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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的眼已经是艳红了,喘息阵阵,脑中一处空茫,体内疾火乱窜,却又偏偏的接过刚才的樊落三言两语,却不汇至丹田。纵使看着将军那美丽般的颈项时上时下的轻点,也偏偏硬不起来。
这下,连樊落都有些疑惑了,抬首用那摩擦的艳红的双唇低问,“李全,难不成你……天生只能在下面?”
望着李全倏然瞪起的眼,樊落又说,“方无璧曾说过,有些人天生只适合在下方。你全,你也是?”
“……”谁帮我宰了那乱嚼舌根的?!
“抱歉,李全,我不知道。”樊落略一思索,便自以为是的点头,“是我逼你在上头,所以你离我而去?”
“……”怎么乱扯到这?
“放心,我,不会再为难你。”说着,这回儿将军主动甚至是十分快速的扒光了李全湿透的衣裳,与自己的混成一堆便是赤诚相见。
“……”这回儿,李全面色泛青的看着樊落下身那雄纠气昂之物,与他那一身细腻截然不符的直让李全无地自容。
而当樊落手指沾着李全漏在他股间之物,缓缓探入李全的体内之时,瞬时,这小兵便知,自己的大限已至……
果然,早已熟识的身体虽然经过月余的空隙稍有僵硬,不过熟悉的手指,熟悉的气息,便是这世间最好的淫药。
李全思绪繁杂,身上之人四处引燃火种。大手握其胯骨微微上抬,让探入的手指直直伸入点中刺昂之点。
弓起上身,高高抬起,仰喉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于是这□便无法渲泻,似又是归入体内,随着樊落的动作愈积愈厚,仿佛却神魂都足以湮灭。
当然,樊落是不会容得李全失去意识的,望着那浑身巨颤再也无法自抑的小兵,抽出手指微一使力,便“卟噗”一声,直入那早已湿润嗷嗷待哺的小口。
瞬时,李全抓紧樊落,用全身之力挂在其身上,双腿使力紧缠而上,以代替他无法喝出的低吼。
樊落只见那丝绒之处紧包其分 身之上,口口紧紧吸入,似要吞了一般。而李全身子却又不老实的借力直往上顶,无奈之下便双手持着其臀际,狠狠压下。
不待李全回神之际,便又是一提一拉,手臂肌肉劲鼓已是使了全力。可怜的小兵只能得老实的挂在樊落身上,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而樊落舌尖轻舔李全耳廓,发出啧啧响声,稍滞片刻缓些劲了,才说,“李全,幸好你无法发声。”
言下之义,光天化日之下,李全必会羞的没脸见人。
可这话听在李全耳中只能暗自饮泪,于是他这不能说话的,就被压在下面如此折腾吗?
结果樊落兴致来了,就着插入的姿势翻着李全的身让其趴在光滑的岩石之上,臀微翘迎着自己。“李全,”细慢磨入抽出几番之际,直至身下人腰软腿软的趴在石上再无反抗之力,樊落才说,“若你累了,唤我一声便知。”
“……”听听,听听!这话着实体贴,可李全现下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人宰割。不知樊落是真忘还是假忘了,总之说了这话后似是放下心般,再无丝毫顾忌。搂着这人不算细也不算粗,在自己手中纤浓合度的紧腰,冲着那圆翘的臀部,便发起一阵阵冲锋。
偶尔俯下身不老实的在那微展的肩胛之上啃下一口,又偶尔的把手探入李全的腹下摸索着与自己相同之物。或是最终,让其背靠坐在自己怀中,捏着胸前两处慢慢的上下顶弄。
总之,樊落觉得自己算是把方无璧以前塞给他的那些个龙 阳十八式,给照做了一遍。等觉得差不多之际,才又把李全的正面转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问,“李全,还受得住吗?”
