知道每个人濒临某种状态时,总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一面,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那被掩藏很深的灵魂背面的黑暗,很可能连你自己都意识不到,抑或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那破公司咱不要了,你去把他拽回来啊,有什么了不起的舍不掉的,不就一小公司啊……大不了重头再来……”我将哭到不能自己的她拽起来,朝着她的脸抽了一巴掌,好让她清醒清醒,明明是自己先放弃的,明明一切还没有那么的无可挽回,为什么要说这么心寒的话,做这么让人心寒的事!
头儿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的眼神陌生的让我害怕,
许久她才淡淡笑了,说了一些不相干的话。
“简浅,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吗?”她的声音哑哑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绝望,,衬着她脸上慢慢红起来的手印子,让我一时安静下来。
“叶阿姨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在社会的这些年,我已经变的千疮百孔连自己都认不得了。可与你在一起,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很好,至少你,至少还有一个人,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你这样,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一直这样下去吧,让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变质的……”
暗红色的房间里低低响起的歌声恍若一个屏障,将我们与现实隔开。
她又说:“简浅,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不管不顾的去爱一个人那么多年,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你喜欢他,你爱他,而不是因为钱,因为权,就算他没有许下任何承诺,甚至连有没有回应都犹未可知,你还是这样勇敢的向前走着。”
“简浅,你说,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每次我一醒来,便觉得自己好脏,好可怕,竟然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可是,就算我再怎么难受,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回头了……”
她脸上的嘲讽之色深深刺痛了我,她说,简浅我希望你能幸福,真的,但你不要那么傻了。
她说了几句又哭了,哭的很用力,肩膀一抽一抽的让我很心痛。
“至于我,就继续腐烂下去吧。”
我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继续狠狠将她打醒,或者与她说些人生大道理?
我不知道。
头儿自小便没了父母,寄养在一个很有钱却严苛小气的姑姑家,又怕着别人说他们小气,便将她送来学钢琴,只不过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就停了,头儿却与我妈妈熟悉亲切起来。
高中没念完她就辍学了,然后消失在我和妈妈的生活中,直到我毕业找工作时,在人才市场的某个摊位看见她。
我想,其实我们都一样,在追求自己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时,飞蛾扑火的勇敢。
如果我们的这些勇敢,都有着背后不为人知的代价与伤口,那他人还会羡慕吗?
“这些都不算什么,在现实这个大漩涡里,你不往上爬,就只能随着洪流被冲入那黑暗的无边无际。”她说,“我再怎么难受,也不可能回头了。”
我无权对头儿的生活,对她的选择作出些是非评判,因为我们离的太近,近到已经无法看清庐山面目,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即使她的做法我不认同,甚至嗤之以鼻,可面对一个哭到几近抽搐的好朋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头儿晃晃着站了起来,点了这首歌,然后一直唱一直唱,反反复复,然后我听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的神情如常,甚至连哭肿的眼都没有,倒是我的兔子眼让她取笑了好久,然后幽幽的说了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