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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后娘娘。”答谢之后,她便由菊香扶起,因为叶贵妃与庄妃等人都没来齐,所以琉璃在最后第二个位置坐下。末座是一名,琉璃未见过的常在,此刻正一脸羞涩的打探着她。好像,除了四妃,最高份位的应该是她了。
不过,安琉璃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么一号人。离得近,琉璃又不好意思询问菊香。只好低眉顺耳的坐在一旁,没有跟她聊一聊的意思。
不过,她见偷窥被琉璃抓个正着,不由面红耳赤的低头,久久都不见抬头再看她。对于这名害羞沉静的绿衣常在,琉璃也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此刻,一脸病容的杨惠妃,由着付粹扶着进了太合殿。
杨惠妃比之她,位份高了不少,再怎么说,她也是刚进宫的新人。此时,只见惠妃轻轻福身行礼,便在前头檀木椅坐下。
坐定之后,杨惠妃向她转来疑问的眼神。
琉璃知道,她对于自己出现在太合殿,已起担忧。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太后亲传,她能不来吗?于是,琉璃只能回她无奈一笑,说明自己心中的苦涩。
而在杨惠妃上面,还有一把空着的椅子,不用想都知道是何人之位。
才想着便见太合殿宫人通传:“贵妃娘娘到。”
太监声音刚下,便见一身雍容华贵的叶紫烟,由一蓝一黄宫衣宫人扶着,莲步蹁跹入内。
女人玉貌花容,蛾眉曼目,身子修长,身穿粉红色的绣花贵妃华服,下着珍珠白湖绉裙,梳着流云髻,髻旁压着绿雪含芳簪。此刻,叶贵妃身姿妖娆,举指孤傲无视众人冠冕堂皇入。
叶贵妃在正殿中间站直,鸦色蝶睫微动,掀了左右扶着的宫人,身子微微一福,淡淡瞄着首位上雍容贵气的皇后,慢悠悠道着:“太后,万安。”
“起,赐坐,上茶。”太后依然一副雍容的笑意,未有半点不满叶贵妃刚才举止不敬之意,声如泉音差身后侍候的近侍上茶。似乎是故意让众人明白,叶紫烟于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也似乎是为叶紫烟在众妃嫔面前示威。
太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琉璃正端起青花金纹边茶盏,正想细品太后宫中茶叶如何,便见一抹粉色衣裙,已然出现在眼前,琉璃定神一看,叶贵妃正一副孤傲的看着。
还在记恨自己那天的无礼吗?想在今日借题发挥!?
琉璃匆匆弃了茶盏,起身叩首,恭敬行礼:“安氏向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叶贵妃未答她的话,只见唇角一畔莞尔浅浅,勾勒了一抹丽唇道:“太后娘娘,今日刮什么风,竟然能见到我们病美女。还是太后的面子更大些啊!”
“烟儿,你又贫嘴了。德妃娘娘入宫半年,病都病了几个月。都还没有见过一众姐妹们,哀家趁着今天有事要商议,就差人找她过来,顺便与你们众姐妹见见,也算混了熟脸。”太后不油不腻的说着,一副怡然自得神情。
“一众姐妹认不认识,那个其次。但是我们的皇上惦记在心上。你们可知道,前夜我侍寝,午夜梦回之时,皇上口中低吟着“琉璃”二字,这琉璃不正是德妃娘娘的闺名。”
叶贵妃慢吞吞说着,眼如利箭,让琉璃跪于青瓷砖上的双膝隐隐生寒。
叶紫烟好歹毒,无论皇上在梦中是否有提自己的名字,她这番话出,便把她安琉璃推入火海,要她不得好死。
“臣妾惶恐。”琉璃垂首,低声言道。这一刻,她深刻理解到,叶紫烟的可怕。这个女人不单有一副好长相,还有一张利嘴。一句话,便能置人死地。
先不管银冷冽前夜有没有宿在她的锦瑟宫,她一番话下来不但表明了她还值盛宠。也让众人把她安琉璃的名字牢牢地刻入脑海之中。她是想让自己在宫中全面竖敌啊!
