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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混混不紧不慢地道:“我师傅自然是教主。”
“你骗人!”秋思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一副惊恐的样子往后退着,“教主从来没收过徒弟,只教过那些小贱 人几招功夫。”
“你已经信了不是吗?”无痕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道,“我的武功如何你已经看过,师傅又怎么会教他的侍童那么高深的武功?”
“不——不——不可能——”秋思一边往后退一边高声否认,凄厉的声音显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下孟小混混可就不明白了,自己不是师傅的“侍童”,这人不是应该高兴吗?难道他认为自己是徒弟的话就不能帮他找到“教主”了?于是诚恳地说道:“秋君,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解了化功散的毒,我一定带你去见师傅。”哼!等老子恢复了武功不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老子就不姓孟!
谁知那秋思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高兴,反倒像见了鬼一样变得更为惊恐,尖叫道:“不可能的,你是侍童,不可能是徒弟,不可能——”
孟小混混郁闷极了,这个死疯子要发疯也等一会好不好?有些急切地道:“管他是什么,先帮我解了化功散再说。”
秋思突然尖叫一声:“没有解药!”随后又哈哈大笑,“无药可解,哈哈——”
“什么?”孟小混混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明听得很清楚,却宁愿自己听错了,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什么没有解药?你骗我的对不对?”
“哈——”秋思边抓自己的头发边大笑,“化功散无药可解,无药可解,哈——”他抓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断裂,有些甚至带着血肉,那样子看来十分可怖,又笑了一孟,突然转身冲了出去。
无痕哪里管得了他,只在心里一遍遍重复那四个字“无药可解——”,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难怪那疯子秋思会怕成那副样子。
第38章 因祸得福
孟小混混在秋思发疯跑出去之后不久便发现经过之前的挣扎晃动绑在身上的绳索大部分已经松动,顾不得感怀可能永远失去的武功,赶紧试着脱困。或许是秋思神智不清的原因,系绳子的方法很是粗糙,无痕并没有费多大的劲便蹭开了身上的绳子,失去了固定的东西,脱力地顺着木桩滑倒在地,这才发现那“化功散”比想像中更厉害,不单单化却了辛苦练来的内力,似乎连自身的力气也化去了。在那一刻无痕真是恨不得死去,他并不太在乎失去内力,毕竟有着前世的记忆,那时的人都没有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大家也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如果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活下来真的是没什么意思了。好在孟小混混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很顺遂过,早已练得了一身坚强的抗打击能力,垂头丧气了一会便又打起精神来,他可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他还要等老哥来接呢!
想到小屁孩老哥,无痕的心情便有些复杂,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老哥在照他,但因着奇异的经历,他向来还是当他是小孩子的,这次相见两人虽然没有什么隔阂,可一个青葱粉嫩的小孩突然变成个成熟坚毅的大人,他的心里不免有几分别扭,再加上之前被那人 妖老三一闹,竟然对那具无意间见到的裸 体回忆了无数遍,实在猥琐之至!他又怎么能不心虚?
不管是心动还是心虚,总之在孟小混混想起他老哥的时候便突然有了力气,空空如也的丹田也隐隐有些东西在流动。一开始无痕还以为是错觉,当那流动越来越明显甚至开始沿着平时行功的经脉运转的时候,他不由地欣喜若狂,顾不得身处险境,忙盘好双膝收慑心神护着这股微弱的内息在体内运转。
孟无痕这一行功便是一整天,待再睁开眼时只觉得五识更为清晰明朗,眼里看到的东西明明没什么变化,偏偏又觉得有些不同,这种感觉很奇特,他完全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述出来。
无痕颇为新奇地起身,脚下没怎么用力,却突地跃起丈把高,吓得他赶紧使出千金坠,落地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咦”了一声,莫明其妙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解地眨眨眼,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它,提脚正要往外走去,却猛地发现自己丹田充盈鼓胀,内息澎湃,许多以前稍有堵塞的地方都变得畅通无阻,内力竟然提升了一半有多!
“啧啧——”孟小混混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得意地笑道,“看来这个秋思果然是个疯子,居然把提升内力的药当成化功散给本大爷用了,嘿嘿!”说着拾起被那疯子撕下来扔在一边的面具,拍了拍灰往怀里一塞,大摇大摆地向牢门走去。
孟无痕不知道的是秋思根本就没有用错药,这化功散是炼灵教的镇教之宝之一,为创教祖师爷贝荣的得意之作,不同于一般需要从饮食入手的化功药物,它可以从呼吸、伤口、甚至是皮肤潜入人体堵塞主要的经脉,以达到化功的目的。化功散之所以无药可解是因为它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药,更多的像是“气”一类的东西,只不过是垃圾“气”,并且会污染原来的“气”,它在人体内沿着一般人的行功方向,当中毒的人运行内力的时候原本的“气”便会被污染,这种病毒一样的“气”更为笨重,越来越多行动便越来越慢,以至于完全不畅通。如果无痕学的是其他的任何一门内功心法,即使再高深也会被这化功散给化去了,而逆轮心经的行功方式却与一般的完全相反,一般人如果中了这化功散应该是内力越来越阻塞以至于完全用不了,而他却是突然昏迷过去,便是由于他体内的“气”在与化功散两者相遇相冲,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他自己是不知道其中的道道,而那秋思脑子不太灵光,并未曾深究,所以才让他逃过一劫。
孟无痕出了那造价颇高的大牢,很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只是一个有些破败的庄园,虽然可以看出原先的雅致秀丽,但残旧的用具看起来并不怎么富丽堂皇,不像那么有钱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间那样的牢房?
