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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公子还未到,我和勾玉在等他。”
公孙靖悄悄往后撤了一步,拉开和赵勾玉的距离,她先行开口,试图以此来减少双方的尴尬。
韩江月抬眼看向赵勾玉,赵勾玉眨眨眼,点了一下头,“我换完衣服就直接过来了,路上没见到无尘。”
韩江月皱眉,“你走了她便走了。”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指着公孙靖道,“若不信,可向大嫂求证,她与上官公子是一起走的。”
赵勾玉噎住,凝眸不语。
公孙靖抿唇,看了看天,又四处望了望,赵勾玉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心里极不是滋味,韩江月也和赵勾玉一样,看赵勾玉因为上官无尘吃醋,他的心里也气的恨不得上官无尘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回算了。
怔住,韩江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别开眼不去看赵勾玉疑惑的眼神,他朗声道,“时辰来不及了,你们先进宫,我派人去找找,若找到,我会亲自进宫通知你们。”
赵勾玉没回答,反而是对不远处的澈丹喊道,“澈丹!去问问,方才谁见过无尘公子。”
澈丹从暗处走出来,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去了。
韩江月仰着头瞪着赵勾玉,因为他坐在轮椅上,赵勾玉个子又高,所以他只能仰视她。
赵勾玉抿唇一晒,“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是身子不爽进不了宫么,为了无尘让你受累,我太不忍心了。”
韩江月柳眉倒竖,“你……你……”
韩江月你了半天也没下文,绵蓉瞧着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出声。
赵勾玉去临安之后,韩江月特别教育了绵蓉一番,如今的他已面目全非……不对,是焕然一新!他不能当着公孙靖的面让少爷丢面子,他从小就跟着少爷,怎会不知少爷那倔的要死的脾气?
在心里替韩江月捏了把汗,绵蓉还真怕一向自制力极强的少爷也有控制不住,破口大骂的一天。
“大人!”澈丹气喘吁吁的从夜幕里跑了回来,赵勾玉立刻往前迈了好几步,急切的问,“怎么样?”
韩江月翻了个白眼,整个人靠在轮椅背上,他单手支着头,神色无限疲惫。
公孙靖看在眼里,是什么个状况也差不多清楚了,她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纠结,高兴的是韩江月和赵勾玉的关系并不好,说不定她从中挑拨一番就可达到目的,可赵勾玉又很明显的极在乎上官无尘,这样一来,她若要达到目的,又很不容易……
“禀大人,奴婢把全府的人都问遍了,除了西院的辛夷小姐之外,没人再见过无尘公子了。”
“她?”赵勾玉突然提高声音,神色复杂,难解难分。
澈丹点了点头,“是的大人,辛夷小姐说她方才与无尘公子汇报了些要事,之后无尘公子就出去了。”
“出去了!?”
“怎么城主没和赵太师在一起么?”
来人是辛夷,她一身素白的中衣,正朝这边走。
“若是和本官在一块,本官还会找么?”赵勾玉不客气道。
辛夷已经习惯赵勾玉的讽刺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就奇怪了,在下与城主议事完毕城主就回房洗漱更衣了,就算再慢,现今也该好了啊。”
赵勾玉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公孙靖着急了,“你与无尘议事多久?”
赵勾玉看向公孙靖,公孙靖眨了眨眼,收回倾过去的身子,呐呐的立在原地。
她有那么失态么?
废话!当然有!
赵勾玉恨不能揍她一顿,可惜她现在没那个功夫。
“……不过片刻,交了东西在下便离开了。”
辛夷无奈苦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从不曾对城主有过除了尊敬之外的感情,可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这么想她呢?是她长得太不像好人了,还是城主在她们心里太水性杨花了?
“你交了什么给上官公子?”
韩江月突然发话,众人看向被忽略很久的他,赵勾玉脸色阴沉,公孙靖没啥变化,但辛夷就有些微妙了。
她在赵勾玉、公孙靖和韩江月三人身上来回看了一遍,终是朝赵勾玉拱了拱手,“赵太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勾玉二话不说拽起辛夷的胳膊就往深处走,她决定了,以后辛夷归属她的联盟。
韩江月坐在轮椅上,冷冰冰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深谙的眸子里满是怨恨与厌恶。
公孙靖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江月,看样子你很喜欢赵太师?”
韩江月连个眼角都没赏给她,“废话!她是我腹中胎儿的娘亲,我不喜她难道还喜你不成?”
公孙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话锋一转,“那不如,我们来合作一把如何?”
韩江月愣了,他转过头,正对上公孙靖讳莫如深的笑脸。
(2)
赵勾玉拽这辛夷走到无人之处,她一直扯着她的胳膊不放,“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辛夷哎呦一声,叹了口气,“赵太师不必担忧,您先松手儿。”
赵勾玉立马松手,“你快说!别墨迹!跟个男人似的!”
“哎……赵太师,你大可以放心,没人敢卖城主去青楼的。”辛夷半真半假道,“城主武功天下无敌,莫不说别人欺了他,他不去欺别人已是万幸了。”
赵勾玉当然知道这个理儿,可事情都在那摆着,她想不着急可心就是安不下来,那能怪谁?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本官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本官文武双全!?”
辛夷吓得往后一蹦,“赵大人莫急,我说就是了!我不过是交了一封妄命城送来的密函给城主罢了,密函交上去我就离开了,一刻都没逗留!”
赵勾玉不信,她向前一步,“密函?写的什么东西?”
