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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尘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自会有人去给你解释一番。”说到这若有所指的睨了蓝凰一眼,抬手间便收回了所有银针,蓝凰颓然倒地,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无尘,只听上官无尘哼了一声接着道,“是也不是?”
蓝凰不敢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若让我知道你失言,就不是扎成刺猬这般简单了。”
蓝凰垂着头,却还是沉重的点了点。
上官无尘这才满意的转身,一阵风似的刮走了,赵勾玉愣愣的望了一眼前方转眼间消失不见的影子,她寻思着,回去一定得让上官叔叔教教她武功,就算不教她武功,也教教她轻功,这样以后不能像萧峰那样以一敌百,最起码也能像段誉那样逃跑一流不是。
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要如何和上官叔叔解释一下这些烂桃花……赵勾玉真想拿块豆腐撞死,莫说那些美人她都没上过,若是上了还好,背这个黑锅心理还平衡一点,可是如今什么都没做却要给赵太师当替死鬼,赵勾玉心里说不出的痒兮兮的。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同样是女人,为毛人家那么多相好的,她却就这么一个,虽说长得顶一百个了,可是这也太彪悍了……看看人家赵太师的相好……
除了蓝凰之外,哪个不是温温柔柔的小夫子?
神啊,救救我吧!
回到府里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官无尘坐在椅子上,端着杯茶睇着茶叶,面无表情道。
赵勾玉立在上官无尘面前,摸了摸鼻子老实回答,“是啊,不是第一次了,那上官叔叔你说,该怎么罚?”
“哼。”上官无尘冷哼一声,重重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却并未激起一点水渍,“你又不是我的人,就算你要了自个儿的命,也与我无关。”
赵勾玉再一次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淡然道,“好,那我自尽了。”
说完,掏出袖子里的小匕首就要往手腕上划,眨眼间一枚暗器飞来,仔细一看赫然是上官无尘的茶杯盖子,而赵勾玉手里的匕首,此刻已斜斜并且深深的插在了柱子上。
赵勾玉在心里嘘了一声,果然是押对了,在上官叔叔这里要主动争取到惩罚才会得到赦免,果然啊,扑克脸都是如此的闷骚。
“……上官啊,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真的,你别生气了好不?”赵勾玉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扯着上官无尘的袖子摇啊摇。
上官无尘皱眉抽回自己的胳膊,“胡闹!”
话是这么说,面色却毫不迟疑的缓和下来,不过还是佯怒道,“你保证便不会有了?先是一个水之痕,如今又蹦出两个来,你倒说说,你还有哪个是我不知道的?”
这样下去,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去报仇,全被这丫头给搅和了!
知道上官无尘是真怒了,赵勾玉正了正脸色,淡然道,“你放心,绝对没有了,我对月亮发誓。”
瞥了一眼外边挂的高高的太阳,上官无尘冷哼一声,“对什么起誓都好,就是不要对月亮,它其身不正,每隔十天就变一个样儿。”
赵勾玉无奈的掀了掀嘴角,“那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上官无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轻声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想不到这把年纪了,竟还会做这些小家子的事情。”
赵勾玉听着他话里的深意,心里一动,紧紧拉住了他的手,“你不老,一点都不老。”
赵勾玉说的很认真,上官无尘先是看了看被她紧握着的手,又看了看她郑重的眼神,终于笑开了,但上官无尘接下来的话,却是让赵勾玉心里不舒服了。
“也罢,你毕竟年纪还小,没甚心计,也是我逼得太急了。”说完这话上官无尘站了起来,而随着他的起立,大堂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十个女子。
赵勾玉呆呆的看着以浮花和浪蕊为首的这十名黑衣女子,她们的袖口皆绣着金线压引线的朱雀翎,手中宝剑剑鞘上也刻着三个铁画银钩的小字……妄命城。
赵勾玉看看这十个人,又看向浮花和浪蕊,她一点都不打算去看上官无尘的脸色,她完全不奢望可以从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浮花还好,淡淡然然的对赵勾玉略一颌首,浪蕊就干脆不搭理赵勾玉了。
赵勾玉火了,这算怎么回事?这个太师府到底是谁的府邸?拉了一帮人进来不告诉她一声也就算了,现在她看见了又完全不做解释,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赵勾玉这个人虽然大度、嫌麻烦,但是一旦触及到底线就相当强硬了,心里不是滋味,她转过头眯眼睨着上官无尘,“不知上官公子这是何意?”
上官无尘被赵勾玉突然的转变弄得难得愣了一下,不过仅仅是一瞬便恢复了,“我正要与你说的,这是妄命城的十名城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由她们来替我打理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随和可亲,显得对晚辈爱护有加,不过他也不用摆什么架子,他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气势让人从心底里敬畏。
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独立出来的那么一个人,只是个看客,不屑与尘世为伍,飘逸,脱俗,但同时他对尘世似乎也很慷慨,如果需要,把他的命拿去都可以。
就比如说现在,曾经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却一心一意想着报仇,这就是差别,他现在所要做的所追求的只有这么一件事罢了,为了这报仇,何止是命,倾尽天下恐怕也是在所不惜。
数十年在黑暗中惶惶不可终日,那是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赵勾玉理解,所以赵勾玉转身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不反对,也不允许,但是她终究是留下了一句
话,在出门时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话——
“这几日我有些事,你自己安排吧,我就不回来了。”
这样地方不是她的家,以前还好,最起码有个府邸的样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特务机构?地下组织?
