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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宫墨遥动摇了,看着那瘦弱的背影,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将他重新拉回自己怀里的冲动。
宫墨遥为自己的想法所震惊,随即下意识的一摸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洛风扬传染了蛊惑了,自己的那颗心,怎么也跳的越来越快?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也小心……”支支吾吾的交代着,宫墨遥有点犹豫,他像是逃一样的离开洛风扬的身边,却把那人身边的危险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忽然想起,心里竟然还有点悔意。
“你放心……我死不掉的……”洛风扬侧过脸,笑了笑,“没有祸害够你之前……”
“哼!”一听这话,宫墨遥便把那什么危险不危险抛到脑后,冷哼着跨出了门,亏他还替这家伙担心了一把,看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八成那晚来袭的人都是他自己勾搭上床去的!
第十五章
东篱派遣名将宫墨遥率领着三万救援远赴边疆,朝野中顿时安宁不少,没有了往日的吵闹。
裴圣语却忽然觉得,耳边清净虽然是不错,但这朝堂也变得有点寂寞冷清了,只剩下大堆大堆繁冗复杂的琐碎事情处理。
看着洛风扬面无表情,和往常一样的深思慎言,就算是裴圣语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冷眼旁观着。
而宫墨遥的担心,实际上裴圣语也考虑到了,所以在元帅出兵之日,裴圣语就把宰相抓入宫中小住,没事君臣闲聊下棋,倒也算是清闲。
洛风扬有时候喜欢看着窗外发呆,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每逢此刻,东篱王便当自己屋子里没了这号人。
远方时时传来军报,宫墨遥的部队七日之后,抵达前线,与驻守前线的十万大军顺利会师,听闻宫墨遥顺利到达,朝中上下无不宽心许多。
“众位爱卿,我军十三万兵马,西阙二十万,不知众位爱卿觉得我方可有胜算?”裴圣语手握军情,朝台下众人看去。
群臣相互挤眉弄眼,小声商议了片刻,方才有人挺身而出,“回陛下,昔日宫元帅挥师西行,以一敌十,万夫莫开,何况陛下洪福齐天,此次西行军队也必将顺利凯旋……”
奉承!东篱王瞥了一眼那人,不满的皱了下眉。
“以一敌十那是宫墨遥一人能够办到,又不是我全军都能以一敌十!前年北伐,我军三十万,北窑二十八万,上次西征,我军二十万,而西阙也不过二十万出头,势均力敌,宫元帅闪电出兵,西阙未能准备周详,和此次却又完全不同,爱卿便这么肯定能赢?”
那人听言,顿时一愣,满额冷汗,不知如何继续进言。
此时,洛风扬却站立出来,朝东篱王微微行礼,“陛下……”
那臣子一见宰相大人出面,心里那块大石头方才落下,裴圣语转而看向了洛风扬,笑道:“宰相大人有何见解?”
“陛下,用人不疑,方才是贤君之道!宫元帅自是本朝第一猛将,陛下派遣他去了,就是信任与他,陛下何故此时焦虑?”
洛风扬抬起头,直直看向东篱王,目光凌洌。
裴圣语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满,心里暗笑,宫墨遥在的时候他从来没说过对方什么好话,眼下宫墨遥走了,自己不过是小小的质疑就立即遭到了对方的抗议。
“朕不过是有些替宫元帅担心而已,怕宫元帅在外受苦,莫非宰相大人不用担心的么?”坏笑着看向了洛风扬,裴圣语忽然觉得逗弄逗弄洛风扬,也可以解解这朝堂上的闷气。
“陛下,前年北伐,我军三十万死伤四万,北窑二十八万死伤十三万,上次西征,我军二十万死伤三万,西阙二十万却死伤六万有余……此行若是单单与西阙一战,臣愿意以性命担保,宫元帅必定不负陛下所望!”洛风扬并没接受裴圣语的戏弄,表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也让裴圣语的兴致顿时一扫而空。
“单单与西阙一战……”裴圣语思量了片刻,脸色也渐渐低沉了下来,“宰相大人的意思是……”
“陛下,西阙北临北窑,南临南诏,与我国交锋之时,却单独重兵防御北窑,为何?”
