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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儿听说过莫雪楼么?”穆楚晟一手搂着离晚溪,一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弄好。
“嗯,听说过。而且,今早听几个小太监说,昨晚莫雪楼出事了。”离晚溪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不带丝毫情绪。
“嗯,那陌儿怎么看待这件事?”
“嗯?”离晚溪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眸中,尽是不解。
穆楚晟笑了笑,温暖的大手轻轻抚过离晚溪的脸:“陌儿觉得,莫雪楼倒塌,是意外么?”
离晚溪努努嘴,一副无辜的样子:“臣妾怎么会知道?”
穆楚晟俯首贴着离晚溪的额头,语气低沉的说:“昨晚的火很大,那些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还有些尸体烧得只剩骨头,散乱的堆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来有几具。”离晚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如果有人借机假死,或是改变容貌,冒充一个已死之人,是非常容易蒙混过关的。谁死谁活,谁真谁假,根本不为人知。”穆楚晟说着,抬起头,目光瞥向离晚溪,深邃的眼眸中,情绪暗涌。
“陌儿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曾经出府被马车撞伤?”
离晚溪一愣,摇头:“臣妾只是听爹爹和哥哥提过,但是自己没有印象。”
“这样啊。”
“怎么了,皇上?”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穆楚晟见离晚溪一脸疑惑,淡笑:“没什么,只是想看看陌儿有没有再记起一些事。”
“哦,”离晚溪抿唇一笑,“皇上放心,臣妾以后会想起来的。”
……
待穆楚晟走后,离晚溪想来想去,还是叫来了巧儿,问她关于凌小姐被马车撞伤的事。当时巧儿就在凌紫陌身边,所以,离晚溪让巧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街上的人不多,小姐新买了一条手链,却不小心弄断了,珠子落了一地,还有几颗滚到了街道中央,小姐急着去捡,没想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小姐来不及躲开,就被马车……巧儿见小姐被马车撞倒在地,吓得魂都没了。”说到这,巧儿不禁打了个哆嗦,似乎还心有余悸。
“哦,那后来呢?”
“后来马车停了,从里面下来一位带着面纱的姐姐,她见小姐昏过去了,立刻叫车夫把小姐抱上马车,带着小姐去附近的医馆看大夫。
巧儿本来想跟上去的,可是她让巧儿先回去通知老爷,巧儿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府了。之后,老爷和公子匆忙赶到了那家医馆,那位姐姐就一直向他们道歉,还赔了好多钱呢。”
离晚溪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啊,为何皇上会突然问起?
“对了,巧儿,那个‘带着面纱的姐姐’是谁?”
巧儿挠挠头,说:“好像叫颜什么。”
“颜出尘?”离晚溪深感意外。
“嗯,就是她!对了,上次我们跟公子出去逛集会,被人群冲散,好像也是因为她哦。小姐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最后还被天玄宫的宫主抓走,难不成,她是小姐的克星?”巧儿瞪大双眼,一副惊讶的表情。
离晚溪双眉紧皱,沉默:那次,我躲在她的马车下面进入莫雪楼,她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女的,原来不是什么见多识广,而是因为她早就见过我,知道我是谁。
可这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皇上会突然问起这件事?还有,今早景王跟我说话时也怪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莫雪楼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此时的离晚溪,满脸疑惑……
第十九章 舒宸出尘
深夜,一山庄内,静谧无声。闫舒宸一身黑色长裙,蒙着面纱,站立在一间房外。房内灯火通明,窗子开了一个小口,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男人。
但见他呼吸平稳,面色平和。闫舒宸眼眸平静的看着那人,许久,不曾移动脚步。
“谁?”身后突然大喝一声,闫舒宸眼眸一转,立刻点地跃起,张开双手,轻松跃上房顶。但见她回头看了眼那男人,而后迅速飞身离去……
悦耳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如小桥流水般清新灵动。四周渐渐升起薄薄的雾,将大片的树林笼罩其中。一红衣女子立于树梢上,身轻如燕。倾世容颜,宛如天仙。
八九个灵月山庄的人闻声而来,待见到树上的人时,皆呆愣。“颜出尘?是莫雪楼的颜出尘!”一个曾经去过莫雪楼的人喊道。
颜出尘收回玉笛,低头望着那些人,嘴角露出一丝绝美的微笑。
“她没死,也就是说,莫雪楼果然跟天玄宫有关!”一人大声说道。
颜出尘转眸看向说话的人,轻启朱唇:“没错,莫雪楼就是天玄宫的秘密联络点。不过就算你们现在知道了,也没用。”
“那我们就抓你回山庄,从你身上查!”
颜出尘轻笑一声,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笑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颜出尘低头把玩着玉笛,眼睛却盯着下面的人,眼底不时闪过一道冷光。
“不就是天玄宫的人吗?”那些人跃跃欲试,皆准备飞上前将其拿下,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自量力!”颜出尘一挥手,翻身而下,顿时浓雾乍起,迷住了他们的眼。待浓雾散去时,眼前的人,已是一身银白色长裙,带着银色面具,右手还握着一根长鞭。
“妖、妖女?”