“好了,烟儿你就别逗德妃娘娘,你没见她一副惊慌失控之状吗?赶紧让她起来,德妃娘娘脚伤不便,不可久跪。”
大殿空荡荡,只有太后这番解围之词回荡。琉璃俯首面地,不由暗自欣慰,宫中幸好有太后,不然这番事故,她便可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不知道太后是何用意!?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般为她解围?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叶紫烟剔着琉璃五彩护甲,慢慢渡回杨惠妃前排的空位,坐下后,才娇声说道:“太后说是玩笑,便是玩笑。不然,本宫便要追问你一个狐媚之罪。”说着,叶贵妃凤眼再次横向琉璃之处。
叶贵妃最后的厉言刺骨,让她不由心生寒意,连忙叩首磕头而道:“臣妾不敢。”
“不敢正好,起吧,免得跪伤着,让皇上心疼。”叶贵妃接二连三的厉言,让琉璃招招接不住。难道她暗杀不成,便想寻着莫须有的罪名来整死她!?
琉璃被菊香扶起,重新坐于位置上,感觉双腿麻木,后背一片冰寒。不由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想着,如何应付叶紫烟,才不会输得这般厉害。
自己不想去惹人家,人家可没想过要放过自己。
“再过半个月,便是皇上寿诞,哀家打算好好操办。不知众位,可有什么好计?”太后话毕,大殿一片寂静,只有不时斟酌茶盏之音。
太后娘娘久等,还未有人答,便转首问着排行第一位的叶贵妃:“烟儿,你可有什么好计?”
“暗飞萤自照,水宿鸟相呼。再过半个月,便是六月初六,夏夜赏萤虫,应该甚美。我们不如差人抓来萤火虫,在午夜,熄了宫灯,来一场萤虫盛宴,可好?”叶贵妃说话之间,眼睛不是瞄着安琉璃这里,琉璃仔细思量着,她这个法子,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第39章 无奈接招()
“萤虫盛宴,这倒是妙计。”首位上的太后端庄高贵,就是折眉沉思,也仪态万千。“叶贵妃,这抓萤火虫的差事,你心中可有人选。”
“臣妾觉得德妃娘娘稳重端庄,可当此大任。”
“太后娘娘,请恕罪!臣妾久病未愈,怕误了皇上的寿宴。”萤火虫只有三至七天的寿命,要她在这大约七天之中,寻来大量的萤火虫,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稍微不慎,给人安上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最少也得挨上二十大板。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德妃娘娘,你这是想偷懒,还是不想为皇上的寿宴尽力?”太后还没有开口,叶贵妃又是一顶大帽子盖过来,琉璃连放抗之力都没有。琉璃心里暗道了一声“糟了。”
今日受邀而来,怕是人家早已算计好的。叶贵妃与太后两人,不过是想一唱一和的将她推入火坑。
“我没有,我一向敬重太后,也尽心尽力伺候皇上。贵妃娘娘,你这是在污蔑臣妾。”叶贵妃三番两次找事,琉璃心已起乏意,和这个心机极重的女人过招,让她如履薄冰,得时时提高警惕。
“既然没有,就好好为皇上寻来萤火虫,博得皇上一笑,也能彰显你对皇上的敬意。也不会辜负太后娘娘对你的期望。”叶贵妃端着茶盏,细细品着,凤眼直直盯着安琉璃,黑眸含着不屑之笑。
叶紫烟看她,就如同看着一只自娱自乐的小丑。
“太后,臣妾愿意接下这桩差事。”她这个人前小丑,有什么权利能反抗,琉璃暗压心中的苦涩,低声应下。
首位上的太后仪态端庄,轻声吩咐着:“竟然德妃娘娘有此意,领下抓萤虫的差事,可就得好好办,莫怠慢,误了皇上的寿宴。”
“臣妾知道。”琉璃低眉顺耳,面对在宫中只手遮天的两人,她还能有拒绝的权利!?