莫不说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就算是不暴露,依着何千攻和女帝那种恨不得比别人多生出几个脑子算计人的种群,早晚都会查到她头上来。
她不是怕自己被牵连,只不过是对于他这种大张旗鼓完全不顾自己感受的做法很生气罢了,说生气也谈不上,被忽略的太彻底了,没脾气的人也被折腾出脾气了。
何况赵勾玉只是脾气好,但不是没有,她是心眼少,但是不缺!
一个人背着手面无表情的在街上走,此时正值晌午,街上人很多,左右边摊位的小贩们都在吆喝拉客,完全没有逛过这种街市的赵勾玉却也无心赏析,满脑子混乱却又抓不出一条主线的想着有的没的,不仔细看路的结果就是……
撞到人了。
赵勾玉“嘶”了一声,低头瞥了一眼肩膀,这一看才猛地发现自己的官服竟然没换,穿着红色的一品朝服大摇大摆的在街上逛游,想必她还是本朝第一人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只是着急去……”
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即便经过刚才那么一撞,手里的药也没有散掉,赵勾玉皱眉揉着肩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说完话转身便要离开,可她刚迈一步路就被一句阴阳怪气的冷哼给顿住了脚步。
“哼,什么东西都能当官,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了不起,撞了人不赔银子就罢了,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赵勾玉心里正有气没处撒呢,这边有人往枪口上撞她可是求之不得,既然都说她不是个好人,都说她是个吃软饭的,她就把这个名头坐实了又如何?
冷冷转过头循声望去,却是一家装潢讲究,气派,颇有意境的古玩店里的小伙计,那小伙计一对上赵勾玉三分杀意的眼睛立马缩了一下脖子,耿了耿,欲言又止的,但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怯怯的跑了进去。
赵勾玉攥了攥拳头,抿紧双唇,冷哼一声扭头准备离开,算了,干吗迁怒别人,本来赵太师就是个吃软饭的,兴她吃还不兴人家说么?张芝芝有本事拍照片还不兴人家在网上传阅是咋的?
眼睛和嘴长在人家身上,她管不着。
许是没想到赵勾玉就这么算了,那小侍跑进去后又跑了出去,趴在门口处呐呐的望着赵勾玉清减的背影自语,“怎么好像跟他们说的不一样呢?”
“绵蓉,作甚趴在门口?”
温和幽深的男嗓传来,先前趴在门上的小侍吓得一蹦,转头看见了来人才缓缓吐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少爷您来了。”
被唤作少爷的男子踏出华轿,方要开口,便和急匆匆往回走的赵勾玉对了个正着。
赵勾玉嫌官服实在是眨眼,便随便找了家成衣铺换了身青衣穿上了,这才往回走了没几步就碰见了下轿的少爷。
她看着他下轿,神情傲岸,他缓缓掀帘而出,悠然的目光毫不留恋的滑过众人,如今对上她,却是淡淡一笑。
他微扬着的嘴角和眼神里荡漾出来的笑意,让她想到了两个词,也不许不太合适,但偏偏就是想到了……风华绝代,巧笑倩兮。
虽是并不匹配的八个字,放在他身上却异常协调。
他的眉眼如画一般飘渺,精致的弧度跃与骨额之上,留下一道淡而深邃的远山修眉,他双眸锁着秋水,不语自带三分内敛,那似乎是天生的一张笑脸,很难让人发现那笑意其实未达眼底,他愿意对所有人笑,却并非愿意向所有人袒露心声。
如赵勾玉所想的一样,相由心生,他的轮廓不若上官无尘那般棱角分明,他的面部线条十分柔和,淡淡的似乎加了一层晕染一般,使得整张脸看上去泛起了几丝模糊的仙气,这便是妙之所处了。
赵勾玉在心里忍不住赞叹,真是个美男子,想不到这天下竟然还有可以与上官无尘相提并论的人存在,并且还让她给碰上了,想来她这辈子投胎算是没白投了,上天怜我啊。
“狗官,盯着我家少爷看什么看?收回你的狗眼!”
20英雄谢顶
绵蓉见着赵勾玉盯着他家少爷看,这也就罢了,但她居然面无表情,并且眼中还含着几分探究,这就让绵蓉很不爽了,放眼天下,谁看了他家少爷不是两只眼如痴如醉如卓如华的?可偏偏这个被人说的一文不值的六部之首、当朝一品赵大太师就不一样。
而这边的赵勾玉被绵蓉这声叫骂给拉回了神智,莫名其妙并且毫不留恋的转头去看绵蓉,赵勾玉本着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形象这一点,强忍着想要上前暴打绵蓉一顿的冲动,故意寒声道,“这位公子,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在说别人之前先要斟酌一下用词,你刚才要我收回狗眼不要盯着你家少爷看,那么我现在在用你口中的‘狗眼’盯着你看,是不是就不用收回了?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话,因为从某些角度来讲,这对你自己是不利的。”
说完俯身微一施礼,赵勾玉对绵蓉和那位公子抱了抱拳,依旧面无表情的说,“告辞。”
说罢就走,连个嗑都不带打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轻轻地姐走了,就如姐轻轻地来。
可是她想走,有人不想她走啊,见自己三番两次的拿赵勾玉开骂赵勾玉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那绵蓉有点蹬鼻子上脸了,不顾自家少爷笑的越发有深意的脸色,冲上去拽住赵勾玉的袖子就喊,“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赵勾玉背对着绵蓉深吸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上官无尘之外,基本上和自己过去时代的女人一样,他们是不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