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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巨星知我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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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极一手搂上他的腰部,完全不顾王天屋在场,「为什么没关系,他总要知道他的小甜心跟小宝贝,前天晚上有多么放浪跟我在一起。王天屋,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让他太饥渴了,我摸他下面时,他内裤都湿透了,还有他叫床的声音,更别说他紧紧包含住我的小洞有多饥饿,像要把我的东西吃掉一样。」
  听到如此坦白描绘他们床上的景况,让丁宗儒脸色转青,王天屋好像有点想笑,他刚说的小宝贝、小甜心,根本就是丁宗儒的小儿子,但是这场误会来得好。
  他不但不作解释,还兴冲冲道:「等一下,贺极,等我一下,不要离开,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我非常乐意聊天。」贺极冷眼看着他无法预计的动作。
  王天屋将小婴儿丢给丁宗儒,自己三步并成两步的跑到房间里,然后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的是专业的摄影机,他敔动后,放在照得到贺极的地方,满脸喜孜孜的道:「你再说下去,没关系。」
  丁宗儒却扳开贺极搂住他腰身的手,「不要这样,贺极,这跟王天屋没关系,你别再说下去了。」
  贺极却死也不肯放手似的,他手掌使力,甚至另外一手强锁住丁宗儒的手臂,他声音愈来愈冷,语调却越变越高昂。
  「为什么不能说,我想王天屋很了解我们之前的交往情况,你帮我生了贺罗汇,再怎么说我们早就上床过了,王天屋又不是白痴,他早就知道你曾经是我的人,我喜欢你床上的表现,胜过于任何人。」
  「没错,贺极说得完全没错。」王天屋一脸乐不自胜的表情,还连连点头,赞同贺极的话。
  见王天屋一脸不在意,贺极带笑的脸则越来越阴暗,他就不信任何话都打击不了王天屋跟丁宗儒的感情。
  「王天屋,你老婆的技巧跟我以前睡他时没什么变,我想是因为你没教他什么新花招,纵然小儒是我以前穿过的破鞋,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冷落他了。」
  王天屋还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说得越来越夸张。
  「破鞋有破鞋的好处,至少就不会像处男一样痛得哇味大叫,贺极,其实我满感谢你教了小儒这些事,让我一上床就能马上享受鱼水之欢,又不用怕会让他疼痛,流得满床血,所以破鞋也满不赖的,我现在就喜欢破鞋。」
  丁宗儒不敢置信的望着满口谎言的王天屋,他根本就没跟王天屋上床过,他说这些话是什么居心。
  「你……你说什么?」
  王天屋机伶的挡住他的话,「还有,你不用太认真,小儒就是这样,他心软,看到一个现在已经一无是处的旧情人来这里跟他可怜兮兮地求助,他怎么可能会不帮他?所以贺极,你不用太认真,小儒就是这一点好,所以我才爱他。」
  贺极不知心里涌起那团乌黑的瘴气是什么,但是他眼里马上燃起熊熊的火花,而且越烧越旺。
  「王天屋,你懂什么!小儒他爱我,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都会爱我一辈子,我随时想上床,一通电话他就会随传随到,纵然我再怎么伤他的心,只要我对他动动小指头,他就会飞奔过来。」
  丁宗儒眼里盈满了凄伤,这就是贺极对他的想法,他对他的爱不屑一顾,却知道如何伤他的心。
  王天屋哈哈大笑,「贺极你说的话很有趣,小儒如果爱你的话,他为什么住在我家,为什么替我生了个儿子?其实他不再爱你了,他前两天跟你上床,也不过是因为同情你而已,事实上,任谁见了你现在的模样,都会同情你的,我一点也不怪小儒。」
  他说得意有所指,摆明他现在演艺生涯跌到谷底,对比他现在是知名导演,贺极一点也不是他的敌手,他轻松的反击,让贺极无话可说。
  丁宗儒将贺极捉住他的手指用力扳开,他抱着婴儿走向王天屋,虽然王天屋说了他现在跟他有关系的谎言,但是他忽然很感谢王天屋这么做,听了贺极此刻真心的话,让他终于可以从对贺极的爱里解脱。
  「贺极,你回去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他说得很沉重也很缓慢,但是唇边却展现了如释重负的轻柔微笑,这段感情纠缠不清,已经让他倦累了,从父亲往生后,他就对贺极失望死心,只是现在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情。
  王天屋则在他颊上亲了一僩,赞声道:「干得好。」
  这股乌黑的瘴气往上慢慢升,充斥了贺极的四肢百骸,他向来挂在脸上闲散英俊的笑靥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他从来没有尝受过的胸闷跟难受,好像无法喘气。
  空气好像从他的肺部消失,血液好像从他的血管蒸发,只剩下像翻天巨浪般的翻搅意念。
  冷,从他的心底渐渐的窜起,这个冷是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就有这种无法形容的冷,但是第一次冷到他的指尖、脚尖,像要把他全身一寸寸的冻僵。
  他一直很确认丁宗儒爱他,他享受他崇拜自己的爱恋目光,也记得他第一次抱丁宗儒时,丁宗儒羞涩不已却又惊喜欲死的表情,他的人生是绕着自己而旋转,自己就是主宰他人生的神。
  所以好几年前丁宗儒默默不作声的离开他时,他气愤不已,当他再见到丁宗儒时,纵然他外表像个工人一样,但是他望着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改变。
  他知道自己还是丁宗儒心目中的神,只要他勾勾小指头,他就会神智昏乱的跟他上床,任他予取予求。
  不论他如何狠心对待他,他望着他的目光永远不变,他知道丁宗儒会爱他一辈子,不可能改变。
  他嘴角扭曲,一向的俊容几乎变形,「小儒,过来吧。」他声音加重,望着他与丁宗儒的距离十分遥远,他跟王天屋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心里面翻搅的冷度好像要冻结了他的心,「我叫你过来。」
