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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种田纪事-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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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叔瑾忍了又忍,还是说,“你去看看阿宁吧!”

    皇后惊愣,别说她身为后|宫之主,就是寻常妃子,也很难出宫的,尤其是这一次,公叔瑾明显就是不想和她一道去,而是让她单独去,这对一向相当讲究规矩的公叔瑾来说,简直是无法想像的,要知道,不管怎么说,公叔宁也是个成年的男子啊!

    但皇后什么都没说,更没问那些不该她问的问题,而是立刻微服出宫直奔王府。

    公叔瑾松了一口气,并没想到,皇后此去产生的是和他期望完全相反的效果。

    不等皇后求见,公叔瑾就已等在皇后的宫中了,可皇后见了公叔瑾后,未语泪先流,“瑾哥哥,阿宁太可怜了,就让清露在他身边多留一阵子吧!反正也要不了多久了。”她直接给公叔瑾跪下了,这已算是苦苦哀求了。

    公叔瑾忍不住“蹬蹬”倒退了两步,他怎么就忘了,皇后和公叔宁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皇后先是公叔宁的嫡亲表姐,才是他的皇嫂,而最后,皇后实际上还是他的养母!

    十五六年啊,别说是个没利益冲突,只有利益一致的可爱的孩子,就是个小猫小狗,恐怕感情也不是一般的深了,况且,当初还是公叔瑾每日里耳提面命地叮嘱皇后,要对公叔宁好一些,多费些心思,就算不能直接说这关乎夺位,只能从情感角度渲染,聪慧如皇后,又怎么能想不到呢?

    争夺皇位时,公叔宁对公叔瑾来说,是最大的助力,登基之后,有了这样感情基础,公叔宁对皇后来说,又何尝不是助力?!

    “瑾哥哥……呵呵,朕都不记得,你有多久没这么称呼过朕了,没想到,不是凤家,不是老大和老四,反倒是阿宁!”公叔瑾苦笑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皇后,并没在第一时间去伸手搀扶。

    皇后抬头,极为坦荡地和公叔瑾对视着,一言不发,却用身体语言述说着她的坚持。

    公叔瑾落荒而逃了,他现在没理,还很无情,他甚至不敢去想,假如皇后也知道了公叔宁当年被赐毒酒的真相,他今后要如何去面对皇后。

    “阿宁,皇后跟你说了什么?”王府中,清露带着惊喜问公叔宁。

    方才皇后来时,公叔宁在屋子里单独和皇后说了一会儿话,可等到皇后回宫了,公叔宁的精神竟然眼见着好了起来。

    “露露,”公叔宁疲倦地靠在清露的怀中,“你一定要记住,我不仅是你的‘阿宁’,我还是王爷,大楚朝唯一的王爷。”他有他的责任,包括睿儿在内的公叔家子孙们,也有他们的生存方式。

    这话尽管残忍,会让清露不喜,但公叔宁还是要说,他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清露觉得犯错误的人是她自己。

    此时的清露还是有些懵懂的,但受过了公叔宁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再加上露城家眷进京之事的冲击和洗脑,她现在对“愚忠”这种东西,接受起来已不是很难了。

    “我懂了,阿宁,我不闹腾了,我好好的,不让你为难,睿儿今后不受委屈!”清露低语着,字字都带着真诚,如同誓言。

    公叔宁面带微笑,睡了过去。

    公叔宁这次病重恢复得很快,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儿,就达到了他最好的状态,也就是他这次不曾发病时的状况,若不是没办法,公叔宁真不希望闹这一场,要知道,他现在每个时辰每一息都十分珍贵,而看到清露日夜担忧的样子,他也很心疼。

    清露见公叔宁好了,便请求道,“让程一针回来吧!”

    公叔宁摇头,“等过几个月吧!”

    清露说,“他,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事到如今,她开始觉得公叔宁这场病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了。

    公叔宁拉着清露的手说,“让你安心的人,就快回来了,你自管放心就是了。”

    清露当然知道公叔宁说的是秦怀恩,可依旧愁眉不展,公叔宁便不再说什么了,但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了温柔的笑意。

    公叔宁身体恢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入宫,但公叔瑾不见他。

    “王爷,皇上前阵子夜里用冰多了些,着了凉,有些风寒,恐过了病气给王爷!”禄公公小声地劝着,就差没直接说,同样的病在公叔瑾身上是小事儿,到公叔宁身上可就是要命了。

    。。。

749。第749章 一份完美且厚重的大礼() 
公叔宁笑了,“以往总是我病歪歪的皇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皇兄不舒坦,我可得进去瞧瞧,放心,只要我这一兄一准儿就好起来了!”说完了后,就直接闯了进去。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公叔宁若是真心想闯,是没人能拦得住他的,无他,公叔宁身体太弱了,别说护卫了,就连宫女,也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他只要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就行了。

    禄公公叹了口气,在后面跟着,其实公叔宁说的虽是玩笑,但一点错都没有,公叔瑾这个人是相当自律的,身体自然就好,能力也够,就算累一点儿,也决不至于就到累病了的程度,这一回,可不就是因为遇到了过于为难的事儿,这才小小地病上了一场?!

    即便是染了风寒,公叔瑾,还是比公叔宁要健康多了,他边批阅着折子,边偶尔咳嗽两声,见公叔宁闯进来,立刻呵斥道,“你都多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不管不顾的,赶紧回去!”想冲公叔宁笑一下,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没笑出来,索性依旧像以往那样板了脸,可神情中还是有几分尴尬。

    公叔宁不说话,极为认真地盯着公叔瑾,公叔瑾被公叔宁里头有点儿发毛,“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公叔宁忽然间笑了,那种轻松到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他歪倒在一旁的椅子里,“皇兄,选秀的事儿怎么样了?”

