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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主,外面来了一伙官兵,应该是神武军。看到我们出去,一句话也不说就放箭。士奇当场身死,咱们出不去了!”花桥奔回来报告。
“怎么回事啊公主?”杜平老父拉着妻子,挤开惊慌失措围聚在丹元公主身边的人们,仗着公主公爹的身份发问。
丹元公主抹拭着脸上热泪,哽咽回答:“龙烟犯上作乱,弑王篡位,还想来害我性命。外面有叛兵神武军围着,咱们出不去了。不过别慌,咱们有逃生地道,在厨房后面。李总管,你带大伙儿先走,去朱江岑山安顿。爹,娘,你们这些手脚慢的老人家跟李总管先走,出城坐船。”眼睛直直看向心腹管家李三。
管家李三心领神会,急忙拉扯着吃惊犹豫的杜平父母,吆喝着招呼婢仆们随他出逃。公主府二百多婢仆马上随之而去,这时候不是表忠心的好时候,留在公主身边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顷刻之间丹元身边只留下四个贴身女侍和花桥、李勇,与及木芷溪的两个女侍卫香兰香艾。
杜平正在紧要关头,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也不理,反正天塌下来有丹元公主顶着。木芷溪虽然惶恐不安,杜平洋洋不理,她也就缩在他怀中不吭声,由得他温存哄慰。杜平英俊潇洒,个性温柔,口才也不错,虽然与他接触不多,这个怀春少女心头还是留下很好的印象,只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驸马爷不再是驸马爷,然后成了自己的丈夫……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不久之后拍门声急,公主身边的侍女大声呼叫,两人才知道事态严重,慌忙起身。众人会齐,杜平急寻父母,自有女侍解释。丹元公主拉着木芷溪说:“妹子,事到如今,只能先委屈你与我走地道离开这里,过两天看情势再说其它。”
一干人并不走李三带着大批婢仆进入的厨房地道入口,而是从后花园另外一个入口进入地道。地道有好几个出口,有的出口在城中,有的在城外。无法证实太玄国师拥戴龙烟的消息是真是假,丹元公主不愿冒险,带着杜平和木芷溪出城而去,让花桥和李勇留在城中应变。
出城未久,便有侦缉四出,抓拿通敌叛国的反贼木言,吓得本想回家的木芷溪不敢吱声。丹元公主与杜平商量,料想龙烟必料她们北逃杜平老家,追兵满布于北,于是转道出海坐船,南下顺化城,那里有她一处秘密巢穴。至于去岑山的杜平父母等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到得顺化,通过眼线确定消息,龙烟在太玄国师的支持下王位已稳,阮德以下,木言、玄冥等反对派被诛杀殆尽。丹元公主万念俱灰,打发杜平带木芷溪逃回朱国安生过日子,从此与她无涉,料想当可避祸。杜平却坚决摇头,表示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感动得丹元公主珠泪纷纷。
于是一番商议,继续南下金兰城,这里也是丹元公主征得父王同意花费心思经营的一处地方。现任知县李乙就是公主府管家李三的堂哥。年前丹元公主与杜平新婚时曾经作为钦差来这里代主巡视兼游玩,黄桷山庄周围曾经让杜平用奇门遁甲之术改造过。
无肠国国境成狭长状,北方王城天翻地覆换新天,南方消息僻塞,除了李乙等寥寥无几的几个权贵,大伙儿依旧以为国主就是阮德,以为丹元公主还是深受国主宠爱、权势滔天的那个大公主,对她爱戴无比。丹元公主见民心可用,乃与李乙商量,散布公主莅临的消息,却让木芷溪出面顶替,她躲在暗处,与李乙调拨给她的人马捕杀龙烟派来暗杀她的高手。
龙烟的生母是阮德第一任王后,生龙烟时大出血身故。如今的王后是龙烟的养母、丹元皓华玄冥三姐弟的生母。为了敷衍这个养母也为了尽快安定局面,龙烟只能派人暗杀玄冥丹元,不能公开罗织罪名昭布天下。
木芷溪在随同丹元公主南逃途中,方才分别通过她和杜平的口中得知真相,从而记住风轻这个名字。
将养几天,牛魔王双手好转大半,报仇心切,不顾玉面狐狸多等几天的劝说,带着她重上黄桷岭。杜平你小子等着,老子不拆散你全身三百六十块骨头,俺老牛跟你姓!
