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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欢没有说话,半晌才道:“你快走吧,我父王要回来了。”
秦朗月道:“你能不能出门?”
他想起颜惜欢扮成云深时关押自己的寺庙:“我会在守恩寺等你。每天下午都会去。”
颜惜欢看了外面天色,勉强点头道:“我如果出去,就去看你。”
他从床上下来,脚步虚浮。秦朗月按他坐在床上,倾身过去吻了吻颜惜欢的额头。自行推门出去了。
门外的侍卫在前面引路。秦朗月在路上仔细想了颜惜欢的处境。他对秦穆与颜惜欢都极亲近。可说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他们不能两立。
他回到住处,秦穆正等在那里,看他满面愁容,拉着他坐下。
秦朗月道:“叔父。”
秦穆给他整了整衣带,笑道:“小王爷没见你么,怎么没精打采。”
秦朗月道:“见了。”
他坐在秦穆身边:“叔父,你想怎么对付仪王。”
秦穆道:“你有什么看法?”
秦朗月道:“仪王势力极大,若想一切稳固,绝对不能留这样的人物培植他的根底。必须剪除他的羽翼,使他不敢对权力有所肖想。”
秦穆听他说出这番话,着实欣慰。
他轻抚秦朗月的头发:“朗月,小王爷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么。”
秦朗月摇了摇头:“惜欢他也很为难。”
秦穆自然比他更明白,也不再问。
秦朗月心里有个大大的谜团,他迟疑了一会。秦穆已经发觉,柔声道:“朗月,你有什么心事。”
秦朗月凝望秦穆,良久才道:“叔父,你想怎么样?”
秦穆沉声道:“为什么问。”
秦朗月摇头:“我自己也不清楚,叔父,你是我唯一亲人。我虽然喜欢颜惜欢,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秦穆道:“好孩子。你年纪还小,不急着知道这些事情。”
可以看的出秦穆因为秦朗月这句话心情极佳,留下与秦朗月聊了许多琐事。他声音低沈动人,秦朗月听的安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秦穆把他抱到床上去,给他脱了鞋子,又扯被盖好。
秦朗月抓住他的手,模糊的叫:“爷爷……”秦穆心中酸楚,轻轻松开手,轻声道:“朗月,无论你有什么愿望,叔父也会为你完成。”
第二天秦穆命人找了侍卫总管白霖,谈起朗月之事。
白霖皱眉:“颜惜欢怎么肯为了秦朗月与他父亲翻脸。何况这样事情,颜惜欢身为皇亲,朗月的希望着实渺茫。”
秦穆淡然道:“我只有这一个侄子,不愿看他失望。”
他口气虽然不重,却透露着非如此不可的决心。
白霖和他相处不是一天两天,肃然道:“我明白了。”
秦朗月去守恩寺与颜惜欢见面,并没有隐瞒秦穆。他接连去了二十余日也没有遇到颜惜欢,想起当初自己在这里逃离之后的经历。选了颜惜欢当初住的那间屋子,申请到秦穆的同意,在寺庙里留了下来。
转眼又过去月余,一颗心渐渐冷了下来。总觉得颜惜欢不会再来,一切的看似有情,或许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秦穆来看了他几次,见他情绪还好,也就没有多说。
秦朗月钟爱自由,住在庙里,比之宫中要自在的多,纵然不等颜惜欢,也不愿回去。
转眼已入秋,这天他推开窗子,看外面的落叶。耳边有人道:“秦公子。”
秦朗月转过头去,颜惜欢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一闪,站在室内,笑道:“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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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月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冷淡道:“小王爷事务繁忙,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颜惜欢手微微颤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转身便向外走。