可怜的小兵早就哭得眼泪鼻涕一堆,哀哀的哭泣连眼都肿了,口微张想叫一声,结果却只能急急的摇头。却恰逢樊落猛的向上一顶,直至那最深最是销 魂之处。
身子疾颤,李全再也无法抑制的仰头射出自己体内□,浑身松懈又复而垂首。汗珠顺着脸庞直直滴落,于是,一上一下之际樊落心中大喜,亲吻着那人的眼眉,吸去泪渍,“李全,我想你……”
于是,直至金乌西沉,银月裹纱。樊落一直身体力行不懈的告诉李全,这方无璧教他的龙 阳十八式……
最终,当樊落抽出自己欲望,李全浑身上下无论是外还是内,都已是一片狼籍。这会儿,也没有哭闹的体力,只能翻着白眼任着樊落穿上衣服,把他一路抱回了家。
只是偶尔,半梦半醒之际,李全会听到樊落一直低低的,在其耳际浅吟一般:“李全,我想你……李全,我想你……”
于是,李全便唇角含笑,觉得这个梦,前头有些累,而后头……真香……
绕河小事(下)
回到李全的那个简陋的小屋,月娘早已高挂,远远望去一烛星火便兀自摇曳。樊落有些奇怪,李全的妹子是一个瞎子,点什么灯呢?
结果当走近之际,却见那萤火星点轻飘慢移,竟顺着羊肠小道蜿蜒而来。虫鸣溪吟,皎月华光,透着一片清冷。可唯那处昏黄星火,翩然而至,照暖了心窝。
高举油灯,拄着拐的女子走至樊落跟前,有些担忧的低唤着,“哥,你可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我给你热了几回了!”
“……”
“哥?”久久的,李玲奇怪兄长怎么呆立不动,不似以往会小跑着步,跟在自己身侧接过煤灯,手抓手的一起回家。顿时,心下疑惑。
“他,睡了。”樊落回道,理不清心中纷纷暴涨的思绪,他现下稍微有些明白李全在这绕河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清晨鸡啼,便有着一帮子农人相伴去田里干活。午时,会有成群的妇人提着饭蓝给他们送饭。午后,成群的村姑在溪边洗衣戏耍。而至夜里,当一人顶着清寒夜色归家之时,又有人执灯等他……
以前的樊落从未想过李全除了在自己身边当个小兵,当个小侍外,还有别样的日子。而现下,这种虽然贫寒却朴实的日子,这种李全最想要的日子,偏偏重如石锤闷闷的击在樊落的心上。
“……是将军?”李玲不知为何,这神色比起白日的伶俐,倒有些懵了一般,呆愣在原地半晌才伸出手摸向前方,“我哥呢?”
樊落向前一步,让那小手摸着了李全的脸。结果小丫头抚着李全紧闭的眼,还有规律的鼻息,这才稍松一口气的对着樊落道:“将军,这条路不好走,哥以前经常摔着,还是我给他领路的呢,你就跟我后头,别摔了。”
樊落先点了点头,后来想起什么“嗯”了一声,便紧紧的跟着。
回到屋子,李玲指了指里屋的方向,“哥今天大概真的风寒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将军,我有话和你说。”
不知为何,樊落见李玲一脸的认真凝重,仿佛接下来的事攸关万千百姓生死。正巧想起了前一阵的三堂会审上的那大理寺侍郎,其实,他真该向这小姑娘好好学学,摆些官威……
心里头想着,樊落却也已经把李全放至榻上,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他真得了风寒一般。未了想了一下,按着他的额头半晌,又扒开他的裤子看了看某个部位是否清理干净。看了又看,直至李全睡梦中也不安稳,拧着眉翻了几次身,这才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了外室。
另一端,李玲也是思绪纷乱,于是也不知樊落居然磨蹭了这么久才来,更不知他这磨蹭的是为啥事。
只是,当感到眼前有人落座之际,小姑娘颇有些毫爽的开门见山,“将军,我刚才从军医那儿打听到了你和哥的一些事了。”
“……”樊落眉眼一挑,暗想着这区狄会说什么?
