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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无辜的说,他的手轻轻划过梵音背上,那细腻的感觉让他的手指流连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西方大陆?”
另一个人说,“我呆这里就好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在神殿里帮你祈祷。”
“你当然得去,”
精灵王理所当然的说,“你上次不是和提凡斯热烈讨论战争的问题吗?”
“提凡斯?”
另一个人黑色的眼睛里亮了起来,“他还好吗?他被下了封印,那个讨厌的鲁德将他送回来了吗?”
“是的,”
精灵王笑了笑,轻声说,“也许你能告诉我是谁给他下了封印?”
“提凡斯没告诉你吗?”
“它还没有醒来。”
精灵王静静的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继续保持沉睡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梵音瞪着眼睛惊讶的说,“那是个了不起的封印吗?你不会解开那个封印吗?”
精灵王皱了皱眉头:“那当然是个了不起的封印,要知道……”
精灵王顿了顿说,“黑暗之神很擅长这样的封印或者诅咒,提凡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解不开吗?”
梵音不死心的再问了一次。
“当然,”
精灵王理所当然的说,“你不能要求一个战士去解黑暗之神的封印,那很困难。”
“我……你是战士?”
梵音惊讶的说,这样的表情不亚于他初次穿越来到亚格大陆。
“难道我柔弱的像个法师吗?“精灵王挑了挑眉,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背脊上。
梵音瞪着他,然后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在报纸上见过被自己口水咽死的人,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求证:“你真的是战士?”
精灵王笑起来,他伸出手把梵音拉进怀里:“有什么不符合条件的地方吗?”
“你看起来更像法师。”
梵音小声说,他的脸靠在精灵王胸口,可以听到他安静的心跳。
这次精灵王没说什么,他低头轻轻的吻他的头发,房间里很安静,梵音想,那些时间正在流逝,可是和他们无关。
他抬手,环在精灵王的颈项上,那些古卷中传奇一样的人物,其实不过也是个平凡的男人。
“弦!”
门被人大力踹开,门口出现了梵音一个熟悉的身影。
床上的两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闯进来的人。那个人看上去大概十一二岁,金色的长发打着卷,呈现可爱的弧度,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就像孩子一般天真。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可爱又诱惑的样子。可是现在她身上看上去有些凌乱,白色的袖口是一块块已经干了的血迹,右边肩膀上的袖子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梵音可以很轻易的闻到她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就好像刚从伊拉克战场上下来一样。
“爱、爱莉丝?”
梵音瞪着这个粗鲁的访客。
“呦,梵音,好久不见,”
爱莉丝向梵音招了招手,然后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轻轻的看着他们一眼:“不用介意我,你们继续。”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弦轻轻的问,他的手还在梵音背脊上滑动,墨绿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梵音。
“前线很紧张,”
爱莉丝抛掉了一贯柔和可爱气质,冷冷的说,“我们要求支援,为什么不拨点军队给我们?”
精灵王沉默了一会说:“还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
爱莉丝挑了挑眉,这时候她散发出的锐利气息丝毫不亚于上战场的将军,即使是这样可爱的外表,看起来仍然极有气势。
也许是觉得说的话不太得体,爱莉丝咳了一下,然后把视线移向别的地方:“半兽人有一部分叛变了,现在情况很麻烦。”
“所以呢?”
“如果你不派援军的话,最好来西部一趟,”
爱莉丝说,“现在情况很糟糕,西方的龙族完全被压制住了。”
“我知道了,”
精灵王轻声说。爱莉丝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那么我先回西部去了。”
“麻烦你了。”
精灵王柔声说。
爱莉丝向梵音摆了摆手,算是告别,她安静的转身离开,然后将门关上。
“她没事吧?”
梵音问,“我觉得她心情很不好呢。”
“她讨厌背叛,”
精灵王轻声说,“就像有些事情对有些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噢,”
梵音应了一声,继续懒洋洋的躺在精灵王怀里,“你要去西方大陆吗?看起来那里的情况很糟糕呢。”
“等你成人仪式以后。”
“那还要多久?”
“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
梵音从精灵王怀里起来,“看爱莉丝的样子她支持不了那么久,要不然她不会跑过来找你。”
“还有一个办法,”
精灵王说,并且成功无视了梵音激烈的反应,“找出黑暗之王就可以了。”
“他在哪里呢?”
梵音立即说,“我猜他肯定不再瓦贝耐拉树海。”
“那当然,”
精灵王从床上坐起来,并且放开梵音,“谁封印了提凡斯,谁就是黑暗之王。”
“什、什么?”
梵音看着他,心里浮现出祈苍白的脸,他会是黑暗之王吗,难道是他身后的那团阴影?梵音想起来答应过蓟的事情,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这很容易想明白,”
精灵王拿起衣服穿起来,“那个封印在亚格除了黑暗之神,没人会做的那么完美,月白身上也是。”
“月白?”
梵音瞪着精灵王,“月白怎么了?”
“我想你大概已经看到过了,他身后的那道黑色的伤疤,那是黑暗之神下的诅咒,”
精灵王柔声说,“即使是这里的结界,依然无法抵挡他黑暗的力量渗入。”
“月白现在怎么样了?”