秦朗月追在后面拉住他,把他抱在怀里。
颜惜欢气的发抖,咬牙道:“放开我。”
秦朗月紧紧抱住他。他知道颜惜欢要是想挣开自己,实在太容易。急道:“惜欢,惜欢。”
他有满腔的想念,怎么肯就此让颜惜欢走。
颜惜欢推开他道:“别跟我这样近。”
脸上虽然冰冷,已经在秦朗月身边坐了下来。
秦朗月凑近道:“我等了你一个多月也没有发脾气,你也该原谅我一次以示大度。”
颜惜欢道:“你刚才还不算发脾气?我不大度又能如何。”
他看秦朗月脸上受伤表情,放缓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出来,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秦朗月心知肚明。颜惜欢自然不可能与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一致。对于到底见不见自己想必有一番大大的挣扎。
决定了之后还要想办法躲避仪王的耳目,编造恰当合理的理由。
这些秦朗月从前就想过,刚见到颜惜欢那句讽刺少而抱怨多,心里实在是非常欢喜的。叫身边的随从去准备酒菜。
菜是素菜,酒香却很扑鼻。
颜惜欢喝了两杯,苍白的脸上有些红色。秦朗月笑着和他说了几句话。颜惜欢的脸色却越来越红。他露出诧异的神色看着秦朗月。人渐渐倒了下去。
秦朗月伸手去扶他,把颜惜欢抱在怀里不肯松手。他喝了酒,觉得心里莫名的热,好象只有拥抱着眼前的人,才能稍微舒缓。
颜惜欢的丹凤眼合在一起,贴着秦朗月微微喘息。素来苍白的脸因为红色而额外妖艳。秦朗月不能抑止自己的欲望,吻上了颜惜欢柔软火热的唇。
颜惜欢勉强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也用不出来。他想推开秦朗月,竭尽全力也只能作出微弱的颤抖。连声音也背叛了主人,不断因为痛楚和渴望发出无助的呻吟。
秦朗月并不比他好受。他抱住颜惜欢,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床上。
秦朗月轻声道:“惜欢,惜欢……”
颜惜欢一动不动的喘息。
秦朗月按捺不住心里的火热,去解他的衣服。感觉颜惜欢分外的顺从,越发放心。大胆的抱住颜惜欢,终于听从身体的本能去得到这向往已久的爱人。
剥开颜惜欢的衣服,露出他雪白的肌肤。秦朗月听凭本能把颜惜欢翻了过去,伸手去抚摸那翘挺的双丘。
心里焦躁的不耐多做开拓,秦朗月插入手指略微挪移了几下,就占有了这想之念之的小王爷。
颜惜欢在他进入的一瞬睁开眼睛,巨大的痛苦让他疼的战栗。秦朗月狠狠的插入,一次又一次。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施加惩罚。
颜惜欢觉得胸膛里有一处疼的说不分明。比身体更胜十倍,沉闷的几乎让人窒息。
他早已经习惯了生活的寂寞,与秦朗月在一起的一年,是平生第一次这样与人亲近。
让人绝望的痛苦无休止的冲撞。颜惜欢咬紧下唇,秦朗月的欲望在他身体里生硬的进出。每一次插入都让颜惜欢恨不得立刻死去。刺痛和火辣同时卷上身体。
当黎明来临时,颜惜欢的手终于可以握在一起。他一寸寸的从秦朗月身边挪开,口腔里全是血腥气。颜惜欢勉强去把衣服拣起来,缓慢的一件件套回身上。
他在腰带的玉石上按了一下,微光闪动。颜惜欢的软剑指着秦朗月的咽喉。他咬紧牙关,曾经的朝夕相处一起涌上心头,怎么也刺不下去。
良久,一滴眼泪落在闪烁的剑身上。
窗外守护的人看着颜惜欢离开,一时间涌上许多滋味在心头。颜惜欢的腰带竟然是软剑,出乎他的预料。尽管如此,他完全有把握制服还没有恢复力气的颜惜欢。可颜惜欢竟然没有下手,又大为出乎他的意料。