“他说,”玲妹子解了惑,“他说你和哥是两情相悦……他说这事在军中很常见,就像这里的男女婚嫁一般……他还说,你不分贵贱的要娶我哥……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后头成了你嫁我哥了……只是,将军,你对我哥是喜欢的吧?是真心的吧?”
这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对于这种事问得心里发虚。
而反观樊落,却是一脸的坦荡,偶尔闪现疑惑:喜欢?那是什么?真心……又是什么?想了半晌,樊落突然说,“我想他。”
“……”
“近半年,我天天想他。”樊落没有说谎,他不知道何谓喜欢,也不知什么是真心。但是有些事还是明白的,比如,“他是我的心头肉。”
心尖一点肉,如果夺了便是剜心般的痛。那时,樊落捂着被李全刺穿的胸口,喊着疼。至最后,胸口已是痊愈,可是,依旧疼。
天天犯着疼病,有时明明好好的走着路,望见墙角那一块黑炭,便会疼的当场的栽倒在地,半晌,连个气都不敢出。太医无数次会诊,都查不出个病灶。
“将军,那是你的心头肉在疼。”杨左被调去西疆之际,对着樊落如是说着。这时,他才想起在军中那次,李全与方无璧被燕如掳去时,那赵四也对他说着什么,心尖上的那块肉……取之无用,舍之却不舍,王八绿豆的,仅此一人,才是你的心上之肉。
于是,樊落明白了,李全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好不容易见着后,怎么又舍得让他再离开呢?
一旁的李玲早已红了脸,她觉得这喜不喜欢的已经够肉麻了,没想到眼前的将军听这声音清冷,应是一个薄情之人,哪想连心头肉都说出来了……不知自己的傻牛哥会不会对着别人如此说自己呢?
“咳咳,”惊觉自己似乎想岔了,李玲连忙干咳数声,定了定神。然后闭目,拉下了脸,直中红心,“那么将军,敢问,你为何答应圣上的赐婚?始乱终弃的是你!不是我哥!”
“我……始乱终弃?”樊落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是嫁的,被抛下之人,怎么又说是自己负了李全?
“是!你不该答应娶那位郡主!”
樊落眉间轻拧,他不知区狄到底和李玲说了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思绪回答,“娶妻生子,天经地义。”这,便是为何当初他没拒绝圣上的赐婚,胡伯总中念叨着要自己早日生子,而唯有女子,才能替他诞下子息,而作为责任,他自然是会赐那名女子,妻子的封号。而至于李全……
“哼,那就对了!”猛的,李玲似乎也气了,“你娶你的妻,就别来烦我哥!”
“为何?”
“为何?”李玲冷笑一声,“难不成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或是将军你只见能自己娶妻留下子息,却不许咱们李家娶妻生子?”
瞬时,樊落“腾”的立起,疾问,“李全要娶妻?”
“呃……是,是啊!我哥这人聪明能干,又能吃苦,还体贴人,咱们村子里的姑娘都抢着要嫁他呢!”有些老王卖瓜,不过在李玲眼里,李全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自然有人抢!
孰不知,这种说辞听在樊落的耳里,便是这李全已然决定娶妻子了!“他……对她,很好?”
“她?啊,你指我未来的嫂子?那是自然!这世上夫对妻子,天经地义。”
“那他也会帮她梳头?”
“嗯,举岸齐眉的,自然。”
“那他,也会给她喂粥?”
“当然,夫妻嘛,这种生活小情小趣的,自然是常有的事。”
“那他还会……”陡然,樊落面色铁青,一拍桌子,“我不许他娶妻!”
李玲一愣,也满面潮红,跟着疾拍,“你凭什么!”
“我就是他的妻!”樊落说的就是理直气壮,“他给了我,自然不能再给别人!”
“笑话!你自己都是要娶妻的人!凭什么你能把你的好分给别人,就不许我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