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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斯夫人跟着勒纳爵士,来到了诺曼白塔中央一个空旷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刑具,光是看那些形状就让人毛骨悚然,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刑具更是让人无法想象它们是如何使用如何能够给被刑讯者带来巨大的痛苦。
“人类在考虑如何对待他们地同类时总是拥有最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并且在这一点上堪比恶魔而越创造他们的神。”雅兰斯夫人脸色白,她打定主意。只要勒纳爵士有一点想要将这种刑具用在她身上的意思,她就会撞上诺曼白塔结实坚硬的花岗岩墙壁。
勒纳爵士看了一眼雅兰斯夫人,微微一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这是艺术,有许多都是我明的,先我为你介绍这个有趣的东西,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秃鹫之女。我可以把犯人押在蝴蝶型交叉的铁环重跪下,双手反绑,用这种跪姿将刑具反口上锁拧上去。把头套进刑具地顶端。双手反扣于中部,双腿压在低端。这样犯人地头往下压,膝盖太高,身体卷缩着随着刑具的收缩而让他们地内脏挤压抽搐,鲜血会从他们的口中,鼻子重,眼睛中喷出然后全身马努地肌肉痉挛,最后变成疯子……它脱胎于圣伯多禄教廷宗教裁判所的一种刑具。”勒纳爵士侃侃而谈,如他所说的那样用介绍艺术品的方式介绍刑具,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勒纳爵士微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赞叹着,他偷偷打量着雅兰斯夫人,这个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片,几乎可以看到脸颊上的血管,显然是在想象这种刑具用在她身上会出现什么样悲惨的痛苦情景。
勒纳爵士很满意雅兰斯夫人的这种表现,他只需要再给她施加点心理压力,相信她就会听话许多。
勒纳爵士走到一具女人形的棺材前。手指颤抖着抚摸,用恋爱中男人特有的带着点虚假却又让女人心神俱醉的诵诗口吻说道:“这是我的最爱,请允许我为你介绍她贞洁地名字,戈蒂斯堡铁处子。”
这是一个直立的桶形棺材,随着勒纳爵士打开棺材门,可以看到里边布满了可以活动的铁钉。这些铁钉可以依据审讯人的需要给受刑者延长痛苦,刑具里空间极其狭窄,那些铁钉密布的位置无不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稍稍动弹就会让人刺痛不已,密闭地空间更会让人充满绝望和精神上的折磨,厚厚的棺材门一旦关上,甚至会让人听不见受刑者的呻吟。“这下边有一条垂直通往护城河的通道,只要启动机括,铁处子下边的暗门就会打开。通道里密布的旋转刀锋就会将犯人绞碎成肉沫,掉进护城河里……”勒纳爵士对此十分满意,探头往铁处子里看去。检查那些铁钉的活动性,“只要用水一冲,这里就干干净净了,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雅兰斯夫人看着勒纳爵士背对着她,心中突然涌上了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她冲过去,一脚踹上了勒纳爵士地背,勒纳爵士整个人扑进了铁处子,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那些铁钉扎入他的身体时,他并不觉得这是一门艺术了。
雅兰斯夫人迅将戈蒂斯堡铁处子地棺材门扣上,扭紧了扣环。
勒纳爵士根本没有可能从厚达数寸的铁桶棺材里跑出来,雅兰斯夫人做完这一切,背靠着铁壁软倒在地。
她很难想象,她居然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事情,她想只怕自己就算原本有活命的机会,现在也没有了。
她是愉快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直希望做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仿佛又在眼前看到了那个男人。就像他在许诺她一个愿望后,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诱惑,带着疯狂的放纵在压抑重绽放,期盼着看着那个男人,他会很随意地挑起他的下巴,在她急促地呼吸声重慢悠悠地说着,“你就是这样的女人,你看似理智的外表下掩饰着疯狂。你的守节只是因为找不到可以刺穿你外表覆盖着一层名为贞洁的膜的男人而留存。只要有机会让你放纵,你比疯子还疯狂。你比荡妇更淫荡……”
许久之后,从松弛的铁钉孔洞里传来痛苦虚弱的呻吟声惊醒了雅兰斯夫人,她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在湘夏丽舍的卧室,而是在戈蒂斯堡地刑讯室里。
这里之所以很久没有人来察看,自然是勒纳爵士先生的吩咐,要调教一个女人总不会是一小会的事情,这种事情勒纳爵士常作,他经常带着女人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欣赏他的“艺术”,在这时候除了监狱长,任何人都不敢来打扰他。
雅兰斯夫人打开铁处子上方的一扇小铁门,这显然是设计来让刑讯者欣赏受刑者痛苦表情的窗户,现在她看到勒纳爵士却没有太多痛苦,因为雅兰斯夫人还没有催动那些铁钉往勒纳爵士身上刺去。
“雅兰斯夫人,如果你还想离开戈蒂斯堡,最好放我出来。”勒纳爵士隐藏着眼神里的怨毒,半威胁半商量地道。
“你在威胁我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开动这个机括。”雅兰斯夫人注意到铁处子旁边的一个巨大的转轮,她试了试,觉得还可以开动。
勒纳爵士额头上渗出冷汗,“不……不……不要。”