秦朗月醒过来已经是下午,身体因为过度的消耗而疲倦。他迷糊着坐起来。昨天的记忆纷纷涌回大脑。床榻上被褥凌乱,雪白的被子上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只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颜惜欢怎么可能会顺从?他分明是动不了。秦朗月胡乱的把衣服穿上。惊怒交加的冲出去,吩咐随从回宫。
秦穆接到秦朗月回来的报告,亲自去宫门接他。
秦朗月见了他,满腔的怒火消失无踪。
他不愿对秦穆发脾气。叫了一声:“叔父。”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秦穆看出不对,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好孩子,怎么了。”
秦朗月心中叹息,过了半晌无奈道:“叔父,我不愿意强迫别人。”
秦穆眉头微蹙。
秦朗月无力的道:“叔父,我不愿意这样得到颜惜欢。爱情的快乐是追逐,是你情我愿。”
秦穆微微啊了一声。他摸了摸秦朗月的头发:“先别胡思乱想。”
秦朗月点了点头。秦穆亲自送他回去休息。陪秦朗月说了一会儿话。
他派人找来白霖,还没等他开口。
白霖已经知道他的意思。解释道:“他们这个年纪又懂什么情爱。朗月既然已经得到颜惜欢,慢慢一颗心也就淡了。否则这样相处下去,我们终究有与仪王一决生死那天。到那个时候,朗月的折磨才真的来了。”
秦穆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已猜到你的用意,长痛不如短痛。颜惜欢生性骄傲,没想到肯对朗月另眼相看。真不知是缘是孽。这样了结了也好。只是这可怜孩子要伤心一段日子了。”
他想了想道:“朗月在侯府住过几天。听他说与白衣处的不错。我想叫白衣进宫陪他一阵。”
白霖道:“舍弟也常常提起朗月,这样也好。白衣也算是很有趣的了。”
秦穆道:“白衣若是不愿来,让朗月去你府上住几天也好。”
白霖点头,直接回府去和弟弟说这件事。白衣素来厌恶秦穆,没想到竟然一口答应。当天就派人将些常用的随身物品搬了去。
白衣在十天后搬进颜惜欢与秦朗月住的那个院落。
秦朗月见到久违的小侯爷,还是提不起兴致。他全部的心思都在颜惜欢身上,无奈却听说颜惜欢闭关养伤练功,不见任何人。
白衣里外参观了一圈:“这里的园子真不错。”他躺在椅子上,把脚抬起来搭在桌子上边缘。问秦朗月:“太后寿筵上,颜惜欢领的人是不是你。后来皇宫里就闹了贼。你可真该感谢我,半句都没和我哥说。”
秦朗月不知道他是试探还是认定,打了个哈哈。
白衣道:“颜惜欢的易容术真不错,可惜再易容,人的眼睛也变不了。”
他望向秦朗月,悠然道:“我认别人的眼睛最准了,你认不认。”
秦朗月哦了一声,心想幸亏这个时代没有彩色隐形眼镜。否则看你怎么认。他心里还是极佩服白衣这个本领的。
白衣道:“听我哥哥说你很难过。还让我万万不可在你面前提起颜惜欢三个字。哼,他听你叔父的话,我可不用听。”
秦朗月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此事。
白衣坐起来道:“颜惜欢前些天是在闭关不假,但今天皇上召颜惜欢进宫伴驾,仪王府已经答应了。”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道:“颜惜欢一会就要进宫了吧。我听说皇上这两年召见了他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他从来都不肯奉召。这样的身份,谁肯被人压,皇帝又有什么了不起。”
秦朗月心中狂跳:“他在哪里。”
白衣看他脸上焦急神色,下决心道:“我带你过去。”
白衣领着他在宫中绕行,尽量拣人少处,偶尔遇到宫人。也没有人拦阻。白衣只来过皇帝的颜殿两次。诺大的皇宫。凭着记忆竟然也没有找错。
两个人守在去颜殿的必经之路。已经是深秋了,落叶翻飞,别有一番凄凉。
并没有等多久,就传来人声。
两个宦官当前引路。颜惜欢出现在游廊的另一端。他穿著端正的朝服。黑色的衣袍上绣着金龙。头发用一只银冠束着。鬓发漆黑,衬的一张脸雪一样的白。
秦朗月喊了一声:“惜欢。”
颜惜欢停下脚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