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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先找到他亲人,给点赔偿金便是。”端木青萧散散的坐于一旁,手捧冒着热气的茶水。不能怪她没有同情心,在这冷兵器时代,时刻都有面对死亡的危险,她虽贵为女皇,却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她只能尽她所能,保护周边人的周全,牺牲无辜的人也无所谓。或许会被看作冷酷无情,却是帮她坐上女帝宝坐的最重要的武器。
乔嫱在亦枫开口前说道:“也好!”虽然他看似可怜,毕竟来历不清,留在“思青苑”内也不是很安全。
看向丢掷一旁的破旧包裹,打开想找到些线索。可当包裹打开时,大家都有些不忍心,而亦枫更是红了眼眶。只见包裹里面躺着几个如同石头般僵硬的馒头,还有一个灰色的小锦盒。亦枫取过锦盒,一个叠放整齐,已经有些褪色却很干净的橘色丝帕展现眼前,可以看出主人十分宝贝它。
亦枫将丝帕打开,看着上面写的字,眼眶泛红。
乔嫱上前,就连一直表现的不关心的小青也好奇的凑上前,只见丝帕上用黑色墨笔写着一首诗:吾不孝不慈,而不得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顿时屋内静了下来,就连端木青萧夜闪过一丝感动,能写出如此诗作,定是遭遇过什么生死离别,不怪乎翡绿说他心绪不稳。自己如此待他,是不是太过份了?她也有了丝不确定。眯起那细而长的丹凤眼,矛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真不简单,一首诗便可感动她端木青萧,不简单啊!
“相逢即是缘分。嫱,就留下他,待他身体好些之后再送他回去吧。”这样生死与共的爱情是他所向往,所钦佩的,经历过如此不凡的爱情,他也定是个不凡的男子。
看了看手中的丝帕,再瞟了眼那浑身脏乱的男子,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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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微颤,刺眼的阳光直射眼球,有着许不适应。
慢慢的适应着乍见的阳光,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瞧见了他如今所处的环境,不是之前破旧的街巷,镶嵌着金玉的红木雕梁床顶,质地良好的白绫底湘绣被,空气中散发着白兰香的香味,身下躺着的是柔软暖和的棉被。捏了捏手心,一阵刺痛感袭来。原来,这美好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他这是在哪儿?
推门而入的小厮一楞,随即鬼叫般的奔出门去,弄的该男子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两名陌生的男女走了进来,见到他也是一楞。
乔嫱与亦枫看着眼前换洗过的男子,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期间他们也来看过他,当时只觉得他很俊秀漂亮,却不想醒来的他更让人惊艳。红衣胜血,清洗过的秀发如云一般,玉容瓷面,朱唇略显苍白,此刻他那饱受惊吓,如兔子般的眼睛,更是引人怜惜。可以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就连当初的何孜月与仍然住在“思青苑”内的薛灵菲也略逊一筹吧。比起他当初的落魄情状,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不过,也幸的他的落魄,让人对他不多加注意,否则他也不能存活至今。
不过,对于美丽的男子,她更多的只是欣赏,顶多是喜欢,就如同喜欢看美女的道理一般,喜爱欣赏美的事物,可必定不会爱上他。
“你……你们是谁!”紧紧抓着手中的被子,缩在床头,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直接丝毫不掩饰的目光让他不能适应,让他觉得害怕。
亦枫看了看乔嫱那丝毫不掩饰的惊艳目光,心中一阵苦涩,如此年轻又干净漂亮的男子,连同为男子的他都不免得觉得惊叹,更何况是她。迅速掩饰好自己。轻声走上前,安抚着那快要哭下来的美丽男孩。乔嫱在一旁看着,真是个羞涩的男孩,不同于薛灵菲的霸道,也不同于亦枫的淡漠。
看着男子在亦枫的安抚下渐渐平复心情,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而他们也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他从小被师傅收养,生活在山中,师傅为他取名叫陈诺,略懂医术,可对于人情世故却了解的可怜。
当问到为何下山,落魄至此时,他则是红了眼眶,满满的忧愁于悲伤,却不肯再多言。他们根据那首诗猜测他定是有什么伤心难过之处,便也不再追问,只让他安心留在府中静心养伤。乔嫱在一旁并没有反驳,这使得亦枫心中矛盾扩散,对于这名出众的男子所带来的威胁感到更加的不安。
各怀心事,屋内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何为麝香
躺在舒适的床榻上,陈诺久久的凝望着天边那一轮弯月,连带着那月儿和漫天的星辰也跟着晃动起来。此刻的他,一颗心儿也似乎带上了一双翅膀,随着寒风一起,想要飞上那明亮皎洁的月亮。
亦枫端着汤药进屋,便瞧见这样的情景。长丝披散,面如芙蓉,朱唇不点而红,如此佳人此刻却对着月光流露出一丝脆弱,一丝迷惘。亦枫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他定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吧,对于如此的男孩,他真的不该嫉妒,这样的男孩,真的能够引起所有人的怜惜。
“阿诺。”唤回他那飘远的思绪,对于那首诗所包含的意境,已经不再过问,但他们知道,那一定有着一个感人的故事。
“亦枫。”勾起唇角,开心的笑了起来。在府中住了十日左右,与亦枫的关系最为熟悉,想起第一日醒来时所见的女子,只有第一面时,她流露出对他的好奇与兴趣,再后来也见过两次,可都是目光平淡,波澜不惊,只有在看向亦枫的时候才会柔情似水。莫非他的脸没有洗干净,或者变苍白了,拿来铜镜,看着铜镜中的绝色,笑了。
原来,不关容貌的问题。
他知晓自己的容貌非凡,甚少有女子面对他时如此淡定自若。尔后,他知道了,原来他们便是上次说书人所说的乔大人与薛家公子。他作为旁观者,将他们之间的情愫看的很清楚,原来,真的有人会相爱至此。而且亦枫常常与他提起他们之间的故事,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为一男子至此地步,心中不禁被扔下一笑块石子,荡漾了开去。心中满满的嫉妒与向往,见到她时也总会感到心跳加速,一股期盼涌现在胸口。