太合殿一群衣着光鲜的嫔妃,各忙各自的事,对于她这个德妃娘娘,大家都抱着看好笑的心态。
琉璃由菊香扶起,在大殿正中跪下。
首位高贵端庄的太后,看着她跪地叩首,不解轻声问着:“德妃娘娘,你这是怎么?好好跪着做什么,起来回话。”
“谢太后娘娘。”琉璃缓缓起身,抬首看着太后,低声说着:“承蒙太后娘娘看重,臣妾在这里奏请太后娘娘,能否把皇上寿宴之事,全权交予臣妾操办。”
“德妃娘娘身娇体弱,一人操办寿宴,能吃得消吗?”太后柳眉轻轻一耸,眼带温和的看着她。可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清冷,却恰巧让琉璃捕个正着。
“能为太后效劳,皇上分忧,臣妾心甘情愿。”琉璃再次跪下叩首,承下办理皇上寿宴之事。琉璃也无可奈何。抓萤火虫这种苦差事,她都被逼应下,那为何不拿下寿宴的操办权,办得好,她还能有些赏赐,办不好,那都是罚。
“竟然德妃娘娘有此心,皇上寿宴之事,就全权交予你,你可要好好操办,让皇上好好高兴高兴。”
“是,臣妾一定尽心尽力。”琉璃毕恭毕敬的答着。她翩然蝶翅般的睫毛,轻然一扇,眼光已经落于首位坐下第一位,叶贵妃正轻押着香茗,琉璃目光一扫而过。在她那张精致唯美的脸庞上,她看不出一分一丝情绪波动。
她下位的杨惠妃,此刻正向琉璃投来质问担忧的目光,琉璃冲她宛然一笑,让她安心静待。
由菊香扶着,琉璃莲步轻移,再次在末尾第二位坐下。
琉璃刚刚坐下的时候,耳际便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德妃姐姐,你真美。”
琉璃随着声音而望,刚才出声之人,竟然是那个害羞的绿衣常在。
见着绿衣常在那一脸羞涩幼稚的脸,尖尖的瓜汁子脸,让她不由想起冷宫中的苏宸妃。纵是她从前想过要害自己,可是偶尔想起她此时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琉璃也不免心生怜惜。更是不禁为她愤恨,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深爱着她的三王爷银铄土。他如今又在何处!?
琉璃见那绿衣常在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势利,顷刻便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琉璃侧首轻声回着:“常在妹妹清纯脱俗,不会逊色姐姐。”
“璃姐姐,有空我能去你红鸾宫坐坐吗?”绿衣常在问出这话,似乎有觉得唐突,不由又小声解释着:“我半月前进宫,宫中无熟人,自己一个待在钟粹宫,无聊又寂寞。”
“自然是好。”琉璃交头接耳与绿衣常在一阵耳语,“妹妹名讳呢?”
“仙儿,林仙儿。”绿衣常在林仙儿淡淡一笑,嘴角的梨涡深陷,迷人得很。
琉璃拉过林仙儿细细捧于手心,细语着:“仙儿妹妹,怎么这般容易含羞?”
“姐…姐姐,我家居江南,长这么大头一回出门,便入了皇宫。我见各位姐姐威严万般,心生畏惧,所以…所以害羞了些。”林仙儿言如蚊语,琉璃要仔细听着,才能把她这番话听清楚。
琉璃看着林仙儿水葱般的纤细手指,那抹水色荡动,泛起柔滑细腻的光泽。
她侧首打量,林仙儿粉脸含春,青黛圆眸,瓜子脸总是低低,含着羞涩之意。如果说,苏宸妃是含苞待放的白梅,清雅自然,那同龄的林仙儿,便是羞答答的玫瑰,未绽放之时惹人怜爱,花骨打开绽放发光彩之日,却是光彩夺人。
“竟然你害怕宫中姐妹,又为何单单与我亲近呢?”宫中人心深不可测,琉璃总得留一个心眼。林仙儿虽然只有十五岁,也不能因为她年幼,而全然接受。能进宫的女人,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自姐姐进太合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