“……”裴圣语思量片刻,眉头皱起,低声答道:“他们结盟……”
片刻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众臣子都难掩心里的焦虑和不安,若是那两国一起攻打而来,两边开战,难保有所不慎之失……
“南诏与我国因为关卡险阻,未曾大动干戈,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侵食我国的狼子野心,若是他们派兵绕入西阙,齐齐攻向我国边境,后果将不堪设想啊!”兵部尚书哭丧着脸,其余众臣也无不叹息连连,弄得裴圣语心情差到了谷底去。
“那依宰相大人之言,如今又当如何?”朝列中,站出一个小个子,眨着双眼看向了洛风扬,眼里充满了希冀。
洛风扬笑了笑,回道:“柳大人,这很明显,我想陛下也应该有所笃定了吧……”
说罢,洛风扬便把那问题又丢回给了裴圣语。
东篱王方才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眼下的局面,也只能如此。
“必须赶在西阙之前,派使臣前往北窑,说服北窑王与我东篱结盟,让那西阙也尝尝背腹受敌的滋味!”裴圣语一拍龙椅,眉梢上翘着,略带着一丝狠劲,“不知众位爱卿觉得,应该派遣何人出使北窑?”
“这……”众人低下了头,却都偷偷瞄着面前的宰相。
若说出使结盟,则须派遣出东篱王重要的臣子方可显得诚意,所以无论看身份看能力,都是洛风扬最为适合,只不过宫墨遥不在朝野,又将洛风扬派遣出去的话,东篱王日后可就更是辛苦的多……
洛风扬不用回头也知道满朝文武正满怀着各自的小心思看着自己,就连台上的东篱王也一样把希望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无奈,他只能站出来,和前几日宫墨遥一样的回答道:“为臣愿意前往北窑……”
其实裴圣语并不希望洛风扬去,但是权衡利弊再三考虑之后,他也只能把私下交情放在了江山社稷之后。
一下午的时间,裴圣语批了文案,写了信函,最后交托给了洛风扬,又有些不舍的婆婆妈妈交代了一大堆事情,诸如小心身体之类。
洛风扬轻笑,结果信函后,忽然问了句,“陛下,最近似乎和柳大人走得不似过去那么亲近了,不知是不是臣的错觉……”
“哼哼……”裴圣语冷笑,反唇相讥,“你不是有个小别胜新婚么?朕这叫做‘欲擒故纵’……”
好一个欲擒故纵!洛风扬立即闭上了嘴巴,却很羡慕东篱王和柳太史。
虽然那两人一直不明白对方的心意,但是那两人至少是两情相悦,而不像自己,还要苦苦的去把那个宫墨遥抓到自己的身边。
嫉妒又羡慕,所以作为旁观者洛风扬虽然看的清,却故意不告诉那两人,一面还在从中捣鬼,捉弄着这两个不懂得享受只晓得纠葛的家伙。
“原来如此,那为臣祝陛下早日得胜……”洛风扬笑道,心里也在笑,他们俩也不知道要躲猫猫躲到何年去。
“彼此彼此,朕倒是很想看看,你那所谓的小别胜新婚有多么厉害!”裴圣语听出洛风扬话意里的嘲讽,便立即回敬着,丝毫不让。
不过,洛风扬听了这话,却又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来,“陛下尽管放心,第一回臣用了药,第二回是臣趁其不备,不过第三回,臣必定尊重元帅的意见,由其自愿与臣同塌而眠……”
奸邪的表情,让东篱王不免咽了咽口水,喉头动了动,只能在心底为那可怜的元帅默哀,并且祈祷元帅能够原谅自己的不察,一时被那邪恶狐狸的柔弱外表给欺骗了……
洛风扬退出了东篱王的御书房,一路都在笑着,一想到东篱王满额冷汗,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向自己,他就觉得暗爽。
正行走间,背后却有人唤了一声,“洛大人,请留步……”
一回过身,柳秋雨略带着羞涩之意站在了他的身后,眼巴巴的看向洛风扬。
洛风扬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自己捉弄的第二对象,立即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温和有礼的问道,“柳大人有何指教?”