    公叔瑾手一抖,一滴鲜红的朱砂落在了折子上,使得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刚要张口,却被咳嗽声给打断了。

    公叔宁上前,轻轻拍打着公叔瑾的背,公叔瑾推开公叔宁的手,“离我远着点儿。”他还是怕过了病气给公叔宁。

    “怕什么?我连这条命给皇兄,都是舍得的!”公叔宁说,轻松的语调像是在开玩笑,“只可惜我现在半死不活的,对皇兄也没啥大用了。”

    公叔瑾咳嗽得更厉害了,一张肃正的脸涨得通红。

    禄公公进来给公叔瑾换茶,公叔宁便又坐回到原来的那张椅子里。

    喝了一口茶后,公叔瑾恢复了正常。

    公叔宁抓住这个机会说,“皇兄,我把清露还给你吧!”将“还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饶是公叔瑾沉稳不同于常人,在公叔宁这犹如天外飞仙的话语中,也不由变了脸色,“你到底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公叔宁嬉皮笑脸地说,“把清露还给皇兄啊,然后在这次选秀时,我多挑几个,超过了可以立妃的那三个,皇兄就撂她们的牌子,然后让她们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哦,对了,”他面带微笑顿了顿,“皇兄上次赏赐清霜清露姐妹时,可是一次给了我十个呢,这次也不能比那回少,秀女不够的话,歌舞姬也行啊,总之皇兄是最会调|教人的!”脸上已满是揶揄。

    到了此时,满天下敢这么打趣公叔瑾的恐怕只有公叔宁一个人了,可他并没因此生气,他一边按捺着心中骤然而至的喜悦,一边细细地盯着公叔宁,想从公叔宁的脸色中找到破绽,同时也在暗暗防备,公叔宁接下来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眼神不知不觉中,变得锐利起来。

    公叔宁毫不避让地和公叔瑾对视,脸上嬉笑的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消失不见了,亮闪闪的凤目中,只余满满的孺慕之情,只是,那眼睛过于明亮了,反倒衬得他的脸色越发显得憔悴。

    “我能回报皇兄的不多了,”公叔宁的语调变得深沉,“皇兄一定要保重啊!”不等公叔瑾反应,起身施礼,迅速离开了。

    公叔瑾呆呆地坐了半晌儿,霍然起身,带着烦躁大叫着,“荒唐!真真是荒唐!这孩子被朕给宠坏了,你说说,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尽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儿?!”假如是特别熟悉他的人,见到他现在的状况,就会想到“恼羞成怒”四个字。

    公叔宁离开时,禄公公就进来侍候着了,他开始时像柱子样站在一旁垂头不语,现在见公叔瑾如此,不由跪在地上,“王爷对皇上忠心可鉴情深义重……”他识字不多,到了此时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感情,只是声音已不由地哽噎了。

    这话,身为奴才的禄公公是不该说的,可公叔瑾既然问了,他就不能不答,而想来想去,禄公公觉得,这满天下的人,除了他,恐怕也没人会对公叔瑾说这样的话了,他若是再不说,就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儿,下一次根本就没脸面对公叔宁。

    秦怀恩表现得太令人惊艳了,说实话,这是一开始包括公叔瑾在内的人,都没想到的,所以现在众人才被弄得这么措手不及。

    如此珍贵的秦怀恩,就像一个宝藏,不仅公叔瑾,就是人得到了他,准确地说,是拉拢了他,都是极大的助力,对此,无论是秦怀恩还是清露,都没有清醒地意识到,更不知道,如何操作,才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益,或者说,达到他们最终的目的。

    公叔宁则在秦怀恩尚未崭露头角时,便已做出了相应的准备,他必须给他们找一个最强有力的依靠,并引导清露放下旧怨接受这个人,这是他所能给清露的最终极的保护。

    公叔宁能如此从容地谋划此事,这其中除了他本身的资质外,还和他的出身阅历,以及意外所得的,通过清露先人一步的对秦怀恩的了解有关。

    不得不承认,清露对公叔宁真诚付出的回报,已丰厚到了的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程度。

    而这种先手般的优势,对公叔宁来说,或许是种幸运,但又何尝不是种责任?承担这种责任,公叔宁付出良多,好在,他不仅仅是秦怀恩和清露两个人,就像他私下里对程一针说的,他是成全了四个人,那个除了睿儿之外,程一针唯一猜测不到的人,其实是公叔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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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禄公公的话公叔瑾犹如一只被针戳破的水囊,立时瘪了下来,原本就不是愤怒的怒气悄然消散,他似乎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喃喃道,“那他就不能跟朕好好说吗?他到底还把不把朕当成嫡亲的兄长。”偏要这么一次次地伤害他。

    是的,公叔瑾就是感觉受到了伤害,公叔宁若是真心为他着想,就不应该事到如今才把话说出来,正月间西北大捷,二月初战报入京,也是二月,他就查明了秦怀恩的身世,并告诉了公叔宁,可现在,都已经是五月了。

    在这期间,公叔瑾一次次暗示和直言清露对秦怀恩的性,以及自己的种种为难之处,既然公叔宁愿意将清露献上来,为什么非得等到这个时候,耍着他玩儿吗?!

    他身为帝王的尊严何在?!身为长兄该得的恭敬何在?!

    “皇上,”禄公公颤声道,“前阵子王爷生辰,问皇上借了宅子,当时皇上还夸奖过王爷,是个念旧情的,王爷也说了,这是清露姑娘的意思!”就连他都听明白了的话,为何一向深谋远虑的皇上就不明白呢?这还让王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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