他受风轻影响,颇忌大雾,特意挑选一个日盛风大的日子。金兰城乃濒海之地,一年三百六十天,刮风的日子比不刮风的日子还多,要挑选刮风日子一点也不难。玉面狐狸看着满山满岭林木在东北风中摇曳,提议放火烧山,不费吹灰之力。牛魔王否决这个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主意,表示亲自动手比较爽,又让她变成狐狸暗中随护就行。牛大爷单枪匹马踹门灭庄鸡犬不留,这个才是真的牛!
刚见山庄飞檐一角,便让山庄暗桩发现。其实山下就有暗桩,只是没被发现。牛魔王虽然狂妄,却非蠢猪,立即扑上去射杀暗桩,不让他传讯回山庄。却不知道山庄的暗桩同时也是杜平奇门遁甲阵法的触发点,暗桩身死的当儿,奇门大阵即刻发动,在值符宫中的杜平马上发觉,放开怀中让他调弄得气喘吁吁脸红身软的木芷溪,起身察看桌上罗盘:“西边来了敌人,我们的暗桩已经死了。白虎出动!”
木芷溪爬起来收拾一下零乱的衣衫,问:“平哥哥,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危险?”
杜平摇头:“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的奇门遁甲得异人真传,有呼雾唤雨之功,真假虚实之变,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加上天意助我,有狐狸来投,何愁之有?”看她春红满脸,说不出的娇慵可爱,忍不住又去搂抱。这小女子心性温柔婉娈,闺房中更是百依百顺,许多花样不是天生就会就是一点就通,小小年纪就知情识趣,侍候得他舒服无比,每每大呼如此这般方才不枉为男人。论闺房之趣,刚强好胜桀骜不驯的丹元公主拍马也赶不上她。
木芷溪却想到了别的:“平哥哥,你说事到如今,咱们夫妻跟着公主,有出头之日吗?”
杜平沉吟不语。连日来丹元公主在知县衙门调动群英会人手,与李乙招揽的几个南方高手合力收拾了三伙龙烟派来的好手,但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丹元公主的人手也损耗颇多。要命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焦山灰向新王效忠,北方群英会忠于丹元公主的人员被剿杀大半,丹元公主在北方的势力已经是被连根拔起。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南方肯定也是人心涣散不堪大用。花桥一直没有来会,丹元公主派人向南方九大县权贵们联络举旗讨伐龙烟,应和者百无一二,观望者十之八九,与北方暗通消息者不知有几……
随着时日的推移,群英会在各地的人手连遭损失,他们的机会必定越来越渺茫。更让杜平不安的是他的双亲至今渺无音讯,不知死活。倘若当日在顺化城双亲在侧,他十之八九会就此带着木芷溪扬杋西北回浙江故乡。丹元公主已经下堂求去,犯得着陪她干犯杀身之险?就算冒着千难万险侥幸成功助她扳倒龙烟,他又有什么好处?顶破天就是一个富贵闲人,还得坐视前妻投身他人怀抱,消受闲人白眼!当我傻瓜?