“该吃药了。”灵菲的手已经痊愈,也没了继续待在这儿的借口,在几日前便已回了薛府,而他也轻松了许多。对于陈诺,他们俩甚是聊的来,很快便也成了朋友,对于他,他就像对待亲人一般照顾。
感激的冲着他羞涩一笑,接过汤药,皱着眉头,一口喝下。
“好些了吗?听翡绿说你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待有空,我们一起出府逛逛吧!”他从小便一直都期盼能有个亲密的朋友,一同逛遍大街小巷,可不幸的是,从小到大,他没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便花尽大多心思。而且出去逛一逛,対陈诺身体的恢复也有帮助。
对于亦枫的热情,陈诺只是羞红着小脸点了点头,一副小媳妇惹人怜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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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请妻主大人不要休弃绝艳,绝艳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妻主大人和夫君……”就在亦枫与陈诺在一摊子上看精巧饰品时,一道异常沙哑且带着哭腔的年轻男子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伴随“砰砰”头撞到地面那尖锐的刺耳声。
“滚开,你这个贱货!”一道粗野的女声,不带任何的同情与情意。
这样的露天街道上,竟然会有如此一幕,竟然会有如此无情的妻主,夹杂着不满与好奇,陈诺循声望去。而亦枫在听见“绝艳”这个名字时则是一顿,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不正是“芳草阁”的花魁绝艳吗?原来他已经嫁人了!头不自觉地垂下,拉着好奇想要朝前冲的陈诺,躲在其他看客身后,唯恐被绝艳给认了出来。如若是以前,他并不在意这些,可如今他的一切都代表乔嫱,他不想让他的过去使得乔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不想以为他而叫她为难。
偷偷瞥过去,只见那印象中总是光鲜靓丽,浓妆艳抹的绝色男子,此刻竟然如此颓废,。头上的发簪被打至一边,凌乱的发丝在寒风中飘扬,那异常消瘦的两颊,脸上的浓妆早已经被泪水冲垮,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墨彩,隐藏于妆容背后的则是遮掩不住的一块块淤青。他额头已经肿了起来,磨破了皮,正微微渗出血来,显得异常恐怖。
此刻的他,怕是连一般的小倌也不如罢。
听着旁人的议论与惋惜,亦枫知晓原来绝艳已经嫁人两三月,那女子是景城城东的一暴发户,出手阔气,曾经为绝艳一掷千金,耳鬓厮磨,不顾自家正君与父母反对,执意将绝艳娶进家门,也称之为当时的一段佳谈。
可如今这情景……
那浑身抖着膘肉,一脸凶相的中年女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被自己踹至路边的男子,当时只不过涂他长的精致漂亮,比她自己家中又老又丑,什么都不懂的黄脸夫有情调,只觉与他在外风流十分刺激。可将他花巨资为他赎身,将他娶进家门后不久,新鲜感便淡了许多,还是觉得出去寻乐子快乐的多。平日回家,他总会跟她抱怨在家中受了欺负,一开始还能哄上几句,可慢慢的便也烦心,撒手不管了。只觉他越来越没有当初的风华,没有了妖媚的味道。尤其是在知道……
绝艳不死心的上前再次抱住女人的下摆,他不能被休,如今的他无法再回“芳草阁”,如若被休,他便无路可走了!如今他知道了,女人的爱情是有期限的,甜言蜜语不过过眼云烟,想这女子貌不出众,甚至可以说甚是丑陋,当时就是被她的谎话所迷惑,才做出错误的决定啊!可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妻主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了……”只要能有个安身之所,要他做什么都行。
再次被踢开,女子嫌恶的拍了拍被他抓到的地方。
“还好意思说!我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回来!要不是不小心听别人说起,那我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冤大头!”
“什么?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看着曾经的爱人,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下蛋的公鸡?
“还想隐瞒?原来你之前在‘芳草阁’中的那骨子香气是你身上佩戴的锦囊麝香,难怪两三个月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我要你有何用?算你得了便宜,那些赎身的钱我认栽,现在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毫无同情心的走过傻眼瘫软在路边的绝艳:“下次再挡我的路,打断你的狗腿!”衣抉担|,卷起一片尘土。
此番,不仅绝艳没了声息,就连亦枫也是内心翻滚。“芳草阁”,“ 麝香”几个词在他脑中不段的翻滚,他记得在“芳草阁”的五年,他的房间内总是飘荡着淡淡的香气,不时会有小厮来更换,莫非……
他嫁与乔嫱已经月余,可同房已经有几个月了,手抚上那依旧平坦的肚子,难道是因为这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暗下里给他送去些银两。”吩咐着随行的小厮,便拉着陈诺离开。可怜的人太多,需要帮助的人也太多,每个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那便也要为自己所得的后果负责,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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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青苑”
“亦枫,我先回房了。”陈诺一脸困惑的看着神色恍惚的亦枫,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他便是如此模样,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亦枫?”
“啊!”亦枫回过神,呆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