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荣只好点点头,说:“不客气。”
徐锦年在旁边插话,“这题我也会啊,琳琳你怎么不问我?明显偏心不是?”
陈琳琳看他一眼,“你怎么解的?”
徐锦年挠挠头,“我没做垂线,我做了条AC的中线,然后连接AF。”
“那样也可以得到结论,但是步骤会复杂很多。”邵荣一针见血。
陈琳琳点头,“邵荣的解法是最简单的。”
“……”徐锦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瞬间被两位同学踩成了烂泥。
见徐锦年耷拉着脑袋一脸不爽的样子,好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样,邵荣忍不住轻声安慰他,“琳琳说的也是事实,我的方法的确是最简单的。”
“……”这叫安慰?这叫火上浇油同学?
徐锦年更郁闷了。
邵荣见他臭着脸不说话,知道是自己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只好接着安慰他:“你能用自己的方法拐弯抹角解出来也挺不容易,其实锦年你很厉害,像物理,很多题我都不会做。”
这话听着心里倒挺舒服,一脸认真安慰人的邵荣,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尤其是听他叫“锦年”两个字的时候。
徐锦年心情大好,回头看着他道:“物理哪道题不会?哥教你!”
邵荣沉默了一下,“我忘了。”
“……”徐锦年抓狂地挠头,他怎么能忘了呢,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展现自己的魅力。
想到这里忽又愣住,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迫切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其实我很强”?
这种想法好像有点幼稚啊。
因为座位挨得最近,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徐锦年和陈琳琳两个人都性格开朗,邵荣很快就跟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三人经常聚在一起讨论题目,虽然偶尔因意见不合而争论,最终却会为学到对方不同的解题思路而受益良多。
邵荣渐渐发现,自己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一直依赖着邵长庚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封闭了。进入重点班之后,才觉得自己脱离了父亲造成的巨大影响,甚至有种“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畅快感。
更庆幸的是,这几天也没再做那种被他亲…吻的奇怪的梦。
很快到了周五,邵长庚下班回来就看见邵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邵长庚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拿掉领带,顺便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透气,这才走进厨房站在他的身边问:“在做什么?”
邵荣手一滑把一根葱掉到了地上,蹲下来捡起,语带不满地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邵长庚微笑,“是你太专心了。”
邵荣扭过头,正好对上他胸口露出来的健康肤色,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继续低头剥手里的葱。
“今天放学很早吗?”邵长庚问。
“嗯,老师让大家早点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要搬去学校住了。”
想到他很快就要离开自己,邵长庚心里不由一紧,却很快调整好情绪,转移话题道:“你做这么多菜干什么?我们两个人又吃不完。”
“明天就要去学校,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给你做饭,今晚就多做一些。”邵荣一脸认真地说,“反正像红烧排骨这种冻在冰箱里也不会坏,你下班回来后可以直接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着吃。”
“……”邵长庚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想要吻他的冲动在体内叫嚣流窜,却被理智辛苦可地压制住。如果现在吻下去,那么,这样难得的温馨便不会再有,邵长庚很清楚这一点。
不想在他住校之前再次把关系闹僵,所以……忍耐。
反正忍了那么多年。
或许是将要离开了的缘故,这天晚上邵荣对爸爸特别关心,吃饭的过程中不停地给他夹菜,吃完之后还很勤快地跑去厨房洗碗,把剩下的菜分类装好放进冰箱里。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邵长庚的心底却有种奇怪的不安,这样温暖的场面,让他不由得想起“最后的晚餐”这个不吉利的词汇。
或许是多心了。
邵荣手机里有追踪器,他们学校也很安全,他去住校之后每天上下课都有同学陪着,太子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混进学校把他劫走。
邵长庚平静了一下情绪,转身从床底拿出自己惯用的行李箱给邵荣,“去收拾行李。”
邵荣跑去卧室收拾行李,邵长庚也帮着他整理衣服,看着大大的行李箱被慢慢塞满,邵长庚的心情变得更加失落起来。
狮子座的人,控制欲和独占欲都太强,并不是好事。
就连这样正常的分开都难以忍受的自己,对邵荣的成长,其实是有害无益。
所以,只好冷静地克制把他强留下来的冲动。
收拾好行李之后,邵荣去睡觉,邵长庚则回到卧室里,拿出手机拨了苏世文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邵长庚便进入正题,“还没有太子的消息吗?”
苏世文压低了声音,“太子的身份隐藏得太好,关键是,我大哥那边也没有留下线索。”
邵长庚惊讶道:“你是说,你大哥当初也没查到任何线索?”
苏世文点点头,“这段时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看过的证据,我大哥留下的证据非常详细,蓝夜四位核心成员的资料以及犯罪记录都在里面,可是关于太子,他却只提到了名字,并且说此人身份神秘,无法查明。”
邵长庚轻轻皱起眉头。
大哥也说太子很少露面,那是因为他们做的是器官走私的生意,并不需要跟太子有过多的交流。可是,苏子航在三年卧底期间既然能揪出贩毒集团的首领,表示他自己也接触过蓝夜集团毒品的贩卖过程,太子手里掌握着大量毒品的货源,苏子航不可能连太子的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邵长庚沉声说:“留下这样的记录,似乎不像你大哥的个性?”