呃,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孟小混混没心情去研究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最想的是填饱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叫个不停的肚子。(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入定了一天有多,还以为现在是被抓来的第二天,实际上某混混已经饿了两天了,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哭?)然而在这庄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仍是一粒米都没有找到,绝望的某混混只好弃庄而去,投奔大自然的怀抱。
“他NND!”一脚踹倒挡在前面的小树,孟小混混忍不住再次暴了粗口。怨不得他这么烦躁,不周山,不周山,照他看来不如改成“周周山”!这一眼看出去全都是树,即使跳到树顶去看四周也都是山,更可恶的是这些山还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专门为了让人迷路而生的!在出庄园的时候他便想起那个叫秋思的人曾说过这里是在不周山内,那些关于这山的传闻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当时还以为是夸大,现在才知道大自然果然奥妙。偶尔迷迷路其实也没什么(啊?),但是在森林里迷路却见不到一只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动物或者一棵结有果子的植物,那就是一种境界了。孟小混混发泄了一阵,沮丧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画圈圈,该不是意 淫了老哥一下就遭天谴了吧?不要啊!他那都不算意淫的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林子深处突然传来隐隐的声音——
“二哥——”
“三弟——”
孟无痕猛地站起身来,这声音很耳熟,似乎就是他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丑男和人妖!要不是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他怎么会想起老哥的裸 体?怎么会被那疯子抓住?受了一身伤不说,现在还要饿肚子!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人引起的!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遇事首先想的自然是别人身上的责任,且不管这几者之间是不是有联系,总之孟小混混是把自己遭难的原因全推到那两个倒霉孩子身上了,怒气冲冲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呃,遇事不三思而后行的缺点再一次陷孟小混混于尴尬之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原本还算纯洁的兄弟之义竟然在患难之后发生了质的改变,一跃成为奸情,还胆大包天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野合!NND,以前第一次看小弟们跟女人群 交也没有现在这么令他震憾。冲呆若木鸡的两人冷哼一声,孟大爷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啊——”丑人老二首先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一脚把身上人踹得三丈远,一边胡乱整理散落一半的衣服一边骂道,“都怪你!你,你,你这禽兽!”
人妖老三有些委屈,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嘛!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衣衫凌乱的爱人,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然而他这般做作却没有引起丑人老二的丝毫同情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喝斥道:“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还没给别人看够啊?
人妖老三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见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不敢问,委委屈屈地拾起丢到一边的衣服,将一身如雪般的肌肤掩住。
无痕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整齐了,颇为戏谑地对小狗般围着那丑男转的人妖老三道:“还以为你是被压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边说还边动作夸张地摇头晃脑,气得丑男老二又狠狠地瞪了挨在身边的男人几眼。
人妖老三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对这武功高强的少年发脾气,(无痕已经戴回了面具,是以他认得。)只能在心里把他凌迟了一百遍,一张艳丽的面容扭曲得不像话。
无痕撇了撇嘴,很有良心地不再去逗他,转而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丑男兀自气哼哼的,人妖老三怕再惹了这脾气古怪的少年,他可没把握再从他手里逃生一次,虽然不愿,也只好答道:“我们住在附近。”
“咦?”无痕瞪大了眼睛,奇道:“不是说这不周山有进无出吗?你们——”
人妖老三顿时明白了他的处境,笑道:“原来你迷路了。”
无痕无奈地挠挠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他这尴尬的样子颇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可爱,倒与现在的年龄相符,丑男老二对他的敌意顿时消了几分,插过话题道:“不周山对于一般人自然是有进无出,但是我们在这里出生、成长,如果还不认识路岂不是笑话?”
无痕眨眨眼睛,心道这个男的丑是丑了点,性格倒是挺可爱的,难怪那个人妖会喜欢他。
第39章 魔教现世
无痕与那丑男和人妖一席话下来,双方都消了敌意,又互通了姓名,那丑男名叫乌安,人妖叫季贞,他用了前世的名字,自称孔善。
乌安与季贞一个丑极,一个则美极,却都因为容貌而吃尽了苦头。乌安自是因貌丑而处处遭人嫌弃,而季贞更是倒霉地在八岁时被卖入过勾栏院,若不是恰巧起了场火,被以捡垃圾为生的乌安救了回去,如今怕不是死了,便是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
不过孟小混混对于有些事情还很疑惑,问道:“你们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黯然地垂下头,过了一阵,季贞方答道:“是老大教的。”
无痕见两人的样子便知道那个“老大”多半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得干巴巴地来了句:“难怪你们一个是老二,一个是老三,哈——”他干笑两声,却并没有人捧场,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