“那……那……多谢上次洛大人指点……”柳秋雨眼神闪躲着,看在洛风扬的眼里,就多了分意味。
“莫非,柳大人已经用了?”洛风扬像是偷吃了猫腻的狐狸,忍不住的在心底笑开了锅。
“没……正在犹豫……”柳秋雨很是难堪,双手攒在一起握着。
这家伙真是优柔寡断!洛风扬不由叹道,他多想快点见识到东篱王吃瘪的模样,那表情想必非常精彩。
“那柳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洛风扬温柔的笑着,心里却是巴不得再给东篱王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下官多谢洛大人的指点,实际上,下官也有样东西希望洛大人收下……”柳秋雨从怀里掏出一小药瓶,上前塞到了洛风扬的手里。
洛风扬刚想将那药瓶打开,却被柳秋雨阻止了,柳秋雨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宰相大人千万不要打开这瓶盖,这里面装的是御医大人新研制的蒙汗药,只要让人一闻便可晕倒一个时辰以上……”
洛风扬捏了捏药瓶,不解柳秋雨的意思,莫非柳秋雨要自己把这药用在宫墨遥的身上么?他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决定,不再用这些手段逼迫宫墨遥了……
刚刚想要谢绝,但是柳秋雨却露出一脸担忧之色,握紧了洛风扬的手,“洛大人此次出行,一定要将这药带在身边。据我所知,那北窑王生性好色,且偏好男色,洛大人若是被他看中,难逃魔掌,所以不得不有所准备才是……”
“啊?”洛风扬这一回吃惊不小,心里赞许,不愧是博览全书的太史令,就连北窑王的人品性情都摸得一清二楚,莫非那书中也能提到这些?
没等洛风扬回过神来,柳秋雨便顿时红了红脸,将那药瓶又朝洛风扬推了推,之后便道了声珍重,飞一般的离去了,只留下洛风扬,半天都无法消化刚刚柳秋雨所说的事实。
北窑王,好男色……洛风扬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心里有了点不想去北窑的想法……
第十六章
虽然在得知这么个惊人的内幕消息后,洛风扬千般百般不愿意去北窑,但军令如山,皇命难为,洛风扬却又不得不上路,准备了数日后,便被一列兵马簇拥着,齐齐向北方挺进。
临走之前,裴圣语却再三嘱托,说要洛风扬顺便查看一下那大坝的修缮情况。
洛风扬应了命,所以在车马行驶到大坝附近的时候,他也特意的拉开了车帘,朝着外面望去。
一路荒凉,只有几个身子单薄的人在那大坝上搬运着石子,满脸尘土,尽显疲惫之色。
“停车……”洛风扬立即冲着外面的将士唤了一声,车辆便缓缓的停了下来。
洛风扬走出车门,跳下马车,转而观向四周,荒野上除了搬运石头的士兵或是百姓外,再无他人。
洛风扬走向了大坝,也不顾周围将士们的阻拦,亲自登上高坝,眺望远方。
环绕四周的是青山碧水,不远的地方似乎有片村落,稀薄的炊烟缓缓升起,却有牛车马车,从那村落里出来,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像是在迁徙。
“嗯?”洛风扬疑惑不解,便拉住了一个村民打扮的少年问道,“小兄弟,不知那村庄之人为何都像是在搬迁?莫非担心这大坝出什么事故么?”
那少年抬起头,看见自己面前站立着一位穿着富贵,模样俊俏的男子,又疑惑的朝大坝下看去,看清了下面所站立着的兵马,心里不由一颤,看来这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