雅兰斯夫人轻蔑地看着他,男人都是这样怯弱无能吧?刚才还在侃侃而谈艺术地人,现在却被吓成这样,分明只是一个卑贱地可怜虫而已。
“只要你放我出来,我可以保证让你离开戈蒂斯堡。”勒纳爵士低声恳求,似乎很有诚意。
“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蠢货吗?”雅兰斯夫人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开动了那个机括。
一声渐渐远去地凄厉嚎叫从地底传来,雅兰斯夫人坐在戈蒂斯堡铁处子前,昂着头看那灰色天窗外的天空,试图玩弄女人的男人,似乎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绝望()
雅兰斯夫人扶了扶眼镜,她现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打湿了鼻梁,肌肤感觉凉飕飕的,居然出了一身汗水。
她杀了一个人,雅兰斯夫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即使在碧溪法尼亚餐厅里和厨师们学做鱼羹时,她都不曾动手剖开一条鱼。
刚才她让一个男人变成了比碎鱼块更细的连肉带骨的屑沫。
她软倒在地,闻着刑讯室里微带血腥味道的空气,脑子里晕乎乎的。
她的手指在无法自禁地抖,“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她重复着这句话,渐渐冷静下来。
她没有觉得杀人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情了,虽然小说和现实区别很大,但是习惯性地用她的笔尖驱使英雄希罗斩杀一个个邪恶,却让她产生了一种正义感带来的安慰。
勒纳爵士显然就是那种一碰到英雄希罗就会被砍掉脑袋的人,雅兰斯夫人是在消灭邪恶。
她并没有想在帝国法典中有条文规定除了双方自愿的决斗任何人也不能代替法律和法**宣判他人有罪并且终结对方的生命。
冬日的阳光透过灰蒙蒙地窗户落下来,血迹斑斑的刑具呈现一种死黑色,没有半点反光的痕迹,种类繁多的铁架器具在刑讯室里投下各种嶙峋诡异的阴影,雅兰斯夫人靠在花白夹着褐色的花岗岩墙壁上,望着那高达十五尺墙上隔着铁柱的窗户,如果她是一只渡鸦,就可以从那里飞出去。===
她并不想留在这里等着被现,原路返回显然是不可能的。被知道杀人逃脱,只怕会落个比狱妓更凄惨的下场。
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现。她跑过去把刑讯室地门关上,扣上了三重铁链和横栓。
为了防止犯人逃脱,任何监狱的门都造地格外结实,更不用说刑讯室了。
雅兰斯夫人不是渡鸦,也不能爬上窗户逃脱。在乳白色的塔顶,且不说她没有办法生出翅膀逃离。她在塔顶是个非常明显的目标,无数根弩箭会把她射成刺猬,一定比碧溪法尼亚餐厅的法兰特色菜烤刺猬要难看。
有一丝希望,雅兰斯夫人就不会放弃。
她不会据守在刑讯室里等待陆斯恩出现来拯救她,那样的结局太梦幻太不可能了。
她不能肯定陆斯恩是否知道她被拘捕来到了这里。等到他得到消息,或者她已经被无数个男人凌辱或者成为冰冷地尸体。
雅兰斯夫人决定靠自己。玩弄女人的男人都靠不住,他们总是在女人面前满足他们地征服欲,真正出了事情,指望他们的帮助,还不如像神祈祷赐她一个勇猛的骑士。她把目光停留在戈蒂斯堡铁处子上,她听勒纳爵士说桶棺下有一条通道,连接护城河。
戈蒂斯堡的护城河通往伊苏河的支流,河道里布满了和圣米迦勒山堡同样布置地铁钩倒刺,如果想跳下河去逃生,只会直接成为尸体。
小心地渡河。避开那些铁钩倒刺。倒是有一线生机,雅兰斯夫人觉得那样的死法也好过落在戈蒂斯堡地狱警们手里。
她拔掉了铁处子上所有的铁钉。打开门后可以看到一线线尚未凝固的鲜血,那是勒纳爵士留下来的。
她曾经以为人血是多么恶心的东西,但看在眼里,似乎和三分熟的安格斯小牛排流出的血丝差不多。
桶棺的底部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往何处,一股股的阴风嗖嗖地往上蹿,让雅兰斯夫人地牙齿磕磕碰碰地抖动着。
她一看之下,马上缩回了头,过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再次张望。
洞口附近还可以看到刀片,这些刀片虽然并不十分锋利,但在机括地带动下高旋转并不亚于利刃,而且因为钝刀更可以方便碎骨。
雅兰斯夫人丢了一个铁钉下去,只听一路叮叮当当作响,隐约可以听到水声,看来确实是通往护城河。
看来这里是唯一的出路了,雅兰斯夫人拿起几个铁钉将机括卡死,避免她往下攀爬时机括突然转动。
她拿起一套人形架穿上,这种人形架像简略版地全身锁子甲,这种人形架的作用雅兰斯夫人无从猜测,但看到全身的关节都不受限制,可以在不影响她攀爬时被刀片割伤。
雅兰斯夫人顺手拿了一把匕插在腰间,这种东西是必要的,谁知道这个洞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戈蒂斯堡里有豢养野兽,只希望这个洞里没有。
她站在洞口,默念了一段经文祈祷之后才往下爬。^^^^
人在必死的境界中求生,总是能够挥出乎想象的力量。
雅兰斯夫人踩着那些刀片,一步步地往下爬,刀片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地道里的水汽还是勒纳爵士的鲜血。
这里不过是塔的中部,通到护城河不过五十余尺,但因为从洞口照进来的光芒射不过五尺以外的距离,越往下越看不到一丝光亮,幽深得好似通往地狱深渊,那让人惊栗颤抖的阴风一股股地围着她,像恶魔的邀请。
她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因为她除了手和脚可以触碰到的刀片,几乎无法感知附近的任何东西,在这里眼睛耳朵鼻子似乎都没有办法帮助她。
手掌上的铁手套让她可以用力握住刀片,她伸出脚往附近小心探索着,脚上的锁甲部位可没有手掌上保护的这么严密结实。
她又踩下一阶,她计算过每两片刀片之间间隔两尺,这意味着她只要再踏下二十余次就可以到达底部。
她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紧紧地抓住那足够承担她身体重量的刀片,却现她的正前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