  贺极对他伸出了手,望着那只他曾经期盼多年的大手,多么希望他永远只牵着自己,只爱抚自己的大手,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白日梦。
  只是现在梦醒了,他也该回归现实了。
  丁宗儒哀伤道:「够了,贺极,你不需要我,其实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你对我没有感觉,我们都浪费太多年了,现在我们应该各走各的路。」
  贺极声音忽然提高,他暴怒道:「那为什么是王天屋?王天屋什么地方比我好?你应该要爱我一生一世的!」
  王天屋还在笑道:「贺极,男子汉大丈夫,不用这么放不开,多谢你刚才的建言,我会多跟小儒玩些新花招的,下一次我们孩子再生的时候,一定请你喝满月酒。」
  下一刻,丁宗儒发出大叫声,因为谁也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转变,就连王天屋也措手不及的被攻击在地。
  贺极在那一刻突然冲上去,他对着王天屋的脸挥拳,他用的力气一定很大,因为王天屋的鼻血立刻就流了下来,小婴儿更是哇哇大哭。
  「不要这样,贺极,不要这样。」他几乎是惨叫阻止。
  他抱着大哭的婴儿,根本无法阻挡他的暴行,只能大声阻止贺极,贺极却像失去反应一样,完全听不进外界的声音,他眼睛发红的殴打王天屋,一拳拳的重击,看得人触目惊心。
  再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丁宗儒无可奈何下,打了报警的电话,一直到好几个警察强力架住了贺极,才阻止他殴打王天屋的暴行。
  这件事上了报纸的头条新闻,贺极被拷上手拷坐进警车的照片就出现在头版上,王天屋被打得鼻青脸肿,所幸没有任何严重的伤害。
  但是王天屋一被救治过后,关怀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家里那台录像机,到底有没有录下贺极的所作所为。
  丁宗儒担忧他以此为证据,要控告贺极。
  王天屋却是在医生诊断过后,就立刻坐上出租车回家,看到影像安然无事,他还高兴得要命,反复观赏着里面贺极的动作,还大吼大叫道:「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挥拳头。」
  好像把自己被揍的事情当成了演戏来看,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被贺极揍的人,连丁宗儒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贺罗汇那一天早上去上课,一直到晚上,才知道这一件事,电视不断的转播,甚至记者还围住了王天屋家四周,贺罗汇一出现,就被镁光灯给照了大头照。
  他年纪越大,酷似贺极的英俊容貌就更明显,记者断言他就是贺极的儿子,只不过为什么贺极的儿子住在王天屋家里,而王天屋却被贺极给重殴受伤,里面充满了层层的谜题,连电视的名嘴都挑了这件事来做讨论。
  王天屋没有提出告诉,这件事变成可以私下和解,但是贺极步出警局时一脸阴沉,面对镜头不像往日一般笑容满面。
  以前的他是最尊贵容、和善的王子,记者的问题有间必答,更会送上满满优雅笑容,但是现在的他,粗鲁的推开摄影机,寒冷的声音像冷剑一样,所有所为就跟流氓一模一样。
  「有什么好拍的,滚开。」
  他动手推了记者,记者更是抢拍他现在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风貌,他的俊容阴沉危险,嘴角始终挂着一痕蔑笑,眼神更是冷冰无情,这才是真正的贺极。
  贺极进了自己的居所,记者日夜守候,连他打开窗户,都有镁光灯闪烁,贺极随手拿着伸手可及的东西,隔着好几个楼层,朝那个拍摄的记者砸下去。
  记者机伶的闪过,却忍不住大叫道:「喂,你这是公共危险罪耶。」
  贺极冷冷的道:「去告我啊,混蛋。」
  记者目瞪口呆,以前的贺极不论被记者如何骚扰,都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那有像现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狂傲不羁。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贺极关上了窗,他坐在客厅里,旋开了一瓶上等的酒,打开电视新闻后,全部都在播放有关当时他殴打王天屋时的实况转播,他将酒灌进嘴里,呛辣的味道让他喉咙几乎着火,却不能让他冰冷的心有一点点的火苗。
  他的目光专注于被救护人员抬上担架的王天屋,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照顾他的就是满脸担忧的丁宗儒。
  他握住王天屋的手,对满脸是血的王天屋不知低头说了什么,一霎间眼泪就浮现在他的眼眶。
  那种像瘴气般的东西又涌上胸怀,贺极好像不能呼吸,他拿着酒瓶朝着电视砸过去,却砸不去丁宗儒对王天屋的关怀。
  他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不论自己怎么伤害他,跟谁上床,只要他回到这里,丁宗儒都会张开双臂欢迎他。
  但是他竟然说已经不再爱他,贺极头痛欲裂,他烂睡在沙发上,再开了另外一瓶酒,但是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丁宗儒张开双手拥抱着王天屋,然后在王天屋的拥抱下,发出悦耳的娇吟声。
  他再度砸了这刚开的第二瓶酒,再开了一瓶,却怎么喝也不会醉,睡意也不会上来,他已经非常疲累,但就是无法入睡。
  他是没有女人就无法入睡的人,但是他现在不要女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丁宗儒再用爱慕担忧的眼神看他。
  他暴躁的再开了第四瓶酒,门口有人转动钥匙,他斜眼去看,丁宗儒站在门口,然后谨慎的关上门,他低语着解释他为何能进来。
  「上次离开时,还没有把钥匙还给你,久了就忘了。」
  他醉红着眼睛,阴森的表情冷冷,但是心口那个冷,却渐渐有点融化,虽然从他的口气一点也听不出来。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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