苏世文也点点头:“的确,我大哥是个完美主义者,查案一定会找出全部的真相,我不相信他完全查不到任何关于太子的线索。”
“看来,你大哥跟那位太子之间,或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邵长庚握紧了手机,眸色愈发深沉,“这个时候,我反倒希望太子是安菲,她至少不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会是安菲。”苏世文笃定地说。
邵长庚诧异道:“你这么肯定?我们都没见过她的尸体不是吗?而且当年苏子航出事之后,她的确立即跟着我出国了。”
苏世文沉默片刻,“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法医中心关于我大哥的资料是我删掉的,而我删掉他资料的原因……只是怕尸检报告的照片被你翻出来研究。”
“他的死亡原因不是没问题吗?”
“死亡原因是没问题,可他的身上,除了鞭伤之外,还有别的痕迹。”说到这个,苏世文似乎很痛苦,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欧阳老师只写了鞭伤,是我提出的要求。其实我大哥他……”
“还曾被侵…犯过。”
“……”邵长庚完全没料到,真相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对于苏子航那样骄傲的人来说,这样的侮辱无疑比用子弹射中心脏更加致命。
“对方很聪明,没有留下精…液供法医取证,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很多可怕的吻痕和牙印,我怕你从照片中看出端倪,所以就把他全部的资料都删掉了。”顿了顿,“因为我不希望……他死前被侮辱过的事情公诸于世。”
因为愤怒而声音颤抖的苏世文,在电话那头深深吸了口气,握紧双拳来平复激动的情绪。
当年的那一幕再次在脑海中回放,自己最尊敬的哥哥,身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甚至连私…处都被人刻意留下了嚣张的齿印,看着他临终之前还遭受如此残忍的侵…犯,苏世文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快要让心脏都爆裂了。
这件事之所以没告诉任何人,只想,为死去的苏子航……保留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听完苏世文的叙述,邵长庚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沉默地皱紧了眉头。
这样一来,安菲是太子的论断就可以完全推翻,连安洛是太子的推论都出现颇多疑点。苏子航当年为了查出真相,很有可能跟那位太子有过一段纠缠,所以太子得知他背叛之后才会如此愤怒。
既然苏子航和太子之间不简单,那也就意味着,太子更不会容忍邵荣这个孩子的存在。
原本期待着能在安菲遗物中找到线索,可惜安菲留下的保险箱装了反破译程序,强行破译的后果就是里面的资料会自动销毁,打开保险箱的密码无人得知,邵长庚只好继续把遗物秘密地保存起来。
安菲那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留下无法破译的保险箱,或许她告诉过邵荣密码,可是,不可能让邵荣来破译这个密码,否则一切真相都瞒不住,这对邵荣的打击简直无法想象。
自从苏子航这个名字出现以来,众人似乎都被他带进了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洞穴,到处都是陷阱和谜团。
沉默良久之后,苏世文才平静下来,低声说道:“太子回国的消息是欧阳老师告诉我的,他对我毕竟还有些师生情谊在,怕太子报复我,让我小心。”苏世文顿了顿,“现在,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我很担心,太子回来后,当年的事会在邵荣身上重演。”
邵长庚的瞳孔蓦然紧缩,目光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冰冷。
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想到那些鞭子可能抽在邵荣的身上,邵长庚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捏住了一样令人无法呼吸。
无辜的邵荣为什么要经受如此复杂的命运安排?他那个亲生父亲,去世那么多年,怎么还能扯出来这么多理不清的乱麻,真是够了!
深吸一口气,邵长庚让自己保持冷静,低声说道:“我已经答应让邵荣住校,希望把他的危险性降到最低。”
苏世文赞同地说:“是应该让他住校,如果住在家里,你不在的时候他更有可能出事。十一中附近有警方的眼线,只要邵荣不离开学校范围太远,他的安全就能得到更好的保证。”顿了顿,“不如我把苏远的电话给你,必要的时候请警方出面?”
“那倒不必。”邵长庚轻轻皱了皱眉,“我已经请了几位职业保镖,从明天开始轮流盯着十一中的校门口,只要邵荣出来,他们会不动声色的保护他。”
“那我就放心了。”
邵长庚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你最近如何?在欧洲还习惯吗?”
苏世文说:“我倒没问题,只是苏维不习惯这边,吃西餐吃到腹泻。我想过段时间还是带他回国,毕竟他嘴馋,在国外吃不到国内那么多的菜系,整天汉堡牛排,他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转移话题之后,苏世文的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尤其是谈到苏维,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低沉压抑,语气也变得温暖许多。
邵长庚微笑起来,“医院儿科主任的位子我可替他留着呢,我跟大家说苏维出差去了,你们回来之后,如果苏维还愿意当医生,我很乐意把辞职信还给他。”
苏世文点点头,“到时候再说,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好。先聊到这里,有事再给你电话。”
“嗯,拜拜。”
挂上电话之后,邵长庚转身来到邵荣的卧室门前。
轻轻推开门,借着走廊的光线,正好可以看见他熟睡的脸,那张脸因为睡眠而彻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