杜平十分怀疑丹元公主让李三把他父母先行带走,根本就是故意的。以她的为人行事心智权谋,绝对干得出这么阴损的招数。为什么?因为自己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有奇门遁甲之长,对丹元公主来说,或有大用……
第209章 心机()
船到江心悔已迟。杜平缓缓开口:“芷溪,不管时局多么艰险困难,不管以后有没有出头之日,先主于你我有撮合之德,龙烟于你我有杀父之仇。不随公主举义旗讨伐龙烟,如何报先主之恩,报你家之仇?先不说我父母如何,岳家大仇,难道能够一走了之?”既然丹元跟她说阮德已经下了旨意,那就算奉旨成婚好了。
木芷溪让他感动得泪眼婆娑。
牛魔王刚刚杀了暗桩,把他皮肉精华吸尽,蓦然间一声虎吼,山林震动。一头五百斤之巨的吊睛白额大虫从草丛中蹿出,挟一股腥风猛扑过来。
牛魔王哂然一笑,张口就是一支三寸水箭射向老虎左眼,抽身后退的同时再一支箭出口,射向老虎右眼。
两箭穿眼而过,老虎刹那间烟消云散,乃是幻相。牛魔王心中冷笑,继续前行。前头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子蹒跚而来。这女子面无人色,眼若死鱼,一双眼角鲜血淋漓淌落于高高耸起的胸脯。鼻歪嘴斜,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似乎让人强行拉扯出口,欲缩回去而不得,欲断又不断,耷拉在下巴前面,随着她蹒跚的脚步晃晃悠悠,说不出的恶心可怖。纵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胆小的见到此幕,非得吓坏了不可。
牛魔王冷笑一声,大步流星赶上,一脚踢向女子心口。女子中踢,尖叫哀嚎声惨不忍闻,身体摇晃,化为虚淡薄雾,袅袅散失不见。
牛魔王怒骂:“草!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有种的滚出来!俺老牛可是吓大的。”
“咯咯,谁啊?我出来了!”口齿不清的小男孩欢笑叫嚷,两个青衣男子和一个欢呼雀跃的白胖小男孩几乎同时从灌木丛中冒出来。三四岁的小男孩飞奔上来,双手高举,稚子索抱:“爸爸,抱抱。”两男子各自抬手亮出一把便携式弩机,对准牛魔王发射弩箭。
牛魔王板着脸抬膝一撞,正中小男孩脑袋。小男孩摔跌在地,哇哇哭泣。哭声兀自在空中回荡的时候,他小小身体已经消融在草丛中,化为白雾一缕缕。
牛魔王刚要张口出箭射杀弩手,头上风声猛烈,一条比大龙也不遑多让的巨大蟒蛇以泰山压顶之势从空中重重砸落下来。牛魔王心头一惊,慌忙撤步闪避。啾啾两声,两支弩箭一支擦着他左肩飞过,一支射入他右胳膊寸许。若不是他急速运气抵挡,以弩箭强猛的势头,不是射断他臂骨就是洞穿而出。巨蛇落地陡然消失,化为腾腾白雾。
玛德上当了!弩手是真的!一时大意的牛魔王又吃了一记闷亏,狂怒出箭,两支三寸水箭激射出去。看着明明可以射中对方,却不知如何及身之前箭头一歪,掠过对方的身边飞出去。牛魔王愤怒之下七八支水箭联珠而出,每一支箭都是在及身之前歪掉,让他大失所望。然而对方的弩箭却是源源而来,又准又狠。
牛魔王只能仗着俐索的身手闪避弩箭。眼见周遭雾气蒙蒙,他心知不对,扭头便走。这雾起得邪门,这个黄桷山庄有古怪!明显是什么阵法障眼法。
玉面狐狸变回本相,站在五里外一座山头看牛魔王快步奔向黄桷山庄。倏忽间一个面如淡金的中年文士落身二三十丈外,拱手施礼:“鄙人胡汉山这厢有礼。敢问姑娘是……”
玉面狐狸不快:“你还敢来?信不信本公主把你分尸吃了?”先前两狐一见面就动手,来不及通名道姓。胡汉山一招不敌吃点小亏便走,并没有受伤。看她容色绝世,忍不住心生爱慕,大胆前来搭讪:“公主?请恕小人眼拙,不知姑娘是哪里来的公主?”
玉面狐狸不耐烦:“谅你个不入流的小狐狸窝在这旮旯,恐怕没听说过我爹积雷山万年狐王的威名。你滚吧,看在修行不易的同类份上本公主不为难你。”眼睛盯着远处牛魔王,对胡汉山不屑一顾。这家伙刚刚能够化变人形,本事低微,长得又丑,跟你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本公主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