“颜出尘就是天玄宫主?”眼见对方腰间别着刚才颜出尘吹的玉笛,那些人脸色大变,深感意外。
“哼,现在知道了?已经晚了!”闫舒宸眼光一紧,一甩鞭,强劲的内力将离她最近的那个人撕成两半。鲜血四溅,染红了他们的衣服,亦染红了闫舒宸的眼。
“你们逼死了我的人,那我也不客气!”凌厉的眼神伴着冰冷的语气,让那些人的心为之一颤。
甩鞭而过,惨叫声不绝于耳,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此时的她如嗜血修罗,狠厉无情,完全看不出一点颜出尘的影子。
“快,快去叫庄主。”一人小声对身边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少年说道。那少年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
“想逃?”闫舒宸张开双臂,飞身跃过那少年,落在他前方。那少年愣在原处,全身僵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师弟——”话音刚落,便见闫舒宸手腕一转,鞭子灵巧的绕住那少年的脖子,随即听得骨头断裂声,一颗圆滚滚的头便从身子上掉了下来。可怜那十几岁的少年,还没回过神来,就这样送了命。
闫舒宸冷漠的扫了眼剩下的人:“你们都得死,这就是得罪天玄宫的下场!”
“我们跟你这妖女拼了!”强烈的求生欲让剩下的人奋起抵抗。可在闫舒宸看来,他们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长鞭甩过,在地上形成一条条深长的痕迹,且隐隐带着红色的血。但见闫舒宸手腕翻转,鞭子随即如长蛇般游走,大雾升起,却掩不住那双血红的眼。
不一会儿,树林里重新恢复平静。只见地上尸体成堆,血流成河。闫舒宸收回长鞭,漠然离开。走了几步,体内血气翻滚,似乎难以压制。
闫舒宸微微蹙眉,伸手扶着一旁的树,喉间一甜,嘴角溢出点点鲜血,从银色面具下滴落:内息不稳,真气乱窜,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我急于求成,只顾日夜不停地修炼御天宝典上的武功,而没有很好的吸收那些功力的缘故?看来,以后得放慢速度……
这时,司徒宇匆匆而来,见一身鲜血的闫舒宸,脸色很是难看:“妖女,你竟敢到我灵月山庄来杀人?”
闫舒宸淡淡的瞥了眼司徒宇,而后伸手擦去残留在下巴处的血渍:“你们逼死了我的人,我自然要还回来。再说,如今御天宝典在我手中,等我练成之时,别说杀你几个人,就算铲平你灵月山庄,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司徒宇紧紧握着双手,压住胸中的怒火,“哼,若不是你抓了皇后来要挟,御天宝典岂会那么容易落入你手中?”
闫舒宸双眼微眯,随即仰天大笑:“这就是天意!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丫头,日后有空,去看看她!”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司徒宇的视线中。
天意吗?司徒宇望着闫舒宸消失的方向,双眉紧皱……
之后,司徒宇命人处理了那几具尸体,并把刚才的事跟司徒意说了一下。
“爹,这件事,你怎么看?”
“从那几具尸体的伤痕来看,这些天她的武功增进了不少,这也是她为何敢单独来山庄杀人的原因。”
“不过,我看她似乎也受了伤。”司徒宇回忆着刚才闫舒宸擦血渍的情形,道。
司徒意淡笑:“她太心急了,这么快就练了一大半,御天宝典上的错处开始发挥作用了。”
司徒宇显得有些兴奋:“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铲除天玄宫了?”
司徒意伸手拍了拍司徒宇的肩:“不一定,这次她无故受伤,肯定有所警觉。说不定她会减下速度,一步一步慢慢练。”
“哦……对了,爹,她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闻此,司徒意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件事,有点麻烦,改天你去一趟蓝城。”
“好。”……
落都,一座繁华热闹的大城,位于蓝城东面,与其相距一千多里。城外多山,险峻难行,而在其深山谷底,隐藏着江湖中最为神秘的门派——天玄宫。
天玄宫的出口处,密林遮掩,不着痕迹,很难被外人发现。而林中机关暗藏,迷阵遍布,若非宫中人,根本进不去,擅闯者皆会命丧于此。所以,这么多年来,天玄宫都能安然存于天地间,不受江湖人士的威胁与迫害。
天玄宫内楼宇环绕,庭院错落,其间小桥流水,假山堆叠,遍地花草,景色宜人,如普通人家的后院般清静幽雅,看起来根本不似一个神秘门派的所在地。
楼宇院落的最中心,是天玄宫的主楼,宫主闫舒宸的住处,也是她平日里练功和处理事务的地方。宫内人数众多,各司其职,以保证天玄宫的正常运作与安全。
时下,夜色晦暗,天玄宫最偏远的院子里,隐约可见两个身影,一男一女,鬼鬼祟祟。而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正是那些被闫舒宸抓来的男子。
“宫主回来了,好像受了伤。”是一女子的声音,刻意压低,似乎是怕被人听见。
“以宫主的武功,谁能伤得了她?难道说,灵月山庄真的在御天宝典上做了手脚?”一男声沉沉响起。
“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为了引小依上钩而放出的假消息,如今看来,是真的。没想到他们名门正派也会做这种事。”女子说着,语气间带着明显的不齿。原来,她便是那晚隐藏在树上,亲眼看着小依死去的那个女人。
“哼,”男子笑了笑,“若非他们,单凭你我之力,怎么解决宫主?怎么得到我们想要的?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他们呢。”
女子轻笑:“说的也是,如今只需静观其变,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十章 乐工灵溪
纠结了两天,离晚溪决定不去想那些事了,不仅徒劳无功、浪费时间还影响心情。在**的日子,除了陪侍皇帝、面见太后、与众妃扯东扯西,就没别的事干了,离晚溪只觉得无聊透顶。每次想到要这样过一辈子,她就万分烦燥。
这天,离晚溪陪太后逛花园,在回凤仪宫的路上,忽然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