梵音从床上起来,另一个人体贴的为他递过衣服。
“你可以自己去看一下,”
精灵王一边说一边帮他穿上衣服,“黑暗之神擅长封印和诅咒,我擅长战斗和制造结界,芙丽雅则是预言和祝福,现在看起来,没有芙丽雅在,事情的确变复杂了很多。”
精灵王正在给梵音扣扣子,梵音的指尖忽然停留在他的手上:“芙丽雅说,你曾经想要杀月白,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精灵王继续扣着扣子,墨绿色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住,梵音看不到他的眼神,可是如果看到了,他也看不出什么,梵音这样觉得。
“我想,你大概不是想杀月白吧?”
梵音轻声说。
精灵王抬起头笑了笑:“如果你那样觉得,那就应该是了吧。”
当然,如果他想杀月白,月白就绝不会活着,更何况鲁德喜欢爱莉丝,所以也不会伤害利亚顿家的人,所以月白的事情算是一个意外。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梵音说,“芙丽雅的预言失效了吗?”
“她对过去的事情一向不准,”
精灵王伸了个懒腰,“不过她的预言总是很准……你可以先去看看月白,然后晚上我们可以继续谈谈。”
精灵现在式(完结)
第一百零八章“月白……”
梵音依然没有从正门走,他熟练的跃上利亚顿月白房间的,然后推开了他阳台的门。
月白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华丽而低调,干净整洁,他的脚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房间里光线很暗,他慢慢向房间里走着。
“月白?”
梵音再叫了一声,房间里似乎有中什么东西,正阻挡着精灵敏锐的视线,使得梵音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
“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窗帘打开?”
一个慵懒的声音轻轻的说,梵音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声音的出处。
窗帘猛然间被拉开,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梵音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原来放置床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笼子。一个漂亮的黑色鸟笼,里面的月白安静的坐在地上。
他看到那淡金色的长发比原来长了许多,顺着他的身体流泻下来铺展到地上,就像碎了一地的柔和月光。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依然清澈,就像梵音第一次去西藏旅游时看到的,那近乎纯粹,神圣的蓝色。那些美丽的蓝色轻柔的均在他的眼睛里,折射出让人羡慕的一种美好。
他只穿着睡袍,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笼罩了笼子的一半,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那温和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脚上,给他白皙的肤色增添了一丝健康的粉红。
他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但是梵音还是觉得恐慌起来,甚至忘记了去看到底是谁拉开了窗帘。
“月白?”
他轻轻的叫他的名字,可是在笼子里的那个人完全没有反应,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转过头对他露出安静的微笑,他头甚至没有抬起来用眼睛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月白!月白,你怎么了?”
梵音的心似乎忽然失去了依凭一样,觉得重心有些不稳。他想伸手抓住鸟笼的黑色栏杆,却发现他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栏杆,他惊讶的看了看。他明明就站在鸟笼前,他伸出去的手,那指尖只离那栏杆只有一厘米。
但是还是触摸不到。
这是结界,在这里只有精灵王会制造这么完美的结界。
可是这是为什么?或者月白对瓦贝耐拉树海的安全够成了威胁吗?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甚至忘记了把手放下来。梵音想起了月白以前的神态,他一般境况下会很安静,甚至带着那么点书卷气,按照梵音的理解,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学者,而不像利亚顿家的战士。
他是一个安静的人,笑起来或者说话的时候都很安静,这样的安静让人觉得安心,也许精灵都是给人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样子才适合他们那永恒的时间。
精灵王的结界很完美,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擅长这个。这个结界你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眼睛可以看到,阳光可以照进来,可是却触摸不到。
虽然月白的样子和平常安静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但是梵音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沉寂,就大海下面接近沉寂的世界。
“他看得见我们,但是他全无感觉。”
梵音转过头,看到苍琉靠在床边,她的手里抓着厚重的窗帘,懒洋洋的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他瞪着她,他当然知道不会是苍琉造成月白这个样子的,但是看到她这样不在乎的样子,梵音依然觉得气愤。
苍琉的手松开窗帘,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说:“当然是诅咒,他在东部大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无法找出下诅咒的人,他会永远这样。”
梵音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他转头去看月白,他依然是那个样子,一副对他们的说话全然不感兴趣的样子。
“谁下的诅咒?”
苍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黑暗之神,我以为你会知道。”
“黑暗之神,”
梵音怔怔的念着,他想起祈,那个人封印了提凡斯,还有……月白?
“我猜你大概知道了是谁。”
苍琉说,并且慢慢靠近他,她的声音有精灵一贯的优雅以及带着她自己风格的慵懒,“你看,你说出来以后,我们可以找机会杀了那个黑暗之神,这样诅咒就自然解除了,也许还能阻止这场战争。”
“那不可能,”
梵音大声说,“我那时候和祈在一起,他没理由跑到东部大陆去找月白下诅咒。”
“也许在那之前?”
苍琉眯起蓝色的眼睛,“你出走那段时间月白来找过你吧?也许那时候碰上了?”
“我……”
梵音低下头,懊恼的说,“我不知道。”
“梵音,我们可以在一起,你告诉我‘x’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