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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来,秦、萧两家势如水火,明争暗斗,朝堂之上,后宫之中,都是双方的战场,而近来,秦诗诗却发现……
有些事,似乎已经失控了。
事情要追溯到柳懿寿中毒那一回,当时确是萧家下的毒手,只不过,仁惠帝暗中收回了萧家的半块兵符之后,反倒是让王家成了替罪羔羊。
残忍?黑白不明?
不,君王素来无情,为了一个国家的安稳,王座上的那人,向来如此,只要是对他有利的,旁的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牺牲……
便像这后宫里的女人一样。
当今皇上仁惠帝,真爱过哪个女人?
秦诗诗只觉得讽刺,她若不姓秦,她又岂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萧贵妃宠冠后宫,但若是萧家倒了呢?
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这宫里的女人,或许最初的时候,曾经还奢望过爱情,但数年过去之后,那些纯真的心早已被染黑,早已在时光的轮回中死去……
女人的荣辱一生,依靠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娘家。
秦诗诗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她不得不选择妥协。
为了秦家,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住着这个奢华却冰冷的宫殿,一月之中,有那么三两天,等待着她的丈夫偶尔记起她……
她接受了现状,接受了残忍,目睹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入驻这座金丝牢笼,最后还迎来了一个……男人。
——柳君。
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任凭秦诗诗如何想方设法,都没能查出对方的一丝蛛丝马迹。
他就像一个误落凡尘的仙人,带着层层面纱,降临人间,成为了这后宫里最特别的存在。
井水不犯河水。历来才是最为安宁的。
秦诗诗没有再去探查对方的身份。
直至她发现,中毒后又被侥幸救了回来的柳懿寿变了。
心细如尘的她,没多久便发现,她的儿子……
没了。
虽然还是那具身体,却住进了一个另一个灵魂。
那是一个陌生人。
可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几次观察试探之后,她发现,柳茫跟柳懿寿在某些方面极为相似。
一样的无知,一样的无能,却也一样的可爱,体贴。
她想,她或许是可以把柳茫当做她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对于一个有着丈夫,却跟没有一样的女人,唯一能够依靠的娘家,人人眼里看到的,只有权势。唯独这个意外的儿子,对她的心,是真的。
若有可能,她想保全他。
可是——
偏偏在这个时候,白莲花来了。
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第一宫的金牌杀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能耐,将人请到了宫里,给柳茫当保镖使唤的呢?
秦诗诗考量了许久之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她的丈夫,当今皇上,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打草惊蛇,投石问路,在某种意义上,指的是同一件事。
秦诗诗的一石二鸟之计,却在最后一刻,被人破坏了。
七号离奇死亡,身上甚至找不到一丝伤口,尸体虽然被带了回来,白素却在研究了三天之后,依旧没找到原因。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近日来,白素一直处于忙碌状态,她不甘心,不服气,也不肯轻易认输。
若非情况特殊,秦诗诗本不想将白素招来,毕竟——
仁惠帝的深浅,她一直没试探清楚,这也是她最介怀的事情。
“白素,暂时放下你手头的事,从即刻起,你去太子东宫待命。”
“是。”
白素领首,顿了下,迟疑着道:“少爷那边……”
柳茫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这会再去对方面前晃悠的话,难保不会让他起戒心。
秦诗诗淡淡一笑,抬起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只红木匣子。
白素得令,上前,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白素,另外,通知青衣,可以行动了。”
青衣,跟白素一样,都是秦家的死士,但白素只听命于秦诗诗一人。
跟白素不同的是,青衣并未侍奉在秦诗诗身侧,而是潜伏在萧贵妃的夕颜殿,这也是柳茫擅闯夕颜殿后,秦诗诗会在第一时间就听闻风声的原因。
“是。”这一回,白素的神情凝重了几分。
带上红木匣子后,白素立刻退了出去。
太子东宫。
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仁惠帝突然睁开眼睛,神情淡然地睨了眼已经在挣扎中睡着了柳茫,下一瞬,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夫……
第五十七章 解药的真相
哐当——
原本躲在树上纳凉的芍药,在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之后,竟生生地从树上掉了下。
“主上……”
芍药苦笑着爬起身。
仁惠帝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从树端一跃而下,身姿优雅至极。
“你去夕颜殿,给萧家的人提个醒。”
“唉?”
“……”
“是是!”
芍药立刻点头哈腰道,好吧,装傻这回事不是他的专利。
不过——
宫主大人,您这样衣衫不整地到处跑,若是被人瞧见了,未免也太伤面子了吧?
默默地腹诽了句,芍药转身,笑眯眯地跑了。
他倒是一向乐忠于隔岸观火斗,只不过,秦、萧两家那点事,斗得再狠,还不是被仁惠帝一掌控着么?
萧家不可能一家独大,秦家也灭不了萧家……这就是所谓的平衡吧。
人类的心思,果然是太复杂了。
无奈地摇摇头,芍药溜出了太子东宫。
这一回,秦诗诗倒是沉不住气了,一次借刀杀人不成,竟然直接动手,未免……太急躁了些,难道是因为柳茫的缘故?