“都说是密函了,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赵勾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密函你不检查一下就给他,万一上面有什么毒怎么办?谁写给他的密函?他还有什么亲人在世不成!?被人暗算威胁了你要如何弥补!?”
“还真让赵大人猜对了!”辛夷忽然一喜,“此人真可算得上是城主的亲人了!”
66光芒万丈
这下轮到赵勾玉呆了,“什么人……”
不会是狗血的未婚妻吧……不对,上官无尘都那么大年纪了,就是有所谓的未婚妻,那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娘们了,身子骨差一点儿的,在这个时代说不定已经死翘翘了,一定是这样的,未婚妻什么的,最讨厌了。
“以赵大人和城主的关系,在下觉得此事也无需向您隐瞒,便告与赵大人也无妨。”辛夷特别开明的笑着说,“这应当算件喜事,写信的是城主的师父。”
“师父?他哪来的师父?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师父?”赵勾玉一连串发出三个疑问,其实都不过是一个意思。
辛夷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不知城主可否对赵大人说过,城主少时,妄命城还不叫妄命城,那时候有一位老妪守着城主?”
赵勾玉蹙眉,狠狠的蹙眉,不悦的瞪着辛夷。
辛夷看出来了,赶忙道,“无妨,就由在下来告诉赵大人吧。”
好家伙,真险,这要是让这个女人丢了面子,命没了倒是不怕,被记恨才是最可怕的!城主和此人果真是物以类聚啊,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爱记仇!
“是这样的,城主自出世起便由一位妇人照顾着,这妇人同城主一样,都不知前尘旧事,不过,此人的武功却极为了得,剑法更是精妙卓绝,她待城主胜似亲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怎奈好人没好报,在城主十四岁那年,那妇人她……没了!”
辛夷长长的叹了口气。
“死人还能写密函!?你当本官是傻子么!?”赵勾玉无法忍受的大声吼道,惊得辛夷猛后退。
“大人恕罪!是小的疏忽,您莫要放在心上,您听小的慢慢说!”她辛夷是个办大事的人,能屈能伸,“是这么回事儿,当年城主一发现太傅失踪,就动用了全城人手去找,后来更亲自寻遍了妄命城,可仍一无所获,之后,万般无奈下,城主便以为太傅她死了,还为她在禁地作了衣冠冢。”
“禁地?”赵勾玉重复道。
“是的,禁地是妄命城的剑冢,城主太傅生前常去的那里的。不过话说回来,太傅虽然武功极好,但脑子时却好时坏。”辛夷想到这一点,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赵勾玉抿唇不语,死死的攥着衣袖,这个城主太傅当年莫名其妙的失踪,如今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不要说天生多疑的她,便是普通人也该好好揣测一番了。
可上官无尘看了这人的密函就走了,他究竟去作甚了?难道真是去见她了?
难道就不能等回来再去么?宫中宴会不能不去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这……这到底该怎么办?
“赵大人,不知可否听在下说一句?”辛夷试探性的问。
赵勾玉冷声道,“说!仔细自己的皮!”
辛夷偷偷翻了个白眼,之后恭敬的道,“依在下来看,城主不会有事的,城主是太傅亲手拉扯大的,便是这层关系,也不会伤了城主。”
“这我自然知道,但若不是去见了你们的太傅,是碰见什么坏人……”
“上官公子武功高强,便是碰见什么人,倒霉的也会是对方。”韩江月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望着转头递来寡凉眼神的赵勾玉,歪头一乐,“怎么,赵大人看着江月的神色,倒像是见了杀人凶手。”
赵勾玉憋着气,冷道,“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韩江月立刻轻哼一声,很是不屑。
公孙靖随后赶来,对赵勾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勾玉,你真的过虑了,上官公子那般人儿莫说是我,就算是家母也讨好不得,你又何必如此一惊一乍呢……”
赵勾玉知道他们说的话都对,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我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转过身,赵勾玉负手背对韩江月和公孙靖。
“赵大人!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你置太师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于何地?你置我腹中孩儿于何地!?”
韩江月掷地有声的责问,让赵勾玉不得不正视她一直纠结的矛盾。
爱情,责任,这两个自古就不可兼得的东西,她究竟要选哪一个?
赵勾玉黯然低头,眉宇间满是散不去的郁结。
韩江月看着,莫名的不忍,他错开视线望向别处,握着拳道,“妻主尽可放心进宫赴宴,江月和辛姑娘会去寻找上官公子的,江月可以起誓,若是有上官公子的消息,一定立刻进宫亲自告诉妻主!”
赵勾玉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的跟着公孙靖入宫。
如他们所说,上官无尘会出事的几率是万分之一,但韩江月却把话说得那么绝,她若仍执意留下,等上官无尘安然无恙的回来,她又要如何对韩江月和皇帝交代?
这个宴,她是别无选择。
(2)
宴会现场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锣鼓喧天鞭炮起,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是相当的热闹。
可赵勾玉满心都是上官无尘,纵是良辰美景,佳人在前,也完全提不起兴趣。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开始发呆,其实她明白上官无尘的心思,若公孙靖所言非虚,那么不但她是上官无尘的救命恩人,就连何飞花,也不可能完全怪罪。
何飞花开始可能的确是欺骗过他,但最后他的不死也是拜她所赐,抛开那种沉睡是不是比死来的好不说,他上官无尘绝非是个薄情之人,仇恨他记得,恩情亦是永远难忘。
他其实应该和她是一样的,被几股力量拉扯着,充满矛盾,充满痛苦。
也正是因此,赵勾玉才放不下心。
凭上官无尘的本事,的确是谁也休想奈何的了他。
但他若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