看不出来,她倒是挺疼这个儿子的。
芍药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奔向夕颜殿。
自打柳茫“备受器重”之后,他的日子就变得格外忙碌,一会要扮演柳君,一会要扮演白莲,这会还得去扮演萧家的死士……
待会回来之后,一定要向主上建议涨月俸!
————
柳茫翻了个身,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睁开眼睛,一看,仁惠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揭开枕头一看,地形图还在,顿时庆幸地松了口气。
变态爹啊阴险爹,强迫他大好青年大白天睡懒觉,这究竟是什么心理嘛!
亏他还是个当爹的呢,居然跟儿子裸睡!
脑子有病!
柳茫冷哼着爬起身,找了套花枝招展的衣袍穿上。
正要走到梳妆台前化妆,他忽然顿住……
“你这脸,太丑了,记得出门要化妆。”他爹说。
柳茫一张脸立刻垮了下来,他爹果然是心理变态!
明明一点都不丑!就是……缺了点男子汉气概。
幽幽地叹了口气,柳茫一脸纠结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不满意。
“丑丑丑,丑你大爷!”
忿忿地骂了句,却是认命地打开了胭脂盒。
“柳茫,看不出来,原来你还蛮水嫩的嘛……”
“挺‘受’的。”牛C冰冰地说道。
柳茫顶着刚刚化了一半的小丑妆,机械地扭头,看向这两只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嘴角抽了抽,哼道:“你们居然还会回来。”
“罢工就拿不到工资了。”牛a同志无比真诚地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
牛C难得没有反驳,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所以,不管你有多蠢,多傻,多无能,我们都不会抛弃你的。”
柳茫:“……”他决定,再也不理这两只了!
当然,仅限这一刻。以后有事,还是得向他们俩求助的。
“柳茫,你脖子上,好像被蚊子咬了。”牛a忽然凑上前,一副惊讶的表情。
倒是牛C比较冷静:“那是吻痕。”
柳茫再度默然,还没上完妆的半张脸,羞得火辣辣的通红一片。
赶紧上妆,假装这两只不存在!
柳茫的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强悍的,立刻专注地投入了自己的世界。
两只牛在他身边,他连心底都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心思,谁让这俩比他肚里的蛔虫还精明呢!
但——
他不吭声,并不代表,这两只会轻易饶过他。
许是因为近墨者黑的缘故,原本比较厚道的牛a也开始腹黑化了。
“柳茫,你难道就不好奇,我跟牛C去哪里了吗?”
“不好奇。”
柳茫头也不回地答道。
他算是看清了,这宫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好人!
全部都喜欢欺负他,尤其是他的阴险老爹!
一想到仁惠帝,柳茫不禁一阵恍惚……
虽然他已经“证实”了柳君和他爹不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俩人看上去感情很好很融洽,根本就不担心他第三者插足的样子……
但柳君对仁惠帝是真心的吧?
他爹呢?
俗话说得好,快刀斩乱麻。
如果他斩不断,倒不如,干跪放手。
就像他之前所想的那般,解毒之后,独自逃出王宫……
“柳茫,你不要那么自卑,就算别人不要你,我和牛C也不会抛弃你的。”
“牛a同志,你真……体贴。”干嘛一定要强调“抛弃”两个字,很伤感情的好不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牛a羞涩地笑了。
柳茫内伤了。
他就知道,他不该走神的,一走神,就让这两只有机可趁了。
“说到解毒,我和牛a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一说到解药,柳茫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转头看向态度拽拽的牛C,也忘了之前,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抛下他的事实。
“咳咳。”牛C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显然,他也还记着之前的事情。
柳茫摸摸鼻梁,一本正经地抿着嘴,让脑袋呈现出一片空白状态,唯有这样,才不会让这俩读到他的心事。
“我们查到,有一种毒,跟‘胡言乱语’的成分和气味极为相似,叫做‘往生’,但两者的效果却完全不同。”牛C说着,瞥了眼牛几牛a默契地补充道:“‘胡言乱语’是毒药,‘往生’却不是,本质上,‘往生’可以当做追踪香用,是一味特殊的香料,但作为追踪香,其效果也不算太理想,它唯一的优势是:药性持久,可以叠加。”
“……我不大明白。”柳茫目瞪口呆地摇摇头,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糊涂了。
“真笨!这么简单都不懂!我来说——”
“行行行,牛C大爷,您说——”
柳茫嬉笑着点头道。
“简单地说呢,就是你妈在你的胭脂水粉里面下了‘往生’,谁让你小样有跟女人一样化妆的习惯呢?‘往生’的药放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累积之后,才能发挥出来的,而且这期间,必须每天都接触‘往生’……你妈,大概是怕你偷偷地跑了吧,这样一来,就会连累秦家……但是很不幸,你家小白把‘往生’错认成了‘胡言乱语’……更不巧的,你爹还送来了‘情醉’。”
“等一下,你们之前不是说,不知道那个紫琉璃的药瓶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吗?”
什么往生啊,情醉啊,柳茫怎么觉得,很不对劲的感觉?
牛C翻了记白眼,有些鄙夷地解释道:“小流氓,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闲吗?我们离开,当然是去做调查了!别打岔!”
柳茫:“……”他不是主人么?这俩不是护身符么?为什么他这个当主人的却这么苦逼呢?
“以‘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